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警察先生，今晚是主題派對，不接待顧客。”

　　凱爾直言不諱道。

　　約翰麥克萊恩當然不是來喝酒的，他女兒都高中了，有這個時間來喝酒，把那些打他女兒主意的渾小子胖揍一頓不香嗎?

　　“我不是來喝酒的，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查。”

　　凱爾沒說話，就這樣看著約翰的眼睛，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你說，我聽著。”

　　約翰身為“正義的警察”怎麽能在對視上輸給人了，盡管凱爾的眼神給他很大的壓力，但他依舊能直視凱爾做到面不改色。

　　等等，好像哪裡出問題了，他約翰麥克萊恩才是警察，才是那個在對視中應該佔上風的人吧?

　　一定是錯覺，對錯覺，都怪這小子長的太高了，與他對視還得仰視著他，嗯，我只是因為脖子酸痛所以在氣勢上差了點……

　　“你不舒服嗎，我認識唐人街一家中醫正骨店老板，我可以介紹給你。”

　　“不用麻煩了，謝謝！”約翰尷尬地停下扭脖子的動作，隨即正色道:“我想了解一下，你關於地獄廚房曾出現的連環殺手銀色子彈的看法。”

　　“連環殺手?你是這麽定義他的嗎?”

　　“有什麽不對嗎?”凱爾一開口，約翰先是一驚接著就是狂喜，真正的驚喜啊有沒有，他有預感，銀色子彈的案子將會有重大突破

　　吧?

　　無視約翰眼中藏不住的審視，凱爾吊胃口似的:“沒什麽不對，你可是警察。”

　　“不，蕭先生，我想警察也需要聽從平民的意見，用天朝的話講，就是聽取人民群眾的意見。”

　　“這樣啊，那你應該問那些地獄廚房被欺負的底層人員，雖然其中很多也是人渣，但你是警察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其實當地獄廚房各大黑幫開始了血拚“統一”之旅後，約翰就被調回總局了，也就說他並沒有“銀色子彈案”的案件管轄權。

　　之所以現在來找凱爾，則是因為昨天他才從網上看到了一個視頻，視頻上凱爾一刀斬破了鐵霸王的鋼鐵手臂。

　　這樣一種隔空放刀氣的能力，給了約翰一點靈感。

　　“銀色子彈案”除了找不到凶手外，最大疑點就是，凶手是怎麽做到用手槍打出狙擊槍的效果的。

　　也許當時凶手真的離的很近，但是所有的案發現場都沒有證據證明，在死者遇襲時，手槍有效射擊范圍內有其他人。

　　不排除有些現場被人為破壞了，畢竟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可還是那句話，地獄廚房的晚上，行人不多。

　　凶手也很狡猾，每次行凶都挑人數不超過六個人的，手槍，六個人……

　　總而言之，約翰有理由懷疑，銀色子彈跟凱爾一樣是特殊人類，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變種人。

　　好吧，又一個把凱爾當成變種人的凡人。

　　“oh，所以你是支持銀色子彈的對嗎?”

　　約翰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

　　“支持他的人還少嗎?”

　　呃……

　　約翰無F可說

　　因為死的都是黑幫，別說那些被黑幫欺負的底層民眾了，就是約翰自己在一開始也都是支持的，只是他是警察，警察抓賊……好吧那些大道理並不能說服他自己。

　　因為真要論起來，地獄廚房那些黑幫大佬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比銀色子彈更應該抓進監獄。

　　“好吧，看樣子我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

你跟銀色子彈認識嗎?”　　“誰知道呢，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嗎?”

　　約翰搖頭不語，又是該死的模棱兩可的答案，你又不是該死的政客！

　　“凱爾，遇到什麽麻煩了嗎，要不要幫忙?”

　　這時候還在酒吧裡哈酒的驅魔人們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比一個大聲地喊著，表達的意思大同小異:“誰欺負你說一聲，夥計們幫你削他！”

　　“沒事，只是了解一些情況。”

　　“這些人是?”

　　約翰這才注意到酒吧裡的酒客們，比起以往客人少了很多，顯然凱爾所說的主題派對並非敷衍他的話，這些人雖然從穿著打扮上跟普通人一般無二，但約翰依舊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常人沒有的戾氣。

　　“你們今晚是什麽主題?”

