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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神在》“第121章 少女刺客”
趙南星自顧自和孟百川來了一個簡短的一唱一和,趙南星和孟百川是否知道那個少女的反應他不知道,但是從他這個角度看不過去,那個少女已經快要抖成一張小小的篩子了。

 有點可憐。

 顧悅行想。

 不過這謝明望不聲不響的,居然能扯回來這麽一大群的姑娘家,也真是......桃花朵朵向春風啊,這謝明望就是春風。

 不對,顧悅行不動聲色的在順著那下跪中幾個少女三番兩次偷偷瞥的視線落到孟百川的身上的時候,又不動聲色冷哼一句:原來孟百川才是春風。

 奇了怪了,那個荒宅中扮女鬼的少女們喜歡孟百川,現在這些少女們也明顯對孟百川有好感......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現在已經開始吃五大三粗威武霸氣這一掛的了?像他這樣的風流倜儻的江湖少俠和趙南星的清貴公子已經不受歡迎了?

 接收到這個現實的顧悅行大受打擊,雖然面色上紋絲不動,但是已經覺得自己倜儻不起來了。

 ......

 他聽到趙南星用輕松的語調對孟百川說:“那位許大人好像和你有些交情?”

 這官場和江湖還真不太一樣。

 如果在江湖上,一個前輩和你說:“聽說你和某人交情不錯?”——那他可能是真的是聽說的。但是若是官場上一個上官對下官說:“聽說你好像和某位大人交情匪淺?”——那麽真的只有傻子才會想也不想就直接說謊。

 很多時候,顧悅行不理解這種官場上的欲蓋彌彰和拐彎抹角。明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為什麽不坦然相告坦誠相待呢?本來官場上伴君如伴虎就很累了,同僚之間還要你死我活,整的大家誰都睡不得一個好覺。

 不過考慮這一切的時候,顧悅行倒是忘了,眼前的這個清貴公子趙南星,他的地位,就已經接近於“君”了,那麽孟百川,自然就是伴君的那個人,他當然會累。

 孟百川道:“回稟大人,卑職確實和許大人有些交情的——許大人的......三娘子的女兒,是卑職的其中一位夫人。”

 “夫人?”趙南星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許大人的妾室生的女兒,能夠成為你的夫人?你的夫人不是只有一位麽?”

 孟百川道:“這夫人二字,自然是一句客套。許娘子柔順膽小,在聽聞娘家出事之後更是驚嚇不已,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受到娘家之事牽連的。”

 趙南星對於這些內宅的事情興趣缺缺,懶洋洋擺了擺手:“行吧,我也不打算理會你內宅的事情。你自己有分寸就好。這個丫頭說是許家的婢女,也是可憐,回頭尋個機會,送回去吧。別提旁的,就說,逃亡途中得你相救。”

 孟百川的臉色不是那麽好。雖然低著頭,可是無奈他個子高,要想做到如話本中臣子面對上官的那種“卑躬屈膝”和“姿態低到灰塵裡”的狀態未免太過於困難。

 孟百川臉色很不好的恭送了趙南星。

 這下顧悅行就不知道是留還是不留了,因為他是冒充趙南星的手下站在那裡了,如今趙南星作勢要拂袖而去,他又能有什麽理由在場呢?

 但是他真的十分迫切的想看看這個熱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拂袖而去的趙南星似乎十分的貼心和善解人意,再準備跨出麽門檻之時,狀似無意的吩咐一句:“你留下,方便匯報。”

 顧悅行大喜,立刻麻溜應下:“是!”

 然後就興高采烈的看著一臉無語的孟百川。

 趙南星走後,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女忽然一下子活絡起來,跪爬到孟百川的腳下,一把抓住孟百川的衣裳下擺,抬頭就是一臉的淚:“孟大人!孟大人!”

 她一聲聲喚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聲聲喚他名字。

 聽起來,真的是好慘啊......

