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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35章,惱怒河與惱怒北關
  基爾早上一起來,就感覺身體一陣虛弱。

  之前穿在身上跟沒有似的全身覆蓋硬牛皮盔甲,此時穿在身上的感覺跟鐵甲一樣沉。昨晚就那樣稀裡糊塗的睡著了,早上起來後他就覺得身上除了虛弱之外很不舒服。

  但整個營地都已經起來,他也不可能賴在帳篷中不出來。

  沒道理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基爾隻好脫下身上穿著的盔甲,隻簡單的穿著一身麻布衣裳,腰間掛著長劍,其他的東西都往馬車中一塞,隨後忍著不適感去吃飯。

  必須得去吃飯,尤其是不舒服的時候,身體的一切行動都需要足夠的物質與能量的補充才行。

  所以吃飯是必須事項,耽擱不得。

  慢悠悠的將粘稠的濃湯灌進肚子,基爾要了一小塊乾麥餅拿著吃。

  回來後,他靠著自己的兩匹馬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才將自己的帳篷拆掉,卷成一團,塞在馬車車篷之內。

  克勞騎士的親衛已經幫他將兩匹馬清理好,並且喂過了,所以基爾免去了這麻煩的事情。

  克勞騎士正好穿著一身鋼甲從男爵營帳的方向走了過來,看著基爾倦怠的臉龐,哈哈大笑著詢問基爾此時的身體狀況。

  “您也看到了,我感覺渾身都沒力氣,身體好虛弱。”

  “這是正常情況,別擔心,一兩天就緩過來了。當你覺得身體好了後,就來找我,訓練必須繼續,可不能因為不喜歡虛弱的身體,而就不再聯系對生命能量的感應。”

  “哼,這個機會別人想要都沒有呢,肯德爾衛兵中有的是想要成為騎士的家夥,別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如果你能多努力的用人偶在平常多聯系一下的話,早點學會跟自己的生命能量進行控制與溝通,你就能早一些免去這件訓練。”

  “聽明白沒有?”

  基爾懶洋洋的回了句是,克勞騎士滿意的走了。

  對於基爾的虛弱情況,他也不在意,當初他也是這麽過來的,只不過在軍隊時,這個訓練是與進補魔獸肉,飲用經過淬煉的魔獸血肉藥劑一起搞的。

  身體失去的部分生命能量,立即就能從當日吃下的少量魔獸肉補回來,所以他並未有多久的這種虛弱狀態。

  尤其是虛弱的身體狀態反倒是會反應在人類的精神與意志上,會耽誤當事人掌握生命能量的操控進度。

  但克勞騎士知道歸知道,他也沒什麽辦法,畢竟這是在野外行軍中,而他自己也沒有王國軍隊的整個訓練體系支持。

  沒有魔獸肉,沒有藥劑師精心製作的魔獸血肉藥劑,基爾這情況是苦了些,但勝在簡單便宜。

  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克勞騎士考慮著,要不要這些天找些東西給基爾補補?

  但不能耽擱整個軍隊的行進才行。

  -

  就這樣,基爾每日拖著懶洋洋提不起精神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坐在自己的馬匹上,跟著後勤隊伍一起走。

  克勞騎士沒讓他再跟著前鋒部隊一起走了,畢竟就此時基爾的身體情況,他也幫不上什麽忙。

  魯米騎士和肯德爾男爵都知道基爾此時的情況是個怎麽回事,因此也都並未給基爾什麽工作,而是單純的讓他跟著而已。

  同樣在軍隊中成為騎士的魯米騎士,對克勞騎士這準備不充足的訓練批評不少。他跟克勞騎士晚上的時候經常在肯德爾男爵跟前拌嘴,覺得準備不充分就在這種條件下進行騎士訓練,單純的是在為難基爾那個年輕人。

  但克勞騎士卻不承認這個說法。

  “那好,你覺得我的方法不好,我將基爾讓給你,你來替我訓練他,怎麽樣?”