　　“驅魔。”凱爾並不避諱，不回答也沒用，約翰是警察，他要是想動用他的職權，隨便問在場某個人，也只能如實回答。

　　驅魔人畢竟不是犯罪團夥，除了驅魔以外他們的生活跟普通人並無兩樣，世俗的律法照樣能夠約束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困難與危險往往不止來源於邪惡力量。

　　“驅魔人?你還信這個?”

　　“我父母對神秘學比較感興趣，我只是為了掙錢。”

　　凱爾這一說，約翰還以為凱爾辦這樣的主題派對很掙錢呢，就相當於酒店包場，錢沒少掙還沒那麽多客人，只要服務好一小部分人就行。

　　顯然約翰誤會了，但凱爾不會解釋，也沒人會向他解釋。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約翰很不甘心，但他能怎麽辦，他連案件管轄權都沒有，總不能強行帶凱爾去警局喝咖啡吧。

　　要換成別人，約翰說不定真會直接掏出手銬把人銬走，可是面對凱爾……

　　約翰表示他根本不怕凱爾的刀，他就是擔心手續不全，辦案粗暴的畫面被酒店監控拍下來，萬一傳出去影響NYPD的形象……嗯，就是這樣！

　　“好吧，真的不請我進去喝一杯?”

　　約翰無師自通“以退為進”，奈何凱爾不為所動，就在這時街上傳來轟鳴聲以及一陣陣類似電視裡原始人的“哇哇哇...哦哦哦”的叫聲。

　　凱爾“好心”提醒道:“麥克萊恩警官，你的正經事來了。”

　　約翰臉都黑了，這是在諷刺他不乾正事嗎?

　　可是他法克的，他居然無法反駁。

　　真算起來，約翰不顧管轄權跑管別的分局調查已經不由他負責的案子可不就是不乾正事嘛。

　　“該死的又是這幫渾蛋，該死的直播！”

　　約翰罵了兩句後對著凱爾聳肩道:“這裡輪不到我管，第十五分局的警員們會處理好的。”

　　“呵，那我寧願相信神秘。”

　　說完凱爾就要關門。

　　“嘿，不至於吧，我就進去喝兩杯也不行?”

　　“你能去上東區的私人酒會喝兩杯嗎?”

　　“呃……”

　　能還是不能?這是一個問題。

　　如果回答不能，那他是什麽意思，富人聚會就敢去了?歧視窮人?等等，好像凱爾也是個富人吧，但那些個驅魔人就真的……

　　但要說能吧，約翰真擔心凱爾會順著他說:“那你去上東區吧。”

　　到時候他去還是不去?

　　知道死皮賴臉也沒辦法留下來了， 約翰隻好無功而返，回警局就把這些飆車黨的惡劣行徑添油加醋報上去，非整死他們不可。

　　一肚子怨氣的約翰立刻找到了出氣的對象。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最近這些飆車黨越來越張狂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聽交通部們的同事抱怨，好像這周已經有多起警員追車受傷事故發生了。

　　約翰走後凱爾關上了大門，繼續自己的“酒保”工作，直至深夜才將這些吹牛打屁嗨到爆的驅魔人們送走。

　　都是驅魔人，都經歷過生死，都很清楚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有多麽重要，所以即便喝酒也是點道為止，因此他們離開時依舊都是清醒的。

　　“再見了凱爾，我們可能要去別的城市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見不到了。”

　　“祝你好運老約翰，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我還要再殺十七隻吸血鬼，用它們的牙齒串成項鏈，祭奠瑪利亞，我要告訴她我為她報仇了。”老約翰年紀大了，卻依舊精神滿滿。

　　“你一定能做到的，再見。”

　　“再見，凱爾，再見，JO！”

　　等他們都走了，麥林這才下樓。

　　“這些人就是驅魔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麥林一臉“震驚”地低聲驚呼。

　　“是的，一群可敬的人。”

　　“可敬?他們不……”

　　“噠噠噠……”

　　凱爾聽不出型號但能確定這就是機槍的聲音。

　　“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