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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99章,買投槍、被撇下的綿羊
  博澤書記官給錢給的痛快,讓跟在基爾身後的幾位男爵親衛面面相覷。

  平常又不是沒打過交道,大家都知道這位博澤-肯德爾高級書記官非常難搞,不僅錢給的不痛快,麻煩也不少找。

  但沒想到今天基爾去要錢,卻這麽輕易的就要來了。

  其中怕不是覺得基爾背後是克勞騎士,這個管錢的書記官就痛快給錢了。

  真是的。

  幾個男爵親衛低聲抱怨,這些抱怨聲統統都淹沒在呼嘯的大風中。

  “走!”基爾對身後幾個同伴擺擺手,示意眾人加速越過前進的馬車。

  博澤書記官坐在馬車中,冷著臉看著數人騎著馬越過他乘坐的馬車,沒有說什麽,等人全都走了後,手指從下往上一抹,將原本橫著的百葉木板全部上下合攏,緊密貼合關上。

  許多天連續乘坐馬車,對他這種中年人來說實在是有些痛苦,要是還在西北行省的時候,他肯定會對著打擾休息的人發脾氣,不管是誰,哪怕是他的堂兄男爵也一樣。

  可經過這麽些天的跋涉,他早已疲憊不堪,沒有了精神去多說一丁點話。每天最期望的就是休息時能下來走一走,晚上休息時能躺在乾爽不晃動的營帳中。

  馬車內,他錘了錘自己的腰,一陣抱怨。同車的另外三位高級書記官見狀也感覺不舒服,跟著敲打起腰背。

  一時間滿車唉聲歎氣。

  “聽說了麽?男爵大人早上時曾表示過,今年仗打完了,回程時,就不走西部行省的路了。”一名有著花白胡子的高級書記官輕飄飄的小聲說道。

  馬車內除了腳下傳來的車軸聲,沒有其他聲響。

  “那走哪裡?中部行省?”

  “聽說那裡都是湖泊與沼澤,咱們這麽多馬車,會不會很不方便啊?”

  最先說話的書記官擺擺手:“聽說會乘坐由巨大蛙類拉著的平板船,馬車都可以停在寬曠的船甲板上。”

  “只要不再乘車,怎麽走,走哪裡都行。我沒意見。”

  “我也是,哎呦,這腰啊。”

  “感覺少活了好幾年。”博澤抱怨。

  這句抱怨立即惹得其他三人一起笑了起來,誰不是呢?他們可沒有男爵那麽好的身板。

  -

  基爾帶著人加速馬匹,排成一列穿過馬車隊,隨後在從側邊繞行開來隊伍,直直的朝著墜在軍隊不遠處的本地商隊跑去。

  剛走過軍隊的寬廣草叢都很安全,不會有怪物或者野獸埋伏在裡面,因此基爾加快馬速,很快就碰到了相對而行的本地商隊。

  人數多,馬車也不少的西部行省本地商隊烏泱泱一大團,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異多手多腳怪物,胡亂的在青翠的草原上碾壓而過。

  與肯德爾人不同,本地商人都是各自為隊,同一個商隊之間的馬車挨得很近,並且有自己的夥計和護衛保護,與其他同樣的商隊之間都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

  不是太遠,以至於怪物襲來時不能相互照應。

  也不是太近,以至於相互之間發生火並口角時能保持冷靜的距離。

  基爾一看就忍不住想笑。

  而且與肯德爾人軍隊最大的不同就是,本地商隊沒有前後左右的護衛隊伍,每個商隊各自請來的護衛都只顧保護自己。

  這樣哪怕是真遇到了怪物襲擊,也只是部分商隊遇襲,其他人則可以如壁虎斷尾之勢,溜之大吉。

  基爾帶人如之前一樣,

沒有直接正對著龐大的本地商隊迎面撞上去,那會引發混亂的。  他先帶人來到側面,隨後找了一個坐在馭手位置上的商隊管事說起了話。

  一靠近這支不大不小的商隊,基爾就發現這些人態度不對,不是那種對外鄉人的距離感,也不是商人對軍隊的那種畏懼感。

  基爾眼睛一掃,就發現好幾個商隊夥計或者商隊護衛,眼中那種不滿和厭惡的感覺。就像是他們這些人不是人,而是一團行走的麻煩一樣。

  之前基爾跟這些人打交道,對方大多不願意與他們說話對視,這是一種保持距離的疏離感。

  但此時,這些人多數都盯著他們,眼中情緒不小。

  “怎麽了?你們這樣看我們?”基爾騎馬靠近一輛馬車,對旁邊的商隊管事大聲說道。

  商隊的管事臉上有些尷尬和不滿,沒有立即回答基爾,而是從位子上站起來,大聲的朝著自己人喊道:“眼睛都收著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喊完,他才坐下,臉上擺出一個營業性的假笑,對著基爾說道:“你們這些外鄉人是不是在早上遇到了鷹身人怪的襲擊?”

