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廷此時已是焦頭爛額。全國上下大小十多股起義勢力,已成星火燎原之況。大元朝廷大廈將傾,加上率領三十萬大軍的主帥察罕特穆爾打了敗仗,元廷之氣勢更是衰弱至極。
而大元皇帝更是聽信讒言,認為察罕特穆爾心懷異心,將其召回大都。汝陽王察罕特穆爾本就帶病在身,如此舟車勞頓,到了大都又遭皇帝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下來沒過幾日便陷入了病重,一周後因病逝世。
皇帝也沒想到,他只是試探一下汝陽王,他竟然就逝世了!
汝陽王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掌控著天下兵馬大權。在他去世後,皇帝卻秘不發喪,懼怕引起豫中震動。
此時在前線掌兵的乃是汝陽王的義子擴廓特穆爾。
七王爺安圖帖木兒給他出了個主意,將王保保及趙敏都召回大都來,卸去他們的兵權,如此可保萬不一失。
鐵鍋皇帝或許是練雙修大法昏了腦袋,覺得這個主意極好,便將趙敏與王保保召回了大都。
大都汝陽王府掛白,趙敏愣了。
這是誰去世了?
她和王保保齊齊一愣,一進屋便見著那披麻戴孝的小妾,跪在大堂中低聲哭泣。
“老爺啊,你走得這麽倉促,留下我一個人怎麽辦呀!”
一瞬間,趙敏頓了頓腳,感覺整個人都裂開了......
狗皇帝!
趙敏心中宛若兜著一團火,尤其在皇帝下詔讓她進宮之後。
七王爺為他那無能兒子而來,竟然要趙敏嫁給他兒子。
“敏敏啊,等你入了我家門,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七王爺頓了頓,一臉同情道,“你父親之事,也怪不得皇上。等會進宮,我會替你多說好話的。”
趙敏咬了咬牙,低頭不語,與王保保一並入了宮。
皇帝在秘密法堂中接見了趙敏。
其中穿著暴露的宮女正跳著曼妙的天魔舞。
皇帝居高臨下,見著趙敏姿色傾城,不禁食指大動,但被七王爺提醒了下,方才想起這是皇弟的兒媳婦。
“敏敏特穆爾,朕多年不見,竟已出落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瞧這姿色,不愧是我蒙古第一美人兒。”
趙敏跪在地上,沉聲不語,又聽得皇帝踱步沉吟道:
“汝陽王因病傷逝,朕甚感痛心。但朝中大臣都怪汝陽王討賊不力,朕不得不召他回京,以平眾怒。”
剛愎自用的皇帝,何時學會傾聽朝臣意見了?他恐怕連大廷都未去過吧?
有如此昏君在,大元如何能夠不亡?
皇帝又安撫道:“敏敏特穆爾,你與虯牙篤的婚事下個月便辦了吧。至於擴廓,讓他留在近衛,替朕看官禁軍。”
這是要削權了!
趙敏心中了然,皇帝對他們的猜忌已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真是人走茶涼,她父親一死,皇帝便要直接削去汝陽王的兵權。
原本她還想著忍一手的,但如今來看,已沒有必要繼續忍受下去。這天下足夠亂了,就讓它再亂一點吧。
趙敏猛地抬起頭,與皇帝的目光對視。
皇帝猛地向後一仰,趙敏已經徐徐站起身來。
“敏敏特穆爾?”皇帝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七王爺急忙道:“敏敏,你要做什麽?”
皇帝話落瞬間,角落裡衝出數十名宮廷禁衛,卻不同於一般,均是身著黑衣,手持長劍。
鐵鍋皇帝雖然沉溺聲色犬馬之中,但也怕江湖人前來刺殺,因此在雙修的時候,這殿中仍舊埋伏著許多的大內高手。
眼前這二十二名,均是這樣的大內高手。他們之前或許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但進入大內後卻是隱姓埋名,隻為保護這狗皇帝的安全。
“敏敏,你再不快快跪下,小命就要沒了!”七王爺著急道,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媳婦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在大殿中。
皇帝昏庸而又殘暴,容不得任何人挑釁他的威嚴。即便是多說一個字的貴族,都會被他想方設法除去。更何況趙敏這個“戴罪之身”。
她竟然敢在沒有自己諭示的情況下,自己就站起來了,她怎麽敢的?
皇帝感到不可思議。
但趙敏卻只是輕蔑一笑:“我大元自世祖開創以來,飽受分裂之痛,期間王位更迭,不計其數。直至今日,已有亡國之象。”
她盎然而立道:“君不君,臣不臣,國家不亡何焉?”
“你大膽!”鐵鍋皇帝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當著他的面咆哮,更何況只是個女子!
七王爺急忙跪下告罪:“陛下,敏敏天真無知,還望陛下饒恕。”
“天真?”鐵鍋皇帝指著趙敏的眼睛道,“老七,你當真以為我是傻子嗎?她的眼裡,有一把火,一把足以將我們都燒死的火。”
“你很我害死了你的父親,是不是?”
原來,鐵鍋皇帝從來就不昏庸,他只是習慣了享受,以最清醒的心態過著最腐朽的日子。
既然都做了皇帝,何必學之前那些明君,累的要死要活,最後還不是一堆白骨黃土。
鐵鍋的皇帝準則就是及時享樂,生前盡情享受,哪管它死後洪水滔天。
趙敏搖了搖頭,手拈蓮花印,頓時宛若有八條手臂一般,正是瑜伽密乘中的招式。這拈花式打出,二十二名高手一晃眼,均已雙目失神,宛若行屍走肉一般。
這瑜伽密乘修成後,便可控制旁人的精神狀態,並非是實打實的肉身招數。
趙敏自金輪國師處獲得這門秘法,以她的悟性,不過半年時間,便已登堂入室。
若是修到無上境界,便可勘破武學困境,進入新的階段。那是張三豐和魔化的張無忌才能達到的天地。
二十二名高手瞬間被製住,皇帝也呆了。
趙敏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戰鬥力,這是什麽妖法不成?
他是想不明白了。
七王爺猛地起身,拉住了趙敏的手腕,厲聲道:“敏敏,不可以,萬不能鑄成大錯!”
趙敏內勁乍起,已將七王爺打飛出去。
“你也該死!”
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抓住了皇帝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宛若一隻小雞一般。
鐵鍋皇帝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在半空中掙扎扭動著,可怎麽也逃不出眼前這個弱女子的手掌心。
趙敏微微笑道:“怎麽樣?死在我這個小女子手上,是不是很意外?”
“敏敏!”
七王爺一聲大喝,旋即感覺眼前一黑,一把鐵劍飛來,已隔斷他的喉嚨。
“你!”
鐵鍋皇帝伸手抓向趙敏,可卻怎麽也夠不著。趙敏指縫間力度加大,“哢嚓”一聲,直接扭斷了皇帝的脖子。
她將這具屍體宛若丟垃圾一般丟在地上,走上前走在那龍椅之上。
殿門開啟,早就做足準備的王保保帶著一群人默默走進了大殿。
這一年,鐵鍋皇帝猝死“行樂房”中,諡號“戾宗”。因其無有皇子留下,旁系七王爺之子虯牙篤成為新君。其登基後不久,便加封敏敏特穆爾為皇后,擴廓特穆爾為秦王及監國大元帥。
政令自發出傳至地方,不過數月,一時之間,天下格局再度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