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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44章,比試勝利與水鬼
  年輕的伊卡騎士臉上已經腫了起來,但在重新回復意識後,思維還是比較清晰的。

  “我這是?輸了嗎?”

  他咳嗽一聲,隨後用倍感不適的嗓子問出了他如今最關心的問題。

  波多裡斯先生哪裡還有興趣管其他的,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的詢問伊卡騎士此時的身體情況。

  伊卡騎士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用腫起來的臉龐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我以為我可以的,沒想到,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失去了意識。”

  “別說這些了,比試什麽的就放在一邊,先好好休息。”

  波多裡斯先生說完,立即讓手下的關卡士兵將伊卡騎士抬到一扇木門上,然後由四位士兵一起抬起,將伊卡騎士往關卡方向抬去。

  等到這邊處理完畢,肯德爾男爵則帶著魯米騎士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比試三局已定,請你在這份通關稅金文件上簽字蓋章。”

  男爵從身旁的侍從手裡接過剛卷起來的文件,上面將剛才今天發生的事情寫在了文件上,並申明了惱怒南關免去隨軍商隊的通關稅金。

  波多裡斯先生接過後,仔細查看了一遍,沒發現不妥的地方,因此從腰間拿出墨水筆,蘸了蘸墨水後在文件底部寫上自己同意肯定文件的內容,然後簽下名字。

  隨後又從自己手指間一枚戒指上點了點墨水,上面凸刻著伊卡騎士家族的紋飾。

  戒指反手一印,一枚留有家族紋章的印章留在了波多裡斯先生名字的旁邊。

  “大人,請您拿好。”

  男爵接過文件,交給手下,隨後友好的問起了伊卡騎士身上的傷勢是否需要隨軍的幾位教士使用神術治療。

  但波多裡斯先生拒絕了:“感謝您的好意,也感謝那些教士所信仰的偉大神明,但我們是有自己的教士的,無需各位費心。”

  看波多裡斯先生著急去看伊卡騎士的傷勢,男爵也就沒再打擾對方。

  等波多裡斯先生走開,周圍的民眾們和商人也都逐漸散去,魯米騎士則開始帶人收集兩位騎士剛才站立的地方,地面那無數的弩箭箭矢。

  而男爵則來到了克勞騎士身邊,詢問克勞騎士身上的傷勢。

  “沒什麽大不了的。”克勞騎士坐在空地上一塊突兀起來的岩石上,此時正在基爾和衛兵們的幫助下,將身上的盔甲全部卸下。

  他的盔甲一面全都是細微的摩擦磕碰痕跡,這都是弩箭箭矢射上去留下來的。

  另一側則完好無損,甚至盔甲表面塗得顏料與防鏽油都沒有掉下。

  脫下盔甲的克勞騎士顯然無事,但他整個人卻好像是被雨水打濕了一樣,全身上下都是浸透了衣物的汗水。

  “基爾,給我拿些水來。哈,出了一身的汗,等一下就去惱怒河裡洗洗。”

  克勞騎士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直接就當著大夥的面,將身上濕透的衣物甩下,很快只剩一條布製短褲,接過基爾遞過來的水壺,大口將整整兩個水壺的水全都喝完,然後從親衛手裡接過一條布巾,就提著劍大步向著惱怒河河岸走去。

  騎士去洗澡,自然沒什麽好護衛或者看的,基爾和克勞騎士的一個親衛將騎士的衣物和盔甲用馬匹運回後勤車輛中克勞騎士的馬車上,然後基爾結果親衛找出來的騎士常穿的一身武士服,騎著馬往河岸邊上走。

  -

  剛才民兵們射箭射的十分爽,但撿拾箭矢則要花上十倍的時間了。

  魯米騎士要求每個民兵隊伍都得將他們發下來的箭袋填滿,今天是從惱怒南關走不了了,因此今日就在關卡外的空地上休息,靠著剛才比試的地方。

  今夜晚飯有第一場比試時死掉的耕牛,所以魯米騎士發了話,今夜哪個隊伍沒能交上足夠的箭矢,哪個隊伍就吃不到牛肉了。

  湯都沒有。

  實際上必然會有民兵隊伍吃不到牛肉了,因為弩箭畢竟是一種消耗品,如果只是沒有射中兩位騎士,落在了河岸松軟的草地上,那自然可以無損的拿回來回收再接著用。

  可一但弩箭射中兩位騎士後,弩箭金屬箭頭與騎士的鋼鐵盔甲發生了激烈的碰撞,自然會有損壞。

  這主要看弩箭射中什麽地方,是從盔甲上擦了過去,還是直直的垂直撞在鋼鐵盔甲上。前者自然只是邊緣稍有磨損,隨軍的鐵匠隻用在後勤馬車上用腳踏動力的轉輪打磨一下鋒利就行了。而後者的話,就得將弩箭箭矢的金屬箭頭拆下,聚集在一起重新融化打造了。

