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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命名術》第409章 沒有問題
  第409章 沒有問題
  慶塵不知道他再次出發前往巴倫支海,牽動了多少人的神經。

  歐洲不像國內那麽秩序井然,搞得神代與鹿島在境內極為被動。

  在這裡,誰都不是主場,只要你舍得花錢,可以將整個組織的人都運送過來,而且還不用擔心昆侖、九州主場作戰的優勢。

  當然,最興師動眾的仍舊是北美時間行者,他們與昆侖的韜光養晦不同,已經出現了非常龐大的時間行者組織,將觸角伸進了社會各個角落。

  這次,針對慶塵的追殺堪稱時間行者的史無前例大聯動。

  而這次被針對的主角,似乎對此還一無所知。

  當然,追殺者們也不知道,慶塵壓根就沒有去巴倫支海……

  按照正常的思維慣性來看,捕蟹船回到港口卸貨後,再次出海肯定還是出去捕蟹的,這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但唯一的問題就在於,慶塵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返程的路上他跟張儉打聽了很多關於北歐時間行者的事情,所以他知道這裡最大的勢力就是‘未來’組織。

  其次才是九州、鹿島、神代。

  在所有信息中,唯一讓慶塵感到意外的是,‘未來’組織對表世界的影響力,竟然已經可以驅使驅逐艦在海域上橫著走了。

  所以,慶塵當即決定改換線路。

  他這次來北歐是為了找暴風天,只有暴風天才能攪出30米的巨浪。

  但這個季節並不是只有巴倫支海才有暴風天,格陵蘭海照樣有。

  所以慶塵說服張儉改道去格陵蘭海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至於那些人能不能打得起來,何今秋有沒有實力把神代、鹿島團滅在巴倫支海上。

  慶塵壓根就不在乎。

  按照老約翰的計劃,他們將在奧斯陸短暫停留,然後向格陵蘭海域進發。

  張儉沒問慶塵要做什麽,因為慶塵把船租下來了……

  不得不說,張儉是一個相對厚道的人,之前那一趟的帝王蟹已經足以讓北極號度過今年。

  明年的捕蟹船維護費、港口管理費、牌照使用費全都齊了,所以這位船長認真思考了很久,便對慶塵說:“今年是因為你們,我才找到黃金蟹場,但我覺得這並不是我自己的勞動所得,所以受之有愧。明年,我打算重新開始,像你說的那樣認真研究如何當一名合格的船長,這樣才符合父親所說的自由與冒險精神。你們只需要拋出上一趟的收獲,然後把尼德普和老約翰應得的錢支付了,不需要再給我支付額外的船租。”

  慶塵心說,跟浪漫的理想主義者打交道……真省錢。

  所以,實際上慶塵隻給老約翰和尼德普一人支付了3萬歐元,就成為了北極號的臨時船長。

  慶塵悠閑的坐在甲板上刷著手機。

  老約翰在駕駛艙裡掌舵,在駕駛捕蟹船方面,他肯定不如張儉。

  但畢竟這裡是近海,他這位二十多年經驗的老水手足以應付。

  此時,張儉站在甲板上,看著刷手機的慶塵問道:“你在看什麽呢?”

  慶塵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在租船。”

  張儉:“???”

  這次,連秧秧都疑惑了。

  還租船?這不是有船了嗎。

  張儉疑惑道:“你是嫌這艘船太破了?想租一艘新的?”

  “不是啊,”慶塵淡定說道:“我是租給別人,租給同樣要去格陵蘭海的人……”

  張儉當場差點吐血了:“幾個意思,我租給你,你再租給別人?”

