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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74章,結束、剝皮、回村與治療
  淡紅色的月光漸漸從遠方丘陵下滲出。

  趙吉把幾把長槍倒插在地面,雙手叉腰等待著即將過來的狼群。

  很快,疲憊的狼群穿過夜色再次返回了這片狼藉的戰場。當它們發現站立在戰場上的不是它們的首領而是一個人類時,悲傷的憤怒開始在幾隻荒野狼之間傳遞。

  頭狼的子嗣昂首吼叫出一聲悲鳴的長長狼嚎,其他的野狼也跟著附和起來。它們的狼嚎給這片經過慘烈廝殺的戰場帶來了一抹除了血腥殘酷之外的別樣情感。

  趙吉皺了皺眉頭,他拔出手邊的一支骨槍,趁著狼群哀嚎的時候,把手上的長槍直接瞄準投擲出去。

  他專門瞄準了帶頭的那隻野狼,但飛擲的骨槍還是被一隻戰鬥經驗豐富的壯年狼發現了。它猛地撲騰兩下,在骨槍命中頭狼子嗣之前,用自己的身體硬接了這一記骨槍。

  噗!

  離著一段距離,趙吉都能聽到骨槍扎中野狼身體的聲音。厚厚的皮毛沒有擋住趙吉精心投擲的一擊,挨了一擊的野狼摔倒在地,嘴裡不由它自己控制的發出了哀鳴。

  頭狼的子嗣看到自己的夥伴為了救自己而硬挨了人類的一次偷襲,它的喉嚨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兩隻精神的狼眼投射出凶狠的目光籠罩遠處的人類。

  趙吉渾然不懼的與對方對視,他大喝一聲,再次拔出一根骨槍,經過瞄準後直接投擲而出。

  頭狼子嗣四隻腳用力向著一旁移動了開,人類的這一擊打了個空。

  頭狼子嗣小聲吼了一下,招呼著剩下的兩隻野狼跟它一起突擊,但另兩隻野狼沒有回應它的招呼。而是湊到了受傷的同伴身邊,一隻拖著同伴向著遠處移動,一隻則試圖用嘴巴把扎進同伴身體的骨槍給咬出來。

  見其他同伴不願一同發起突擊,頭狼子嗣衝著遠處的人類一陣凶狠的吼叫,然後躲閃著人類的目光,來到了它的母親身邊,最後的嗅了嗅自己的母親一次,同時也從母親尖牙上嗅到了那個人類的味道。

  它會記住這個味道的,會復仇的,但不是今夜。頭狼犧牲在了與哥布林爭奪領地的戰鬥中,而它則肩負起了整個狼群的重任。

  趙吉一直盯著狼群,直到發出淡淡紅光的月亮從丘陵下升起,無邊的荒野再度變得清晰起來。狼群終於是撤退了,它們咬斷了受傷同伴身上的骨質槍頭,一起拱起受傷的同伴漸漸離開了這片戰場,而在它們身後,則是那個人類最終宣布取勝的大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吉一陣大吼,直到他肺部缺氧才停了下來。今夜的戰鬥超出他的預想,本來以為是發現了一隊哥布林,本想收拾掉它們,但不成想,這些哥布林竟然是來與荒野狼群們爭鬥的。

  趙吉估摸著如果沒有他的亂入的話,這場戰鬥的結果可能會是哥布林一方勝利。一旦哥布林取得了這片村子西南方向的荒野統治權的話,那麽村子估計就得受到更多的哥布林襲擾了。然後局勢再度惡化,直到肯德爾城方面派出大量的民兵與戰士,在騎士的帶領下出兵剿滅它們。

  趙吉估計倒時候可能不會太好搞了,哥布林們已經知道了組成戰鬥隊形,遠近程打擊兼備。真要打起來,估計損失不會太小。

  在戰場上繼續保持警戒了一會兒,確認了狼群不會再回返之後,趙吉才放松了下來。他抽出匕首,把戰場上每一個能找到的哥布林頭顱都割了下來,再把死去的哥布林屍體都聚在一起,

用鐵鏟挖了一個淺淺的坑,將一個個無頭的哥布林屍體丟入其中,再給它們附上一層薄土。  野狼的處理就很麻煩了,雖然各個戰死的野狼毛皮都有很大的破損,但趙吉眼饞那些厚實的野狼皮毛。他費勁力氣,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後,才把一個個的野狼背負到了石頂營地裡。哥布林的頭顱他也全部帶了回來,一些哥布林使用的武器,趙吉把瞧得上的都帶回了石頂營地放了起來。

  石頂營地外面一直掛著不小的風,趙吉就把哥布林的頭顱用繩子串好,掛在石頭上風乾。荒野狼的屍體呢,趙吉則在營地的火堆旁小心的給它們開始剝皮。

  這些野狼的皮毛成色很好,不是他之前在肯德爾城外殺死的那隻老狼的不堪皮毛。這些皮毛除了有一些傷口之外,它們毛色光亮,並且有著厚厚的準備抵擋冬季的長毛。

  趙吉先用一隻渾身都是傷口的野狼進行練手。他小心的用匕首破開野狼的肚子,將野狼的內髒都堆在哥布林的木頭桶裡,然後從肚子開始,一點點的沿著皮下的脂肪層將野狼的表皮與身體分開。

