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瀧、陳武等人沒有直接動手殺死花大少,但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李瀧、陳武等人也提高了警惕。
花大少慘死,花家肯定會追殺鍾奎和何超。
到時候免不了也會遷怒於他們這些人,很可能會買通殺手對他們實施暗殺行動。
在楊二的提議下,眾人建了個微信群,如果有關於任務的消息,或者有什麽危險,可以隨時發布在群裡提醒其他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互相道別之後,李瀧乘坐公交車前往醫院。
快到站的時候,李瀧收到了平台發來的信息。
兩天的初賽已經全部結束。
一共有兩百五十三人進入了明天的總決賽。
比李瀧預想的人數多了很多。
但是,這兩百五十三人,並不會全部參加明天的總決賽。
平台給了他們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
在今晚午夜零時之前,他們都可以選擇無條件退出明天的總決賽。
不需要支付贖身的費用,不會有任何不好的結果。
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如果在零時前忽略掉這次退出機會,一旦過了零時,就必須要參與明天的總決賽了,參加之後就無法再退出,拿錢贖身都不行。
而且平台還提醒了,總決賽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這個退出的機會並沒有給李瀧。
李瀧的‘退出’按鈕是灰色的。
從他吃下黑色小藥丸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拿錢贖身的機會,其他的退出條件對他也都已經無效。
他已經被綁死在平台上了。
完成十項挑戰的主播們可以無條件退出總決賽的信息推送之後,楊二建立的微信群立刻熱鬧了起來。
“龍哥,我的智商和能力,根本不足以在總決賽中拿名次,去參加純屬送死,和你一起的話,還會成為你的負累,所以,我決定退出了。”楊二發言並艾特了李瀧。
“龍哥你的意思呢?”陳武問李瀧。
“我會參加明天的總決賽,你們全都退出吧!總決賽很殘酷,到時候我要全力迎戰那些變態級對手,面臨的危險會是初賽時的很多倍,我不可能再帶著你們了。”李瀧索性把話挑明了。
“龍哥,你爸爸的手術費……都解決了,你不退出嗎?”齊雯發言。
“我還欠了兩千萬呢!”李瀧發了個苦笑的表情。
他當然不能說吃下了黑色小藥丸的事情。
“退出的事……我還要再想想……”陳武猶豫不決。
“如果你不退出,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對手了,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可要想清楚了!”李瀧不想群裡其他人和他一起參加總決賽。
“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的忙呢?在關鍵時刻替你擋刀……”陳武發了個囧笑的事情。
“不需要。”李瀧很乾脆地回絕。
“好吧,我會好好考慮的。”陳武沒把話說死。
“我已經退出了。”楊二發了個手機截屏到群裡。
“我也退出了。”肖依依也發了截屏。
“龍哥你多保重,我就不給你增加負擔了。”齊雯也發了退出的截屏。
“哈哈,說不定那兩百多人都退出了,最後只剩下龍哥一個人參加,然後不戰而勝拿到了總冠軍!”楊二開起了玩笑。
“你說的也並非不可能,總決賽獎金只有九十萬,就這點兒可憐的獎金,根本不值得拿命去拚。
平台既然可以不用贖身就退出,我懷疑參加明天總決賽的人數會是個位數。”肖依依也發了言。 “最好是只剩龍哥一個人。”齊雯發了言。
“你們想多了,就算只有他一個人,總決賽的難度也不可能降低,雖然和其他主播PK的任務會很難,但單人任務同樣可以達到地獄級難度。”陳武給眾人潑了盆冷水。
“總決賽會是什麽形式呢?平台也不給個預告什麽的。”楊二發言。
“我猜會是大逃殺類型的吧?”陳武猜測。
“也可能會是選秀類型,每位主播上台表演,幾位導師打分……”肖依依猜測。
“你那想法純屬扯淡!”陳武對肖依依的猜測很是鄙夷。
“如果沒有生命危險,這活動其實還挺好玩的,驚心動魄,反正這兩天的經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楊二感慨。
“沒有生命危險,又怎麽驚心動魄?”陳武反對楊二的說法。
“認識你們挺高興的,不管怎麽說,又交了幾位新朋友,特別是認識了龍哥……”
“我也是……”
“……”
公交車到站了,李瀧沒再看群消息, 他收起手機下了車。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半鍾,這差不多是最後一趟公交車了。
來到住院部大樓,進入病房,李父還沒有被送回來,只有李母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發呆。
“媽,爸的手術結束了嗎?情況怎麽樣?他人呢?”李瀧問李母。
他心裡感覺不太妙……
李母的臉上有淚痕。
“醫生說……手術整體上還算成功,但手術之後,他一直沒有醒過來,沒有度過危險期,目前還躺在ICU裡,醫生說還要觀察幾天,如果明天他能醒過來問題就不大……”李母控制不住眼淚往下流。
“爸他不會有事的,我去找醫生問問,媽你別胡思亂想。”李瀧安慰著李母。
“醫生該說的都說了,而且現在都下班了,你不用去找,找了也沒用,只能等消息。”李母攔住了李瀧。
“那……媽,我給你開個酒店房間,你去酒店裡好好睡一覺吧!這些天你一直在醫院裡,也休息不好。”李瀧想了想和李母說了一聲。
家裡的房子被人佔了,李瀧只能回避讓李母回家的話題。
“不用去酒店開房,你爸的床空著,我晚上睡這裡挺好!你……你去酒店開個房睡吧,這些天工廠的事、你爸的事……你也夠累的……”李母知道家裡的房子被人佔了,她也刻意回避了那個話題。
李瀧又勸了李母幾句,想開房讓她去酒店裡住,但李母堅決不肯,最後她索性在李父的病床上躺了下來。
李瀧也就沒再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