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八大夫給馬十草開的老四膏藥還真管用，兩日後馬十草的手指就沒什麽異常的感覺了。他撕開膏藥一看，嘿，還真不錯！幾個手指上裂開的皮膚已經結痂，這就算基本好了。

　　馬十草已經等不及了，他還想報復老四一下，以解心頭之恨。

　　第三日早上，他帶著牛六井並糾集了另外三個人，每人拿了一根一米長三厘米直徑的木棍，一塊兒來到了水姑娘家門口旁邊的那個胡同口，他知道老四每天早上都要挑水路過這，所以想在這個地方襲擊老四。

　　當然，馬十草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故地重遊”。

　　上一次就是在這，老四挑水時把水灑在了馬十草的鞋上，過了幾天老四便被臭揍一頓。這次還選在這的目的，就是告訴老四不要忘了上次的教訓。

　　片刻後，牛六井發現老四挑著兩個水桶從遠處的湖邊走進了胡同，於是他們趕緊就地隱藏起來，準備發動突然襲擊。

　　老四從湖邊剛走進胡同就覺得上肢發癢:不好！有人襲擊。

　　身體發癢是傳遞給老四的一個危險信號，表明附近有危險。身體發癢的位置和程度不同就表明危險程度不同。比如上肢發癢是輕度危險，四肢發癢是中度危險，渾身發癢是重度危險，而且發癢越厲害就表明離危險源越近。

　　老四往胡同口走著，越往前走上肢越癢，他知道已經接近危險源了。於是他豎起耳朵使出了順風耳，聽到胡同口左側有輕輕的說話聲:走到哪了?快了，還有30米。

　　噢，又是馬十草那一夥人！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接受教訓，那就讓他們再看看我的厲害。

　　老四故意停下了腳步，放下水桶並把扁擔架在了兩個水桶上，坐在扁擔上休息，還有意大聲說:“真累呀！”

　　馬十草聽到了這個聲音，小聲對身邊的牛六井說:“這小子休息了，稍等會兒。”

　　“他怎麽還休息上了，哪那麽累呀！”牛六井順嘴一說。

　　“他可能挑水好幾趟了，所以就累了唄！”馬十草解釋說。

　　這些話都隨風飄到了老四的耳朵裡，他輕輕站起來，又輕輕拿起扁擔挑上兩桶水，輕手輕腳地走到胡同口，然後右轉往家走。

　　老四的突然出現，嚇了馬十草他們一跳:這小子怎麽又出來了。接著小聲喊了一聲:“上！”幾個人手拿木棍衝向老四。

　　這個“上”字，老四的順風耳聽的清清楚楚。

　　馬十草衝在最前邊，舉起木棍狠狠地砸向老四的腦袋。牛六井也躥到了老四的右側，舉起木棍砸向老四的肩膀。

　　老四把肩上的扁擔往後一杵，扁擔頭正好頂在一個正在往上衝的同夥肚子上，那家夥撲通一聲躺倒在地，捂著肚子嗷嗷亂叫。

　　接著，老四混身一較力，繃緊了混身的肌肉，內氣立刻湧上頭部和上身。這時兩根木棍先後砸在了老四的頭頂和肩頭，只聽哢吧哢吧兩聲響，馬十草的木棍和牛六井的木棍全都斷成兩截。

　　看看老四的腦袋，沒流血也沒紅腫，毫無異樣;再看老四的肩膀，也沒有絲毫變化。

　　兩根木棍都打斷了，怎麽會毫發無損呢！

　　今天，他們之所以帶著木棍來，就是因為前兩天用拳打老四的時候沒有效果，所以才特意帶來了木棍。他們想:用拳頭打不疼你，改用木棍該打疼你了吧！

　　結果是木棍都被打斷了，仍然沒有見到效果。

　　這讓馬十草和牛六井非常吃驚。

馬十草琢磨:我就不信，你的防身功還能保護全身?　　而牛六井好像清醒一些:用木棍都打不壞老四的腦袋和肩膀，那就應該沒轍了，老四的功夫的確非同一般！

　　按說，人的頭是最薄弱的環節，別說打一棍子，就是打一巴掌弄不好都會把人打壞，要是真打一棍子，一般人早就暈菜了。可是這個老四可不一樣，上次打了他腦袋兩拳，頭不暈眼不花;剛才又打了一棍子，依然是頭不暈眼不花。

　　這個老四的腦袋還真硬！

　　嗨，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多想了，先抱住他再說吧！

　　牛六井從老四身後一下子摟住了老四的脖子，老四雙臂彎曲，兩肘向後猛磕，牛六井頓感兩肋生疼一陣惡心，好像要嘔吐一般，哎呦一聲後退了三步，蹲在地上不停地嘔咳。

　　也就是早上沒怎麽吃東西，要是吃飽了的話非得全吐出來不可。

　　另兩個同夥一起從後邊衝上來，一個抱住了老四的腰，一個抱住老四的雙臂，緊緊地把老四給固定住。

　　老四抬起左腳狠狠地往那個抱著腰的同夥腳面上跺了下去，只聽啊的一聲， 那家話松開了手;他又抬起右腳朝著那個抱著雙臂的同夥的腳面狠跺一腳，又是啊的一聲，那個同夥也松開了手。

　　馬十草的這一腳的確太狠了，他不禁使出了全身之力，而且還帶著破指之恨，還帶著報復之心，兩心一力形成了一股新的合力，一起隨著他的腳丫子衝向了老四的。

　　牛六井看到了這一幕，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完了！”同時閉上了雙眼，似乎不願意看到老四那悲慘的一幕。

　　百倍。老四就是再能耐也不行了，肯定完蛋了！

　　隨著噗的一聲之後，又傳來淒慘的一聲:“哎呀”。

　　不對，怎麽這一聲很像是馬十草的聲音呢?那聽到的應該是老四的聲音才對啊！怎麽變成了馬十草的聲音呢?

　　牛六井帶著疑惑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這一幕讓他徹底懵逼了:老四怡然自得地依然站在原地，上身彎曲著，兩隻手輕輕撣著褲襠下邊，那是馬十草的破鞋弄髒了老四的。而馬十草呢，側身蜷縮著躺在老四面前的地上一動不動。

　　牛六井一陣心悸:馬十草死了?

　　再看馬十草的面部，那個猙獰的面部抽搐著，一張小嘴巴張開著不斷地發出哼哼的聲音，那個樣子好像是很疼。再看他的雙手，一起捂在右腳上。

　　牛六井明白了:馬十草的這一腳沒把老四踢死，卻把自己給踢疼了，而且疼得很厲害，都站不住了。

　　可是牛六井還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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