  “是啊,怎麽了?跟這個有關嗎?”基爾直接了當的承認了。

  但沒想到他的話讓這個商隊管事臉色大變,他將聲音放低,正好是那種在大風環境下他與基爾這種靠近後才能聽到的音量。

  “你們瘋了?沒人給你們說,不能跟怪物發生衝突嗎?那些會飛的怪物,各個都是狡猾報復心極強的東西,殺了一隻,來一隊,殺了一隊,來一群。如果你們殺了一群,那整個怪物族群都會襲來,沒人能活下來的。”

  說完這些,這個人低下頭喃喃自語著,要不是基爾耳朵靈,他差點沒聽到:“怪不得隊伍後面一直在放羊,都不能將怪物們給喂飽安撫下來。真是魯莽又該死的一幫北方人。”

  基爾重重的咳了一下:“注意點,我似乎聽到什麽不禮貌的詞語?”

  “抱歉,抱歉,我沒說什麽,別在意。你們這些人過來有什麽事?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又是營業性的假笑。

  基爾放下一肚子的鄙視和抱怨,將過來的正事說了出來。

  “要買短投槍?這,這,這,不太好辦啊。”商隊管事瞟了一眼他雇傭的商隊護衛,每個本地商隊護衛都帶著幾枚多為自製的投槍,這一看就知道是他們自己的趁手武器。

  “多少能給點吧!我們兩位騎士大人點名要一些戰鬥,不用太多,就撐到晚上到達村落過夜,其他的我們自己到村子裡買。”基爾解釋一下。

  “這樣,好吧,那我問問。”

  商隊管事不敢得罪找上門來的基爾這些人,尤其是全身穿著嚴密鐵甲的基爾,於是大聲喚來雇傭的商隊護衛頭領。

  基爾暫時駕著馬閃到一邊去。

  商隊管事將事情給那個護衛頭領說了,對方果然大發脾氣,面色不善的瞪著基爾等人。

  基爾根本就不帶怕的,冷漠的目光對視回去,伸手從背後將越水頭顱雙手斧拿在手裡。

  手裡的武器有些不情願,不願意殺人。基爾勉強安撫一下,表示隻裝裝樣子,不會真這樣乾的。於是斧子才安分下來。

  似乎是看出了基爾的堅定態度,還有商隊管事的說項,於是那個護衛頭領最後還是臭著臉勉強同意了。

  這人同意後,前後騎著馬找到其他一同護衛這個商隊的護衛,從每個護衛手裡要來一支投槍,用繩子一捆,交給了商隊的管事。

  “記得,看在錢的面子上,這件事才可以的。晚上別忘了把交易的錢發給其他人。”氣呼呼的大聲喊完,這個護衛頭領看也不看基爾等人,又跑到前面去了。

  基爾聳聳肩,生氣就生氣唄,反正那家夥他又不認識,兩人多半一輩子就隻聯系一回而已。用不著看這人的面子和臉色。

  基爾騎馬趕上去,湊到商隊管事馬車旁邊。

  “你看,好說歹說就這些了,畢竟他們身上也有護衛我們的職責,手裡趁手的武器必不可少。”

  基爾一擺手:“行了行了,這一捆有多少?價格怎麽說?價格合適,我現在就掏錢,要是太貴了,我就去其他地方問問。不過你們商隊的名字我就會之後報給我家大人了。你說出價格之前想明白。”

  用手指點了點對方,基爾嚴肅的警告道。

  商隊管事嘴張了一半,立即將準備說出口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砸吧嘴,商隊管事謹慎的提出了一個價格:“要不,就九枚銅幣一把投槍?畢竟是護衛們自己動手做的,有些小瑕疵和樣式不統一,你就見諒一下。一共十把,九十枚銅幣。”

  基爾好懸才將要跳動的眉毛壓下,臉色不變的說道:“就這樣吧,這麽點不夠,我還得盡快跑其他商隊去弄點。”

  說完,從盔甲胸口打開護頸,將手伸進盔甲胸甲裡面,找到內部錢袋,掏出了一枚銀幣。

  錢幣從空中遞過去,商隊管事立即找零十枚銅幣出來,基爾將手伸出,接過錢幣,倒進了自己的腰間錢袋中。

  隨後接過繩子捆起來的十把投槍,用手臂夾著,基爾退了開去。

  將投槍交給同伴放在馬背上掛著,基爾告辭這支商隊,又找上了其他商隊。

  其他商隊跟這支商隊差不多,雖然厭煩他們肯德爾人招惹鷹身人怪,但又同時害怕軍隊對他們下手,因此面對基爾提出的交易,只能捏著鼻子向各自的商隊護衛那裡,每人要來一把投槍。