 不過在顧悅行這邊,除了覺得很慘之外,還覺得這個少女真是厲害,明明剛剛還低頭一臉惶恐,臉上也是乾乾淨淨的,結果這一抬頭的功夫,眼淚就下來了,這........這簡直就是變臉啊。

 顧悅行去過蜀地,蜀地中,有一部落,善戲腔,走南闖北做戲班,極其出眾,且絕活奇多,其中之一就是變臉。可一人分飾多角,隨著變臉,還可自如改變唱腔。旁人根本學不來,被傳為天降神賦。這個少女這一手落淚的功夫,簡直覺得她當婢女可惜了,應該去唱戲。

 孟百川這種冷血無趣的鐵面將軍,看著就不是能共情他人苦難的,對於這個少女的哭聲,他不為所動之余,隻覺得她吵鬧,孟百川皺眉道:“孟大人孟大人.....哭來哭去,也不說讓孟大人做什麽?伸冤還是訴苦,亦或者是懇求,總要有個名目?光叫著孟大人哭做什麽?孟大人還沒死呢。”

 孟百川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很嚴厲,用詞也不溫和,加上他又生了那樣的一張“能止小兒夜啼”的臉,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嚇走了那少女的眼淚。

 少女立刻止住了哭聲,一邊強忍著抽泣,一邊繼續跪地不語。

 孟百川也不指望這少女能夠主動說出些什麽來,只是趁機擺脫了少女抓握的衣擺,坐在了趙南星落座過的下首的位置,問道:“你叫什麽?”

 少女磕了個頭,低聲回答:“回稟孟大人,婢子名為伺書,是許大人家的家生子。”

 孟百川點了點頭,又道:“聽趙大人說,你是伺候許維母親的?”

 以孟百川的年紀,直呼那個五十多歲,又品級和孟百川持平或者不相上下的前任官員,其實是十分失禮的,更何況。這個許大人,好像還是孟百川拐彎抹角的老丈人吧?

 但是孟百川如此稱呼那個拐彎抹角的老丈人,在顧悅行看來,剛剛孟百川說的什麽“夫人”,什麽“溫柔膽小”之類的,看著就是胡謅的,他這種整天在外任命的將軍,能記得家裡小老婆的臉?

 顧悅行感覺,孟百川是在給這個少女下套。

 顧悅行心裡“嘖”了一聲,心想:“當官的就這樣,疑神疑鬼,誰都不行,可能路過一處巷子,狗朝著他汪汪叫兩聲,他都要覺得那巷子裡是不是有刺客躲著。”

 那伺書回到:“回稟孟大人,奴婢是伺候許老夫人的。”

 孟百川點了點頭:“那你是如何被來此的?”

 不問還好,一問到這個悲劇的開始,伺書就憋不住淚,她還記著孟百川不喜歡聽到哭聲,於是強忍著淚,一邊咬牙,一邊把三個月前自己途徑序川鎮的時候,一次出去采買東西,遇到了一個婦人,被騙迷暈之後帶走的遭遇。

 她說完,再也忍不住一般,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道:“孟大人!若非是謝公子出手相救,我與這些同樣受苦的姑娘只怕早已經命喪黃泉,孟大人!求孟大人替天行道,處置了賊人!”

 原本心裡吐槽了一堆,面上的顧悅行還是做一臉嚴肅,在旁邊一聲不吭,老老實實做旁聽。如今聽到這裡,頓時覺得這才是他應該見到的所謂不平之事,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他幾乎要拍案,道:“豈有此理!這貨賊人好生的惡心,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拐來少女,還坐下這種沒有天理的惡毒之事!”

 聽到顧悅行的抱不平,這下不光是伺書,就連伺書身後的十數名少女,也紛紛跟著放聲大哭起來。

 一時之間,這廳堂中又是一片哀嚎,少女們也不知道顧悅行的名姓,於是隻一味的一聲“孟大人”一聲哭,若是此刻有不知情路過,還以為這處是個叫孟大人的人的靈堂呢。說不定還要感慨一聲,實在是哭的情真意切.......

 孟百川故意沒看到顧悅行的憋笑,冷臉道:“所以你記得自己是在序川鎮被擄走,醒來之後,就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牢中的?”

 見伺書點點頭。

 孟百川又問向她身後的其他少女,道:“你們呢?你們是從何處被擄走的?”

 那些少女紛紛說道,有說是在陳橋的,有說是在清遠的,也有的在葉雙.......

