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
羊角辮的小姑娘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覺得無從反駁這一切。
她低頭沉思起來,到底哪裡不對呢……
隨著日頭升高,時間慢慢延續,焰荊部落的人數也逐漸到齊。
除了部落的族長外,寧瑤還看見了部落中最神秘的大巫。
焰荊部落的大巫是一名身著黑色鬥篷,皮膚上銘刻有詭異圖紋的蒼老男子。
他的頸部和手腕、腳踝處都戴有獸牙首飾。
潔白的獸牙,貼身的獸皮短衣,以及黑色暗紋的鬥篷。
這一切,都讓那名大巫在人群中顯得極為突出。
“凶獸,祭——”
部落中,響起嗚嗚的號角聲。
號角聲綿遠悠長,令周邊的氣氛陡然多了一種肅穆和莊嚴的感覺。
但寧瑤卻聽到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就算粉飾得再好,所謂的祭祀,也只不過是為了滿足博弈和私欲的肮髒交易罷了。”
寧瑤甚至不用轉過頭,就能感受到,背後那名老者冷嘲的眼神,以及嘴角不屑的弧度。
這語氣……雖然含有厭世嫉俗的分清色彩,但也不失真實性。
“嘭——”
當凶獸被擺在祭壇上的刹那,龐大的重量壓在石壇上,整個石壇都抖了抖。
接著,又有一群穿著原始暴露,臉部和皮膚塗抹著厚重油彩的焰荊部落眾走上祭壇,然後開始……跳舞。
準確來說,在寧瑤看來,這更像是跳大神。
只不過她心底默默吐槽,卻不敢小覷這所謂的“跳大神”。
不過稍傾,天際風雲湧動,隱隱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寧瑤微微蹙眉,抬頭看向高空,目光幽深。
在祭壇的最上方,隱隱有一道灰暗的旋渦自外向內收縮旋轉,在那旋渦裡,隱隱有一雙眼睛注視著焰荊部落的眾人。
部落的大巫走上前去,黑袍下的面容隱藏於陰影中,但卻如同最虔誠的狂信徒一般,低聲禱告起來。
晦澀生硬的禱告不斷盤亙在周圍,明明只是低語的音量大小,但在此刻像是無形中被放大了一樣,形成一陣陣的回響,在周圍不斷回蕩。
當最終的禱告完成後,上方的高空內的那雙眼睛隱隱有實質化的趨向。
就好像是從另一維度跨越到了新的維度。
寧瑤看著老者被押解至最高的祭壇處,她耳尖微動,清晰地聽到大巫對老者的感歎聲,“焰奎……”
“你不配這麽叫我。”被稱為焰奎的老者語氣很生硬,他擰著眉頭,用一種幾乎是厭惡的語氣說道。
“呵呵,也許吧。”大巫粗糙的笑聲從鬥篷下傳出,“焰奎,你已經敗了。我已經證明了,你是錯的,我是對的。”
“不,還沒有結束。”焰奎直勾勾地盯著大巫,“時間會證明,我說得是對的。血祭不會是人族最好的出路,除非……”
“除非……屠神嗎?”大巫說到最後那三個字時,語氣很輕,就像是怕觸怒虛空中不可名狀的存在,“焰奎,我最後說一次,醒醒吧。這一切的夢,該在今天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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