  “對啊,現在船是我的了,我租給別人怎麽了,”慶塵疑惑道:“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啊。你們這裡肯定也有租房的二道販子吧,二道販子先把房子租下來,然後轉租出去……一個道理。而且,我只需要抵達格陵蘭海就行了,不介意有人順路。”

  反正船出了公海就沒什麽信號了,他也不怕有人向神代、鹿島、未來舉報他沒去巴倫支海。

  誰能想到他不僅沒去,還把船租給別人呢……

  “找到了,同行6人,4男2女,前往格陵蘭海域揚馬廷群島,”慶塵說道:“這和咱們是順路的。”

  張儉怔怔的問道:“租金多少啊。”

  慶塵坐在甲板的蟹籠上咧嘴笑了笑:“7萬歐,提供簡單食宿,7天時間。不過,要幫他們抬一些設備和行李,而且要按照他們的指示前進。而且,咱們還要簽保密協議。”

  張儉呆立在甲板上,這貨竟然又反過來賺了1萬歐?!
  事實上,租船遠航的價格要比這個低,另外還要幫忙抬行李、設備什麽的,這等於是把油費、人工、食宿,全都包含進去了。

  秧秧看了慶塵一眼:“這群人不太正常吧?”

  正經租船的人,哪裡會給這麽高的租船費用只為了可以指定航線?而且,還要簽保密協議。

  慶塵笑道:“肯定不正常啊,不然我怎麽收回本錢呢。”

  秧秧挑挑眉毛:“你在哪裡發布的租船信息?”

  慶塵說道:“暗網的偷渡頻道。”

  秧秧無力吐槽了,在暗網的偷渡頻道發布信息,來的乘客能正常才鬼了!
  難怪慶塵這艘破北極號,能收到這麽高的租船費用!
  她看著面前的少年,暗自思忖對方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騷操作竟然這麽多。

  眼瞅著張儉現在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估計什麽自由與冒險精神也要在旅途中被擊個粉碎。

  不過秧秧有些疑惑:“如果只是到揚馬廷群島的話,並不涉及偷渡這方面的事情啊,有點古怪。”

  “管他呢,萬一是一群特別不正經的,那就扔到海裡去換一批乘客!”慶塵篤定的說道。

  “等等,你這包搬運行李設備的業務,不會把我也當勞動力算進去了吧?”秧秧挑挑眉毛。

  慶塵想了想說道:“朋友就應該同甘共苦啊。”

  “你夠了。”

  事實上,秧秧知道慶塵為什麽要在暗網發布這則信息,首先在其他地方發布,你要提供船隻的各種證件,但暗網卻是不用的,偷渡船不能知道偷渡者的信息,同時也可以向偷渡者隱瞞自己的信息。

  這樣,就避免被人發現北極號並沒有前往巴倫支海了。

  而暗網內,有將近一大半人都是犯罪分子,慶塵如果要黑吃黑乾脆將乘客扔進大海,也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

  畢竟,慶塵要做也只是把租船的成本收回來而已……

  慶塵回頭看向張儉,此時的船長人都已經懵懵的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件事情。

  不過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並問慶塵:“北極號的宿舍是上下鋪,只能供8人住宿,其中船長室倒是可以提供給租船的兩名女性,我也去住宿舍。但咱們加起來是5個,租船的是6個,還有一個沒地方睡覺啊。”

  慶塵笑道:“沒事,我不用睡覺。”

  秧秧說道:“我也不用睡覺,這樣還多出一個位置。”

  張儉:“……牛批。”

  這倆字,他是用中文說的,也是他為數不多會說的中文。

  事實上秧秧還是需要睡覺的,只不過她在荒野上待得久了,所以不是很講究,在哪都能用力場穩住身子睡一會兒。

  一點也不矯情。

  其實,如果不是怕嚇到張儉他們,她可能會直接跑天上去睡覺,反正力場構成之後雨也淋不著她,還不會隨著船身亂晃。

  ……

  ……

  一天之後的巴倫支海域上,阿爾卑斯號的克雷格在坐標指引下,重新來到黃金蟹場。

  事實證明,北極號今年找的位置極好,就算它一次下了179籠,剩下帝王蟹也足夠讓阿爾卑斯號、虎鯨號、長尾號收獲滿滿。

  而且,附近依然有龐大的蟹群。

  按照克雷格的想法,北極號一定會回到這裡,繼續尋找附近的蟹群下籠。

  然而,遼闊的海面上根本沒有看見北極號的蹤影。

  神代倉站在甲板上看向克雷格:“你不是說他們會回到這裡嗎?”