 很快孟百川和顧悅行就摸出了這些少女的共性:“她們被擄走的時候,都不是在本地。”

 也就是說,這些少女都是在探親、途徑、或者是在走親戚的時候被路走的。沒有一個是本地人。

 顧悅行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但是他現在還沒有什麽頭緒,總而言之就是有不對的地方。正當顧悅行微微皺眉沉思的時候,孟百川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了。

 他有天然的不怒自威的能力,更何況現在他真的在怒氣中,更加是嚇得那些少女抖的不像話。

 忽然,沉著臉的孟百川一下子彎腰捏住了伺書的臉,拉近了她的距離,正當顧悅行吃驚的時候,孟百川更加放肆起來,他甚至一把扯下了伺書的披風,露出了身上那僅僅只有一件蔽/體的衣物。顧悅行認出來,那是謝明望的外衣,謝明望的身量比伺書高大許多,衣裳也寬大,經過剛剛這一番的磕頭、跪行和拉扯,那衣裳早已經七扭八歪,在孟百川的面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

 這算是非/禮勿視的場面,但是顧悅行卻意外的移不開眼,因為他看到,伺書的手臂渾/圓雪/白,落肩處也是線/條流暢,更別說那若/隱/若/現的起/伏之處.......她雖然生的一張素面,但是到有一副好身段。

 但是顧悅行卻不是因為她的好身段才沒舍得挪開眼神的,他只是吃驚而已,他說道:“哎呀伺書姑娘,別看你在地牢中忍饑受渴了將近三月有余.......居然沒有任何姿容上的憔悴,還吃胖了呢......”

 確實,包括伺書在內,那身後的少女們聽到顧悅行的這番話都神色不自然起來,有幾個沉不住氣的,紛紛裹緊了身上的鬥篷。她們各個面色蒼白,但是那種蒼白,更多的像是不見陽光的那種白,卻又不像是荒宅中的那些女鬼那樣的病態,這就十分的奇怪了。

 從剛剛就一言不發的孟百川此刻才一聲冷笑:“有意思.......本官見過不少囚徒......也見過很多難民,無數徘徊在死亡邊緣和恐懼邊緣的人我都見過......但是我實在是未曾見過如你這般的。掌管刑法的一個牢頭和我說過,怕死的人都是一樣的,只有不怕死的不畏死的,才是千變萬化......而如果你見到一個口口聲聲怕死,卻又不像是會死的,那麽她就一定在說謊。”

 孟百川手下的力道本就不算是客氣,捏的伺書的臉發紅發脹,如今更加施加了一層力氣。使得伺書疼得掉下了淚。

 伺書想要說什麽,可是疼得只能一言不發。

 孟百川問她,明知道她無法立刻回話,卻還要質問她:“你來的迅速,逃離之後,立刻遇到了接應的人,立刻見到了我, 所以知道我們來不及和救你的人搭上話,趁著這個時間段,自然這遭遇這內情就由得你說......但是你聰明,我也不糊塗,那位大人更加如此.......你說你是三個月前在序川鎮被擄走......你可知道,許大人是一年前就卸任,而且他本來就是京都本地人,辭官之後,朝廷給了他父親臉面,並沒有鬧的太難看,如願讓他留在京都養老,之後,才尋了個借口,遣散了家中打扮的奴仆.......那個老夫人的侍女,叫伺書的,只怕她本來就是序川鎮人,被遣散回鄉,結果剛剛歸家就遭了橫禍.......至於這個橫禍究竟怎麽來的,現在可說不準......”

 孟百川放下手,厲聲道:“說吧,你是誰?此行目的,為了什麽?”

 那伺書好容易得到解脫,一下子頹然倒地,撫著脖子咳嗽不已,她咳嗽了半日,像是好容易換過來,這才又往孟百川方向爬了兩步,正說著:“大人......”然後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根銀簪,就要朝著孟百川刺去!

 孟百川似乎早有所料,微微偏頭,便躲過了,而更讓顧悅行意外的是,不止一根“暗器”,那些剛剛還在局促的少女們,竟然紛紛摸出不知道藏在那裡的匕首簪子甚至是尖銳的竹片,都要朝著孟百川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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