  還好基爾不是白嫖,給商隊護衛都說清楚了,他們會花錢來買。

  這個價格也有高有低,價格低的多半為商隊護衛自製的投槍。這種貼合個人使用的自製武器,長短依照護衛個人的手臂身高導致武器長度並不一至,同時重量也不太一樣。

  有些投槍頭是專門的投槍頭,有些就是自製的,用半個破損匕首固定在上面敷衍了事。

  而另外一些價格高的,則多半為大城鎮專門的武器工匠製作出來的,投槍木杆筆直,前頭的金屬尖頭也是狹長的樣子,方便破甲與穿透肉體。

  出乎基爾的預料,兩枚金幣價值兩千枚銅幣,很快就花完了。

  他一共從本地商隊那裡買來了二百二十支投槍,這些投槍十把一組,用繩子捆著,讓男爵親衛們掛在馬背上。

  當基爾將書記官給他的錢畫完,打算離開這個人人敵視的地方時,基爾旁邊有兩人各騎著馬漸漸退向商隊隊伍後面。

  本來這是很普通的,商隊們一路不停,之間交流換物等等,都得需要人騎馬跑前跑後,就跟基爾他們一樣。

  但讓基爾注意到這兩人的關鍵在於,其中一位明顯是商隊的管事,他的馬背上竟然馱著一頭綿羊。綿羊橫在馬背上,咩咩叫著,一臉乖樣,並不知道很快它就慘了。

  基爾看到這幕後,立即響起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

  這羊顯然就是從托爾村買來喂給怪物保平安的。

  想到這裡,基爾眯起眼睛,讓男爵親衛們帶著武器趕上他們軍隊,自己各自留下十把投槍,剩下的全部交給兩位騎士。

  他自己,則借著各個行駛的馬車阻擋,遠遠的也向本地商隊隊伍後面靠近。

  -

  來到商隊最後面,這裡的各家商隊護衛格外多,顯然相比於軍隊走過的前面,他們更擔心自己的屁股被怪物追上。

  這不是聳人聽聞的故事。

  基爾靠近這裡後,就發現那個商隊管事先騎著馬在一個記錄的書本上寫了些什麽,像是登記了他的商會。

  但眾人只是默默的跟在商隊後面,什麽舉動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基爾甚至覺得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時,商隊走過的身後草叢中,起起落落的,有東西吼叫著追了上來。

  周圍的風似乎變大了起來。

  他看到,一些格外年輕的商隊護衛臉色都變白,一個勁的催促那名馱了綿羊的商隊管事將羊扔到後面去。

  那個商人有所意動,便被一個中年商隊護衛給阻止了:“還不到時候,再拖一拖。盡量拉長每一次投食的時間,不能它們要,咱們就立即給。”

  這個看起來衰老的中年人說的有道理,那名商隊管事停下了動作。

  但周圍一些膽小的商隊護衛卻紛紛開口催促。

  “快點吧,扔了羊,它們又能安生一會兒。”

  “就是,反正各家昨晚買了那麽多羊,早上這些羊也沒用上,怪物全都到前面找北方人軍隊的麻煩去了。”

  “啐,誰能想到,一樣買了羊的那些北方佬,竟然敢動手殺了襲擊的怪物。”

  “他們怕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死定了,那些人。”

  “肯定走不出怪風草原。我打賭,撐死到怪風鎮,軍隊裡的士兵就得鬧起來。”

  “難說,如果他們買上一大批羊,喂飽了那些貪婪狡猾的怪物怎麽辦?”

  “蠢材,見了血,要了怪物的命,那不是喂飽怪物就能了事的。幸好那些怪物還有點腦子,能分清北方佬和咱們不是一路人。”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嘿,你們說,怪物將軍隊殺散了,他們的裝備是不是咱們能撈上一筆?”