  行軍的環境不如肯德爾城,沒有了武器工坊中大批量鑄造剪裁打磨的方便工具,鐵匠不得不晚上扎營時小批量處理一些,隨後白天行軍時再坐在車輛上處理昨晚弄好的箭頭。

  其實鐵匠這些天也就是這樣處理軍隊中各種士兵的武器防具磨損的。

  其中最麻煩的就是給民兵們將鞋底壞掉的皮靴底拆開,然後換上一塊新的靴子底。許多民兵們走路不規矩,經常將鞋底磨損壞掉,因此就得讓隨軍鐵匠忙忙碌碌的維修起來。

  話說回來,等一下撿拾弩箭的民兵們,必然有人只能拿著壞掉的弩箭,可憐兮兮的吃不上晚上的牛肉啦。

  基爾騎在馬上,笑嘻嘻的看著民兵們費勁的將釘在岩石中的弩箭想辦法挖出來,他知道一些人吃不到牛肉,所以便在路過時嘻嘻哈哈的。

  反正自己肯定能吃上牛肉,最不濟可以到關卡中開的店鋪中買些吃食,好好安撫一下自己的身體。

  一路上都是這樣,只要扎營的時候靠近城鎮村落,他這種巡邏民兵管不住的騎士侍從,就能有一點點小小的外出權力。

  來到陡峭的河岸旁,基爾跳下馬來,循著克勞騎士哈哈得意的笑聲,很快就找到了河岸下面河水邊上用布巾搓洗身體的克勞騎士。

  “大人,您的新衣物拿來了!”

  基爾趴在懸崖邊上,朝十多米深的河岸底部喊道。

  “好,等我洗完。什麽東西?”

  說著,克勞騎士怪叫一聲,隨後一拳朝著水裡面狠狠砸去。

  噗轟一聲,水面爆出一大股水花,幾條甲厚身長的食肉魚斷成幾節被騎士的拳頭轟到了河岸邊上。

  克勞騎士甩了甩布巾,然後往腰間一裹,走上河岸。

  基爾在上面全都看到了,但除了叫嚷一聲小心之外,什麽也做不到。

  畢竟河岸上下高低有十多米,放在前世,差不多有五六層樓那麽高,除非從南北關卡石橋正下方開鑿出來的樓梯下去,其他沒有什麽安全的方法弄下去。

  “大人,您沒事兒吧?什麽東西啊那是?”

  基爾在上面喊道。

  騎士端詳了一會兒被他打死的魚,除了看出來是一種凶猛的食肉魚之外,其他什麽也沒看出來,他畢竟不是本地人,平常也對各地的魚類沒什麽了解,除了看出這東西能吃之外,其他看不出什麽。

  “基爾,接著,這大魚看起來能吃。你把這東西帶回去給隨軍廚子,晚上吃它們。”

  說完,克勞騎士先接過基爾扔下來的衣物,然後將死翹翹斷成幾節的食肉大魚扔上河岸草地。

  基爾連忙用繩子將有半個他那麽大的魚塊一一給綁著,然後給騎士打個招呼,就往正搭建的營地牽著馬走過去。

  -

  路旁的民兵們大多都認識在每日行軍營地中打遍士兵無敵手的年輕人基爾,因此撿拾弩箭的他們看到基爾馬背上馱著好多被繩子綁牢實的魚塊,立即好奇的打聽這看著就好吃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哈哈,是在河邊洗漱的騎士大人從河裡打上來的。晚上不僅有牛肉,還有魚湯喝!”