  身體軀乾的部分好處理,就是在四肢部分的處理上,趙吉犯了難。他苦苦的思索著肯德爾城的剝皮匠們是怎麽處理這一部分的。他偶爾在城裡閑轉的時候,就喜歡看工匠區的工匠們用老辦法處理野獸的皮毛。

  趙吉最後沿著狼的肢體後面剖開了它們,他記得工匠們都會把野獸的腿腳正面完好的保存。狼頭才是最難的,狼頭上沒有足夠的脂肪,趙吉不得不非常小心的一點點分開狼頭與狼頭的表皮。至於狼嘴裡尖利的牙齒,趙吉則用匕首沿著它們的牙根一點點的翹了下來。

  最後,趙吉費勁心力的剝皮終於完成了。他看著皮毛邊沿非常粗糙的成品,隻好硬著頭皮接受了。

  剝完皮後的狼的屍體,趙吉把內髒和骨架肌肉都運到了石頂營地不遠處的水塘邊。這裡生活著許多的各種生物,他把野狼最後的東西都灑落在這裡,讓它們回歸自然中去。野狼們活著的時候,在荒野上捕食所有的生物,現在,它們死去了,它們的軀體也回歸了所有生物的體內。

  趙吉是不吃狼肉的,它們是一些勇敢的對手。相比狼肉,他更喜歡用哥布林的小木棒投擲出去,打昏警覺的兔子,吃更肥美一些的兔肉,雖說兔肉烤製的時候其實也很乾啊。

  趙吉花了兩天時間,才把所有的八隻野狼屍體處理好,越到後面,他剝皮的技術就越嫻熟。感謝這一天天越發寒冷的天氣,才沒讓死去的野狼屍體發生嚴重的腐敗。

  每天趙吉處理狼屍的時候,許多的小動物都已經聚集在了水塘邊緣。這些白來的食物讓這些小動物們欲罷不能,比起每日忙碌的準備過冬的脂肪與儲糧,還是白嫖人類不要的野狼屍體來的容易。

  趙吉知道這些小動物的想法,他主要是看上了一種食腐的藍色鳥兒。這些鳥類體型與烏鴉一樣,只是羽毛的顏色是湛藍色的,看上去非常的漂亮。頭一次看到的時候,趙吉還以為這些鳥兒會有一些奇怪的能力呢,畢竟故事裡都是這麽說的。

  對此,趙吉小心的觀察了許久,才發現這些鳥兒其實很普通,它們就估計是依靠著這種顏色鮮豔的羽毛帶震懾其他捕食它們的動物。

  的確,在水塘邊的樹林裡,其他的動物都離得這種鳥兒很遠,好像在躲避它們一樣。而這些漂亮鳥兒也對此洋洋得意,不停的朝著它們的表親--烏鴉們炫耀。烏鴉們則毫不理會,它們都在專心的啄食趙吉丟棄的狼骨狼肉狼內髒呢。

  烏鴉們最後更是一路跟著趙吉,找到了石頂營地,它們就待在營地裡的被風處,一旦趙吉破開了一具野狼的肚子,取出了不要的內髒,這些烏鴉就一擁而上,圍著哥布林木桶大開宴席。

  趙吉偶爾也會練習哥布林小頭領留下的投石索,他就拿那些漂亮藍鳥作為練習對象。很快,趙吉就掌握了這個武器的使用方法,它真的很簡單,趙吉是這麽覺得的。

  投石索的一端綁縛在右手的護腕上固定好,另一頭是活的,用的時候右手捉緊就可以了。把形狀合適的小石頭裝進投石索中間的寬兜子中,然後快速的轉動投石索,讓投石索兜子中的石頭因為離心力不掉下來。

  接著將旋轉的投石索旋轉的軌道與要攻擊的目標處在一個軌道上,最後就是在合適的時機松開右手握著的投石索了。只要時機合適,石頭離開投石索時,就正好沿著弧線擊打向目標。

  趙吉畢竟看著投石索能手哥布林們使用了許多回這玩意兒了,他模仿著哥布林小頭領的動作,很快就掌握了使用這個武器的方法。

  這一下樹林中的漂亮藍鳥就遭了殃,趙吉很快就讓它們因為沒有警惕心付出了代價,它們那漂亮的羽毛都成了趙吉的收藏。

  一直到所有的野狼皮毛處理完畢,趙吉掛掉了所有皮毛背面上的脂肪後,趙吉才打算返回村莊。風乾的硬邦邦的皮毛被趙吉藏在了石頂營地之中,而已經被風乾的哥布林頭顱則被趙吉按照上一回的方法掛在了一個細但結實的樹乾上。

