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於正豪才看清她的模樣。
許是從未交往過如此貌美的女人,他的魂兒都丟了:“我的心很真,絕對不會辜負你。”
“你對我一見鍾情?”
“嗯!”
“若是我沒有這副美貌呢?”旗袍女撫摸著臉頰,看他的眼神,宛若在看情人一般。
“人都有變老的那天。”於正豪一開口,便是花言巧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變心。”
“你怎麽證明呢?”
“我們可以馬上結婚!”
“好。”旗袍女揮動圓扇,一張放置著紅燭、瓜子、及桂圓的喜桌,便印入他們的眼簾。
她害羞地掩著唇:“我先去換衣。”
“不著急,你慢慢換。”於正豪緊盯著她的背影,激動到都忘了問,他的喜服在哪兒。
見他被迷得找不著北,九梨好心提醒:“我勸你還是想清楚。”
“不用想了。”
“你確定?”
“確定啊。”於正豪走到他們身邊:“我好不容易討著這麽漂亮的媳婦,還有啥好想的?”
婁焰淡淡道:“她戴了人皮面具。”
“啊?”於正豪的腦子嗡了一下,他問:“她本來什麽樣?”
“你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心嗎?又何必在乎她的長相?”
“我了解一下嘛。”
“不過一張皮囊而已。”嚴聖拍了拍他的肩,又道:“只要她的心靈是美的,就夠了。”
“你要是想知道,不如直接問她。”
“她會說嗎?”
“應該會。”九梨摸了摸小斧的腦袋,讓它在腳邊趴著。
“好吧。”於正豪深吸一口氣。
他等旗袍女換好嫁衣,誇讚幾句後,猶豫著開口:“可以給我看看你最真實的模樣嗎?”
旗袍女的臉色一變:“什麽意思?”
“我不希望你一輩子都戴著面具。”
“我沒有戴面具。”
“夫妻之間需要坦誠。”於正豪撿起地面的扇子,遞給她:“你沒必要防著我。”
他真摯的眼神,讓旗袍女心一軟。
她摩挲著扇面,一雙眼睛仿佛含著水光:“若你看了,你便不會娶我了。”
“你被毀容了嗎?”
“嗯。”
“沒事,我可以接受。”於正豪說不出是個什麽心理,或許是同情,又或許是動了心。
“那就不必看了。”旗袍女牽住他的手,把紅蓋頭塞給他。
她的意思很明顯,於正豪沉吟良久,還是親手給她蓋上了。
他拉著她走到長桌前,又喚來嚴聖:“你幫我們主持一下。”
“兄弟,你玩真的?”
“嗯。”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嚴聖的神情嚴肅不少:“我可不想你因為我的玩笑話,就葬送自己的幸福。”
“不會。”於正豪一臉篤定。
“你他嗎腦子被門夾了?你搞清楚,這不是過家家!”
“我很清楚啊。”
“你清楚個屁!你連她幾歲了,家裡幾口人都不知道,你就要跟她結婚?你有病吧你?”
嚴聖沒想到他這麽蠢,氣的厲害。
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勸說:“就算你真的喜歡她,也要有個過程,現在結婚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