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亞蒂降落下來,在埃菲爾鐵塔中部漂浮著,仔細端詳被凍得結結實實的吸血鬼。
比紙還要蒼白的臉,不是男人那種棱角分明,反而有幾分女性的柔美。
傑裡科飛到莫裡亞蒂身邊,對著吸血鬼努努嘴:“如果不是這家夥身上沒有女性的身體特征,我要以為我們遇上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吸血鬼。”
“別傻了,夥計。”利昂從旁邊飛了過來,指著吸血鬼的頸部說:“這家夥的男性特征相當明顯,話說先生,我們怎麽把他搞出來?”
“我來。然後帶他去屠宰場問話。”莫裡亞蒂淡淡的道,他伸出右手將手掌貼在寒冰表面,一個洞逐漸成型。
莫裡亞蒂慢慢的收回手,吸血鬼的身體也隨之從洞裡滑出來。
“速速禁錮!”傑裡科不講道理的給吸血鬼補了一記禁錮咒,“以防這家夥醒過來偷襲我們。”
此時純血們趕了過來,大家聚到一起,讚同的點點頭,利昂建議給吸血鬼來一發奪魂咒,莫裡亞蒂說還不是時候。
“莫裡亞蒂?”唐克斯突然開口,她指了指吸血鬼懷中的女郎,“她呢?這個麻瓜女孩。吸血鬼似乎很疼愛她,把她摟得緊緊的。”
莫裡亞蒂手腕一翻,從系統空間裡取出法杖,輕輕的點了點吸血鬼的手。
環住女郎纖細腰肢的雙手頓時松開了,女郎飄到唐克斯身邊,吸血鬼飄到利昂身邊。
“你帶著女郎,利昂帶著吸血鬼。我們出發!”莫裡亞蒂收回魔杖,朝大王飛去,傑裡科跟在他的後面。
馬庫斯則高聲呐喊:“啟程了寶貝兒們!”
鷹頭馬身有翼獸們統一發出一聲響亮的啼叫,扇動翅膀,滑過天邊。
傑裡科頻頻回頭,眼中閃動笑意:“雖然不是第一次到巴黎來,但是說真的,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呢?什麽時候多了一座冰雕?”
純血們笑了起來,即使他們自小與麻瓜世界隔絕,也知道埃菲爾鐵塔的大名。
可是現在,1000多英尺的埃菲爾鐵塔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座塔狀冰雕。
地面上的燈光閃動,大批人流匯聚在塔底。
“我正和女友露西亞接吻,她抱怨冷,我抱緊了她,但很快我也感到寒冷,一股寒流讓我們抱得更緊,卻在張望中看到埃菲爾在月光的照耀下猶如鏡子!我們很久才反應過來,那不是鏡面,而是冰面!”
“神跡!這是神跡!”
“不!是詛咒!從天而降的冰雪、突如其來的霜凍、毫無征兆的寒流!天主啊,求求您不要拋棄您的子民。”
“我倒是認為……”
形形色色的麻瓜七嘴八舌的嚷嚷著,雜七雜八的議論聲越來越高,傳到空中的純血們耳朵裡,他們臉上的笑意更濃。
“誰來和我打賭,”莫裡亞蒂露出一個輕松的微笑:“十分鍾之內法國傲羅必不會到場,輸的人要幫我洗一個月的靴子。”
“十分鍾?”利昂不信:“三分鍾不到場的話我當場把魔杖吃掉!”
他假期裡在英國魔法部實習,對傲羅的職責有所了解。
埃菲爾鐵塔被凍成了冰雕,法國傲羅十分鍾到場?
他們是便秘導致一直待在衛生間嗎!
