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藏樹枝鬥篷的地方,趙吉把樹枝鬥篷從藏匿的灌木叢裡取出來,上面已經落了好多的灌木葉子,趙吉用手拍掉上面的碎葉子,接著把它放倒備用,裡面爬了一些小蜘蛛,趙吉用樹枝把它們趕走,這下就沒問題了。
趙吉接下來又到了沼澤南面,這裡之前他鋪設的樹木小道都還好好的在原地。趙吉走了一遍,絕大部分的樹木小道都沒有問題,只有幾個地方長出了青苔,踩上去感覺非常濕滑,如果是在戰鬥中的話,這可是大問題。
趙吉用匕首小心的把青苔都刮乾淨,這樣走就沒問題了。
狩獵用的小島沒什麽變化,只是幾天時間,植物還長不了多少。
接下來就是一些照明的準備了,他今晚將要使用沼澤中的四個小島,大約需要十三支火把,還有一個火堆。火把每個島三支,他自己再帶著一支,火堆則要放在沼澤的邊緣處,用來給趙吉指示方位。
回到營地,威爾茲牧手正帶著他的兩個小助手分辨記錄營地四周的植物。圖圖戈把需要記錄的植物從地裡小心的刨出來,伊莉娜則用一把小刷子把植物的根部上的泥土刷掉,而威爾茲牧手則拿著一個小本子和墨水筆記錄他仔細觀察到的植物訊息。
趙吉沒打擾他們三人,這樣其實最好。兩方互相不打擾對方,不干擾對方工作。
趙吉拿上斧子和繩子,向著營地更南的地方走去。
這裡是一處稀疏的樹林,趙吉發現肯德爾城附近的樹林都是這種。稀稀落落的樹林,既不更散一些,也不會更密。陽光可以直接穿過頭頂的樹冠,直接照到地面,地面也長著密集的灌木。
灌木底下倒是沒有草,所有的陽光和營養都被長勢良好的灌木給奪走了。哪怕生存能力強如野草,也生存不了。
趙吉沒有更多的深入樹林,只是在樹林的最外面挑了一顆合適的樹。揮動斧子,利索的把樹砍倒。趙吉覺得如果以後不去幹什麽狩獵了,他跑去伐木也挺合適的。當然了,肯定不會在肯德爾郡這裡了,這裡有著成熟的伐木商會,散兵遊勇的采伐木頭,根本就頂不過對方的。
趙吉沒有動被砍伐好的樹木的樹乾,只是用斧子砍掉了這棵樹的各個大樹枝。
還是老辦法,用繩子拴著要移動的大樹枝,趙吉把他挑好的大樹枝都拖回了營地。
看到基爾回來了,忙活完觀察植物的圖圖戈和伊莉娜跑到營地外面好奇的看著基爾乾活。威爾茲牧手則在整理著他剛才記錄的文字,還要給畫到本子上的植物素描圖標注上顏色的符號,等到回到教會後,他還得用彩色墨水給畫好的植物添加上顏色。
趙吉用斧子把大樹枝劈成一米長的幾節,挑出粗細合適的,用斧子小心的把大樹枝粗的一頭劈出十字開口。把細長的樹枝依次橫著插進去,這樣就大概的做好了一個火炬的樣子。
趙吉再把樹枝上的葉子都填進火炬裡面的空間中,最後,火炬的最上頭可以再添上一些易燃的灌木和野草,這樣,一個火炬就做好了。
對於火炬的底端,趙吉用匕首把它削成尖刺,方便把火炬固定在地面上。
這個工作,趙吉已經是很熟練了,隻用了短短的片刻,就製作好了一把火炬。圖圖戈和伊莉娜看完後開心的拍起了手,要基爾再多做幾個。
趙吉搖搖頭,拿這兩個小孩子沒辦法,雖說趙吉這個身體的年齡比他們兩個大不了幾歲,
但身體裡的靈魂和使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啊。 威爾茲牧手看到圖圖戈和伊莉娜在營地外面大呼小叫的,十分無奈,他盯著兩個小助手對趙吉大聲歉意的說道:“抱歉啊,基爾勇士。這兩個家夥平常不是這樣子的,其實他們都是很乖的孩子,可能是因為頭一次跑到野外來活動,過於興奮了一些。不過呀,等明天回去之後,我會讓他們兩個去抄寫教會文獻,來按一按這個過於興奮的心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圖圖戈跳著腳的辯解著,伊莉娜也把手背過身去,頭低了下來小聲的辯解道:“伊莉娜很乖的,不想抄寫文獻。”
趙吉笑了笑,聳聳肩,表示不在意他們兩個鬧騰。“其實這樣挺好的,這野外要是沒有他們的聲音,反而會感覺太過於安靜了。我喜歡鬧騰一些。”
圖圖戈和伊莉娜聽了基爾的話,本來還想再開心的鬧一下,但直接被威爾茲牧手一個咳嗽聲給阻止了。
