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此次率軍奇襲,為了保證部隊的行軍速度,隻攜帶了少量床弩,這使得床弩齊射的威力並不足以威脅擁有上品,甚至極品法器的築基期修士,在大商築基期修士有了準備後,床弩的作用逐漸小了起來。
李東陽接下來組織的數次齊射,都被早有準備的大商築基期修士用法器抵擋了下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東陽雖然依舊在指揮著床弩不斷齊射牽製城頭上的大商築基期修士,心中卻已經開始思考其他的破敵之計。
眼下李東陽指揮的床弩配合著血煞宗的部分精銳,成功牽製住了大商修士的主力。
只要讓隱藏在其他三面城門的血煞宗精銳參與攻城,破城只是時間問題。
但目前的戰局還有一個巨大的變數,那就是魏猙能否撐到破城之時。
李東陽雖然不知道那條完全由火元素組成的蛟龍的強弱,但卻知道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巨大差距,面對那條蛟龍無法殺死的特性,魏猙就算有著強力的底盤,也很難一直與其耗下去。
所以耗時極長的強攻不可取,李東陽需要一個可以速勝的計劃,思考了片刻後,李東陽掏出了一張引雷符,拋向了空中。
“轟!”隨著一聲炸雷響起,數十名一直隱藏在西城門和南城門的普通士卒當中的血煞宗修士,在同一時間悍然出手,打了城頭上的守軍一個措手不及,陣陣的廝殺聲響徹在兩處城牆上。
聽著遠方傳來的轟鳴之聲,看著一個又一個法術引起的耀眼光芒,一個站在東面城牆內側的俊朗青年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他轉過頭,面對著身旁的中年修士,問道:“師兄,我們就要這樣等下去嗎?西城門和南城門就要守撐不住了,我們為什麽不去幫忙呢?”
中年修士沒有抬頭,他看著手中的羅盤,淡淡地說道:“小子,你以為我不想去西門和南門,哼!要不是擔心宗門內的親人受牽連,老子早就去西門和南門找機會突圍了,哪裡還會在這裡等著那個難纏的家夥!”
聽了中年修士的話,俊朗青年有些疑惑,還未等他開口提問,天空中突然再次響起了滾雷之聲。
一道道如手臂般粗細的白色雷電,接連從空中落下,轟擊在了東面城牆的守軍中。
在無數的轟響聲中,數百名大商的凡俗士卒死於非命,十余位練氣期修士同樣身死,就連築基期修士也有一位飲恨當場,三位受了重傷。
俊朗青年向空中望去,只見一位身材矮小的青年腳踏飛劍,立於空中,雙手不斷地掐著法決,引得天空中一道道雷霆劈下。
小子,接下來該看我們的了,把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做好,這次要是擋不住那個家夥,我或許能跑,但你就死定了。
話音一落,中年修士沒有給俊朗青年反應的時間,他將手中的羅盤放到地面上,隨後雙腳踏上羅盤,飛上了空中。
隨著中年修士逐漸靠近身材矮小的青年,一道道雷霆閃電向他劈了過來。
“定!禦!滅!”看著轟向自己的雷霆,中年修士快速的做出了反應。
他一手揮動拂塵,一手不斷祭出一張張符籙。
那些符籙脫手後立刻在半空中自燃,召喚出數不盡的光罩、護盾和火球。
矮小修士所發出的那聲勢驚人的雷霆劈在護盾之上,最終與護盾雙雙化為了虛無。
而中年修士那企圖控制住矮小修士的光罩,和威力巨大的火球也因為矮小修士極速的移動,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戰鬥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但在場的所有修士都知道,中年修士撐不了太久。
依靠符籙作戰的他只能暫時和矮小修士打個平手,一旦符籙消耗殆盡,就到了他敗退的時候。
而從他沒有空間裝備,只能讓俊朗青年在地面擺好符籙,隨時牽引的情況看,他的財力顯然有限,不會是個可以肆無忌憚使用符籙的土豪。
“轟!轟!轟!”
聽著東西南三面城牆外傳來的聲響,再看一看南城牆的上方閃耀著的雷霆,李東陽覺得總攻的時機已經到了。
將北面戰場的指揮交給楊修後,李東陽踏上飛劍青羽,向南面攻城部隊的後方飛去。
作為一柄達到極限,也只能發揮出與一般上品法寶相同威力的飛劍。
飛劍青羽之所以能成為頂尖法寶,是因為他對使用者的要求極低。
哪怕是李東陽這樣的練氣期修士,也可以操控。
而且飛行的速度,要遠超過築基期修士駕馭法器飛劍飛行的速度。
立於飛劍之上,李東陽開始調動體內的邪能。
馬上就要面臨自己成為修士後第一次衝鋒陷陣的他,希望能夠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當邪能在體內緩緩消融,李東陽感到體內的真氣如同坐火箭般的飛速壯大,一層層的修行關卡被輕易突破,法力也隨之增加,不過片刻的時間,他的修為就突破到了練氣十層。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李東陽停頓了片刻,緩緩平複心中的喜悅,隨後便加快了飛行的速度,戰鬥尚未結束,此時還不是慶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