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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的本質!”
“人的思維,就像一株生長了無數枝椏的大樹,這些枝椏既是干擾思緒的雜念,也是保護主乾的壁障,兩者相依相成,相互影響。”
說到這裡,莫頓口風一轉,隨即介紹起了《支配人類》的魔法原理。
“《支配人類》就是利用高級學徒外放的精神力,強製壓迫類人類生物的主思維,並構建一個臨時空白的主思維,借用雜念原本的邏輯框架,從而控制身體、控制思維。”
“這也是《支配人類》為什麽需要和目標要有共通語言的原因。”
“如果不能懂得目標的語言,臨時構建的主思維和目標雜念之間也一樣無法溝通,也就無法產生影響,只能用主思維強行控制著身體做出幾個簡單的動作,然後……那點能量就會消失殆盡。”
莫頓回過頭,言語中多了幾分得意:“平庸的人知道呆板的學習這個這個魔法,而我,卻從中看到了成為正式巫師的曙光!”
莫頓伸出了一根手指,潔白的皮肉下,清晰可見幾條蠕動的翠綠枝條。
“為此,我狠心加入了麋鹿巫師學院的支院,隻為在身體中種入了既不能至幻,也沒有直接的戰力加成,又不能輔助冥想加強精神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骷髏鬼蘭、血腥鬼蘭、幽魂鬼蘭等一系列鬼蘭植物的……鬼蘭王株血脈。”
“配合《支配人類》戲法解析出來的魔紋結構。”
“往上,能增加強者的好感,能獲得更多的機遇。”
“往中,能降低他人敵意,方便暗中下手。”
“往下,能培養人才收獲天才!”
“這片大陸終究屬於人類,只要控制了人……”
莫頓收起了手指,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還怕成不了正式巫師?”
馬車夫沒有附和,只是呆板的問:“那我們就不管‘月’了嗎?”
莫頓面色一僵,
頓了頓,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退了吧,不用管他,做好你們自己的事。”
“主人,他不會察覺到異樣吧?”
“放心,即便他知道了也沒關系,最多不過遠離我,類似的事,這些年我也遇得多了。”
“明白了,主人。”
馬車夫點了點頭,姿態僵硬的退下。
莫頓看著他的身影,喃喃低語:“主思維和雜念,就如同半凝固的鐵水和它那並不堅固的模具,相依相成,相互影響,共同組成了智慧。”
“主思維修改,我這些年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只要用提純的幽魂鬼蘭花粉,壓製雜念凸顯出主思維,就能很快獲得別人的好感。”
“可這,也只是完成了‘往中’的方向,‘往上’和‘往下’都還沒有研究好。”
“往上,面對的都是強者,不能對外動用魔力,只能間接影響,也就是整理自身,影響強者的雜念分支,五感系統。”
“主要也就是‘視’、‘觸’、‘嗅’、‘聽’這四種。”
“我現在調整好了‘視’、‘觸’、‘嗅’,接下來就是調整‘聽’,也就是我的嗓音。”
“至於更關鍵的‘往下’……”
莫頓眉頭微皺,像是有些苦惱。
“年紀太大的人,自我主思維太過頑強。年紀太小的人,主我意識又還沒有成型,很容易發生轉變。”
“要想‘往下’,就需要將年紀不大的人送去巫師學院培養,可他們去了之後,誰知道主意識會發生什麽變化?”
“還會堅持那些愛好嗎?還會回來嗎?還會信任我嗎?”
“單次修改程度不能過大,不然就會與他們自身人格產生巨大的割裂,從而導致他們發現問題自我糾正,必須循序漸進。”
“過多的使用幽魂鬼蘭花粉,又會洗淨‘主’、‘雜’思維,弄成馬車夫這樣的白癡。”
“伊恩,雖然還沒有消除他的敵視情緒,可他依舊是現存最完美的實驗體。”
“我要好好研究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從他身上找到更直接有效的‘往下’辦法!”
……
出了鱷魚谷,冷風一吹,亞羅突然打個了寒顫,各樣雜亂的思緒就像路邊的野草一樣瘋狂滋生。
他的表情快速變幻。
或許是‘雙核驅動’的原因,亞羅蘇醒的速度比預料中要快很多。
主思維對雜念的影響也需要時間。
這裡主思維對雜念的修改,就是在讓身體習慣對莫頓的親近。
舉一個最極端的例子,戀愛中的人想到自己的愛人就會心跳加快。
相同的原理,當自身非常信任某個人的時候,身體同樣也會伴隨有各種難以察覺的反應。
可就像對一個人下麻藥做手術,做到一半麻藥消退了,本來應該是無聲無息中完成的事情,頓時被身體察覺。
做麻藥手術,麻藥消退會導致肌肉自動抽搐收縮,思維影響的消退,就會導致雜念對主思維重塑。
片刻後,亞羅的理智終於回歸。
他回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霧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莫頓……”
要依照亞羅之前的性子,要是反應過來,恐怕當場就要開魔打術了。
但在現在,他有些猶豫。
“鱷魚谷有這麽遠,真要是一路開著魔打術過去,單是趕路的都會被深淵魔力侵蝕不少吧?”
“莫頓明顯可以通過‘牧花曲’控制整個幽魂鬼蘭花園,在他的主場地和他戰鬥真能打得過、殺得死嗎?”
“手頭已經沒有了淨化藥劑, 戰鬥需要多久的時間?後遺症自己真的能抗過去嗎?”
“莫頓雖然迷惑了我,可也沒要我的命,會不會就只是單純的,想從我口中聽到真話?”
當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亞羅突然就愣住了。
想聽真話就要把人藥翻?
這難道就不過分嗎?
“可這種程度,也不該直接就是死刑吧?”
亞羅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
即便時間不久,可主思維畢竟受到了影響,主思維與原本雜念的衝擊,可不是說說就能過去的。
那是針尖對麥芒的信念碰撞,必須將一方磨平才能罷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