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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62章,隨軍商隊殺人事件(15)
  前門三間店鋪中,由於同時湧入了大量士兵,因此這裡非常混亂。

  雜貨鋪才剛剛打開大門迎客,店內預防自己家扒手小偷的幫派打手還未就位,士兵們就撞開擋路的店鋪夥計,直接壓倒了想要逃竄的店鋪管事。

  士兵們動作粗魯快速,一衝進店裡也顧不得撞倒了多少放在架子上的商品,隻管拿人綁人。

  酒館那邊,開了一晚上,此時店裡面卻是還有些喝多了的酒鬼。面對一股腦湧進來的本地士兵,酒館裡的夥計和酒保瞬間覺得不對,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著士兵們身上扔,還順便一腳踹倒喝多了的老酒客搗亂。

  敢在伊思刀頭幫老巢酒館喝酒的自然不是什麽魚腩,雖然喝多了,但在混亂中被人踹倒後,立即氣憤的拔出腰間的家夥事咒罵起來。看到迎面衝來的士兵,這幫酒鬼就以為是士兵們將他們撞翻,也不管為何酒館裡會出現這麽多的士兵,直接掏出匕首刀子,就往士兵身上戳去。

  面對這些酒氣熏天的醉鬼,士兵們也不是好惹的,立即分出人手跟這些酒鬼打在了一起,剩下人朝著酒館裡面衝去,捉拿酒館的夥計和酒保。

  伊思刀頭幫清晨人最多的地方反倒是賭場。爛賭了一夜的賭鬼們正是嗓子發乾,雙目發紅的亢奮狀態,做賭場的幫派人員最喜歡這個狀態的賭鬼們了,看似雞血上腦,十分亢奮,其實已經激動的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此時不論獲勝的幾率多少,這種狀態的賭鬼們心裡只有自己想象中的翻贏的幻想而已。能製約這些賭鬼進一步跌入‘深淵’的事情,只有他們此時自己還剩多少財產一件了。

  從天還沒亮的時候開始,賭場中幫派專門負責放貸的幾個小管事就已經樂開了花,一個個卷起來的按了血手印的質押卷軸被他們得意的收到胸口衣服裡面。

  看著拿到大筆銅幣鐵幣興奮的衝向賭桌的混帳東西們,這幾個小管事在賭場角落接過維持賭場秩序的打手小心恭敬遞過來的麥酒,相互得意的碰了一個杯,然後像是炫耀的攀比起各自今夜的‘收獲’。

  “哼哼,杜鵑街的帕特裡克,剛才已經將他下個季度三成的收入做了抵押。就為了當場換到二十枚銀幣?呵呵。”一個消瘦的小管事嘲諷的說著,也不知道嘲諷的是這個帕特裡克如此不智的行為,還是看著穿著光鮮有錢的帕特裡克,一個季度收入竟然只有大約七十枚銀幣。

  而他只不過是在耳邊竄說幾句,就可以給賭場和上面的幫派帶來二十枚銀幣的收入。

  沒錯,現場質押的二十枚銀幣,怎麽可能讓帕特裡克帶走,當然是全部留在賭桌上了。

  不說被幫派老大專門花心思訓練出能做局的年輕莊家,就說那些爛賭鬼此時一個個精神亢奮的樣子,他們哪裡還能判斷出,此時一個桌子上賭博的人中,到底有幾成是賭場專門安排的人。

  三成?一半?

  錯了,專門瞄著那幾個質押了財產的家夥,跟他們一桌的下注者中,九成都是賭場專門阻擊他們的自己人。

  其他想要跟著下注的賭鬼,要麽莫名其妙的被人塞了一杯麥酒,坐到一邊喝酒去了,要麽就被打手裝作看熱鬧,三兩下借著健壯的體魄給擠走了。

  旁邊,另一個胖一些的賭場小管事則猥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炫耀似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卷起來的紙張。他得意的磕碰幾下嘴裡的爛牙,給同伴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那算什麽,

