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你這次參加斯塔克工業的慈善派對捐了多少錢?”

　　“花了三萬刀買了一把印第安矛。”

　　“印第安矛這麽值錢的嗎是哪個部落頭領的嗎?”

　　“不，很普通的玩意兒，花三萬刀，不多聽上去也不丟份兒。”

　　慈善拍賣只是附帶的，主要還是上流社會的交流，真當俄巴迪亞辦這次派對是為了支持慈善啊，想太多了。

　　只不過既然參加了，多少得花點錢，凱爾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股東，花個三萬刀可以了，反正不管多了還是少了都不會有媒體報道的，不過，要是一分不花就不一樣了。

　　“嘖嘖，當了股東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就是幾萬刀啊。”

　　恰檸檬，大半身家沒了的李千歡瘋狂恰檸檬，話說她的大半身家才相當於那麽一根沒用的矛價值的十分之一，瞬間覺得人間不值得。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不要聽?”

　　“什麽?”

　　“一則昨天的關於AFH的新聞。”

　　“那算什麽好消息，打仗、死人、破壞，好在哪裡?”

　　凱爾:“……”

　　草率了，女人總是多愁善感的，電視機前的她們最看不得那些人倫慘劇。

　　“啊……漲了漲了，斯塔克工業股價漲了，哈哈哈，我就說嘛武器商會不製造武器這不開玩笑嘛！”

　　斯塔克工業製造的武器出現在KB組織手裡，這對宣布關閉武器製造部門的聲譽帶來了很嚴重的打擊。

　　但奇怪的是，在輿論譴責托尼的同時，斯塔克工業的股價卻在大幅上漲。

　　股民:既然你聽取了我們的“建議”，回到了正確的道路上，作為合格韭菜的回報，一定要讓股價升起來！

　　有人“惠而不費”地關心遠在千裡之外的普通人的生命，自然也有人無視生命更關心自己的利益。

　　這才對嘛，看到科米拉的慘狀心有憐憫，自己財產增長，同樣內心喜悅，這才是人嘛。

　　多愁善感去糾結，斯塔克工業的武器殺了無辜的人，“我”買了斯塔克工業的股份，我成了殺人犯吧啦吧啦的所謂因果關系，那就過了。

　　甭管你買不買人家的股份，武器照樣會賣掉的，無法改變，就算摧毀了斯塔克工業也無法改變。

　　大家盡皆凡夫俗子，何必以聖人標準來為難別人也為難自己呢。

　　李千歡也不是聖母，只是同情心和同理心而已，電視中的畫面讓她想到變種人的生存環境，在她救助過變種人口中，有些變種人聚集地被哨兵特勤處攻陷後，也不比科米拉好到哪裡。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請客。”

　　“省省吧，就當把錢存斯塔克工業這兒了，定期的那種，先別急著取出來。”

　　“我聽你的。”

　　李千歡從善如流。

　　剛說出要請凱爾吃飯的話，李千歡下意識就想給自己掌嘴，沒資本瞎飄個什麽勁兒啊。

　　本以為這回血是放定了，還好凱爾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掛斷電話，洛娜從門口跑進來，一頭撞進李千歡懷裡，期盼地問道:“凱爾什麽時候回來?”

　　“還得再等幾天，說什麽有事要做，他能有什麽事，還能在洛城開個晨星分吧啊?”

　　李千歡碎碎念，對某人一個人偷跑出去玩表示強烈不滿，LA啊，說起來可也算她老家呢。

　　“哎～”

　　沒精打采，唉聲歎氣，洛娜前後兩種天差地別的態度讓李千歡意識到，

事情並不簡單。　　“小小年紀歎什麽氣啊?”

　　“沒什麽，我們出去吃飯吧?”

　　“餓了?我做面給你吃。”

　　“我……我可能不餓。”

　　著手開晨星分吧……還留在洛城的凱爾此時正在陪一個女孩逛街。

　　“凱爾，快看看這件衣服怎麽樣?”

