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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266章,舔血草的新‘衣服’!
  第二天,基爾一早起來,便被營帳外面的吵鬧聲給吵醒了。

  “都幹什麽呢?這麽吵。”

  基爾在營帳裡一喊叫,營帳外面負責守衛的武裝民眾就給他解釋道:“騎士大人,是那些自稱毛毛的異族,呃,還有隊伍中的女性民眾,大家都一大早過來看個稀奇。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異族。”

  “是麽?沒有矛盾衝突吧?”

  一邊穿著衣服,基爾一邊開口問道。

  營帳外繼續回答:“沒有沒有,斯特先生看著呢,雖然吵鬧,但沒人靠近,那些異族看著軟萌,但挺凶悍的呢。”

  基爾哼笑一聲,用水壺給木盆裡倒些清水,搓洗一下面部,隨後再含口水涮涮口腔,這才神清氣爽的掀開營帳走出來。

  果然,不出基爾所料,昨晚安排異族休息的那堆營火處,已經被看好奇的民眾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住了。

  由於毛毛們外表的攻擊性不足,渾身長毛毛絨絨的,因此民眾們哪怕知道這是異族,也都不怕它們,紛紛好奇的圍觀著。

  基爾踮起腳尖望了望裡面,見血牙斯特掌握著局面,便不再管這裡,將長劍獵殺掛在腰間,再披上自己的新披風,朝著一旁不遠處的牲口安置的地方走去。

  他一過去,便看到舔血草又在欺負新來的驢子了,巨大的馬頭左右甩動,擊打比它矮了一倍可憐驢子。

  不過這些新買來的強驢也是倔,它們根本不服氣,還不斷試圖用牙齒去撕咬舔血草反擊。

  這可徹底惹惱了基爾的坐騎,舔血草張開嘴巴,用牙齒咬住強驢立起的耳朵,使勁扯動,讓強驢不斷哀嚎求饒。

  負責照看牲口的民眾根本管不了基爾的戰馬,因此他們也只是圍在旁邊看熱鬧,等舔血草收拾完新來的家夥後,再去照料新來的牲口。

  “大人,您來了,您的戰馬又在欺負咱們的牲口呢!”

  他們看到基爾過來,立即就指著正在作惡的舔血草喊道。

  舔血草耳朵一抖,似乎聽到了基爾那沉穩有力的步伐,又似乎是聽懂了有人在向它的主人打小報告,‘冤枉’它這個模范戰馬。於是,它立即松口,遠離委屈叫嚷的驢子,噠噠噠的邁著小碎步,自由自在的繞開捆綁牲口的木樁。

  是的,由於基爾吩咐過,所以舔血草在隊伍中是從來不栓在拴馬木樁上的。這匹聰明的草原馬也不會逃跑,只會在基爾吹起口哨時,全力趕到它主人的身邊,參與戰鬥。

  哪怕它並不是全天候都披掛馬鞍和韁繩的。

  基爾聽到這樣的抱怨,只是哈哈一笑,衝著正在裝‘無辜’的舔血草招招手,讓它過來,隨後接過民眾抱來的馬具,親手放在小步過來的舔血草身上。

  “沒關系,它是戰馬嘛,要確立在群體中的地位,就跟我一樣,騎士騎戰馬,很合適。當然,如果你們看到它要傷害其他牲口,記得將它們分開。”

  “是的,大人。不過舔血草這麽凶悍,它不會咬我們吧?”

  “笨啊,要些豆子,引誘它們吃東西,不就可以了麽。”

  說完,基爾原地跳上馬背,一甩韁繩,心領神會的舔血草就得意的衝照顧牲口的民眾揚揚頭,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隻留下強驢們在旁邊叫屈,還有其他馬匹類似嘲笑的響鼻和歡鳴。

  -

  一大早又來多恩鎮,基爾騎在馬背上豎起耳朵,留心交錯而過的酒鬼和早期民眾們的閑聊。

  出乎他的預料,民眾們談話中與他昨天才安排出去的那些消息,竟然頗多相關。一些一大早就沿街坐著喝酒的老酒鬼們,竟然還在爭吵要不要將什麽高傲獵人給處理了。

  這個處理是他理解的處理嗎?

