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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賢婿》38、大吃2斤
  趙鋼一直覺得欠著老高家一個情,畢竟上次莊莊為了幫李浩寧,腦袋都被開了瓢。

  他幾次約老高出去坐坐,其實都是為了還老高的情。

  但也不知怎麽的,一到後來喝嗨了,聊爽了,他總是把結帳的事給忘了,稀裡糊塗喝完,回家一琢磨:咦,今天怎麽又是老高結的帳啊。

  這一來二去的,不但沒還了情,還感覺怎麽越欠越多了。

  這回趙鋼是有備而來,安排的那個地方相當好。

  前幾天,幾位新部下為慶祝他榮升總監,馬上要管他們了,特意把他帶到這裡來“宰”了一刀。

  宰歸宰,這裡的軟件硬件確實都有一定檔次,人家貴有貴的道理。

  還老高的人情,這一把就算是加起來一塊辦了。

  聊著聊著,老高說起了當初莊莊轉戶口的事,趙鋼這才知道,那可真是費了不少周折。

  “有些家住好學區的人家,真把轉戶口當成一門營生啊。”老高大發感慨。

  知道老高是拆遷戶,淨是對他獅子大張口的。

  好容易談妥了一家,各方面都還合適,錢都付給人家了,誰知又出了狀況。

  據說那家人可能遇到了什麽事,需要用錢,便又向老高提出,讓莊莊平日在他家借住,每月額外再支付一筆錢。

  對方隨意變卦,讓老高不高興,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答應下來。

  老高沒脾氣,但莊莊卻不是善茬,在人家那裡住了兩天,就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

  發覺這錢不好掙,那家又去找老高商量說,孩子別去了,但費用還得出。

  眼看就到小學報名時間了,那家人吃定老高肯定得服軟。

  但老高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你給老子玩這套?

  一怒之下,他乾脆不轉戶口了,愛怎地怎地吧。

  本來已經賺到手的錢,眼看要飛了,那家人也著急了,連忙找補。

  老高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不乾不乾不乾!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幹了!我家孩子就回八小上了!咱們沒那個福氣上一小!拜拜。”

  “我現在還慶幸,虧得我家莊莊沒去上一小,一來他本來就不是上一小的料,聽說上一小的那幫小崽,一個個都蔫蔫糊糊的,淨想著學習,我家莊莊去了,他肯定更受罪,別人也會被他禍害著受罪。這二來呢,就是能跟你家李浩寧結伴,做朋友,這對我家莊莊來說,是個特別好的事。李浩寧又能學習,打架也有狠勁,我家莊莊就認這樣的朋友。現在能幫上我家莊莊的,也就是李浩寧了,所以以後還得讓他們多在一起玩。”

  趙鋼端著酒杯答應了老高好幾回,一杯杯下去,可老高總跟不信似地,一遍遍還說。

  最後大概覺得仍然不把牢,乾脆和趙鋼把酒杯都放下,兩個大男人拉起勾來,一邊拉一邊反反覆複地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當晚,趙鋼喝得再次“斷片”,最後的記憶就是“拉勾上吊”,後面發生了什麽,他一概沒有印象了。

  但翻看自己的錢包,裡面帶的鼓鼓囊囊的鈔票一張沒少。

  得,舊帳未還,又添新帳。

  沒過幾天,無意當中忽聽李浩寧說起他的同桌上課哭了。

  “他上課怎麽會哭?為什麽呀?”這畫面實在違和,趙鋼不由得停下手裡的事,好奇地問李浩寧。

  從李浩寧嘴裡,趙鋼和喬一巧沒少聽過莊莊的課堂逸事,不是把這個同學招哭,

就是把那個老師惹怒。  他上課竟然會哭,實在讓趙鋼覺得不可思議。

  一問,倒是李浩寧覺得詫異了:“我同桌現在是女同學了。”

  一旁的喬一巧平靜地接過話:“我找過老師了,讓老師給他們倆換個座位,別坐在一起。老師開始還挺為難,因為那個莊莊的爸爸據說挺難纏,以前找過好多回老師,硬要老師保證,不調換莊莊和李浩寧的座位。老師其實也覺得他倆坐在一起不合適,但拗不過那位家長的軟磨硬泡,也只能先暫且保持原樣。我一聽就急了,跟老師說了些不大客氣的話。其實我也看出來了,老師也有她的為難之處,我這一鬧,等於幫了老師的忙,她正好可以順水推舟。現在浩寧的同桌是個挺文靜的女生,叫飛飛。”

  趙鋼大吃兩斤。

  他可是才向老高打過包票的呀,李浩寧和高佳莊,一幫一,一對紅。

  兩個大男人,叫著喊著在餐廳裡拉了快一個小時的勾,說的就是這事,那可不是鬧著玩呀。

  這怎就說翻車就翻車了呢?

  “浩寧,你們換了座位,高佳莊他爸爸怎麽說?”趙鋼趕緊問。

  李浩寧想了想,說:“莊莊還沒跟他爸爸說呢,他怕跟他爸爸說了,他爸爸會打他。”

  “換個座位,他爸爸幹嘛打他?”喬一巧不解地插話。

  李浩寧說:“他爸爸說,已經跟我爸爸拉勾上吊過了,說過不能反悔,如果變了,肯定是因為莊莊又淘氣了,所以要打他。”

  趙鋼想起,昨天在校門口碰到老高的時候,他背著莊莊的書包,領著莊莊,還笑嘻嘻地跟自己打了個招呼。

  看到老高肩上的書包,趙鋼當時還琢磨,等下次跟老高再聚的時候,得專門跟他叨念叨念背書包的事。

  可這一調換座位,下次還怎麽好意思再見老高呢。

  話分兩頭。

  剛才從喬一巧嘴裡說出的那個名字,讓趙鋼聽了,心裡微微一震。

  飛飛。

  趙也飛當年上的是八小嗎?

  趙鋼晃過好幾回腦袋,卻一直沒抖楞出個名堂來,別說校名,就是這個歲數時趙也飛長得啥樣,也沒個清晰的印象了。

  有一個畫面,差點就看到“小豆包”趙也飛的臉了。

  那是一個金秋的晴朗早上,開學的頭一天,趙也飛去上學。

  她背著紅色的書包,頭上的兩個羊角辮隨著腳下一蹦一跳,不停地上下擺動。

  前面就是校門,可正好逆著光,校門上的名字怎麽也看不清。

  想著趙也飛進校園時怎麽也得回個頭吧,像其他那些從家長手裡接過書包的孩子那樣。

  可沒有,她的書包就在她身上,沒有用家長背著。

  眼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向校門的孩子群當中了……

  沒有誰跟趙鋼說過,但在李浩寧開學的頭一天,他就沒有替李浩寧背過書包。

  不單他沒有那麽做,他也是這樣告訴喬一巧的:無論在什麽情況下,孩子的書包都要自己背著。

  這是孩子自己的責任,甚至可以算是孩子人生當中,頭一個像模像樣的責任,他應該自己承擔。

  這也是他想跟老高說的。

  眼下,他不想見老高,他想見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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