瞧瞧這個。主街上售賣乾花茶的維多克,那個老家夥,哼哼哼哼,就在剛才將他的女兒壓在了這上面。”  他格外得意的晃了晃這東西,讓這個質押文件吸引走了同伴們全部的羨慕目光:“那個姑娘怎麽樣,還用我多說嗎?笑起來跟草原上最美的花朵一樣啊,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到他家,給我們稍微清醒一些的維多克說說,不用想著等那姑娘的男人服役回來!我完全可以幫他們家的忙,做一做照顧他女兒的‘工作’嘛。哈哈哈哈哈。”

  說完,這個有些胖的小管事猥瑣的聳動起腰胯。

  但還沒等他得意多久,旁邊另一個賭場小管事直接伸手在這人油光發亮的頭上打了一下:“你個##@#,就知道這點事情,我給你說,想在咱們幫派中往上爬,就得看準上面的喜好。”

  揉著頭髮的胖管事似乎有些不情願:“怎麽說?”

  那個扇他頭的小管事比劃了個指頭夾東西的手勢:“這種好事兒當然得緊著咱們頭領先來了,你自己把賭場得來的東西嘗了鮮,以後那姑娘被哪位看上,知道你先給人睡了,你還有命在嗎?”

  說著,這人又扇了胖管事一下:“別把好事變壞事,壞事變要了命的事。”

  猥瑣的胖管事也不傻,立即就知道這種事情與錢財不同,他們在錢財上稍微貪一點沒什麽,反正沒人監管他們,但人可是會說話的啊,那個漂亮姑娘要是後來被上面人看上,一說他也睡過,那可就糟了。

  瞬間,這個胖管事將要命的質押文件收進衣服裡,緊緊抿著嘴唇不再嘚瑟了。

  那個扇人的管事最得意,他看看其他幾名同伴,這才將自己的收獲展示出來。

  他揚起下巴:“看看這個,哼哼,不要光盯著那些淺顯的東西,要有一雙深邃的眼睛。”

  “你怎麽抄頭領的話啊。”

  “閉嘴,不要覺得一些窮的只剩一間爛房子的爛賭鬼再也榨不出來什麽。眼睛要仔細看,耳朵要仔細聽,腦子也得仔細的想想。依林查家雖然全敗在了這代手裡,但父輩卻是跟領主一同返鄉的戰士。”

  這個小管事舔了舔嘴唇:“我拜托了一位小頭領潛到他家看過,沒想到看起來就剩一張皮的依林查他家,竟然還有一副他父親曾經穿過的鎧甲!要不是鎮子裡的人沒人敢收這副鎧甲,估計這東西早就被那個家夥給賣了換錢。”

  “現在,那東西是咱們幫派的了。別看只是一副鎧甲,但聽說那東西是用草海中的怪物材料製作成的,價值遠超一般。至少看過鎧甲的小頭領是這麽說的。”

  不過就在幾個賭場小管事正說話的時候,一陣奔跑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轟的一聲,賭場原本緊緊關著的大門就倒飛了出去,一下子就砸翻了一個賭桌。

  上面的卡片賭資散了一地,坐莊的年輕人爬起來就抽出了背後別著的匕首,而賭鬼們則根本不管其他,只顧趁著混亂的時候撿拾地上的錢幣。

  賭場沒人管這幾個人,所有人都頭都看向了賭場大門口,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位最意想不到的那位。

  本地的騎士領主:魯斯維斯-安維納騎士。

  這位騎士穿著絕大部分人都沒見過的高大厚重騎士鋼製鎧甲,龐大的身軀甚至讓人懷疑對方能否穿過被砸開的大門,因為騎士的身軀又寬又高。

  但他們很快就無需煩惱這件事了,因為安維納騎士直接大步走入賭場,還算寬大的大門邊緣直接被騎士給撞爛闖了進來。

  安維納騎士沒有合上頭盔的面甲,就是要讓這些垃圾們看到到底是誰在清理這些家夥。

  “全部待在原地。”安維納騎士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依舊響亮的聲音在寬敞的賭場中反覆回響。

  不過騎士的話卻好像打開了被嚇在原地的眾人,呼啦一陣混亂,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打手們雖然畏懼,但依舊抽出了腰間維持賭場秩序的棍棒,一些人覺得不夠,還翻開椅子,從木椅子下面抽出了短劍短刀等利刃。