  而等到他聽到有民眾在有關獵人的消息中,又添加了一些他並沒有沒有交代的東西和內容,基爾的嘴角不得不翹了起來。

  他偷偷對著自己胸口掛著的黑色鳥類木雕說道:“聽聽人們說的!驚喜不驚喜?”

  隨即一道聲音傳到基爾耳中:“無禮的小子,你到底什麽意思?嗯?”

  但基爾沒多說什麽,他只是翹著嘴角,往【燃爐】商會騎馬走去。

  -

  與此同時,多恩鎮平民區某個偏僻旅館大廳裡,兩個正在吃豆湯的背弓獵人,正沉默的吃著東西。

  這兩個在室內還披著寬大棕綠色鬥篷的獵人,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二十來歲,都是高大強壯的男性。在他們的鬥篷上,在斑駁的偽裝色塊之間,細密的縫製著各種樣式的野獸和怪物的圖案。

  原本坐在角落的他們應該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這個時候,同在旅館大廳裡的其他民眾,都一副低聲對他們指指點點的樣子。表情還都一臉不悅,包括了擦著桌子的旅店老板也是一樣。

  “你昨天惹禍了?”

  年長的那個獵人原本還沉默的吃著豆湯,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對著年輕同伴詰問了一句。

  年輕人一臉晦氣,還帶著倔強:“沒有。只是……”

  “那就是惹禍了。出來前怎麽交代的?暗中跟著,盯著就行了,並且咱們不負責其他,那位存在新鬧出的東西,自有其他需要晉級挑戰的年輕獵手接手。”

  “不是。”

  年輕人解釋一句:“昨天原本好好的,我晚上剛繞著鎮子巡邏偵查了一圈,就有不認識的人拉住我,讓我給他們道歉。”

  “道歉?你做了多余的事情嗎?”

  年輕人一陣無語:“我不是新手,什麽多余的事情都沒做。那些人真的就是突然找茬,我本來想丟幾枚錢幣吸引注意走開,結果那些人錢也不撿,非要衝上來打我。”

  “還手了?殺了幾個本地人?”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重重的將手裡的木杓砸在自己的那碗豆湯中,小聲反駁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新手。從狩獵本領上和以往戰績來看,你我二人水平一樣。你給我收起你那副態度,老東西。”

  他最後一句話,是壓著嗓子嘟噥。

  但年老的獵人估計是猜出不是什麽好話,但他也不在意:“那麽,旅店裡的人今天怎麽這麽敵視咱們?如果住不下去的話,咱們只能到鎮子外面落腳了。多恩鎮不同於其他地方,鎮外的管理和監視更嚴苛,那些提防負債者逃跑偷懶的家夥,遠比鎮子裡偶爾能看到的盜賊更麻煩。”

  “我知道,哼。”年輕人還是氣,不僅氣同伴的怪罪,還生氣周圍人沒來由的敵視和議論。

  作為獵人,他們的耳朵遠比普通人要好使,因此一些人看似放低的聲音,討論的內容,大致都被他聽下去了。

  什麽他們兩個放話能射鷹,全鎮人都是弱手之類的話,雖然他不是沒說過類似的話,但這些民眾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還被人傳開了?

  “你說,會不會,是鎮裡的盜賊?我們會不會小看了他們?這是在咱們暗中使絆子,或者是一種警告?”

  年輕人這樣猜測著說道。

  年老的獵人提前吃完自己的食物,放下木碗後回答道:“有可能,不管是不是,鎮子裡咱們待不了了。我現在回屋收拾東西,咱們吃完就到鎮外。鎮外也可以監視那個騎士,以及那位存在。”

  “哎,就這樣吧。”

  年輕人拿起木杓,頗為惆悵的攪動著自己的豆湯,這個鎮子還是蠻有趣的,尤其是各種娛樂和水平不高的賭博設施。這兩天他每次出去巡邏監視的時候,都會到賭場裡轉轉,‘小玩’幾把。

