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驛站餐廳裡,查大刀設宴招待大家。車隊的二十四人圍坐在三個圓桌邊,桌上擺了八個菜,雞鴨魚肉樣樣都有,每桌還放了一小罐酒,真跟過節似的。
查大刀站起來說:“今天是我們出行的第二天,雖然路上遇到了點情況,但是還算安全,沒有發生異常事故。本來我想讓大家喝個夠,可是剛才我們抓到了兩個土匪,他們交代說今天夜裡土匪還要來截馬車,所以我們就不能狂飲了,大家意思一下就得了。我們得保持清醒,夜裡還得跟土匪戰鬥呢!等我們完成任務回家再好好喝,好不好?”
大家齊聲說好!
“酒不管夠,但是飯和菜管夠,大家敞開了吃,一定要吃飽。”查大刀喊了一句,“開飯!”
三個桌子的人開始喝酒吃飯,每個桌上都很熱鬧,大家有說有笑地一起聚餐。
晚飯後,查大刀又跟大家布置了夜晚應對土匪偷襲的方案,並告訴大家回去拿好器械馬上睡覺,夜裡十二點起床聽令。當出現敲桶聲音後立即衝出來與土匪搏鬥。
查小姐負責組織屋裡的人往外衝。老四負責在外邊盯著土匪和發出信號,查大刀負責整體部署。
晚上九點鍾,老四帶領四個護衛在三輛馬車周圍隱藏起來,並讓那四個人先眯覺,自己負責盯著,有情況再叫醒他們。那四個人靠在牆上眯起覺來。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漫天星光圍繞在明亮的半月周圍,一條銀河橫穿天際給月夜加了一層亮色。天色不是特別黑,伸手可見五指,要是有個人影什麽的還是看得很清楚。
老四觀察了一下周圍,院子裡黑乎乎的,圍牆大門已經關上了,兩排住房所有房間裡的煤油燈也都熄滅了。往遠處看基本就是黢黑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地往前移動,很快就到了子夜時分,半個月亮已經掛在頭頂上,夜色好像也不那麽黑了,多了一絲光亮。
周圍不是很安靜,偶爾可以聽見布谷鳥和野貓的叫聲,青蛙的叫聲始終不停,蟋蟀的叫聲也是此起彼伏,好像在奏響一首夜鳴曲。
老四覺得土匪該來了,於是叫醒了四個護衛,十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大門和圍牆。
突然,大門外的牆邊出現了噌噌的聲音,大家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夜色中大門旁邊的牆頭上出現了一個人頭。很顯然,有人在爬牆頭。
五個人緊緊地盯著那個牆上的人頭。
那個人頭往上一竄半個身子就露了出來,接著一隻腳跨在了牆頭上,然後一扭身又騎在了牆頭上······
那個人的身體很靈活,一側身就轉換到牆頭裡側,又用雙手支撐在牆頭上。然後雙手扒住牆頭,兩腳蹬住牆體,身體下移,輕輕往下一跳便落在了地上。整個翻牆的動作也就幾秒鍾。
圍牆下邊有點黑,看不清他在幹什麽,只能看見他在原地蹲了一會兒,接著便彎著腰悄悄地走向大門。
門栓滑動的聲音很輕,但還是傳了過來。那人很輕松地打開了門栓,又非常緩慢地拉開了一扇大門,發出了很輕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這個聲音與蛙蟲的叫聲混合在一起,並不顯得很突出。
另一扇大門也被拉開了。那人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好像又朝外邊招招手,很快有一夥人依次閃進了大門。
老四大致數了一下,走進大院的大約有十二個人。
那十二個人在大門口稍停片刻後,便一起朝著老四這邊迅速移動過來。他們來到馬車邊分散開來,四個人圍住一輛車。
老四果斷地把右手食指放進嘴裡使勁一吹,一個刺耳的哨聲劃破夜空。緊跟著四個護衛一起敲響了鐵桶,劈劈啪啪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大院。
那夥人趕緊分散開。一個人帶著六七個人朝著敲鐵桶這邊衝了過來。一個護衛將鐵桶扔向了衝過來的那些人,鐵桶好像砸在了一個人的頭上又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咣當咣當的聲音。
緊接著,老四和四個護衛衝出來迎戰衝過來的六七個人。
老四拿著那把青龍刀衝向一個拿著大刀的高個子,那四個護衛各拿一把大扎槍和另外六個人混戰在一起。
老四面前這個人的刀法還不錯,竟然能跟老四打了六七個回合。老四使出了大刀功一陣左劈右砍中間刺,打的對手倒退了好幾步。
查小姐帶領其他護衛隊員衝出了房間,朝著這邊衝殺過來。
那個手拿大刀正跟老四搏鬥的人看到情況不妙,大喊一聲:“撤!”說完來了一個半圈劈轉身就跑。
查小姐正好從他們側面追了上來,看到一夥人從前邊跑了過去,趕緊從衣兜裡掏出一把小鐵珠甩了出去,幾聲嚎叫傳了過來。
緊跟著,她又手提寶劍衝向了那個手拿大刀的人。 她覺得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土匪頭。
那個手拿大刀的人看到一個女孩衝過來,毫不畏懼轉身迎戰,與查小姐戰在一起。
老四看到查小姐衝向手拿大刀的人,毫不猶豫地緊跟過來。突然,他發現查小姐的寶劍被打落在地,身處危險境地,於是摸出小飛刀朝著手拿大刀的人甩了過去。
只聽“啊”的一聲,那人捂著胳膊轉身向大門跑去。查大刀帶著好幾個護衛隊員也跟著衝了過去。
大門邊上又衝過來幾個人,連拉帶拽地將那人帶出了大門消失在黑夜中。查大刀和那幾個護衛隊員沒有追出去,而是站在大門邊大喊著衝呀、殺呀嚇唬土匪。
查大刀趕到了查小姐身邊:“沒事吧?”
“沒事!”查小姐又往大門外邊看了一眼,很遺憾地說,“讓那個佟老大跑了!”
查大刀拍了拍查小姐的肩膀:“他跑不跑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我真想抓住那個佟老大,一劍宰了他!”查小姐憤憤不平。
“你不用著急,他已經跑不了啦!先讓他多活幾天吧!”查大刀很理解查小姐的心情。
查小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可惜呀,我的劍法沒有他的刀法好啊!還是讓他跑了!”她突然又想起來了,“佟老大肯定受傷了,他中了老四的飛刀!”接著又遺憾地說,“我不應該跟她對劍,應該早點拿出飛刀就好了!”
老四勸說道:“別後悔了,抓住他是早晚的事,等抓住他就把他交給你!”查小姐這才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