  賭客們嚇壞了,但第一時間不是撒腿就跑,畢竟賭場就前後兩個門,他們沒地方跑。於是賭桌秩序立即消失,這些爛賭鬼們第一時間就想搶回自己已經放在賭桌上的賭金,根本不管衝入的士兵,與頑強抵抗的打手們。

  其他附屬於伊思刀頭幫的人員,則一窩蜂的超賭場後門衝去,根本不管其他。

  不過安維納騎士不想讓這些人跑掉,大步撞開打手與擋路的賭桌椅子,用讓所有人意外的快速來到了賭場後門口,完全將這裡的退路給堵死了。

  士兵們抽出刀劍繩索,直接在賭場前面跟數量不少的打手們打了起來。士兵們力求活捉,所以繩索打了活結,就像是套馬一樣,在兩方打起來的時候,從士兵們的身後飛出,直接套住打手們的手臂或者頭頸,隨後下壓一扯,就撤倒了頑抗的打手。

  後門這裡,所有人都一股腦的湧向堵路的安維納騎士,這些人此時已經沒有了實力地位等想法,隻想逃離此地,然後逃出草鼠鎮,跑到同在商路上的其他村鎮避避風頭。

  但安維納騎士只是將手裡握著的一把巨斧橫放,然後向前一推,轟隆隆的摔倒聲,十數名賭場人員就被他這樣輕巧的給推倒了。

  但還是有人想要逃跑,那個胖管事知道等一下被捉住,自己身上的質押文件會害了自己,仍在地上,文件上也有自己的名字。

  所以他扭動著身子,想要從騎士的胯下擠過去。

  只要能過去,如今這噩夢中也夢不到的景象應該就沒有了吧?

  對吧?

  畢竟他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壞事,後面院子房子中被關押受辱的好幾個姑娘,都是經他的手被深陷賭博的家人賣過來的。

  但這個家夥的想法沒有得逞,安維納騎士怎麽可能不會注意到胯下有人想要鑽過去。他不過稍微錯錯腳,用金屬的戰靴往後一鉤再一甩,低下的人就帶著血被踢到了其他人身上。

  金屬戰靴鉤人的時候,可是沒輕沒重的啊。

  但安維納騎士低估了這些人想跑的意念,立即就有人從看似尋常的木椅桌台下面抽出了短劍,朝著騎士衝來。

  不過地上滿是摔倒後想要重新站起身來的家夥,這個手拿短劍的消瘦家夥嫌這幫人礙事,立即在身前擋路的原來夥伴身上刺了一劍:“別擋路!!!嗷嗷!!”

  面對如此瘋狂的家夥,安維納騎士不過是低聲哼了一聲,松開左手握著的沉重巨斧,讓落下的巨斧正好擋在雙腿之間,隨後只不過向前一伸一抓,就跟提起一隻長耳兔一般,將這個消瘦的賭場小管事從腰部捉了起來。

  發現自己這樣被捉了起來的消瘦家夥被嚇瘋了,手裡的沾血短劍瘋狂朝著騎士的手腕手臂上揮砍,但如此無力的揮砍隻產生了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

  連在鋼鐵盔甲上留道白印都做不到。

  安維納騎士看了身前逐漸站起身的人一圈,每一個與他對視的家夥都嚇的牙齒打顫,腳步不自覺的後退。

  但剩下人左右擺頭想要逃走的想法依舊存在。

  “看來得給你們一個教訓。”騎士大聲的說了一句。

  他直接用右手握著的巨斧在左手抓著這人的腰間比劃了一下,隨後,在被抓這人猶如殺豬般尖叫的情況下,騎士右手的巨斧不過是稍微一揮,噗呲一聲,血肉飛濺,腸肚流淌。

  這個被抓住的家夥從腰部斷成了兩截。

  “啊啊啊!!”

  “不要,別殺我。”

  “大人,我投降,別殺我!”

  效果立杆見影,瞬間就有一半的家夥坐在了地上,在逃跑會死和不跑不會死之間選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正想說些什麽的安維納騎士,突然在原地轉過身來,看向自己堵住的賭場後門。

  結果這裡反倒是衝來了數個衣著凌亂,手拿武器的幫派打手。

  這幫人慌亂中睡醒,根本沒留意堵住賭場後門的這位究竟是誰,他們剛才竟然都沒意識到後門口堵住的是一位穿著盔甲的高大騎士,竟然朝著騎士的身後踹了好幾腳來著。

  等到安維納騎士轉過身來後,這幾個年輕人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吼!