  憑借著遠超普通人的感知和來自獵人的直覺,他的錢袋這些天算是鼓脹起來了。

  -

  基爾來到【燃爐】商會,先從正門進去,找到昨天見過的商人副手,隨後才在對方帶領下,騎著舔血草來到昨天見過的商會馬廄。

  這裡此時正乾的熱火朝天,幾個工匠輪番上陣,而學徒們則一直工作,困了累了,便隨便在馬廄裡翻弄些乾麥稈,往裡一趟,便隨時休息。

  通過大家的努力,僅是一天時間,為舔血草量身定做的馬用護甲,已經初見端倪了。

  此時在馬廄建築群的空地正中,一個跟舔血草一比一製作的粗陋木製模型身上,已經有了作為基礎的一身皮質護甲,而在其之上,大片經過裁剪縫製裝訂的多層防護布,已經用金屬掛扣披在了木頭模型上。

  除了木頭戰馬的身體衝擊正面,其他地方的防護護甲已經製作完成了。

  基爾拉著舔血草,繞行在木頭模型身邊,不僅仔細檢查審視了一番這個新製作出來的護甲,更是上手翻動一番。

  除了木頭模型的頭頸前胸這些地方,其他地方包括尾巴,都被半拳厚的兩層護甲保護住了。

  背部和身體側面除了連接的掛扣,那是一點縫隙都沒有露出。同時護甲最低的地方離地面只有一個馬蹄的高度,這樣幾乎不可能在打破護甲之前,傷到護甲裡面的馬匹本體。

  看基爾騎士過來,負責這套馬用護甲的肯特老工匠親自上前給基爾騎士解釋說明著這套護甲的拆裝,清洗,維護工序。

  基爾一邊聽著,一邊好奇的詢問另外三個工匠人在哪裡。

  “他們啊,正每人負責一個,趕製這套護甲最主要部分的金屬部件呢。分別是馬頭上的防箭護面,馬頸部的防劈砍活動板甲,以及馬匹前胸防禦長槍長毛衝擊的金屬複合護胸甲。”

  老工匠指著木頭模型上三處沒有多層防護布的馬匹正面區域。

  這些地方都是戰鬥中馬匹最容易被人攻擊的地方。對於軍隊來說,馬背上的騎士很不容易擊敗,因此普通士兵將目標放在體積大,靈活性和防護性都不如騎士的騎士戰馬,這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弓箭手弓弩手射擊馬頭,重裝戰士用重斧大劍劈砍馬頸,長矛兵結陣用數米長的長矛,反向利用騎士的衝擊力對付戰馬,這都是頭等需要防護地方。

  當然,騎士和騎兵也大多不會正面衝擊軍隊,而多是利用移動力攻擊防護薄弱的後勤隊伍,或者在戰場上利用戰場機動力進攻軍隊側面與薄弱處。

  這些防護上的要求,也是戰術的基礎。沒有也能這麽戰鬥,但有了更好的馬匹用護甲後,騎士與騎兵的戰鬥力便會更強。

  這是毫無疑問的。

  基爾與肯特老工匠站在一旁談話,舔血草則歪著頭打量著面前這個跟它一樣高大的木頭假馬。

  “呂呂律?”

  它先用鼻子嗅嗅木頭馬的頭部,但除了一股木頭味道之外,它沒有任何發現。

  隨後它便伸出脖子,用頸部側面蹭了蹭假馬的脖頸,希望能跟這個與它一樣高大的假馬交個朋友。

  但對方愣愣的沒有回應。

  這讓舔血草很失望,粗大的馬頸一甩,便將這個呆愣的假馬打翻在地。

  “律律律律!!!”

  一陣得意的叫聲。

  基爾哈哈大笑,肯特工匠則嘟囔一句:“真是很有攻擊性的戰馬。”隨後便招呼學徒,用繩子將倒地的木頭模型想辦法拉直拉正。

  這東西頗為沉重,不是普通人能輕易抬起來的。

  但對基爾來說這不在話下,揮手製止了學徒們的忙活,上去伸手一搭便發力將倒地的木頭馬匹模型扶正。為了不讓舔血草再添亂,基爾將它送進了一旁的馬廄之中,讓它去欺負【燃爐】商會的馬匹去。

