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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122章,返回木製哨塔與暗處的問話
  他們這隊人還未靠近營地,營地裡的村民們就發現他們了。冬季的森林旁,只要不掛起風,四周就一片安靜,每當樹梢上的積雪落下時,才會發出淅淅索索的細小聲音。

  雖說這些烏米湖村的農夫村民們大膽的在安全的木製哨塔營地之外,新開了一小片新營地,但基本的安排人看守還是有的。

  又或者,在木製哨塔之上,一直有人在放哨,遠遠的就看到了走出大森林的拉妮莎騎士一行人。

  “領主回來啦!領主回來啦!”

  有大嗓門的村民高聲叫喊著,他的叫喊聲一下子就把安靜的營地給吵醒了。

  烤製長耳兔的村民,和衣而睡的村民,還有哨塔中喂食馬匹的村民,都一下子驚醒,隨著叫喊聲向著北面看去。

  越過稀疏的新做木籬笆,他們看到了騎著高頭大馬的拉妮莎騎士,還有走在她身後的多位獵人。

  大夥放下手裡的事情,一股腦的湧出營地,越過營地外淺淺的未化積雪,跑到隊伍跟前詢問招呼。

  “大人!您手臂受傷了?沒事情吧?”

  有人看到拉妮莎騎士一支胳膊用獸皮吊著,明顯是斷掉了,立即詢問。

  村民們知道他們的領主拉妮莎騎士是為了他們和村子才年年進入大森林討伐北地狼群的,因此對於拉妮莎騎士頗為尊敬。

  北地狼最開始肆虐的那幾年,村子整天都活在一片慌亂之中,後來要不是詹妮-拉妮莎成為騎士,挺身而出與北地狼群戰鬥,村子的情況不會向如今這麽安全。

  當初村子外面成天都有著零散的北地狼在遊蕩,尋機襲擊外出的村民和往來的商人,這給村子帶來了極大的麻煩,要不是還能在湖中劃船打漁,他們連維生下去都很難維持。

  拉妮莎騎士拍拍扭斷的手臂,擺擺手說道:“不礙事,回城裡找教士看一看就好了。”她頭盔合著面甲,沒讓出來迎接的村民們看到她那燒爛了的半張臉。

  停下戰馬,她揮手示意周圍嘈雜的村民們安靜下來。

  “各位!都安靜。”

  她將手臂大幅的揮舞著,然後又提起裝有她父親骨灰的小皮袋,頓了一下後,用包含複雜情感的聲音大喊出來:“這一次的討伐成功了!”

  嗚,底下的村民們本來看到戰馬後面的簡易木排上躺著兩個包裹嚴密的獵人屍體,還以為今次冬季的戰鬥跟往年一樣,但拉妮莎騎士領主的話卻讓他們不可思議。

  “我和我的手下獵人們,這次成功的殺掉大批的北地狼,並且在艱苦的戰鬥中,徹底殺死了作亂的源泉,北地狼種群的狼王。”

  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就是它被擊敗後燒掉的骨灰。至於其他北地狼,實在是太多了,就沒法帶回來。”

  “之後我會安排人手將趁著冬季未過之時,將死去的北地狼狼皮帶回來的。”

  “各位,放心吧,這一次,安寧將重新回復烏米湖,村子將徹底安全下來,大家再也不需要縮瑟在村子的圍牆之內,可以盡情的開拓田地,建築自家的房屋,烏米湖村將擺脫不安與危機,追趕上其他的村鎮。新的遷移民也會到來,當新鮮的血液注入之時,我希望各位能展現給他們的,將是自信熱情的烏米湖村。”

  說著的同時,拉妮莎騎士一直騎在馬上注視著村民中的某一位,她看到對方也如她一般的吊著一個手臂,似乎是受傷了。

  話說完,她下馬讓老獵人牽著,自己則在眾人的簇擁之下,

走進哨塔外的新建營地,靠近火堆取暖,並且讓村民們多做美味的食物,她和獵人們都需要一頓最好的美食來緩解多天來討伐行動的疲勞。  村民們興高采烈的,一邊忙活起來,一邊詢問著一同歸來的各位獵人,此行具體的經過到底如何。往年冬季的討伐行動時間長短不一,長的話如去年,一直忙活了一整個冬季,短的也有,大多是慘敗退出森林。

  而今年的討伐行動時間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並且徹底的打敗了狼王,還殺死了大量的北地狼,具體的經過是怎麽樣的?