“美國傲羅必須在三分鍾中內到達案發現場,如果是突發狀況,必須立刻出現!額,當然,最後一條還停留在射設想中。我想法國的傲羅應該沒有那麽慢。”傑裡科朝莫裡亞蒂笑笑。
莫裡亞蒂搖搖頭,“法國傲羅都有拖延症,你們等著瞧。”
三分鍾後,屠宰場。
純血們找出了一處空曠的場地,圍坐成一圈,遙望埃菲爾鐵塔。
光滑的冰面猶如鋥亮的鏡面,夜空中的月與星倒映在冰面上,給鐵塔披上了一層星空外衣。
唐克斯眨眨眼,“似乎沒有任何變化,這是否說明傲羅沒有來?”
“我想可以了,”馬庫斯老老實實的說:“冰凍咒不是一個複雜的魔咒,對傲羅來說解除冰凍咒還是很容易的。”
利昂與傑裡科對視一眼,難得統一了立場。
“可能傲羅們正在解除吧,覆蓋埃菲爾鐵塔的冰凍咒,嘖嘖,你們知道的,不是普通的魔咒。”
“對,先生使用的冰凍咒能是普通的魔咒嗎?普通的魔咒能覆蓋整座鐵塔嗎?傲羅們遇到難題了!”
見他倆還在嘴硬,莫裡亞蒂與其他人相視而笑。
忽然,鐵塔周圍有閃閃燈光晃動,隱隱傳來轟鳴聲。
“哦不,是直升飛機!”傑裡科一拍腦門,純血們忙問什麽是直升飛機。
莫裡亞蒂拍了拍傑裡科與利昂的肩膀,“回學校後準備洗靴子吧!”
利昂莫名其妙,怎麽忽然就變成他輸了呢!
傑裡科沉沉的歎了口氣:“鐵塔周圍那個黑咕隆咚的機器殼子,叫做直升飛機!
是麻瓜的一種交通工具,每當發生大事,麻瓜們會乘坐直升飛機飛到施事發地點,奇怪的是他們喜歡在第一時間報道,看熱鬧,而不是選擇救人不過這次沒有傷員出現。
總之我們輸了!因為傲羅不會飛,直升飛機在場他們沒法調查。”
“什麽效率?麻瓜出動了傲羅還沒到!”利昂聽得眉毛絞在一起,他狠狠地說:“見鬼的魔法部!”
“咳咳,利昂學長,”查理一臉揶揄:“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三分鍾不到場你當場把什麽吃掉來著?”
“魔杖!”傑裡科立馬指著利昂,“他說要吃魔杖!踐行諾言的時候到了,利昂學長!”
“我……”利昂張了張嘴,傑裡科一把奪過他的魔杖,伸到他的嘴邊。
查理等人起哄,一邊拍手打著節拍,一邊嚷道:“吃!吃!吃!”
“吃?你們要吃了我?”
清朗的聲音從純血們的背後響起,吸血鬼醒了。
吸血鬼眨眨眼,身上的繩索自動斷裂,他準備站起來去被一個魔杖頂住了腦袋。
“請坐下,年輕的吸血鬼。”莫裡亞蒂“禮貌”的說,如果忽視他手裡的雪衫木魔杖,那麽確實很禮貌。
“輕點,輕點。”吸血鬼慢慢的坐在地上,雙腿並攏,盡量保持一個看起來不那麽粗魯的坐姿,這很困難,但他做到了。
“自報家門。”莫裡亞蒂懶洋洋的放下魔杖,“嘩啦”一聲,三十五根魔杖包圍了吸血鬼的腦袋。
“隆重的禮節,巫師們。”吸血鬼舔了舔嘴,眼眸透著一股血色,“想知道嗎?先告訴我,我懷裡的女孩在哪兒?”
莫裡亞蒂哼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利昂把魔杖戳到吸血鬼腦門上,粗暴的說:“快說!”
“好吧好吧,”吸血鬼輕輕躲開,“我名以撒·猶太,落在巫師的手裡我無話可說,但那個女孩是普通人,放過她,你們衝著我來,我保證不反抗。”
“以撒·猶太?”
