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也是剛知道,溫良居然是董卓手下的人。
不過想想也正常,涼州那邊出來的所有能打的人,九成九都和董卓有關系,要是說和董卓一點關系沒有才值得讓人懷疑呢。
如果是董卓派去輪氏的話,溫良來洛陽查探下故人之後的消息倒也正常。
任紅昌,紅昌……
等下,紅昌這個名寓意可不怎麽好啊,正常人,會給自己女孩取名紅昌嗎?
想到這,袁紹突然轉頭朝貂蟬問了一句。
“對了,紅昌,你父親為什麽給你起名叫紅昌啊?”
“我,我娘說,窮人賤命,當個有名的歌女,也比當窮人過的舒服,就給我起名紅昌。”
聽著貂蟬那有些顫抖的聲音,溫良已經提到嗓子眼裡的心,算是落了回去。
“什麽破理論?一個農夫怎麽能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做娼妓!”
“那怎麽辦?我們要活下去!”
袁紹還沒說話,王允先氣的罵了起來。
士農工商,窮人再怎麽窮也算是‘農’,但‘歌女娼妓’卻算是商,還是商裡面的下等。
農戶居然希望自己的女兒是‘娼’,這在王允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
然而,貂蟬那略帶哭腔的回應,讓王允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別過頭,把這份鬱悶撒在陸仁身上。
“看什麽看,繼續說啊,你還知道什麽?”
……
王允這一嗓子,吼得陸仁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陸仁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也沒什麽人權。
但是,陸仁想了想,好像沒什麽和王允有關的事情了。
唯一印象比較深的就是王司徒和諸葛亮的那一段鬼畜對話,但那是鬼畜啊,當不得真。
“額,和你有關的,好像就這一件事,要不你告訴我旁邊這位是誰,或許我能多想起來一些?”
猶豫了一下,陸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我是袁紹,袁本初,你知道些關於我的什麽事?”
“你和曹操一起偷人家老婆?”
噗~
聽到陸仁的話,溫良一時沒忍住,但為了照顧袁紹的面子,後面的笑聲溫良成功的憋了回去。
這件事,原來這麽有名的嗎?
袁紹的臉又黑了幾分。
好在,陸仁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太對,剛要繼續開口,卻被袁紹打斷。
“恭儉啊,你不是還要去輪氏縣保護董公雅的朋友嗎,如今紅昌也找到了,是不是該出發了?”
倒不是因為溫良是董卓的人。
在現在這個年代,鬥爭並沒有發生在文武之間,而是發生在黨派之間。
他袁紹和董卓,其實勉強可以算是同一陣營的人。
而且看樣子,以後也不是不能合作。
讓溫良離開的原因,主要是袁紹感覺吧,在溫良一個小輩面前被爆出以前那些荒唐事,有些栽面子。
被王允聽到就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小時候一些破事他也知道。
當然,袁紹不知道的是,對於袁紹以前那點破事,溫良知道的可比陸仁多太多了。
袁紹趕人趕得如此明顯,溫良當然不會討人厭的繼續呆在這。
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朝袁紹和王允兩人說了聲抱歉,他有命在身,到了離開的時候
帶著貂蟬離開了房間,直接離府。
如果可能的話,溫良還是想要聽一下陸仁,以及後面那幾個人的審訊過程的。
想知道袁紹或者王允,在得知自己以後的命運時,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又會誕生怎樣的可能。
“站住!閉嘴!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剛一出王允府門,便圍上來兩個人,溫良立刻抽出了腰上的刀,喝止住了兩人的同時,將貂蟬拉到自己身後。
從屬性界面的反饋來看,確定這是兩名老鄉,不過暫時不清楚是哪一派。
然而,不管是哪一派,溫良都不希望再有變故。
誰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麽。
從之前小屋裡的情景來看,這個世界可沒有天機屏蔽這一說。
“兄弟,你這事做的就不講究了……啊……”
其中一人,一邊說著,手裡也同樣出現了一把刀。
不過和溫良從腰間拿到手裡不同,這人明顯是從背包中拿出來的刀。
見到對方手裡的刀,溫良本來還在猶豫的心,一下便下定了決心。
突然朝前方衝刺,一刀砍向對方的胸口,在對方揮刀格擋的時候,臨時換招,一刀刺進了對方胸膛。
‘啊’的一聲過後,再無聲息。
一刀過後,溫良立刻後撤回到貂蟬的身邊,死盯著另一個人。
從之前的襲擊到現在,其實也過去了近半個多小時,早就引起了洛陽城侍衛們的注意。
之前王允出面將人帶了進去,這些巡街侍衛只能在府外等待,但是對於溫良,他們就沒什麽顧慮了, 立刻包圍上前。
當然,王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這名伍長只是大聲喝問,並沒有直接動手。
“怎麽回事?!”
“回軍爺的話,這人拿著刀威脅我和義妹,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無奈反擊。”
對方拿出了刀,這其實就是溫良最大的底氣所在。
在洛陽城內,可不是誰都能帶武器的。
溫良是因為有路引和‘隊率’的身份,可以隨身佩戴一把刀。
但眼前這人,溫良料想他是沒有這些手續的。
這個年代,沒有那麽多講究,‘我懷疑’三個字加上合適的理由,就足夠了。
而且,溫良在對方倒下之前,還順便朝那人身下丟了一顆金豆子(一兩),相信那名伍長也看到了。
見伍長沒有繼續盤問自己,在地上那人旁邊蹲下了身子,溫良就知道,自己好像給多了……
草率了啊,對三國時期的物價估計嚴重不足!
伍長低頭檢查檢查了一下地上躺著的那人手裡的刀,順便將那顆金豆子收了起來,朝溫良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過來,把他拖走!看來這波刺客還沒離開,大家都精神點,晚上換班後再好好休息!”
一邊喊著,一邊伸手在那人身上摸了兩下,隨後皺著眉頭站了起來,暗罵了一聲‘窮鬼’。
“這位軍爺,我是河東的一名隊率,兄弟們還在城外的官驛等我。
能不能麻煩您派人送我出城?我擔心這些人還有同夥。”
說著,溫良又塞了一顆金豆子到伍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