到南沙城外,城內外有許多的官兵把守,當然這其中一直也是因為去年的直皖混戰,長沙作為橋頭堡,所以直到現在也顯得很重要。
此時控制長沙地區的軍閥是趙恆惕,此時剛坐上一把手的他,對內實行高壓政策,所以長沙城門口多有士兵在盤查。
張爍身背著長劍,準備從城門處入城。
“唉,道長,你不能帶劍入城”一名士兵上前說道。
“這劍是用來降妖的!”張爍出言解釋。
士兵聞言,不知如何是好,轉身喊道:“排長,這道長要帶長劍入城。”
“去去去,道長帶吧劍怎麽了,讓他入城吧”排長不過三十余歲,長得猴臉一般,不過眼光卻是賊精明。
對於他來說,只要是不帶槍,那就沒啥大問題,何況是道士,帶把降妖除魔的劍呢。
“多謝軍爺了”張爍也沒想到這麽輕巧就進去了。
“小事,小事,麻煩道長在三清像前幫我上一香”猴臉排長說道:“我叫王二蛋。”
“好的”張爍稽首回到。
進得城中,白禾有些不解:“那排長為啥能你帶劍進來。”
張爍搖了搖頭,思慮片刻說道:“或許是因為打仗的原因,罪孽深重,所以想上注香罷了。”
其實這個時代普遍存在的問題皆是如此,常年戰亂,在戰爭中為了苟活,大部份都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又不會去燒香拜佛,所以遇到道人之類的都會放行,討個好。
大清末年,到現在已經是一百多年,正規軍早打沒了,現在這些當兵的大部分是大清的時候征調的地區部隊,後來成了軍閥的常備部隊,基本上都是來自窮苦人家。
入城後,張爍二人找了一間較好的客棧,開了兩個房間住了下來。
客棧不便宜,五個銅板一晚上,算得上是本地比較偏貴的客棧了,當然也比其他地區的客棧好,有獨立的衛生間。
“晚上想吃點什麽?”張爍在客棧房間門口詢問白禾,兩人的房間就在隔壁,隔著一睹牆而已。
“我都可以”白禾也不知道吃什麽,隨意回答道。
張爍點了點頭,這幾日的相處,他對白禾有所改觀,不像現代的女子,“我都可以”,就是我想吃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而白禾的“我都可以”,那是什麽都能吃。
這幾日,風餐露宿,乾糧照樣啃,有遇到好一點的小攤販之類的,也想吃口好的,這讓張爍有些好奇白禾的家室來。
只是只要他一詢問白禾家裡情況,白禾總能找話題搪塞過去。
張爍二人到達長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到得客棧沒休息多久,張爍便敲門叫白禾吃飯。
“走吃飯去了”張爍說道。
過了半響,房內的白禾才回道:“你等一下,我穿衣服。”
待開門時,白禾已經換上了一套長衫,看起來更為的年輕漂亮,似乎是精心打扮過的。
“不是吧,吃個飯,打扮那麽漂亮?”張爍開口說道,他此時是一名道士,但是他的靈魂卻是一個現代人,對於美女的打趣,自然也很正常。
只是現在白禾稍微打扮一下,張爍覺得,原本淳樸的村花,頓時變成了城中的大美女,而且二十歲不到的白禾,似乎看起來更有韻味。
當然,張爍不會去問白禾以前有沒有一些不好的過往,他只知道,這個時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哪有!”白禾有些害羞的說道。
她雖然在害羞,但她還是目光看向張爍,她喜歡張爍這種欣賞的眼光,眼中不帶有任何的雜物。
“走吧,樓下吃飯”張爍說道。
二人住的是二樓,下到樓下就是這個客棧吃飯的地方,這個年代基本上都是樓下吃飯,樓上住人,所以往來的人多有繁雜。
待張爍來到樓下的時候,因為是飯時,此時客棧已經坐滿了人。
“要不我們回房間裡吃?”白禾轉頭環視四周,沒看到空座位。
張爍原本是想男女有別,不毀人家清譽的好,只是時下,店內的確沒有位置了,隻得點了點頭。
“小二,給我們弄四菜一湯,送我房間裡。”張爍來到櫃台說道。
“好嘞”店小二撥了撥算盤:“一共二十文錢。”
張爍伸手從懷中數了二十個銅板給了店小二。
“哎喲,這娘們真漂亮啊”此時一名富二代模樣的男子走到白禾面前,白禾則是轉身躲避。
見白禾不搭理,男子立馬變了臉色:“還敢躲?”說著話,和一旁的三個嘍囉眼神示意。
三個嘍囉剛準備伸手上前來,便被張爍擋在身前。
“不知道哪裡可有得罪諸位?”張爍語氣不卑不亢,還帶著有點質問的意思。
見張爍擋住,富二代一臉不耐煩:“哪裡來的臭道士,敢擋在我面前?”
“上,給我打”富二代指揮道。
三個嘍囉立馬揮拳上來。
只是拳腳未至,皆被張爍一腿踢中胸口,倒地不起。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歪心思的好。”張爍舉目望著富二代,冷冷道。
富二代似乎也被張爍的眼色嚇到了,隻嘴上可不留情:“你隻不知道我是誰?”
張爍搖了搖頭。
“我爸是都督手下,王權有,副師長”富二代王友財將副師長幾個字說的很重。
王權有也是去年隨同趙恆惕起義的軍人,在戰場上,率部英勇,所以一下子得了勢,人一旦得了勢,自然就會消費勢力,所以,他的兒子王友財便是如此。
仗著自己家裡人的關系,在長沙一代算得上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尤其是對女人有些興趣。
一開始作惡,家裡人還幫他娶了五房姨太,才一年,就取了五房。
但是這王友財還不加檢點,依舊我行我素,後來家裡也就索性不管了,放任,只要不是殺人之事就可以了。
而遇到白禾,這種讓張爍都覺得是美女的女人,在王友財眼裡,這不是仙女又是什麽。
這個時代普遍的美女,經過勞作,都變得皮膚蒼白,富家女子,自然看不上王友財,當然也不會畏懼王權有,畢竟軍政也是需要這些商人才能維持軍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