  隊伍裡年輕的獵人也憋了很久,這下有人詢問,他們手舞足蹈的描繪著這些天來的經歷。

  眾人圍坐在哨塔外面的火堆邊上,這裡地方比較開闊,適合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岩石山營地、討伐狼窩、戰特殊能力的北地狼。

  岩石山據點、修建層層陣地、外出快速偵查。

  騎士團的獅鷲騎士、基爾的長劍、還有他的斧子。

  數百頭狼群、體型龐大的狼王、山下的高層鏖戰。

  人與狼在通道中的交戰、點燃起的木牆、設下的陷阱。

  騎士與狼王在森林中的追逐、狹窄通道中的致命陷阱、死去的兩位獵人。

  基爾在山頂發現的特殊退路、最後的堅守與撤退、山下迷霧。

  獵人與騎士匯合、多出來的狼人、絕境中的狼王。

  老獵人們在一旁伴隨著年輕人的話語增添一些細節,而基爾則說著他設計整個多層抵抗殺傷北地狼的方案。

  所有的村民都聽的如癡如醉,恨不得自己也加入那堪稱傳奇的戰鬥之中。哪怕他們沒什麽戰鬥本事,但按著小基爾的方法,在修建防線的時候,出把子力氣倒是能做到的。

  他們都可惜自己當時沒能參與進去,哪怕之後只是抬個屍體,回收箭矢什麽的,要麽扔個石頭也可以,不過這些超出他們想象的戰鬥,怕是此生他們都沒機會再遇到了。

  -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們是這麽著解決了那麽多該死的北地狼的。啊哈哈哈啊,老家夥,你敗的不冤啊。’

  村民中,某一位也聽的特別興奮,因為他一直畏懼的大批北地狼原來就是這樣叫這些獵人給解決掉了。使用的方法他一輩子都估計想不出來,也很難獨自一人做到。不過,那些困擾他的東西都已經死去了,他這下徹底安心了。

  再也不會有什麽東西會試圖攻破村子的圍牆,闖進來只為了殺掉他。

  哈哈哈哈哈,再也沒有了,這些年擔憂的東西徹底沒有了,他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躲藏在這裡,隱姓埋名。

  只是可惜,北地狼群潰敗之後,他再也不能假借北地狼襲擊路人的名義,來襲擊商旅了。殺戮的欲望將很難再滿足,額外的收入也會沒有。

  啊,還是有些煩惱啊,要是這種人與狼糾纏拉鋸的時間再長一些就好了。

  他這麽想著,臉上有些不愉快。

  -

  拉妮莎騎士沒在外面的新營地,而是返回了木製哨塔中。她在這裡有著專門的一間屋子,哪怕她不在,這裡也不會有人額外居住。

  先是獨自一人用哨塔這裡準備的藥膏處理了一下身上的燙傷,隨後她還是穿著盔甲,將因為受傷而獨自留在這裡的年輕獵人給叫上哨塔頂部問話。

  此刻這裡沒人放哨,面對的也是手下獵人,因此拉妮莎騎士就未戴頭盔,顯露出了她那被狼王鮮血燙傷的半張臉。

  “大人?您的臉?”

  被叫來的年輕獵人身上的傷勢好了差不多,雖然想要徹底好,還得返回肯德爾城後找教會教士們處理,但不再惡化,甚至稍微痊愈一些也可以。

  他剛才以為拉妮莎騎士斷掉了一條胳膊就算是嚴重的傷勢了,此時一看,原來在盔甲的遮掩下,裡面的傷勢竟然這麽嚴重,遠遠超過了他的傷了。

  “沒事,只是看著嚴重罷了,不影響什麽。”

  拉妮莎騎士擺了手,轉而問起了另外的事情。

  年輕的獵人聽了騎士的話,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但還是將情況說出。

  “是這樣的,在您和其他人出發後沒幾天,輪換放哨就輪到他了。但是他不知道怎麽的,就從窗戶邊上給掉了下去。”