  基爾笑嘻嘻的說著,聽到他話的民兵也都舔舔嘴,迫不及待晚上來臨了。

  不過現在還是下午,他們只能先老老實實將過來撿拾剛才射出去的弩箭。

  營地在一些沒能趕在剛才射出多少弩箭的民兵幫助下,很快就建立起來了。其實開始的時候,每日搭建營地還是一件麻煩事,但很快,兩位騎士就將他們在軍隊中的經驗告知出來,後勤的馬車上大多都帶上了一些零散的木柱子和木板。

  只要扎營的時候,大量的馬車圍成一個半月型的樣子,然後民兵們就可以在馬車外面用鐵鏟挖出一個個間距相等的深坑,隨後馬車上的木柱子被卸下,直接插到深坑中,再用土一埋踩實。

  緊接著,這些木柱子上都留有開口,跟它們配套的木板上也有合適的結構,隻用把木板湊上去一卡,就能牢牢的將兩者合在一起。

  用不了很長時間,就能將一個環繞馬車的營地圍欄組合而成。

  隨後再安排一些民兵輪換著在營地大門和一些較高的馬車車廂上放哨,整個營地就完成了。

  士兵與騎士男爵的營帳帳篷都在營地的中間位置,這樣哪怕晚上被人偷襲,營帳外面緊緊靠著的馬車也能很好的提供防禦,和阻礙的陣地。

  營地的最中間自然是一個個的火堆,砍上幾棵樹,再摟上幾把草,廚師們就飛快的升起了做飯用的營火。

  夜間營地中心照明也是靠這些多功能的營火,其他地方則是用專門製作好的能長時間燃燒的火把來提供照明。

  那些用粗糙茅草纖維混合油脂做成的火把,在上面的油脂燒盡之前,能提供很長時間的照明。

  當然也有防風的手提燈。

  但那畢竟是消耗燈油這種並不便宜的東西製作出來的,每日也就只有營地大門口有這種東西來提供有效的照明。

  這種防風的手提燈在基爾看來很巧妙有效,底座是一個能填充進燈油的金屬罐子,上層是一個一邊開了一個六十度開口的圓柱型金屬罐,裡面奢侈的塗了一層薄薄的銀,因此可以從開口處反射出明亮的光線。

  同時頂部是一個隔熱耐熱的陶片,再上面是一個金屬與木頭的頂棚和掛鉤,手提燈開口反面也有一個木製的握把,方便人們走動時手持著,或者將這東西用上面的鉤子掛在什麽地方。

  基爾走進快速建設的營地中心,立即受到了廚子們的熱烈歡迎。

  對廚子們來說,今晚不止民兵們可以享用一頓美美的魚湯,他們也因為是製作者,所以可以滿足的先一步享用這些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東西。

  當然,兩位騎士和男爵的食物得單獨做出來一份,不是因為別的,單純的就是因為男爵的地位最高,還有兩位騎士特別能吃而已。

  魚腹上最好的肉要留給男爵大人食用,如果男爵大人吃不了或者不想吃,也會接著由男爵的侍從和親衛再接著享用。

  而魚身正中大量的魚肉則大多給兩位騎士留著,不用懷疑,也沒人懷疑,不管多少吃的,那些送過去的食物總是會被兩位騎士大人一點不剩的吃掉。

  當然,他們常常一頓吃完,兩三天都不會再吃東西。

  “這些都是克勞騎士在河邊洗澡時順手從惱怒河裡打的。”

  基爾簡單的說明一下食物的來歷,隨後捆魚塊的繩子也不要了,借了塊乾淨的布趕緊擦拭一下自己馬匹的背部。

  大魚死掉後流出的血液和體表的粘液將他的馬匹弄得腥臭腥臭的,基爾不得不到關卡旁邊的民居中借了桶水,簡單擦洗一下自己的馬匹。

  給了人家一枚鐵幣後,基爾趕緊騎著馬匹返回克勞騎士那裡。

  -

  他以為這麽長時間過去,騎士大人怎麽也在河邊洗好了,但沒想到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往下一看,這才發現克勞騎士此時正在惱怒河水中與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戰鬥呢。

  “大人,要我叫人幫忙嗎?”基爾朝下面喊道。

  克勞騎士聽到基爾的喊聲,也不看過來,只是搖了搖手,示意不必。

  騎士此時正腰間圍著一塊布巾,右手單手持著閃耀著光澤的長劍,左手卻從河裡隨手撿起了一塊菠蘿大小的深色卵石。

  他牢牢的站在應該漫過常人腰間胸口的河流中心,但洶湧的惱怒河河水卻完全無法衝倒這個人類。

  而騎士的敵人,則是一個人形的怪物,身材大約有三米左右,渾身都有著堅硬的鱗片與體表的粘液。鋒利的手掌五爪之間連接著蹼狀的東西,同時一張能開合到胸口的大嘴,裡面滿是利齒,還有一條長長如肉鞭子一樣的舌頭。

