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一來為了9002699‘美譽讚成’的事情也是折騰了不少時日,好在夏炎楓在聽了周銳的勸說後自己沒有跟進去。
周五早上原本一路向好的走勢突然反轉,在開牌過後的五分鍾內直接跌了20%多。這樣子的走勢雖然在神交所設定的股票30%漲跌停板之中不算是什麽個例,但是在這隻股票的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事件。一時間有大量的跟風盤拋出,而後又被接住後反彈至9.4一線。在接下來的交易時間內價格大致上穩定在了9.4以下波動兩三毛的區間內。
這裡的成交量明顯是多於昨天,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有約四千多萬股了,換手率達到了20%以上。
坐在辦公室內夏炎楓刻意的留意了下遠處韓輝和杜維的情況,只見二人的面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松。整個上午自己只是窩在位子上沒有和他們多聊一句話。到了中午收市前突然自己的手機上收到條VX消息,夏炎楓那過後打開看了下正是吳湘源這小子發來的消息。
內容很簡單今天中午想約自己去吃飯,但是在消息的末尾卻是追加了句他師兄錢槐安也一起來想要謝下自己。
看到這裡夏炎楓卻是心裡犯了嘀咕,自己和錢槐安似乎沒有什麽交集的。人家憑什麽來謝自己呢,腦海之中閃過絲念頭目光轉向了面前的9002699‘美譽讚成’對盤行情,心中默念道:“難不成又是這事?”
多想無益到了十一點半收盤後夏炎楓急急出了投資部,下了公司大廈後在大廳處正好遇見了吳湘源和錢槐安二人。
打了個招呼三人便一轉身出了‘隆鑫大廈’,穿過後巷的道路走了約莫十多分鍾來到了常去的避風港。
進入餐廳後三人找了一處角落坐了下來,錢槐安點了幾份上午套餐就把服務生打發了去。等人走後他面露笑意的轉過頭來道:“夏師弟這次真是多謝你提醒了。”
雖然心中猜到可能是那事但夏炎楓臉上卻是裝作懵懂的樣子開口問道:“錢師兄客氣了,我最近也沒有做什麽啊?”
坐在身邊的吳湘源則是滿臉笑意的底數說道:“就是昨天中午我接到了你的消息,然後通知了下錢師兄。”
原來如此難怪錢槐安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的樣子估計是為了能夠虎口脫險才會請自己吃飯吧。不過說了吳湘源這小子也真是的,收到了自己的消息後一直都沒有回復過來。想罷夏炎楓卻是滿臉好奇的問道:“怎麽周師兄你今天早上集合競價就出了麽?”
錢槐安則是搖搖頭道:“不是,昨天我收到了小吳的消息後就直接掛了市價拋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懸啊,如果換到今天上午那就只有四分之一的利潤了。”
這麽說來他應該是周一就入場的了,夏炎楓心中盤算著估計錢槐安這個家夥應該和周銳、韓輝相熟但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消息。周銳是極力勸自己不要入坑的所以一定不是他,除此之外那只有韓輝和杜維了。
臉上露出會意的神色夏炎楓急忙笑道:“那真是萬幸啊,不過換句話說也是錢師兄運氣好。”
“哪裡哪裡,”錢槐安則是笑著道:“其實我一直是很佩服你們投資部的同仁,特別是像你這樣子的判斷力強的人。”
“其實也算不得什麽了,”夏炎楓撇撇嘴道:“但就以事論事我認為這件事我們沒有什麽參與度,與其心吊膽的掙這樣子的塊錢,還不如按部就班的賺點安穩錢來的心裡踏實。
” 話說到這錢槐安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怯意道:“說實在的我也是對此頗為讚同,要說這樣子的事情本來就是博得,投入的也不多產出的自然就更少了。”
這話聽上去好似錢槐安有點懸崖勒馬的味道,可夏炎楓看看他的樣子似乎全然不在意,也不知道他這次有沒有受到教訓。
再看看吳湘源,後者則是一臉壞笑的說道:“其實我在錢師兄這邊也是跟了幾萬,好在全部安全撤回而且還有三成的盈利。”
原來這家夥也是個多方下注,夏炎楓心中明了,按照他的個性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寶都壓在自己身上。
隨後還是歎了口氣道:“老吳啊,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乾,這聽消息的投資沒法吃的準。以前我不是和你說過如果第一次兌現讓你賺一倍,第二次賠了一半,第三次該如何自處呢?”