  “我說的是按照常理,”克雷格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耐心解釋道:“不過北極號今年比較妖,也許是嫌這個蟹場已經被捕撈過了,所以換了新的地方。巴倫支海那麽大,可能產生蟹場的地方有很多,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咱們開著雷達呢,他們只要出現就肯定能注意到,而且,說不定還能找到他們的浮漂,然後等他們出現。”

  捕蟹船在海上找其他蟹船,一個是利用雷達,另一個則是找那些零星分部在海上的浮漂。

  只是,阿爾卑斯號在巴倫支海上又航行了8個小時,也沒在雷達上搜索到北極號的蹤跡。

  虎鯨號和長尾號倒是出現過兩次,大家也都在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北極號……

  神代倉的耐心一點一點被消磨殆盡,他看向克雷格冷笑:“你們這些港口地頭蛇故意把消息走漏的事情,如果找到慶塵就不說了,如果沒找到,我會好好和你算這筆帳的。”

  克雷格趕忙說道:“放心放心,肯定能找到,他們橫豎就在這片海域裡,還能跑別的地方不成?!其他地方也沒有帝王蟹啊!”

  以克雷格的想法,捕蟹船就是要捕帝王蟹的嘛!

  ……

  ……

  深夜。

  北極號緩緩停靠在奧斯陸的14號港,他們熄滅了船燈,靜靜等待。

  老約翰、張儉、尼德普三人坐在船上,一人手裡拿著一支煙,跟三根煙囪似的不停的抽。

  這就是捕蟹船上的水手,時時刻刻都需要尼古丁來保持清醒。

  他們看著慶塵和秧秧:“你們倆幹嘛呢?”

  慶塵在秧秧臉上用燒成炭的木棍畫來畫去,硬生生把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給畫成了髒兮兮的捕蟹人小姑娘。

  慶塵自己則隨意比劃了一下,然後乾脆用禁忌物ACE-005把自己臉上弄的髒兮兮的。

  張儉疑惑道:“你們倆是不是怕別人認出來?但如果只有你們兩個臉髒,我們的不髒,不是有點太刻意了嗎?”

  慶塵看向張儉:“謝謝提醒。”

  於是,慶塵又按著三人也給偽裝了一番。

  他解釋道:“我倆的容貌比較容易辨認,所以有偽裝的必要,畢竟這次租船的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就在此時,14號港口的小路盡頭,兩輛越野車、一輛箱式卡車駛了過來,他們也關閉著車燈,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著。

  秧秧低聲說道:“看樣子,也是不希望被人發現行蹤的。”

  “也不知道他們去揚馬廷群島幹什麽,”慶塵疑惑道。

  這時,慶塵拿出手電筒來,朝著三輛車打了兩短一長的暗號,然後跳下了捕蟹船搭好舢板。

  卻見那三輛車上,四男兩女下車後,其中一名中年白人男子便對慶塵指揮道:“去把車上的東西都搬到船上去,每個箱子上都貼的有標簽,而且裡面的設備很貴重,不要弄壞了。”

  說完,這六人便站到了一旁。

  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搭把手的意思。

  慶塵樂了,他回頭對船上的幾人招呼道:“下來幫忙,老約翰操作吊機,把他們的東西給吊到船上去。”

  這時,一名白人年輕男子皺起眉頭:“這些設備很貴重的,用人抬上去,吊機操作不穩當。”

  慶塵挑挑眉毛,這有什麽區別嗎,用吊機怎麽就不穩當了?
  不過,他也沒說什麽,招呼秧秧便一起將六個行李箱、三個封死的木箱抬了上去。

  慶塵仔細聽了一下,箱子裡沒有呼吸聲,起碼運的不是活人。

  四男兩女站在一旁等待著,他們搬運的時候,箱子稍微有點傾斜就會警告慶塵和秧秧。

  待到慶塵他們搬完,六人才四下張望後上了船。

  而且更讓人意外的是,他們上船後直接把整個船艙宿舍都佔用了。

  原本那船艙是住八個人的,但他們六人把門一關就不讓任何人進去了,還找慶塵要走了船艙宿舍的鑰匙。

  慶塵無語了:“你們就六個人,佔八人宿舍幹什麽?”