  說著,年輕獵人指了指哨塔三層邊上的一個個木窗。這些木窗的大小因為要考慮獵人在上面射箭,所以遠比一般的觀察窗要大上一些,但讓一個成年人穿過去還是有些勉強。

  但也不是不可能,專門要從那大小的窗子鑽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見拉妮莎騎士點頭,年輕獵人接著說道:“當時那兩天你們一走,哨塔外面就有小規模的狼出沒,村民們都有些害怕,所以我都是安排晚上三人一起執勤。不過當時他掉下去的時候,其他兩人都打瞌睡給睡著了。”

  “之後他在白天的時候在哨塔外大呼小叫,讓大家出去救他,可是有北地狼從林子裡衝出來,一把將他給咬住,拖進了森林中。大家當時都嚇壞了,沒人敢打開哨塔出去救他。雖然當時就三頭狼。”

  拉妮莎騎士眯了眯眼睛問了一句:“你當時也在對吧?而且當時是什麽時候?”

  年輕獵人點點頭,立即回復到:“我也在,我當時就指揮著村民們,本來應該是他來指揮村民們的,畢竟他在村子裡還是有些威望的,可是他畢竟掉下去了。時間,我記得已經是早上了,能看清外面,他是凌晨掉下去的,當時可能是從哨塔三層掉下去給摔暈了估計。反正天一亮他就在哨塔外面喊叫。”

  “哼。”

  拉妮莎騎士哼了一聲,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好好想想。當時一直在哨塔外徘徊,並且把‘墜落’的他叼走的那些狼,究竟是不是北地狼?你也狩獵射殺不少北地狼了,應該能區分北地狼與其他荒野遊狼的區別。”

  年輕的獵人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這才慢慢開口:“您這麽一說倒是,當時他一直在叫嚷北地狼來了,北地狼來了,救命之類的話,於是村民們也都一股腦的胡亂說著北地狼。仔細一想,當時在外面徘徊的狼的確是有些小了點。當時將他拖走的時候,也是三頭狼一起下嘴,這才咬著他的腿拖進了林子裡面。”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傷:“我這樣的獵人,北地狼一頭就能在雪地上拖著走了。嗯,的確有些可疑,應該不是北地狼。”

  拉妮莎騎士撥弄著腰間的破甲細劍劍柄,沒怎麽說話。

  “之後呢?他被拖走,之後怎麽回來的?”

  “他說是當時北地狼將他拖進林子裡後,他想方設法掙脫掉,然後胡亂找了個方向一路奔跑,後面的狼就一路追著他,一直到他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而追逐他的狼也不知為何不見了。”

  拉妮莎騎士嗤笑了一下:“你信嗎?”

  年輕獵人再傻也知道這場問話不對勁了:“我當然不信的。但跟他一起來的村民們都信這套說辭,誇讚他命大,受神明保佑之類的。而我就一個人,這些天來不信也得信。”

  揚了揚滿是斑駁燙傷的下巴,拉妮莎騎士讓獵人繼續。

  “之後一段時間,他說他在森林中迷了方向,而且身上只有少量的隨身物資,在冬季的林子裡艱難的才能維持生存。後來勉強活下來後,他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來到了烏米湖邊上。之後就是順著烏米湖的湖岸,找路和方向返回咱們這裡的事情了。”

  “時間呢?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些日子了,大約有五六天。是在一天晚上回來的,當時把村民們都嚇壞了。我當然沒嚇壞,仔細詢問了他後,從哨塔窗戶給他扔了些木柴和引火物,還有防身的獵叉,這才在白天的時候開門讓他進來。”

  拉妮莎騎士抽了抽嘴角,但沒多說什麽。

  她用鋼鐵的手套敲打著劍柄思索著。

  “當天就回來了嗎?速度飛快啊。”她輕聲的嘟囔了一句。

  隨後轉過身來:“你知道的,我問這些問題的意思。他的身份很有問題,但此事除了你之外,先暫時不要跟其他人提起這些。我之後會妥當安排人手解決的,但至少不是現在。”

  哨塔下營地裡喧鬧的聲響依次傳來,有人拿出了偷偷藏在身上沒舍得喝的水果酒,將這此地稀少的玩意兒獻給此番英勇戰鬥的獵人們。

  村民自釀的水果酒不多,獵人們一人一小口就沒有了,但此時此刻,勝利的喜悅咗以酒水,倒是讓基爾他們興高采烈的。

  果然啊,勝利應有美酒相伴!