“夏少你說的我都懂,”吳湘源說道:“你知道麽,這次那個Carson可是栽了個大跟頭了,他融資買入,今天早上我在樓上裡聽到他在辦公室裡鬼哭狼嚎的。”
“是麽?”夏炎楓眉頭一挑問道:“沒想到他竟然會搞得那麽大,到底融資了多少?”
“差不多有三四百萬吧,”吳湘源笑道:“不過呢,他家裡還有點底子,即便是這樣也不會傷筋動骨的。”
錢槐安也是笑著附和道:“他家裡有錢,讓他敗掉點也無所謂。”
“是麽,可三四百萬還是不少了,怎麽有人一下子能夠給他融資那麽多,”夏炎楓不解的問道。
“說起這融資我還真沒想到我市場部的那個侯婧雪能量不小可以幫他找到門路,”吳湘源唏噓道:“要說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些錢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
錢槐安則是笑道:“人家大哥侯仲傑厲害,聽說路子很野連得和上面霍錦榮都能夠說得上話。”
面不改色可此時夏炎楓心中卻是吃了一驚,這個侯仲傑自己可是上周剛和對方打過照面。可這樣一來那個Carson也是有夠倒霉的,投資的錢被鎖住了,現在短期內還是無法退出來,除非他肯認賠。
可看看Carson以往的戰績,夏炎楓心中認定他不是一個輕易肯認賠的人。往往這樣子是最壞的結果,不肯認輸的情況下只會一步步顯得越來越深。
聽著他們的對話夏炎楓只是默不作聲靜靜坐在一邊聽著。
說著說著錢槐安也是搖搖頭道:“其實我也是悶了豬油心想去打那個侯婧雪的主意。”
“怎麽錢師兄你的條件也不錯啊,”夏炎楓說罷腦海裡隨即便意識到錢槐安可能對侯婧雪的背景有點了解所以才會有此一說吧。
“錢師兄你怎麽會知道這事?”吳湘源急忙開口追問道。
“小吳聽大哥一聲勸,有些人不是你我可以招惹得起的,”錢槐安歎了口氣道:“我是從高經理那邊了解到的。”
吳湘源聽罷也是臉上露出惋惜之色隨後唏噓道:“看來還是要面對現實,我也只是對於侯婧雪每個月都玩不成指標而能在市場部作威作福感到不屑,但經過錢師兄你這麽一說心裡也是明白了。”
見場面上的氣氛有點低落夏炎楓則是急忙開口岔開話題道:“今天不是來為錢師兄慶祝大收獲麽,你們別老是聊那些掃興的話題了。”
錢槐安聽罷面帶尷尬之色笑道:“可別說還真是的,只是我每天看到侯婧雪那妞穿著黑絲在我面前來來回回的晃著就心裡有莫名的躁動生出。”
“少來吧,你這是精蟲上腦,”吳湘源卻是滿臉不屑的笑道。
接著轉過身來對著自己道:“今天這頓算是答謝飯,改天錢師兄那邊還有個飯局想請你參與下。”
“怎麽錢師兄還有什麽飯局?”夏炎楓笑著問道。
“其實是這樣的我朋友那邊有個最近生意馬馬虎虎,所以想找個機會請人去熱鬧熱鬧,”錢槐安眨眨眼笑道。
夏炎楓則是眉頭微微皺起問道:“錢師兄你朋友那裡的是不是有花頭啊?”
