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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神在》“第220章 不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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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理難容這個詞,其實可以形容的東西,涵蓋的還挺廣的。

 一方面吧,可以說一個人的行為不端甚至殘忍,可以用這個詞。可是若是形容到了一些入口的,用了這個詞,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指代食物所謂天理難容是什麽意思呢?要麽說這個東西,人世間沒有?可是天大地大,有那麽多人還沒有發現的山,有那麽多人尚未明確的樹木,也有那麽多無人敢潛入的海,誰敢說有些東西就是不存在人世間呢?要麽就是另外一個說法,就是這東西不是人吃的,難吃的根本不是應該被稱為食物或者東西的。

 可是若是這樣了,人會吃嗎?

 諦聽想.....會的吧。

 若是餓的不行,要麽吃要麽餓死,為了活下去,大概是會吃的。

 諦聽說:“只要不是毒藥,吃了就吃了,能吃進去就能活,吃不下去,就吐了唄。要麽就鬧肚子,還能怎麽樣呢?”

 絡央也喃喃道:“是啊,還能怎麽樣呢?”

 雖然之後,絡央就不再說話了,可是諦聽總覺得,絡央還有什麽話沒說完。

 諦聽心想:“難道是怕嚇到自己?”——何必,他又不是嚇大的。

 於是耐心等了一會,絡央卻依然沒有再說些什麽。

 這種困惑如一陣風一樣,拂過他的心頭,起了一點點的漣漪,之後就消失了。

 絡央之後表示今日看不出什麽門道,依舊把那頭顱交還給了諦聽。

 如今那“刑天”也在府衙中,那頭顱也在府衙,很是擔心兩者會察覺彼此的存在而相互通氣。不過諦聽發現,那不管是“刑天”也好,頭顱也罷,都很怕那隻幼虎,而幼虎又很是親昵於諦聽,就暫時讓諦聽來保管這個人頭。

 諦聽抱著裝著人頭的箱子,走在偏僻的路徑,這一片都被遣散,安靜無聲,連一隻路過的野貓都沒有,諦聽覺得這一切的安靜是因為動物的本能。這裡有一隻虎,哪怕僅僅只是幼年的護崽,那也是一隻不容小覷的老虎。所以那些街上的野狗或者野貓都不敢靠近這裡。

 諦聽回想一番,察覺到這幾日府衙安靜的過分,連鳥雀似乎都少來。

 這令此地極其寂靜,靜默到可怕。

 如今秋風微起,而黃葉卻還不曾,跟在旁邊的幼年護崽因為厚厚的肉墊走路無聲,只有諦聽的腳步聲慢慢的在夜裡響起。

 一個人走夜路,久了之後就會產生一種錯覺:會把自己的腳步聲的回聲誤以為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所以有的時候一個人走到巷子中會產生被人跟蹤的錯覺,進而慌亂。人的腳步一旦慌亂,連帶著自己的回聲也跟著慌亂,就會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心跳加劇,進而影響聽覺。

 諦聽腳步未亂,心卻砰砰跳。

 周圍安靜,他努力勸說自己,這是自己的腳步聲自己的腳步聲自己的腳步聲,別慌,別害怕,沒人跟蹤自己。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隻老虎,若是真的有什麽風吹草動,難道動物會聽不出來麽?

 他如此勸慰自己,然後低頭,想著看一樣跟著自己的幼虎寬慰自己一番。

 結果就是這一低頭,他就徹底慌了:他腳下,哪裡還有什麽幼虎?他往前看,往後看,往左,往右,都不見虎崽的影子。

 所以,剛剛的動靜,並不是他錯覺,也不是自己腳步聲的回應?而是......真的有人跟蹤他?

 而他剛剛也確定自己前後左右都沒人,那麽只有他身後的高處?

 他如今走在園中,旁邊是一面圍牆,圍牆很高,非輕功高絕者無法攀上。可是他的耳朵為天生敏感,連他都沒有察覺,連那幼虎都被無聲無息消失,那是什麽人?

 或者說,有可能不是人?

 這一瞬間,諦聽想起了一個詞:天理難容。

 是天理難容的東西在跟蹤他?