  與此同時,應一身困頓的獵人們的要求專門熬製的蔬菜濃湯也搞好了。做飯的村民見獵人們不願吃烤製的長耳兔,就專門把幾頭還未烤製的長耳兔給燉進了濃湯中。

  不論如何,戰鬥歸來的英勇戰士們不能吃喝沒有肉食的湯水嘛,那麽艱苦危險的戰鬥,再加上寒冷的冬季氣候,怎麽都得喝些頂飽又味美的滾燙肉湯才行。

  哨塔三層的拉妮莎騎士抽了抽鼻子,肚子隨即咕嚕咕嚕的響起來,哪怕是她穿著一身鋼鐵的盔甲也沒擋住饑餓的胃在叫嚷。

  她甩甩頭髮,也不再說些什麽了,拍拍年輕獵人的肩膀走下樓去:“好了,我也有些饑餓了,下去吃些東西。記得,先別跟其他人說起這些話。”

  “大人放心,我知道了。”

  年輕獵人趕緊點頭。

  -

  下樓的拉妮莎騎士這一次就沒遮擋自己那被燙傷的半張臉。

  這些猙獰的傷勢嚇壞了一些膽小的村民,但大家隨後更加尊敬敬佩這位年輕的女領主。拉妮莎騎士也解釋了一下自己這些傷勢是怎麽來的。但對她身上半身的燙傷,她只是略微帶過。

  雖說戰士誇耀自己的傷口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但她畢竟還是女子,哪怕教會的治愈神術能回復相應的傷勢,但有關外貌被毀的事情,她還是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總的來說,現在聚集在哨塔營地這裡的手下獵人和村民們,算是最為支持她領導和統治的手下與領民。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的話,她將非常信賴這些人的。

  只可惜。

  拉妮莎騎士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視線角落的那位,發現對方也有意無意的在躲著她和她的手下獵人們。拉妮莎騎士心裡猜測,估計對方也生怕自己在他們眼裡露出些馬腳,但也只是現在,時間一長,大家估計就沒有這麽緊張。

  可惜,那人不知道,她父親在死前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深吸一口氣,女騎士盡量不讓自己有意的去關注那位,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等到返回肯德爾城後,傷勢一回復, 就將這份仇怨了結。

  拿起她專用的一個大銀碗,拉妮莎騎士小口的將濃稠鮮美的兔肉燉蔬菜濃湯喝進口中。

  -

  基爾撈出一根兔腿,大口的將燉爛的兔腿送進嘴裡,他那越發結實的牙口使勁猛嚼,咬斷粗糙的長耳兔腿部肌肉纖維,並且用槽牙將咬爛的肉絲中蘊含的肉汁壓出,混合著大口吞咽進喉嚨。

  呼,多少天他都沒這樣吃過一回滾燙的正經食物了。

  每天都是烤製的鹹味狼肉,開始還頗為滿足,但時間一長,他看到狼肉都有些從心底發出的反感。

  沒辦法,不斷的殺死北地狼,濺的他經常都是一身凍硬的血水,哪裡還有胃口去吃這些家夥的肉呢?

  冬季的北地狼頗為消瘦,往往身上很少有足夠的油脂,因此這樣烤製出來的狼肉,乾硬乾硬的。要不是老獵人在烤製它們之前還將狼肉在鹹鹽水中浸泡了一段時間,不然那味道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好在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經過這麽多天殘酷的戰鬥,基爾感覺自己遠比之前的自己強太多,雖然對付北地狼這種野獸的手法很難應用在人類敵人身上,但不管是力量還是耐力,基爾覺得自己都比之前要強。

  “那些狼肉雖然難吃,但也不是沒有作用。”

  基爾想到克勞騎士要求他在冬季多吃些肉食,來將自己的身體養好。那他這些日子吃的那些北地狼肉,也算是滿足了克勞騎士的要求吧?

  基爾美滋滋的想著,盤算著什麽時候才能接受克勞騎士答應的騎士階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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