“沒有,其實就是讓我去消費下,這不我想著帶小吳今晚去開開眼界,”錢槐安解釋道。
要說他這沒花頭自己是打死也不信,看看吳湘源這小子也是興致衝衝的看來是非常有興趣了。想罷也不願拂了錢槐安的好意夏炎楓也是附和了幾句。
不過今天這頓飯也沒有白來,至少自己是知道了這個侯婧雪的背景。
但是想到那個新來的投資部副總段興志好似和Carson的關系不淺,夏炎楓則是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見到過Carson和我們的投資部段經理在一起過。”
“你說的是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整天打扮得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像個知識分子樣子?”錢槐安接口道。
“應該就是了,”夏炎楓回道:“看來他們走的挺近啊,而且聽說都是霍錦榮的人。”
“其實也無所謂了,這兩個家夥至多也就是一丘之貉,但要說這次的事情我估計那個段興志應該可能會有參與吧,”錢槐安想了想說道。
“你是說他也搞了個小老鼠倉是麽?”夏炎楓試問道。
“具體情況不知道,因為我和他沒怎麽打過照面,”錢槐安擺擺手回道:“只是有兩次見到Carson帶著侯婧雪和他會面,我不知道他們見面談些什麽,但看上去那個段興志和侯婧雪有說有笑的應該挺談得來。”
可能是談融資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其他合作,夏炎楓腦海裡飛快的閃過幾個念頭但最終都只能算做是保留選項。這些事情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如果要一探究竟非要近距離接觸下這幾人才行。
接著只聽錢槐安笑道:“既然小夏你對沒興趣的話,那下次有機會我們要是有什麽活動再叫上你吧。”
“那行,沒問題,”夏炎楓想了下急忙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手上有一隻伯爵手表想要找人接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適合的人選?”
“這事你還真是找對人了,”吳湘源急忙接口道:“上次你不是說有獎勵的名表最後都被投資部的師兄買去了麽,這次可不要再讓我們錯過了。錢師兄可是愛表人士,有什麽好貨都拿出來讓他驗下吧。”
“我手上的是一隻二手的伯爵表,有發票是被人托我賣的,”夏炎楓急忙回道:“表沒有帶來,但是我拍了照片還有發票也拍過了”。
聽到自己的這番說辭錢槐安原本興奮的面色緩緩落下,似乎對於二手貨的興趣並不大。想了下也是卻不開情面開口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拿去讓人家驗下貨。一般來說有發票的話應該可以出手, 但具體價格還是要看最後估價的。”
雖然錢槐安沒有答應自己,但他給指出條路來也算是挺夠意思的了。夏炎楓其實也不想直接拿照片出來給他們看,畢竟東西是綏島三六條抵給自己的。吳湘源和他接觸過好幾次大概率是能認出這隻手表的,到時候要是他問起由來反倒是自己尷尬了。
說實在的夏炎楓也是頗有點後悔今天會那這件事來問,好在錢槐安對二手貨沒興趣。只見他取出了張名片在背後飛快的寫下了個名字、地址和一串電話號碼道:“你拿著手表去太古裡的五樓伯爵鍾表專櫃找名片上的人,她是這方面的行家,你報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接過名片夏炎楓低頭瞧了眼上面寫著童彥菲和她的聯系電話,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錢槐安所說的行家了。自己這段時間把手表都帶在書包裡,正好今天是周五晚上下了班自己可以去‘太古裡’看看。如果能夠當場估個價賣掉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收起名片後夏炎楓便和二人一起吃起了午餐,要說今天錢槐安也沒有吝嗇,點了半隻鵝、半隻鴨還上了一人一份的佛跳牆。
吃完飯後二人下午還有客戶要見,所以夏炎楓獨自一人晃悠晃悠的返回了‘隆鑫大廈’。在大堂等電梯時好巧不巧遇見了那個侯婧雪,只是對方似乎不認的自己二人一個交錯後也沒有設麽話題。二人同坐一部電梯上樓,夏炎楓心中暗暗將對方惦記上了,到了三十一樓便直接邁開步子走了出去。殊不知此時背後的侯婧雪也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稍後便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