 諦聽明白,此刻不能回頭。就好像祖訓中千叮萬囑的那樣,夜晚,獨行,身後有異動者,不可回頭。

 不可回頭,這是就連獵戶都知道的道理。

 獵戶夜晚趕路,若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跟隨,甚至背後有東西拍肩,絕對不能回頭。不管是鬼也好,是狼更不行,是鬼會上身,因為說人有三把火,兩把就在肩上,一回頭,人的氣息就會吹滅肩上的三昧真火,真火滅,鬼就容易尋到機會上身。

 若是身後是狼,而人的身體的脆弱部分和致命之處就是咽喉,若是回頭,狼就會伺機一口咬斷人的喉管。

 所以不可回頭。

 諦聽打定主意,繼續抱著箱子端正的往前走。他自己的腳步聲依然不緊不慢,而那一開始被他誤以為是回聲的動靜,依然如影隨形。

 周圍起風了,有樹葉被風吹落,飄落到前方的地面。

 那是幾片綠葉,綠意尚且盎然,根本不到會被初起的秋風吹落的地步。

 除非那樹上有人,將這樹葉摘下。

 諦聽已經可以想象出來,他頭上的樹上,有一雙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伏在樹上,手邊正好是一叢綠葉,他看著下方明明已經知道動靜卻依然強打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自己,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扯下一把樹葉,吹落他面前,想要看他的反應。

 諦聽面不改色,頭也不動,隻略微垂了眼皮,看著自己的腳速度不變地踩過那些地上的綠葉。

 他已經走到了拐角,再走幾步,就到了洞門,打開門口的門鎖,再出去,就會遇到看守此地的差役。此地屬孟家軍看守,各個都是上過戰場訓練有素的士兵。只要打開這扇門,他料定那個“天理難容”不敢再跟。

 諦聽心中松了一口氣,想要舉腿再邁步向前,卻發現自己的腿格外的沉重,他的腳好像踩在了爛泥坑中一樣,牢牢的被黏在地面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舉步維艱”。

 諦聽大驚。

 而且他同時聽到,那剛剛的聲音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這回他確定不是錯覺,因為有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到了,就到了現在了。

 他告訴自己不能回頭。就算是扛也要把那身後的拍肩怪給扛到門口。但是現在同時來到的麻煩是:他走不了了。

 他的靴子好像被地上的泥土牢牢的“咬合”在了一起,讓他動彈不得。

 現在情況就尷尬不已:他不能動,也不能回頭,可是若是如木頭樁子一樣站著,那身後的家夥可不會跟他一樣不動:人家可以轉到自己面前,一口咬了自己的喉嚨。

 那他算什麽?算坐以待斃?

 諦聽可不認自己是這樣的,諦聽一動不動,不動聲色的偷偷開始活動自己的腳。就在身後的動靜有打算要繞到自己面前的那一瞬間,他一把蹬掉自己的靴子,然後光著腳狠狠的朝那家夥踹了一腳!

 他力氣極大,而且踹的非常狠,毫不留情,對方猝不及防,一腳被踹出了老遠。

 諦聽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一聲不吭的被踹飛到了角落中,然後就一動不動了,此刻若是跑過去查看就是找死了,他乾脆利落的把兩隻靴子全脫了,然後提高聲音道:“開門!警戒!給我開門!”

 他的聲音在夜間格外響亮,那門後果然有了動靜,火把也燃起,拔刀之聲也起。門口有聲音高聲到:“是諦聽嗎?門口可有異常?!”

 “廢話,”諦聽心中一股無名火起,他道,“沒異常我嚎什麽?快警戒!我要出去!劈開門!”

 沒想到此話一出,門口卻沒有立刻執行。而是頓了頓,似乎遲疑了一番,道:“諦聽,可是真的諦聽?”

 諦聽惱火,這段時間的遭遇,讓他們都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尤其是幾次三番的出現怪物和異常事件,只怕再這樣下去,這些士兵就要人人自危,看到對方,先通報一番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了。

 諦聽火大:“那些怪物還不至於高明到這個程度!快點給我開門——孟曉樓,我知道是你!聽出你的聲了!”

 這話無異於通關寶典一般,門口孟曉樓的聲音立刻道:“快快快......快開門!”