  中午的時候,斯科特先生過來了一趟,他還帶著三件重要防護部件之一的馬匹金屬複合胸甲一起過來的。

  這東西說是胸甲,其實不僅僅只有一件。其中包括了胸甲正面本體,以及前腿正面的延伸活動防護部件,還有最重要的連接固定鎖扣與皮帶。

  這個東西是三件金屬部件中最重的一個,因此固定綁縛的鎖扣和皮帶也最多,需要按照正確的順序將其固定在作為基底的基礎皮質護甲上。

  這個基礎皮質護甲,類似基爾金屬盔甲的內甲,不僅提供了最基礎的防護力,而且上面還額外提供了金屬部件的固定點與鎖扣皮帶的連接承重處。

  沒有這個東西,馬匹胸甲也能裝在馬身上,只是這樣一來,馬匹肯定是會覺得不舒服的,戰鬥時披甲時間長了,還會因為摩擦,導致馬匹身上的毛發和皮膚受到損傷。

  嚴重的,還會引發磨損導致的傷口潰爛,如果沒有治療方法的話,那麽哪怕戰馬再強壯,也會廢了。

  而這些,都是基爾第一次從肯特老工匠這裡聽來的。

  馬匹的配種與飼養,訓練與裝備,甚至進一步騎士戰馬強化,都是一門門學問與技術。

  與人類不同,馬匹的這些學問與技術,許多基礎之處,都被畜牧之神掌握在教會手裡,也就馬用裝備較為擴散的讓各地的工匠們掌握了不少,而騎士的戰馬強化,則成為了各個勢力和組織的重要技術。

  這些技術是掌握騎士這支力量的重要一環,畢竟有騎獸的騎士,與沒有騎獸的騎士,實力相差太多。

  放到戰場上,更是區別騎士是否成為主宰戰場形勢的重要一環。

  對許多騎士來說,沒有了騎獸提供的高移動力,防護力,以及武器裝備的負載能力,騎士,就不過是一個強力一些的戰士而已。

  頂多在局部戰鬥中與數十名精銳重裝士兵相互對衝消耗掉而已。

  但有了強大騎獸後,騎士便擁有了真正主宰戰場的本事。

  高移動力與耐力,讓哪怕大量騎兵都無法追上移動交戰中的騎士。更不要說披掛厚重護甲的騎士戰馬,完全可以鑿穿步兵組成的戰陣,直取領兵的貴族指揮官。

  而負載力驚人的騎獸,更是可以讓騎士一次攜帶多種不同的沉重兵器,或者數百支長杆重箭,逐一遠距離射殺士兵。

  一支軍隊如果沒有同級別的騎士帶領護衛,甚至會出現數名騎士,花費上一整天時間,將一支人數兩三千的普通軍隊完全擊潰的情況。

  等到時間走到了下午,最後兩件金屬部件也被另外幾個工匠打造完畢,經過了最終的打磨和拚裝之後,從【燃爐】商會的鐵匠鋪送了過來。

  “來吧,舔血草,讓我們給你武裝上!”

  基爾招呼一聲, 舔血草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打了個響鼻,應了一聲,主動的跳出了馬廄,來到主人身邊。

  先褪下舔血草身上的馬鞍鐙子韁繩嚼子等馬具,隨後學徒們利索的拆開木頭模型上的護甲,將厚度不過一指多厚的皮質護甲拆下,披掛在了舔血草的身上。

  由於是第一次給舔血草披掛這麽多,這麽沉的東西,基爾也親自上手,安撫戰馬的情緒,讓它適應,習慣這身新的‘皮毛’。

  隨後則是新鮮出爐的三件頭、頸、胸的馬用金屬護甲,將高大的舔血草正面完全保護包裹了起來。

  胸、頸處的護甲還好,舔血草雖然不舒服,但它還是安分的接受了。等到臉自己英俊的馬臉也要被這些硬硬的東西遮擋起來的時候,它不樂意了。

  “律律律律!呂呂律!”

  高大沉重的戰馬不停地原地蹦跳撞擊著,基爾先讓周圍的學徒退開,隨後自己親自上手,‘重演’了一遍他到底是怎麽馴服這個家夥的。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趕過來的斯科特先生,都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的看著相比戰馬高大的身軀,小小的騎士,是怎麽掀翻戰馬,然後將其橫舉起來的。

  “太誇張了吧?”

  “這是人類能做到的?”

  “不是,騎士原來力氣都這麽大嗎?他們能不能一口氣將房子舉起來啊?”

  “說不定,但城堡肯定舉不起來。”

  斯科特先生還懷疑的看了一眼自己平常居住辦公的商會主樓,懷疑騎士們能否將那棟建築直接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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