  最後的問題沒人回答,不是他們不想,而是說這些還太早,雖然本地護衛們不認為北方來的軍隊能應付過怪物的隨後襲擊。但倒地如何還是兩說。

  基爾聽的一臉難看,但又發作不得,隻好默不作聲的扭頭看著周圍。

  等了一陣,後面不時扇動翅膀跳起滑翔追來的鷹身人怪愈發煩躁,雖說還未發起襲擊,但已經有十來隻飛了起來,在空中左右滑翔。

  頗為恐怖。

  遠遠地,怪物之間溝通的嘶吼聲隱約傳來,聽起來雖然不知道怪物們在說些什麽,但總是會讓人不由得認為,那些怪物似乎是在商量著怎麽殺光他們這些人。

  催促的聲音越發多了,那個中年護衛最終還是點了頭,他自己也怕,但職責所在,還是得憑借經驗判斷著怪物們的情緒。

  就他判斷,此時顯然還未真的到鷹身人怪按奈不住的時候。而且好像那些怪物,雖然渴求新鮮的肉食,但心思似乎也不在他們這裡。

  跟在後面的數量顯然也超出平常會追在商隊後面的數量。

  ‘看來是聚集起來對付北方人軍隊來的。’他心裡有所猜測。

  得到了中年護衛的信號,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商會管事一扯身後綿羊的腿,將這頭肥碩的綿羊扔下了馬背。

  羊一落,他就松了口氣,立即用韁繩拍打馬匹脖頸,催促馬匹盡快離開這裡。

  但沒想到,早已經看到後面徘徊追逐上來的鷹身人怪,綿羊也不想死掉。摔在草地上後,它立即爬起,四個小小的蹄子快速邁動,前後捯飭著追了上來。

  它跑的還挺快,因為商隊本身走的也不是很快。

  前面軍隊和後面的商隊,真正確定兩者速度的,其實是軍隊裡步行移動的民兵與衛兵們。

  他們走多快,軍隊才能走多快。

  而軍隊走多快,跟在後面的商隊才會走多快。

  因此,哪怕是肥嘟嘟的綿羊,也可以跟上將它丟下喂怪物的商隊。

  但它沒跟多久,隨同商隊管事一起來的那個商隊護衛,則手持著中年護衛遞給他的包鐵木棍,靠近奮力追上商隊的肥碩綿羊。

  騎著馬匹的護衛擔憂的看了一眼背後逐漸靠近的鷹身人怪們,那些怪物紅彤彤的獸瞳都緊緊盯著肥碩美味的綿羊,一些甚至將目光搭在了他的身上。

  或許是他的馬匹身上?

  他不敢耽擱,立即在馬背上側過身子,將自己掛在馬鞍一側,驚險的探出身子,手握包鐵木棍,一棍子揮出,敲在了綿羊的腦袋上。

  咚!

  “咩——?”

  綿羊腦袋挨了重重一下,一個踉蹌,但又頑強爬了起來,依舊追逐商隊。

  “笨蛋!蠢材!羊頭結實,敲斷它的腿!”

  中年護衛看到後,大聲呵斥起來。

  那個商隊護衛恍然大悟,隨後再次讓馬匹慢慢靠近想要離他遠一點的綿羊,舉起包鐵木棍就重重揮下,目標正是綿羊正來回搗騰的一條腿。

  咚!

  “咩——!”

  這一次,護衛下了重手,一下子就好像打斷了綿羊的一條腿,斷了腿的綿羊立即翻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呼。 ”護衛松了口氣,一翻身,騎回馬背上,加速馬匹,趕上了商隊末尾。

  基爾瞟了一眼翻倒在地的綿羊,用戰靴磕磕馬肚子,催促馬匹加速,從商隊側面超過商隊,追上了前面的軍隊。

  “一幫短視的家夥,總有一天,那些怪物不會再滿足送給它們的羊。”

  -

  綿羊翻倒後,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它望向前面逐漸遠去的人類,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剛才的跑動讓它有些疲憊。

  身後逐漸靠近的怪物叫聲讓它渾身發抖,它扭頭正要看去。

  但還是放棄了。

  “咩——”

  像是認命了,它不再試著用斷腿追上前面追不上的人類,而是低下頭,看著身邊顏色深沉的野草。

  “咩?”

  野草被馬車輪子和人類鞋子還有馬蹄反覆踩踏,堅實的草葉和草莖斷了大半,但這種損傷對野草來說並不算什麽,只要一場大雨,生長快速的野草很快就會長回來。

  可憐的綿羊盯著嘴邊的深色野草,不知道該不該張嘴吃下這些聞起來很好吃的草料。它平常都是吃照顧它們的人類給它們送過來的顏色明亮的乾草。

  印象中,只有它小時候斷了奶,那一陣日子才吃過類似顏色暗淡的食物,記憶中,較乾草更柔軟一些?

  沒多想,它張開嘴啃食起嘴邊的野草。

  隻嚼了幾口,數道黑影扇動著翅膀撲了上來。

  綿羊沒有反抗,在生命最後幾秒中,它嚼動著嘴裡的食物。

  那是記憶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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