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希宜宮那邊,最近可有什麽動作?”蕭承再次開口問道。
“已經在希宜宮中安插了不少人手,但穿回來的消息都沒有什麽異樣……陛下,令妃娘娘那邊,可是有什麽?”馮保忍不住問道。
蕭承聞言,冷笑道:
“如此勾人的女子,不僅沒有被下面權貴大臣納下,而且還被送到我這個癡傻皇帝后宮之中,呵呵……反正這個令昭儀不對勁,給我盯緊了。”
人性皆私,若是蕭承這個皇帝權威盛隆還可以理解,可是如今朝堂上下可沒有多少人把他當回事,
恰在此時,殿外便有小太監自殿外急匆匆跑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
“陛下,令昭儀來了。”
馮保聞言,當即一愣,看向蕭承。
“倒是巧了,說來就來啊……賣力點!”蕭承輕笑一聲,大手一揮。
養心殿中故作喧嘩的幾個心腹小太監,當即更為大聲地喊叫起來。
蕭承更是乾脆一扯頭頂鎏金龍絲冠,長發凌亂批下,做出一副興奮無比的神色,激動地喊道:
“快,咬它!哪隻蟋蟀贏了,朕便封它為蟋蟀中郎將,贏得小太監也重重有賞!”
養心殿外,只聽得一陣釵環相撞的悅耳之聲傳來。守衛殿門的一眾侍衛下意識地抬頭看去,皆是心神一蕩。
宮廊盡頭,一排宮女太監做足排場,引著一道身影款款而來。
一襲鏤金絲紫蘿紋齊胸襦裙,外罩淡紫色緞繡玉蘭飛蝶氅衣,鬢發間盡是華麗的步搖朱釵,奢華至極。
折纖腰以微步,步伐端莊,卻不知又為何給人一種妖豔勾人之感。配合著美眸之中水遮霧繞一般的蕩漾魅意,硬生生將隻算俏麗的姿色,襯得宛若仙宮妃子一般。
殿外一眾侍衛,望著來人,面露癡迷之色。但還不等女子走到殿門口,幾個侍衛便覺後腦一疼,神志迅速清明起來。
仲理本就是在鐵先生那邊憋了一肚子氣,這個時候看到一眾不成器手下的樣子,更是惱火。
“想死嗎!”仲理壓低著嗓子,陰沉沉道。
蕭家皇位傳承六百年,太師汪曉要做千古完人,就絕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冒犯養心殿中的那個傻子。
一眾侍衛當即回過神來,畏懼地跪倒在地。
仲理輕松一口氣,體內內力運轉不息,保證自己神志清明,方才低著頭恭迎上前,抱拳道:
“仲理,拜見昭儀!”
“起來吧,陛下可在?”嬌媚輕柔之聲,讓仲理低著頭不敢抬起。
剛剛他將手下訓得厲害,但這個時候自己面對令昭儀,卻也是心中忍不住一蕩。
“陛、陛、陛下就在、就在殿中,臣這就替昭儀通稟。”仲理結結巴巴道,想著借著稟報的借口,離這位令昭儀遠遠的。
“不用了!”
說話間,一股香風自仲理身旁一擦而過,沁人幽香,再次讓仲理浮想聯翩。
也不知等太師成就大事,我能不能向太師討要……
想到這裡,仲理心中再次一慌,忙不迭定住心神。
見鬼,這位令昭儀,到底是什麽妖孽投胎!
養心殿殿門被推開瞬間,蕭承臉上那好看的眉毛再次吊起。
他裝癡扮傻七年時間,早就輕車熟路。臉上隻做出這一小動作,便露出了三分憨癡氣息。
下一刻,他白皙俊朗的臉龐也漲紅起來,做出一副激動神色,不停喊道:
“快,
咬,咬它!快,對了,贏了!好!” 蕭承適時抬起頭,裝作恰好看見站在殿中,儀態萬千卻又眼露媚意的令昭儀,臉上很是自然地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忙不迭起身迎了上去,臉上憨笑道:
“婉兒,你怎麽來了?”
令昭儀眼波流轉,抬起衣袖,捂嘴輕笑道:
“婉兒來了,可是擾了陛下的雅興?”
美人掩面而笑,眉眼輕挑,勾的蕭承心中一癢。
好勾人的妖孽啊!
蕭承面上憨笑,心中卻是忍不住罵道。
“自然是沒有的,婉兒你來了,朕心中高興極了。”蕭承嘴角笑容越發蕩漾,上前作勢要攬住令昭儀。
罷了,為了探出令昭儀進宮到底所謂何事,朕只能犧牲一下色相了。
蕭承一邊強忍心中的屈辱痛苦,一邊腳下發快,朝令昭儀走去。
眼見蕭承走來,令昭儀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白嫩修長的手掌悄然撐在蕭承胸口,嬌聲道:
“啊呀,陛下~,這裡不合適啦!”
蕭承頗為可惜地砸了咂嘴,轉瞬之間便再次憨笑道:
“婉兒這個時候前來,所為何事啊?”
令昭儀瞥了一眼殿中低著頭的太監們,嬌笑道:
“陛下,臣妾有些悄悄話想和你說。”
說話間,令昭儀眼皮一眨,更是勾人無比,電地蕭承下意識一顫。
好家夥,夠勁。
“好,你們下去吧!”蕭承忙不迭揮手道。
一眾小太監聞言,當即躬身退卻。
令昭儀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看著唯一留下的馮保。
蕭承見狀,扭過頭去道:
“馮保,你怎麽還在,快下去啊!”
看著背對著令昭儀,微微一使眼神的蕭承,馮保微微躬身, 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整個養心殿中,便隻留下蕭承、令昭儀。
“婉兒,你有什麽悄悄話?”蕭承貼上令昭儀,笑得頗為蕩漾。
令昭儀嗔怪地一推蕭承,嬌聲道:
“哎呀,陛下注意分寸啊。”
“嘿嘿!”蕭承憨笑兩聲,盯著令昭儀,笑容越發蕩漾。
這些惡心的男人,哪怕是個傻子,在這種時候都如此惡心,當真該殺!
令昭儀強忍心中不快,腳下一躲,不露聲色地躲過蕭承探過來的爪子,耐著性子,猶如哄小孩一般,道:
“陛下,臣妾聽聞,衛尉仲理帶著外人進了宮中,陛下可曾見過?”
“是啊,見過,是個長胡子的中年人。”蕭承眨了眨眼睛,隨口道。
“啊,是這樣啊。”令昭儀點了點頭道,旋即接著問道:
“那陛下,那位中年人來宮中,所為何事啊?”
“說是為朕治病的,這個時候已經走了,婉兒可是身體有恙?”蕭承有些焦急道。
治病的?
令昭儀眼中閃動,腰肢輕擺,再次躲過蕭承伸過來的手臂,笑道:
“沒什麽,婉兒只是隨口一問……陛下在忙,婉兒不便打擾。”
說完,又湊到蕭承耳邊,幽蘭傾吐,勾人心神道:
“陛下,晚上可別忘記陪臣妾啊。”
說罷,她媚笑一聲,蓮步輕移,朝殿外而去。
蕭承眉頭一挑,砸了咂嘴。
呵呵,你倒是讓我佔點便宜啊!要不然,我配合你的時候很沒有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