  中年人說道:“我們私下裡有事情要商量,不能讓別人在一旁聽著,你們就在甲板上湊合幾天,我們給了那麽多錢,自然有辛苦費在裡面。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掏那麽多錢?”

  慶塵心說7萬歐元其實也不多啊……

  怎麽就搞的像是當了上帝似的。

  你這運東西上船,提一下自己的行李箱總不過分吧。

  這時,中年白人男子說道:“你們來個人把宿舍打掃一下,這也太髒了。”

  張儉看了他一眼:“你們上船之前我們都打掃過了,哪裡髒了?船上就這條件!”

  “不行,你如果不打掃的話,最後一萬尾款我們就不支付了,”一名女孩說道。

  張儉心說,不付就不付,反正錢又不是到我手裡。

  結果慶塵看了他一眼,張儉又老老實實的拿起拖把去拖地了……

  一名中年男人,五名年輕男女,也不知道具體是要去揚馬廷群島附近幹什麽的。

  待到開船後,這六人只是短暫的在甲板上欣賞了一會兒風景,便回到船艙裡將門反鎖上了。

  北極號朝著公海緩緩駛出。

  慶塵坐在甲板上閉眼靜靜的聽著。

  一個聲音在船艙裡小聲說道:“1866年那艘被擊沉的船隻應該就在七個坐標裡某一個的附近,我覺得先去A2坐標,那裡的概率更大,如果能在水下找到船隻的零件,那就說明我們找對了。”

  “行,那等會就給船長說,先去A2,把坐標地給他。”

  “如果A2沒有發現蹤跡,就去A4,之前有人曾在A4附近發現手工製造的船錨,我懷疑這支船錨就是黎明號的。如果A4還沒有,那就更深入一點去A7,那裡水域較深,所以先前一直沒人探索過。”

  “沒事的,我們這次有水系覺醒者,肯定能夠找到那船上遺落的金幣。距離穿越的時間還有很久,如果能找到金幣的話,我們每次再穿越到裡世界,日子就沒那麽難過了。”

  “不過,要小心被未來組織發現,不然會強製我們加入的。收獲也得上交給他們統一分配。”

  “對了,黎明號上真有金幣嗎?”有人小聲問道。

  “有的,大家都以為那是一艘空載的船,但是我在倫敦回收舊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黎明號船長給妻子寫的信,裡面提到過自己將滿載金幣前往格陵蘭群島,那是他們從東方掠奪的財富。在塞浦路斯港口轉運,放在了黎明號上。如果不是找到這位船長的書信,我也不會花這麽大的功夫。”

  慶塵聽到這裡便睜開眼睛,他看向秧秧低聲說道:“這竟然還是一支時間行者的隊伍,他們隊伍裡有一個水系覺醒者,應該是專門從事尋寶類的行業。按照他們的說法,一艘名叫黎明號的船,曾滿載19世紀的金幣沉在海底,而他們這趟就是為了把金幣找出來。”

  秧秧眼睛一亮:“我喜歡這種事情。”

  慶塵想了想說道:“我懷疑他們找到後會想殺人滅口。”

  秧秧眼睛又是一亮:“那不是更好?”

  此時,船艙裡有人小聲問道:“你們覺得,這艘船有沒有問題?”

  “應該沒有問題吧,我看他們應該都是普通的漁民。”

  ……

  五千字章節,晚上11點還有一章。

  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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