“是的,巫師。”吸血鬼以撒露出了十拿九穩的笑容:“看來你知道猶太家族,對吧?”
“哼哼!”純血們不懷好意地盯著以撒發笑,令以撒感覺不妙。
“兩天前是不是有馬爾福家主拜訪猶太侯爵,說!”利昂獰笑著把魔杖又一次頂在以撒的額頭。
“原來你們問他——那個盧修斯·馬爾福!”以撒任由魔杖頂著腦袋,笑容逐漸變冷:“告訴我那個女孩在哪?你們把她怎麽樣了?交出來我帶你們去見猶太侯爵。”
純血們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笑了起來:“先生說了,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以撒悄悄的瞅了莫裡亞蒂一眼,然後飛快移開目光,他不想與莫裡亞蒂對視,即使回避眼神他依然能感覺到一雙灰色的眸子牢牢鎖定他。
“我從你眼裡看出了愛,以撒先生。”莫裡亞蒂似是發出一聲感歎,他看了唐克斯一眼。
唐克斯差點以為莫裡亞蒂要和他談論有關“愛”的話題,隨即反應過來,側過身子。
女郎橫著身體從眾人面前飄過,睡得又沉又香。
以撒慌張的撲在女郎身邊,確認女郎平安無事後,默默親吻了女郎的額頭。
然後將女郎輕柔的抱起來,對莫裡亞蒂說:“你保證了我一生摯愛的安全,我願意成為你的朋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猶太晨城堡。”
傑裡科看向以撒的眼裡滿是懷疑:“能信任你麽?”
利昂哼道:“第一次發現吸血鬼裡也有狂徒,和先生做朋友?拜托你搞清楚主次!”
唐克斯反而說:“我倒覺得他的話不似作偽。”她湊到莫裡亞蒂耳邊:“以撒對那女郎的愛是真的,注意到他臉色一直慘白麽,可那女郎還是個處女,他一直不願吸她的血。”
“你能看出她是處女?”莫裡亞蒂意味深長:“學姐真是長大了……”
唐克斯白了莫裡亞蒂一眼,臉頰兩邊通紅。
莫裡亞蒂不逗她了,走向以撒,簡短的說:“帶路。”
撲克家族再次起飛。
唐克斯把坐騎讓給了以撒與他的一生摯愛,自己半推半就的坐到了莫裡亞蒂身後。
“猶太侯爵是我的祖父,那天晚上,祖父單獨會見了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祖父是個很好說話的吸血鬼,我想你可以問他。”
以撒是個健談的吸血鬼,與莫裡亞蒂聊了起來。
純血們開始覺得猶太侯爵不是殺害盧修斯的凶手,起碼以撒不是。
“嚶惹~”
以撒懷裡的女郎發出一聲貓兒睡醒的囈語,睜開雙眼眨了眨看見的是以撒的臉。
“啊啊啊——”
女郎嚇得大叫。
以撒抱得更緊了, 女郎奮力反抗。
但抵不過以撒的力氣,又擔心從空中掉下去,還是選擇坐好。
“不許碰我!”
“拿開你的爪子!”
“不要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我!”
女郎一臉不情願的坐在以撒前面,以撒目不斜視,眼神像看稀世珍寶。
“我為你而生,寶貝!”
“生活是一場鬥爭,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願意記錄下每分每秒。”
“你就是我的日與夜、晨與夕……”
以撒動情地說。
純血們歪著頭,似乎在記以撒的情話,回學校後說給心愛的男友或女友。
唐克斯以“太顛簸了”為由,抱緊了莫裡亞蒂,現在她開始找把頭靠在莫裡亞蒂肩膀上的理由。
只有傑裡科捂著嘴笑,肩膀抖得厲害:“情種吸血鬼,不是嗎?哈哈,吸血鬼還tm鍾情一個女人,頭一次見!”
“什麽情種?”利昂不屑的說:“分明是一條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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