  這樣一問,魯米騎士反倒偃旗息鼓了。他自己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騎士,遠不如克勞騎士在騎士之路上走的遠,走的開。

  他此時根本就沒有自己親自培養一個騎士的準備和打算。

  他和克勞騎士這樣從王國軍隊中出身的騎士就這點不好,他們家族本身並不是騎士家族,沒有久遠的傳承,雖然自己是騎士,但卻沒有將繼承人培養成為同樣騎士的知識與經驗。

  不過克勞騎士實力上更勝普通騎士,並且見識很廣,因此才有能力自信能培養出基爾成為一個新的騎士。

  像是肯德爾男爵這種貴族就不同了。

  他們統治基礎並不是自身成為騎士,雖然在統治上需要騎士來維護他們,但方法卻非常多。

  比如將退役的軍中騎士招募為手下,或者將流浪騎士收歸己用,又或者尋找上級貴族來安排騎士過來,甚至找到貴族議會和貴族之神,付出一些資源,讓自己或者家人被議會培養為騎士強者。

  男爵雖然對此事有些好奇,但其實並不關心,他每日除了會閱讀一些攜帶的書籍之外,主要就是跟隨軍的教士們攀談,談論那些教士背後的教會。或者放慢腳步,與跟隨在軍隊後面的商人們聊天,從聊天中獲知一些商人們曾經去過的地方知識。並且交好那些商隊中規模較大的一些商人,為未來的發展鋪設基礎。

  晚上的時候,他便會與兩位騎士還有後勤的書記官們一起商討一下軍隊的行軍事務,多是民兵們武器裝備的損耗,馬匹驢子食用的乾草存量,還有食物與飲水。

  士兵們生了病,他還得妥善的安排隨軍的教士們使用神術來祛除士兵們的疾病。還得選擇王國地圖上的多條道路,與騎士商討選擇哪條路速度最快,哪條路能補給的村落最多,哪條路道路狀況如何,會不會影響隊伍的前進速度之類。

  這份地圖,還是他因為負責行省的水文事務而專門製作的。此時用在這裡,這份格外精細的地圖算是派上了用場。

  一些在路過村落時打聽到的盜匪情況也得考慮進去,是前進時同時將他們剿滅呢?還是不理會他們直接穿過有盜匪的道路,或者派人過去商談,說明情況,不與盜匪發生衝突,也展示己方的軍隊與剿滅他們無關,但並不是好惹的之類。

  這些天,軍隊穿過古洛夫騎士的領地後,這些事物逐漸多了起來。

  古洛夫騎士自然是屬於另一位男爵的麾下,不過那位男爵的郡領地遠比肯德爾郡要小多了,地勢也因為山領的阻擋而變得參差奇怪,遠跟邊境地區的各個貴族領主大不相同。

  在邊境地區,類似肯德爾男爵這樣的郡土地非常大,而且領地涵蓋的內容也遠超一般的男爵,甚至是子爵貴族的領地。不過這單純是因為他們的領地中大半的土地都是危險的山脈與森林,或者缺乏水源,難以落戶人口的荒地,遠不如其他地方人口稠密一些的貴族領地。

  王國越靠近東邊,貴族們的領地也就越小,不過居住在領地上的人口卻反倒是更多一些。

  而且越靠近帝國,因為從建國時的遷移難度來說,越是靠近帝國的土地,被遷移民們開發的土地,開發的時間也就越久。

  道路,橋梁,關卡,城堡,精細的田地劃分,平均分布的村落,集中的鎮子,統治者居住的城市。一切的一切,都比王國西部的邊境要好很多。

  -

  經過了將近十天的勻速行軍,整個軍隊來到了王國西北部行省與西部行省的邊界處。

  兩個行省的邊界是一個天然的分界線,惱怒河。

  這個從西部邊境一處高山為源頭向東流淌的河流,水流量大,而且水流湍急,直接將它流淌過的地方侵蝕出了一道蜿蜒綿長的水蝕小峽谷。

  雖然只是小峽谷,但也天然的將西北行省與西部行省牢牢的分割開來。

  多年來這裡一直很難跨越過去,讓最先到達這裡的遷移民們格外惱怒,所以這條河流就被人稱作惱怒河。而在橫跨惱怒河的一座石橋建立之前,兩個挨著的行省之間的聯系,甚至比不過兩者東邊的中部行省。

  不過十多年前,經過許多人的努力,一座寬闊結實的巨大石橋建立在了他們如今所在的這個地方。

  由西北行省向南的商路必然經過這裡,它天然的成為了連接兩個行省的關鍵地區。

  而在這座石橋的兩端,兩個行省的統治者伯爵,都緊挨著石橋建立了一座由己方管理的關卡。

  石橋北側,屬於西北行省的土地上,那個用岩石與木頭製作的單薄關卡名叫惱怒北關。而南邊屬於西部行省的,用碩大土堆與木材製作的關卡則叫做惱怒南關。

  溝通兩個西部行省的商路穿過這裡,每時每刻都有商隊沿著繁忙的道路來到這裡,好笑的是,商人們每次都要給南北兩側的兩個關卡各交一次出關稅與入關稅。

  如果是屬於西北行省的商隊,出關稅有所減免,但南側的入關稅卻得丁點不少。

  如果是屬於西部行省的商隊,出關稅丁點不少,但南側的出關稅卻會有所減免。

  而如果商隊既不是西北行省的商隊,也不是西部行省的商隊的話,那就得多交不少的稅金,才能從這個石橋跨過惱怒河。

  但如果不走這裡,想要省下那筆過關的稅金,就得跟很多年之前一樣,花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沿著惱怒河向東一直前行,找尋在中部行省中,惱怒河河水平緩地方渡口才能搭船過河了。