　　面對第四十二次，一字不差完全相同的問題，凱爾的回答也是堅定不移的:“挺好！”

　　Jo不在意凱爾敷衍的態度，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能讓總是一副嚴肅認真甚至有點冷冰冰的凱爾，願意跟著她一起逛街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壯舉”了，其他的不敢奢求太多。

　　“你剛才跟誰打電話?女朋友?”

　　“是埃倫。”

　　Jo瞪著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不，你不能這樣，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這兒。”

　　似乎是想到說再多也無法改變事實，Jo撂下這句話，再次狠狠瞪了凱爾一眼，氣鼓鼓地就要離開，看樣子還要離開洛城。

　　大長腿都沒能走到店門口就前進不了半步了，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她命運的肩膀。

　　凱爾本想抓住Jo後脖頸子的，但好歹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要給人大姑娘留點面子的，就改成抓肩膀了。

　　好吧，以他的外型，身高、肌肉抓著人脖子，就算不用力，在別人眼裡也屬於施暴的一方，能讓人第一時間選擇報警的那種。

　　凱爾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你著什麽急啊，偷偷跑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媽會有多著急啊?老實待著，等我結完帳再說。”

　　說完在收銀員古怪的眼神中刷卡走人。

　　Jo的父親也是一個驅魔人，她的父母跟凱爾的便宜父母關系不錯，曾經帶著年幼Jo去大蘋果城玩過，凱爾的父母接待的對方。

　　與凱爾父母死後沒多久，Jo的父親就死了，後來Jo的母親就在明尼蘇達州經營一家“RoadHouse”酒吧，實際上跟晨星酒吧一樣，“RoadHouse”酒吧也是一個“獵人之家”。

　　不同的是，凱爾接手後，晨星只有每周六晚上專門接待驅魔人，而“路邊旅館”酒吧的客人幾乎都是驅魔人，一般人也不會到那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去。

　　這次無疑是Jo跟她媽媽鬧別扭了，於是便離家出走到了LA，還遇到了凱爾。

　　兩人見面次數有限，上一次見面還是凱爾父母的追悼會上，Jo的父親帶她去的，但是每年凱爾都會跟Jo和她母親視頻一次，交流各自掌握的驅魔界的一些消息，所以都能認出對方來。

　　有一句著名的名言叫作: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驅魔人當久了，難免有那麽幾個精神失常的，或者倒像邪惡力量的。

　　接觸到的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件多了，遇到問題了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會偏向於不符合科學的那一方。

　　最常見的，有驅魔人家中有親人去世， 見識的多的驅魔人悲傷欲絕下就會試著從他們曾經最痛恨的那種東西手中借到力量，“復活”自己的親人。

　　最著名的就是與惡魔的契約。

　　跟惡魔做交易，最終會失去他們的靈魂。

　　凱爾和JO母女，相互交流的就是一些尋常驅魔人不知道秘密，包括驅魔人的相關信息。

　　驅魔人形形色色，天南地北，各行各業的都有，性格也是千奇百怪，對那些偏激的、凶殘的、行事不擇手段的，就會被凱爾他們列入“黑名單”中。

　　主動散播的事他們不會做，但假如有別的驅魔人要跟這種列入黑名單人士合作的，又偏巧被凱爾他們知道了，他們便會隱晦的提醒那些人要小心。

　　當然提不提醒全憑自願，而且黑名單上的人未必就一定會對同伴做出不利的事，這只是預防萬一的手段。

　　“你又跟埃倫說你要當驅魔人了?”

　　“嗯。”

　　“就知道是這樣，明天跟我回大蘋果城吧，埃倫已經同意了。”

　　“我不，我要當驅魔人，我要找到害死我父親的惡魔。”

　　“那你更該跟著我了埃倫讓你跟著我訓練，什麽時候我覺得你合格了，你什麽時候才能離開。”

　　“你訓連我?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會驅魔。”

　　“呵呵，時代不同了，小妹妹！眼光要放長遠一點，眼界要寬一點。”凱爾沒打算就這樣暴露自己的實力，他頂多親自訓練JO近身格鬥能力，其他的……

　　凱爾決定回去後該把那一摞名片拿出來仔細整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