“我還是喜歡安靜一些,尤其是在整理手稿的時候。你們兩個,就不要在一邊看著了,上去幫幫基爾勇士的忙。”說完,威爾茲牧手便再次盤腿坐在被褥上整理自己的野外沼澤植物筆記手稿。
“哎,好的。”兩個小家夥聽到指示,便過來七手八腳的幫趙吉剛做好的火炬粗胚上裝著各種樹枝。
看著兩人胡亂的拚裝著火炬,趙吉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用斧子劈著粗樹枝。
雖說兩個小家夥弄出的火炬亂七八糟的,但三個人的工作能力明顯是強於趙吉自己一個人。天上的太陽還沒有走多遠,趙吉需要的火炬就已經製作完成了。
之後,製止了想要跟著到沼澤邊去玩的圖圖戈和伊莉娜,趙吉往返多躺把火炬和火堆需要的木頭都搬過去了。
在營地的睡袋上休息了一會兒,趙吉又到南邊的樹林裡摘取了許多的葉子,這些葉子是給今晚狩獵的粘液怪準備的。
全部搞完後,趙吉看時間還好,就鑽到睡袋裡躺著休息,回復勞作時消耗的精力和體力。
見沒有事情乾,圖圖戈邊在營地門口捉昆蟲,威爾茲牧手也整理完了他的筆記,便拿出了幾塊白麵包,用鐵簽串好,借著營火加熱著,順便盯著在營地門口玩耍的圖圖戈,不讓他跑的太遠。伊莉娜則從她的小袋子裡取出了一個角質梳子,整理著自己頭髮。
圖圖戈捉了一隻跑到這裡的跳蛙,偷偷的藏在了身後回到營地裡。等到伊莉娜把她的頭髮整理整齊,正把一朵小花插在自己的頭上的時候,圖圖戈一把把跳蛙放到伊莉娜的頭上。
“哇啊~~~~~”伊莉娜被頭頂上濕滑的跳蛙嚇了一大跳。圖圖戈則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威爾茲牧手本來正在旋轉著串著白麵包的鐵簽,結果被著一嚇,手中的鐵簽直接掉在了火堆上。這讓他不得不用另外一個鐵簽把掉在火堆上的鐵簽撥出來。
趙吉被小姑娘的尖叫嚇得直接驚醒,一把掀開睡袋的一邊,半跪著抽出了放在手邊的長劍。
‘鏘!’
“怎麽了,怎麽了。有東西襲擊嗎?嗯?嗯?沒有啊。”趙吉睜大了眼睛,環繞了營地一周,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而威爾茲牧手看清楚了是什麽導致了伊莉娜的尖叫後,大聲的呼和著圖圖戈的名字,隨手抄起了自己的長杖,向著逃跑的圖圖戈追了過去。
趙吉把長劍歸鞘,順手把伊莉娜頭上的跳蛙抓住,使勁的向著營地外面扔去。
本來被跳蛙嚇得呆住只會尖叫的伊莉娜回過了神來,從被褥上一躍而起,憤怒的抓起她自己的長杖,也一同向著圖圖戈追去。
趙吉靠在營火邊坐下,抱怨的嘟囔著什麽討厭熊孩子之類的話。
過了一會兒,威爾茲牧手和伊莉娜捉著圖圖戈回到了營地。
威爾茲牧手明顯余怒未消,用長杖驅趕著低下頭磨磨蹭蹭不肯前進的圖圖戈,而伊莉娜則走在圖圖戈的旁邊,使勁的聲討著圖圖戈的惡行。 小姑娘氣的嘴巴都鼓了起來。
趙吉則熱著他帶來的食物,慢條斯理的小口吃著。感到有些口渴的時候,便喝一口飲料。
圖圖戈被威爾茲牧手禁足在了他的被褥上,威爾茲牧手要求圖圖戈大聲的背詠農神的教導,直到開飯的時候,伊莉娜則哭喪著臉用小手帕清理頭上的泥土。
威爾茲牧手他們的白麵包算是完蛋了,剛才威爾茲只顧著去捉圖圖戈,結果他們的白麵包全都被火焰烤焦了。白白的麵包,靠近火堆的一面全都被火焰烤的發了黑。還好,至少還有一半能吃。
威爾茲牧手看著烤焦的白麵包越想越氣,要求圖圖戈把他自己的那份白麵包好的一半給伊莉娜吃,而圖圖戈自己則得吃伊莉娜的那半個烤焦的白麵包。
聽到懲罰,圖圖戈聳拉著臉,而伊莉娜則高興的拍手叫好。
威爾茲牧手自己則吃著自己那半黑半白的‘白麵包’,看到這裡,趙吉給他遞了一塊麵包夾肉。
麵包是普通的麵包,一半用了新麥,一半用了黑麥。當然了,能在大街上售賣的麵包,麥子的原料都是經過仔細的研磨和細篩。不會跟居民自己家裡吃的那種粗糙的製作方式一樣,混雜著麩皮和其他什麽東西。
肉是醃製後烤製好的雞肉,趙吉只是用火堆隨意的加熱了一下,把麵包掰開,把肉夾在裡面。
看著溫熱的麵包夾肉,威爾茲牧手沒有拒絕。接過來後,用匕首把麵包夾肉一分為三,分別遞給了眼巴巴望著的圖圖戈和伊莉娜,自己也留了三分之一用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