  兩個多層覆膜的眼睛閃閃發亮,頭頂上是呈骨甲裝的頭骨,看著上面的尖刺和光澤就知道非常堅固。

  這東西正面明顯打不過克勞騎士,雖然對方身材更高大一些,但作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利爪卻完全不是克勞騎士手中長劍的對手。

  只不過這個怪物非常狡猾,它雖然身材高大有力,但動作卻非常靈活,經常整個人都沒入一米多深的河流之中,整個消失不見,也不知道不是很深的河流是怎麽將它整個身子給藏起來的。

  它會從水裡發起攻擊,但克勞騎士只是在水裡使勁一跺腳,整個河面就爆散起來大量的水花,大量的卵石就從水裡炸出來,將那個怪物打的砰砰作響。

  不過那怪物身上鱗厚粘液滑溜,作用不大。

  整個怪物雖然嘴巴大的駭人,而且還有那麽多的利齒,但似乎不會喊叫,不僅是發起進攻還是被克勞騎士打退,都不發出一點聲音。

  只有那條嘴巴裡的長舌頭伸出來甩來甩去,十分惡心人。

  “大人,那是什麽怪物?”

  基爾看的緊張:“要不要我去叫魯米騎士,男爵大人?或者關北的波塔騎士幫忙?額,伊卡騎士就算了,他還躺著下不了地呢。”

  但讓基爾沒想到的是,克勞騎士的聲音十分興奮:“傻小子,叫他們幹啥,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一頭河裡的水鬼!它們雖然是怪物,但跟魔獸差不多,殺了它,你這個小子倒是交了好運,給身體提供滋養的東西這不就來了嗎?”

  一邊說著,克勞騎士一邊在河裡揮動長劍,用長劍上揮舞出的魔力劍刃把這個所謂的‘水鬼’往沒有水的河岸上逼。

  基爾聽的眼睛發亮,也不管克勞騎士不讓他下去的事情,直接跳上馬,就朝著惱怒南關跑去。

  -

  雖然興奮,但基爾也保持著冷靜,那東西看起來也沒什麽可怕的,至少比起北地狼王來說,明顯差了不止一籌,果然怪物就是怪物,跟魔獸還是比不了。

  他在外面的河岸上騎馬飛奔, 但到了關卡裡則減慢了速度。左右望一望,果然在一個售賣往來商人行商必須品的店鋪中看到了漁網與繩索。

  直接從衣服口袋中掏出幾枚銀幣與銅幣,往店鋪的櫃台上一拍:“老板,繩索和網子我要了,趕緊。不找了!”

  說是店鋪老板,但其實只是一個看店的年輕人,店鋪老板在關卡內有些分量,這時候早就跑到關卡中伊卡騎士住的地方湊過去慰問刷臉熟呢。

  “哎,哎,哎,你等一下。”

  沒想到基爾剛轉身將一大卷繩子從架子上取下,就被這個店鋪夥計拉住:“怎麽了?繩子和網子,錢不夠嗎?”

  “不夠,不夠,網子是專門在秋季捕撈往惱怒河上遊洄遊的大魚的那種,很貴的!”

  “貴?憑啥貴啊?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

  店鋪夥計一臉無語的樣子:“是用沼澤地區一種非常堅韌的水生蔓藤製作的,手法非常複雜,還用了神奇能增加堅韌強度的藥水浸泡。你得再補一枚銀幣二十枚銅幣才能拿走。至於繩索,就算送給你了。”

  基爾嫌煩,立即從自己的錢袋中掏了一掏,隻憑手指尖的感覺,就摸出了一枚銀幣,然後又隨手抓出一把銅鐵幣,往對方手裡一塞,然後趕緊去拿這個所謂非常堅韌的漁網。

  店鋪夥計趕緊仔細數著手裡的大大小小的錢幣,等他數完,張嘴要將多余的幾枚銅幣和鐵幣還給基爾時,基爾早就沒影了。

  “呃,多了?人呢?算了,多出來的都是我的啦,反正是人家不要的,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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