  這裡離村子還有一整天的路,趙吉在野外不得不露天休息了一次。沒有遮蔽物,趙吉夜晚艱難的熬了過去,幸好他穿著這個季節厚實的外衣,背包中還有著一個防雨的薄鬥篷,也能抵擋一些夜晚的涼氣。

  第二天,趙吉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回到了村子。

  村子在外面放哨的哨兵最先看到風塵仆仆,滿身血漬的樣子,這個叫做頑石的哨兵趕緊從簡易的木製哨塔上爬了下來,當他跑到趙吉身邊的時候,趙吉終於可以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了。

  最終趙吉是被村民們背進村子裡的,他的那些已經風幹了的哥布林頭顱更是被村民們抬著在村子的廣場上一直供所有村民觀看到天黑,之後才被老多穆要求民兵們把那些風乾哥布林頭顱收進治安隊的地下室。

  趙吉被哨兵們背到村子裡後,尼亞牧手和其他的村子管事的老者都一起趕到了村屋來。在詢問基爾經過的時候,尼亞牧手還專門的詢問了基爾有沒有受傷。

  趙吉隻好承認了他前幾天的戰鬥受了一些傷,主要是左腿小腿被野狼頭狼咬傷,還有左臂在使用盾牌的過程中受到了比較嚴重的撞傷。這些天在石頂營地處理狼皮的時間,也是趙吉想養養受到的傷,不然他的傷腿可無法走那麽遠,能抬著幾十個哥布林的頭顱一路回到村子。

  尼亞牧手一臉擔心的看著基爾,她讓村民從雜貨鋪拿來一把鐵剪刀,小心的剪開了趙吉的左腿褲子。當所有人都看到了趙吉那小腿肚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都頗為驚訝。趙吉小腿肚上被狼牙咬出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傷口,小的傷口只是微微破皮,但狼牙上的主要牙齒給趙吉帶來了五六個深深的血洞,每一個都能把小拇指伸進去那麽大。

  基爾能憑借這麽嚴重的傷口一路走回來,基本不可能,這一點村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趙吉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時候也覺得這些咬傷很嚴重,但他的傷口在用衣物當時裹緊止血後,很快就不再流血了,等到第二天趙吉在石頂營地起床檢查傷口,他的那些被咬開的傷口都已經在深層的肌肉組織上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雖然走動時非常疼痛,但的確不影響他移動了。趙吉直到所有的狼皮都處理完畢後,才正式確認他的傷口的確不影響他跋涉一整天返回村子。

  “這是狼咬傷的吧?”老多穆看著基爾的傷口,用肯定的語氣向基爾詢問道。

  趙吉點點頭:“是的,這是跟一隻荒野狼群的首領戰鬥的時候被它撲倒咬傷的,當然了,我最後搏鬥的時候用匕首把它給捅死了。”

  尼亞牧手並不管基爾這些傷口是哪裡受的傷,她對基爾說道:“我不管是怎麽受的傷,這一次,你必須接受我用偉大農神的力量給你進行治療。”

  見尼亞牧手那老邁慈祥的目光,趙吉用髒兮兮的手指撓了撓他那被荒野的風吹的亂糟糟的頭髮:“好吧,好吧。聽您的,我還沒見過神明的力量怎麽用來治療傷勢呢。”

  “很方便的,你不要動就行了。”尼亞牧手讓村民們找來水盆和洗漱用的乾淨麻布,又用鐵剪刀剪開了傷口周圍所有的褲腿。村民把東西拿來了後,尼亞牧手親自用水清洗乾淨了傷口周圍的髒汙,然後雙手張開,放置在趙吉傷口上方二十厘米的位置,她緊緊盯著趙吉的傷口,嘴裡小聲的念起了向著神明求取力量的禱文:

  “偉大慈愛的農神,您的仆人尼亞-卡拉在此向您求取少許力量。”

  “您的勇士,年輕勇敢為了田地勞作農夫而戰的喬-基爾需要您些微力量的照看。”

  “血肉從糧食而來,而食糧又源自土地與勞作,土地勞作皆因血肉奮戰而護佑。”

  “勇士的傷口被荒野的狼所咬傷,請您與您的仆人一道,治愈這位勇士的傷口。”

  尼亞牧手話音剛落,她的身上就冒出了微微的青光,這道青光轉移到了手上,再接著隔空照耀著趙吉的一處被狼牙要出的深深的傷口。

  趙吉感覺有些癢,剛要開口說話。老多穆就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基爾的要說出的話:“癢吧?別動,忍著就行了。”

  趙吉隻好撇撇嘴,忍著不動,但真的很癢。

  這時,尼亞牧手已經開始第二次念叨她的禱文了。老多穆為了轉移基爾的注意力,開口詢問基爾這一回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麽,竟能一個人殺死那麽多的哥布林,又會被荒野狼咬傷。

  趙吉苦笑一聲,開始給村屋中滿滿的好奇的人們說起了隱去了精靈遺跡事情的這次外出狩獵。就連給基爾進行神術治療的尼亞牧手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好懸才將精神集中在治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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