  基爾騎在馬上,遙望著這個依靠一個橋梁而修建的兩座關卡,還有關卡外面商隊自發形成的,類似集會的混亂村落集鎮。

  說是村落集鎮,但這裡卻基本上沒有田地沒人種田,只有一些被高大的籬笆圍起來的大型家禽圈子,還有價值不菲的牲畜欄,裡面關著許多大型的牲畜,從毛色花白的家豬,到健碩的耕牛,從嗬嗬叫喚的驢子,到搖頭擺尾的健壯馬匹。

  不止如此,遠遠看去,竟然還有一種三四米高的巨大雙足步行鳥類也被單獨圈養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片單獨出來遠離河岸的濕潤泥塘,裡面蛙聲震天,一種比人還要大一些的土黃色、土綠色蛙類被人飼養在裡面。

  基爾看的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此時基爾正在民兵大部隊中,跟隨在魯米騎士身旁。他因為要進行騎士訓練,所以這些天體力持續虛弱,無法跟上克勞騎士負責的前鋒隊伍的各項工作,所以就被安排到了魯米騎士身邊。

  也不需要他幹什麽,他只需要每日拿著克勞騎士送的那個木頭人偶,拿在手裡仔細感受木頭人偶上充滿進攻性的騎士本人的生命能量就行了。

  魯米騎士見基爾和周圍許多民兵們吃驚巨大的步行鳥,還有比人還大的蛙類,有一些人情緒上有些畏縮,害怕。他就開口給大家解釋了一下這種肯德爾人從沒見過的東西。

  “有一些人或許從吟遊詩人的故事中聽說過,但我想大家估計都沒怎麽見過這些東西吧?那個被圈養起來的高大鳥類,正確的名字叫做巨足鳥,本來是一種帝國東部島嶼上的珍惜鳥類,但很久之前被發現後,就被人帶了出來,專門飼養繁育起來。”

  “這種巨足鳥性格獨特,對飼養者性格溫順,但對其他陌生人則格外凶悍,因此格外的受到大商隊的歡迎。它平常可以用來拉車,遇到危險時,還可以解開韁繩用來作戰。”

  “瞧瞧,它頭上那麽大的巨喙,被叮啄一口,骨頭都能給你砸爛了。”

  魯米騎士遠遠的指著被關起來飼養的巨足鳥,那些巨足鳥則對肯德爾人的這支大部隊見怪不怪了。它們每天來來往往的見過不知道多少商隊,這些小小的人類它們早就不稀奇了。

  隨後魯米騎士指了指遠處泥潭中呱呱叫嚷的巨大蛙類:“這我聽說是王國中部行省的一種特殊怪物,生活在那裡的巨大沼澤中,只要是嘴巴能吞下的,它們什麽都吃。”

  看到周圍民兵們一陣驚慌,臉色難看,他卻哈哈大笑:“不過那是野生的,這些被飼養起來的巨大蛙類叫做沼澤漫步者,現在聽說是專門供河流中逆水行船專用的拉纖獸。別看它們就比咱們人類大不了多少,其實在水裡,雙腿一蹬,遠比十多個壯漢搖動船槳要來的厲害。”

  他跟不遠處的肯德爾男爵說笑著:“聽說好多地方都在要這種拉纖獸,能省下不少人力,還有內河船隻的船艙空間。”

  肯德爾男爵則停下手裡的畫筆,點點頭承認:“沒錯,內河船隻裡,如果隻用沼澤漫步者來逆流沿河而上,能省多少人手和食水空間?而且船隻的結構也會變化,將原先甲板下的劃槳倉段省下,改為小部分飼養沼澤漫步者的水池和更多的貨倉,商人們又能一趟多賺多少錢呢?”

  男爵正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本上描畫著關於惱怒河南北兩岸的關卡建築,還有周圍的風景。他說完,繼續騎在馬上小心的描畫著圖片,周圍的侍從小心的給他們的主人提供著顏料與各種大小的畫筆。

  基爾則感到有趣,驅使著馬匹靠近那些圈養動物的獸欄。

  可還沒等他靠近,就有幾個髒兮兮的半大小子舉著鞭頭都沒有的鞭子,揮舞著手擋住了基爾靠近。

  “大,大人。不能靠近我們老爺的動物們,它們很危險!”