 於是手忙腳亂開門,不過並未開的太多,隻一條縫隙,容諦聽帶著東西閃身而入,之後門立刻關閉。他在那一瞬間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發現那角落那被他一腳踹飛的東西,已經有點開始動作的意思。

 僅憑那血氣衝腦的那一腳和剛剛的一眼,諦聽無法判斷那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他至少確定,這不是個人。

 孟曉樓指揮旁邊鎖好了門,這才關切道:“怎麽回事?你那隻虎崽子呢?”

 諦聽搖頭:“我不知道,走著走著,虎崽子就沒了,然後還有東西跟著我,我覺得就是那東西把虎崽給抓了。”

 孟曉樓不信:“以你的敏銳,螞蟻吵架你都覺得呱噪的人,能有人在你身邊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你腳邊的東西?”

 諦聽看了他一眼:“誰說是人了?”

 “不是人?”孟曉樓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又不是人?這青果城是什麽邪門的地方,怎麽來了這裡,接二連三出事,還都是一些比妖魔鬼怪還要妖魔鬼怪的事情。”

 諦聽說:“這事早晚要出,還不如趁著我們再次出,多少還有辦法鎮壓住。若是我們不在,此地又山高皇帝遠,非要成為廢城不可。”

 “那倒是,”孟曉樓道,“如今城中倒還太平,百姓還有心思為了自己的祖墳跑去鬧陳知府,要說陳知府也可憐,不過他也算是明白,這種鬧事比起來那城外的東西,可要簡單多了。——要不要告訴君侯?”

 諦聽沒回答,他在猶豫,他此刻看了看那門後,他和孟曉樓對話這段時間,那院中竟然已經沒有了動靜。

 說來也奇怪,好像沒有動靜,是從火把起來的時候沒有的。

 諦聽心中一動,吩咐道:“你想個辦法,把這院落圍住,點燃火把,架高,然後讓火光照亮那院中。”

 孟曉樓雖然不解,卻也立刻照辦吩咐了下去:“這是為何?”

 他稍後立刻反應過來:“難道是那怪物害怕火?”

 諦聽也不確定:“猜想,但是試試也無妨麽,你想,這怪物能從何處而來?是不是就是從山崩之後?雖然看著是因為孟大人他們被救出來才正式出現,但是若是讓這些怪物趁亂跑出來的可能性還是在山崩的時候是最大的。那地坑中,大概什麽都有,有水,有植物,還有動物,但是,有個東西一定沒有。”

 孟曉樓想了想:“火?不對,光?”

 諦聽點頭:“而且是有溫度的光明。地坑裡沒有。所以他們害怕,而且火不光可以照明,還能灼燒一切,包括植物和動物,那麽怪物也會害怕,在它們試探完原來白日的陽光不會傷害它們之後,再去無所顧忌的觸碰火把,然後被灼燒,產生懼意,至少會明白,光和光的不同。”

 孟曉樓說:“所以這就解釋了,那些怪物白天敢出來,可是晚上看到火把卻又不敢動了?”

 諦聽點頭。

 ***

 亭雲發現, 那無頭怪物不怕光,卻害怕火。

 他沒有了頭,舉著孟百川的手在原本是嘴的部分比劃,卻沒辦法咬一口,於是急的上躥下跳。他的手指像人的手,卻有像蝸牛那樣的黏液,這種黏液可以讓他牢牢的趴在牆壁上呈現九十度而不落。整個身體就好像一隻巨大的額白色的青蛙。

 雖然如此,亭雲依然知道,這是個人,或者說,曾經是個人,他還是個男人,雖然特征微弱,卻還是個男人。

 這男人把他們兩個帶到了一個洞中,洞口很小,可是內部卻很大,可以讓亭雲非常輕松的直立行走,那人無頭,不能夠把他們倆作為食物,於是只能放過來給他們抓來食物——亭雲對此想到的解是為了飼養他們一段,等到這東西找到了頭再吃掉他們。

 但是一隻活雞實在是讓他們沒法下嘴。加上孟百川還虛弱,看了一眼就扭頭絕食,急的那東西又是一番上躥下跳,那怪物不知道人不吃活物,以為這是孟百川不愛吃山雞,又接二連三跑出去,抓了別的來。

 有青蛙,蛇,老鼠,還有兩隻麻雀等等,一股腦兒的捧到了孟百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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