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騰在廢墟中尋找方夢的物品,尤其是照片,是她最珍貴的回憶,千萬不能遺失了。
“喂,夏玲,看我像不像勤勞的小蜜蜂。”
高騰從碎石中找到了方夢的內衣,戴在眼睛上,揮動雙臂。
夏玲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像隻蒼蠅。”
高騰把內衣摘下來,歎著氣道:“方夢知道她的家塌了,一定會非常生氣的,早知道就不住在她家裡了。”
夏玲自責起來,“我沒想到黑火組織的情報工作做的那麽好,更沒想到他們敢在京城亂來,畢竟混亂剛結束,到處有能力者巡邏。”
高騰目光閃動數下,道:“我知道黑火組織的情報工作是誰負責的。”
“哦?”夏玲吃驚道,“你怎麽知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
高騰把無憂教的事詳細地說給夏玲聽。
“無憂教已經在安全局的監視中了,你說得這些事情,我都有一定的了解,看樣子得再去查一查,我親自去!”
“還查個屁啊!”高騰道,“之前打草驚蛇,教主肯定早偷偷溜了,背地裡再搞個什麽歡樂教、大愛教、無悲教、合歡教……”
“你最後的那個合歡教,動作片味太濃了。”夏玲找出自己的手機,撥打電話,“我去了解一下情況。”
夏玲去打電話了,高騰在廢墟裡翻找的過程中,多名安全局成員過來查看情況,是被激烈的打鬥聲吸引來的。
他們之前不敢靠近,等到打鬥聲消失後,才敢過來。
結束手機通話的夏玲跟他們交涉後,這些人紛紛散去。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是個烏鴉嘴。
你說有人在研究能夠讓能力無效化的基因藥物,結果范敏出現了。
你說怕跟我死在一起,結果黑火組織派人襲擊了。
你說無憂教教主逃走了,結果他消失不見了。
我的好大哥,你乾脆改行去天橋算卦吧。”
這麽一說,還真是。
高騰回想他獲得的所有能力,真的沒有獲得【言出法隨】?
他無奈地搖頭,“不是我能掐會算,而是這些事情都是可預見的。”
“那現在怎麽辦呢?”
“涼拌。”高騰道,“我就是個小小的B級,管那麽多幹什麽,眼下的目標是通過晉級賽,拿到強化身體的藥劑。”
……
一個多小時後,高騰把壓在廢墟裡的物品都找了出來,送到自己家裡保管起來。
自從住進方夢的大房子,他就再沒回過家,現在再住進小房子,渾身不自在,身體已經被驕奢腐蝕了,再不是那個純潔的翩翩少年,身上都是金錢留下的肮髒味道。
“你的家裡收拾得還挺乾淨的嘛。”
夏玲東瞅瞅,西看看,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沒有人告訴你,不要在男生的房間裡亂看嗎?”
夏玲好奇,“為什麽不能亂看?”
“因為你不知道會發現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
夏玲露出感興趣的眼神,“那你房間裡有沒有?”
高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就是少兒不宜的。”
夏玲撲哧笑出聲,沒當回事兒。
兩人把屋子裡的灰塵打掃乾淨,一起去了超市買了新鮮的水果蔬菜肉蛋魚,在忙碌之中感覺到了平淡的美好。
回到家裡,當然還是夏玲下廚,很快,賣相極佳的菜就擺到了桌上。
“不得了,
真是不得了,你說說你,長得好看也就罷了,實力還強,廚藝還好,還讓不讓別的女人活了?”高騰不吝讚美。 “比方夢呢?”
“她還是小女生,你怎麽能跟她比?”
鋒銳之氣頓時從夏玲的體內散發出來,桌面出現道道斬痕。
“你又說我老?”
“我是誇你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夏玲眯起眼睛,她聽懂了高騰的潛台詞,“再跟我開黃腔,信不信我給你削個禿頭?”
果然,成熟的女人沒有美少女那麽有趣味,如果是方夢,肯定臉都漲紅了,生氣得跑開。
那如果是王雅……
可能就會笑嘻嘻地說,“我們都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我水很多?”
嘖嘖。
還是美少女更有趣。
夏玲這種成熟的女人不得行。
吃過晚飯,高騰開始繼續苦修。
他表面上平靜,實際上心裡的危機感更強烈了。
靠別人保護太被動,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正經事。
一直到後半夜,高騰才結束修煉,安心地睡下,今天又是充實的一天。
他獲得了新的能力【土元素】。
這個能力的好處是,以後去野外不用帶帳篷了,直接操控泥土搭出一個窩,防雨防風又防曬。
去工地和水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挖坑埋方夢也更方便了。
……
清晨。
高騰早早起床, 沒有想到,晉級賽來得那麽快,任務已經下來了。
任務的目標是活捉或擊殺擁有寄生能力的能力者。
這個能力者從來沒有加入過安全局,他有先天性精神疾病,從小就住在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他覺醒了超能力,竟然殺光了精神病院裡的所有人。
安全局派出C級實力的下級成員去追殺這人,結果有去無回,據安全局分析,這人很可能躲在流魂街。
夏玲手機遞給高騰,屏幕裡是目標照片。
黃勇。
此人看起來十七八歲,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讓人渾身發毛,一看就是資深精神病患者。
“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前往流魂街。
流魂街還是老樣子,木板鐵皮搭建的窩棚像孩子胡亂堆的積木,亂糟糟得不成樣子。
居民們目光呆滯地在大街上走動著,空蕩的靈魂拖著麻木的軀殼,像一具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夏玲從下車之後,就一直緊皺著眉,“每次到這個地方來,我都從心底厭惡。”
“這個地方確實……不太好改變。”
夏玲想了一下,笑著道:“我尊敬的領導者,你沒有想到什麽好主意嗎?”
“強迫他們去勞作,用衣服、食物、汽車、住房作為獎勵,喚醒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夏玲眨眨眼睛,“這說得不就是我們打工人嗎?
在這個地方行不通的,這些人底線低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