  安維納騎士直接將左手握著的半截下半身朝著後門扔了過去,流淌著血液與腸子的半個人體直接撞到了好幾個人,這些打手看到甩到臉上的腸子和腰子,嘴張的老大,直接尖叫著活生生嚇昏了過去。

  安維納騎士再伸手一撈,將還有半口氣的消瘦小管事的上半身也抓起,緊接著也朝著後門繼續扔了過去。

  但這一擊被新衝上來然後嚇傻的打手給好運的躲過去了,不過這半截身子還是撞開了原本後門處關著的窗戶,落在了後面的院子裡。

  半截身子的那個家夥,張嘴喘著氣,睜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斷了氣。

  他臨死前還是將上衣衣服內的那個質押文件掏了出來,只求被人看到,然後讓他的另外幾個同伴跟他一個下場。

  -

  基爾預料錯了,他本以為對面幫派的房頂能撐住他的重量,但實際上在房頂走動可以,承受跳躍就完全不行。

  窟窿一聲巨響,基爾落下時砸穿了房子的房頂,隨後落在了屋子中間。

  幸好他在落下時特意調整了自己的身位,這才讓基爾落在屋子內時,是雙腿著地。

  轟隆轟隆一片亂響,茅草和木片從身邊雜亂著砸落在地上,基爾左右一掃視,這才發現自己此時在一個不甚寬敞的屋子裡。

  周圍只有一張床,一個木桌子還有多個掛著各式衣服的衣架。

  讚比魯斯倒是好運,跟基爾一同落下時,他倒是直接落在了那個木床上。雖然轟隆一聲將木床給壓塌了,但自己卻並未受傷。

  “怎麽樣?”基爾問一句。

  讚比魯斯揉著屁股:“沒事兒。”說完,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話剛落,屋子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人格外驚訝的看著屋子裡的基爾兩人。

  “什麽人?”雖然嘴裡說著什麽人,但這個年輕人手上卻沒有問話的意思,只在腰間一抹,一把彎刃匕首就掏了出來。

  匕首的刃口反光發亮,顯然鋒利非常。

  但匕首就是匕首,木床離門口近的讚比魯斯並未覺得如何,直接挺劍便刺, 長度是三倍於對方武器的長劍瞬間就刺了過去。

  但這個年輕人反應飛快,在讚比魯斯挺劍的時候就反倒意識到讚比魯斯的下一個動作,所以他直接在門口倒退一步,並且用另外空著的一隻手將才打開的木門給順手關上了。

  哆的一聲,長劍重重的刺在了木門上,還未等讚比魯斯左右擺動長劍將武器抽出,那個被關上的木門又重新打開。

  手握長劍劍柄的讚比魯斯不得不被釘在木門上的長劍帶著向牆壁倒去。

  同時,一抹白光閃過,那是這個年輕人另一隻手上握著的彎刃匕首揮舞的反光。

  從頭上破了個洞的洞口照入的清晨陽光散射進來,將屋子照的還算明亮。

  不過危機時刻,基爾也不是傻子不動,來不及抽出長劍,基爾右手在腰間一抹,陪伴他許久的鋼製匕首在半途與對方的彎刃匕首相撞。

  當,磬——

  兩把匕首相交,發出清脆高頻的響聲。

  隨後對手的手腕一轉,匕首的彎刃反向朝著基爾的手腕削來。

  但基爾只是飛起一腳,重重踹向對方。

  那個年輕人斜著稍退半步,讓開基爾的一記重腳,手上動作不停。

  可這一記割斷基爾右手手筋的攻擊並未奏效。

  因為基爾身上一直穿著一身硬牛皮的全覆蓋盔甲。全覆蓋,自然手腕上也有盔甲保護。

  任由那個年輕人的彎刃匕首有多鋒利,沒有蓄力的短兵器還是很難將硬化的牛皮怎麽樣。只是在手腕部的護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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