  少年們挺著髒兮兮的小臉,緊張的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基爾。

  雖然有些遺憾,但基爾還是衝他們點點頭,從腰間的錢袋中掏出幾枚鐵幣,撒給了他們。

  “謝了,我只是沒見過這些動物。這點錢送給你們。”

  說完,基爾就打馬轉頭返回軍隊之中。

  而那幾個小子則判斷基爾真的走後,不是在戲耍他們,便立即撲向地上松軟泥地中的幾枚鐵幣。

  “我的,我的。”

  “剛才是我給人家老爺搭話的,人家是給我的。別搶。”

  “我管你呢,誰撿到是誰的!”

  幾個少年亂做一團,旁邊獸欄中的巨足鳥則將頭伸出圍欄,好奇的看著平日給它們喂食的人類為了幾個閃亮的小東西搶做一團。

  “喔!喔!”

  它們也想要那些被人類髒兮兮的手中握著的閃亮小鐵片。不過不是為了其背後所代表的價值,而是這東西吞下肚,說不定能方便消化?

  這是它們本能告訴給它們的。

  誰都不知道的是,在這些巨足鳥的遙遠家鄉,野生的巨足鳥就會來到島嶼的海岸邊上,啄食海灘上大小合適的堅硬貝殼,依靠這些東西來輔助消化。

  -

  惱怒北關是肯德爾男爵所屬的伯爵直屬據點,所以雖然男爵與高他許多爵位的伯爵關系並不好,但依然面對兩名騎士,還有數百裝備精良的士兵和車隊讓開了關卡道路。

  依靠關卡的集鎮村落中,南來北往的商人和夥計都讓開了主要道路,不敢衝撞這支軍隊。

  他們好奇的看著這支武裝精良的軍隊,還有跟在軍隊背後揚揚得意的隨軍商隊。

  面對軍隊他們不敢搭話,但同為商隊,他們則膽子很大,立即湊了過去,送上一點不值錢的小禮品,立即說起了話來。

  隊伍的前鋒正在關卡口跟那裡的士兵與駐扎騎士交談,肯德爾男爵讓魯米騎士收緊隊伍,看好不讓人走失,隨後帶著人騎馬靠了過去。

  “大人,您怎麽來了?”

  克勞騎士好奇男爵怎麽過來了。

  “這裡很快就好了,這位是波塔騎士,這兩年一直負責惱怒北關的管理事務。他需要記錄登記一下咱們的隊伍情況,隨後會通知橋對面的南關,先將往來的商旅停了,專門騰出一段時間供咱們的軍隊通過。”

  肯德爾男爵打量了一下對面的波塔騎士。

  這是一位明顯有貴族風格的年輕騎士。 騎著一匹巨足鳥,身披一套較薄的精鋼反光盔甲。盔甲上用彩布做了一些裝飾,與同樣被打扮的鮮豔的巨足鳥一起,看起來非常顯眼。

  波塔騎士與肯德爾男爵顯然是認識的,騎士先衝男爵做了一個禮節,隨後騎著巨鳥靠了過來。

  “肯德爾閣下,風琴堡一別已經有好幾年了吧?哎,沒想到我被安排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後,還能在回風琴堡之前碰見以前的朋友。”

  肯德爾男爵立即在臉上堆出了營業性的假笑:“啊,我的朋友,誰叫你身手不凡呢?這惱怒北關地位這麽重要,伯爵大人他不可能不安排一位可靠厲害的騎士來代替他行事權威呢?除了你,風琴堡裡又有誰能穩妥的擔任這一職位?”

  兩人之前在風琴堡只是泛泛之交,此次多年不見的碰面,倒是先互相吹捧一番。

  波塔騎士看著肯德爾男爵身後靜待命令的軍隊,眼中的羨慕那是擋也擋不住。

  “多年不見,沒想到您如今竟然能有如此精銳的士兵。真是不錯啊。你看看我的手下們,都是些什麽貨色?”

  他也不避開關卡旁看熱鬧的關卡士兵,顯然是並不將這些大頭兵沒當做什麽重要的事情。

  “都是上一任留下的老弱病殘,年輕肯乾的健壯士兵在我來之前,就被上一任給全部帶走了。嗯,這兩年的日子可真是非常難熬啊。”

  他們兩人在這裡攀談著,關卡的書記官和管事則討好的衝著看管他們的克勞騎士笑一笑,隨後仔細的將等候過橋的肯德爾軍隊情況一一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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