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凌徹疑惑的問道。
渡邊成澤這次猶豫了一下後,才道:
“我的父親是高天原的神氏之一,雖然我只是旁系支脈,但是了解的到旁人無法了解的信息。”
原來如此。
凌徹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櫻花國的人總喜歡把自己比作神的子民,高天原便是神的居所,其中以七個氏族為首,稱為神氏七代。
渡邊並不是神氏七代之一,所以他一開始才會有所疑惑。
在這七個氏族中,只有主脈的人可以繼承其姓氏,渡邊成澤作為旁系沒有資格使用其姓氏,所以用的多半是母親這方的姓氏,或者被賜予的姓氏。
但對方畢竟是神氏的血脈,因此能夠獲得外人所不了解的信息,不足為奇。
也難怪之前的兩個四階無法反抗他的意志。
凌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抓到了一條不小的魚,他低聲道:
“你們是否已經把神樹的位置告知回國了?”
渡邊成澤不敢隱瞞,小聲道:
“之前我們的確已經聯系過高天原了,我們也是在聯系過後,才被命令進入神樹探查的。”
果然啊。
雖然這家夥骨氣不怎麽行,但是基本的意識還是有的,他們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查找神樹的位置,找到的第一時間當然就是複命。
考慮到渡邊成澤之前說的情報,三人相信,在面對異星的威脅後,櫻花國肯定只能孤注一擲的搬遷火種點。
接下來,他們很可能要面對舉國而來的敵人。
哎。
歎息一聲後,凌徹道:“帶回臨時營地收容,盡可能的詢問情報!”
說完之後,凌徹回頭看向了一片狼藉的戰場。
畢竟是兩個四階拚死戰鬥所在,更何況他們都用了燃燒生命的秘儀。
雖然被他們聯手消滅了,但依舊有大量的神樹根莖破碎,在地上堆積成山,除了根莖之外的大地,也有大量物質活化畸變。
他們還得收容析出的要素,同時遺留的汙染也是個大問題。
但很快,他們就察覺到神樹的根莖並未收回,並且神樹對空中的要素更加虎視眈眈。
凌徹他們對視一眼後,選擇了避讓,然後就見到神樹將要素吞沒,消失不見。
關於神樹可以喂養的猜測,再次在三人腦中閃過。
“先清除汙染吧。”
“嗯。”
在三人仔細清除汙染的時候,那正在被秘儀封印,準備帶回唯物局收容的渡邊成澤,眼中異色一閃而逝。
“炎國和神樹之間的關系,有問題啊......”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被抓了之後,這已經不是他該思考的問題。
“但好在,我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
神樹之下的戰鬥,發生的突然,結束的卻很快。
愛德凝重的感受著遠處的氣息道:“應該都是四階.....”
三個四階,已經是很強的力量。
如果不是神樹太過難纏,並且越來越狡詐,竟然把他們放入內部之後才開始絞殺,並且凌徹的個人武力強橫的話,這三人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跑掉。
現在兩死一降,櫻花國損失大了。
畢竟羊城曾經作為一省首府都只有兩個四階。
但同時,這也說明櫻花國此刻是何等重視尋找神樹這件事。
三個四階結隊探索,只要不是遇到詭秘之物,或者說硬剛火種點,幾乎不會出事。
宴雨有些擔憂的道:“神樹的位置會不會已經暴露了......”
“很可能。”
這些家夥雖然沒能進入神樹腹地,但是一些基本的情況肯定是能夠了解的。
比如這裡到處存在的稻穗,比如那四條發源自神樹的河流。
食水不愁,再加上神樹屏蔽永晝,維持的良好生態。
都不談抵禦異星的可能性,僅僅是搬進來,就可以避免使用秘儀對方自然環境,所需要的海量要素消耗。
櫻花國肯定不會放棄的。
愛德深深的道:“接下來,就看唯物局能不能擋住他們了。”
辛難搖搖頭,冷笑道:“擋不住的。”
宴雨下意識道:“怎麽可能!我們怎麽都比櫻花國強吧。”
愛德看了看辛難,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也有些低沉起來。
辛難解釋道:“羊城之戰,唯物局首當其衝,在羊城之外,為了阻止其他異教徒進入內陸,還損失了大量的探員,這是小易在月城得知的。”
“再加上月城的損失。”
“唯物局在近期少了數百位探員,本就元氣大傷。”
“更何況,就算真的能擋住櫻花國,又怎麽樣呢?”
“他們氣急敗壞之下,必然會把異星存在的信息透露出去,糾結其他人的力量,一起逼宮。”
“在這種有關滅世的消息面前, 誰也不會大意,確認消息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到時候其他的超凡勢力難道會坐著等死嗎?”
“他們必然會把希望打到神樹的身上,到時候唯物局不可能擋下全世界所有的超凡勢力!”
辛難看著遠處道:“如果沒有這些隱患的話,也許唯物局還可以獨掌神樹之城,但現在,這裡已經不是誰可以吃下的地方了,很快,其他超凡組織就要來了。”
這就像是一艘輪船落水了,只剩下一艘小船能夠避難求生,接下來,所有的幸存者都會湧向這艘船。
異星、深潛者、地球,現在都不是人類能解決的問題。
“也許,這也是一個團結所有超凡勢力的機會,和那些東西比起來,我們實在是太弱小了。”
愛德眼中異色閃爍,突然笑道:
“不要忘記,進入神樹之城的方法,只有您掌握有,這是誰也不具備的優勢。”
辛難也笑了。
掌握進入神樹的辦法,便是掌握了接下來超凡領域的命脈。
只是,辛難有些悲催的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變成護符的是生產機器了啊。
宴雨突然道:“可是還有其他人可以進入神樹啊!”
她指的,是之前出現在神樹之城的黃衣修道士。
辛難面色一凝,想起這群人,便想起了那場夢境中的黃衣之主。
他們身上的護符是從哪裡來的,對他們來說,到現在都還是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