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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時代造反實錄》第142章 你介不介意1次娶2個?(2合1大章)
“墨哥兒,你先坐一會。菜都備好了,只等下鍋了。你是男人,沒有下廚房的道理。煙煙,給墨哥兒泡壺茶。”

陳氏系上圍裙,一臉慈愛的將挽著袖子的沈墨推出廚房。

這讓本打算大顯身手,彌補一下被自己冷落的薑寒酥的沈墨有些隱隱的失落,哪怕是打個下手陳氏也不允許。

前世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爸爸在外面等著吃,沈墨和媽媽在廚房一起做。一開始的時候媽媽不信任沈墨的手藝,隻讓他打下手。後來慢慢的,變成了媽媽打下手,沈墨當主廚。

兒女成年之後,回家的次數都是越來越少,能夠跟父母一起做一件事的時候更是不多。所以沈墨很珍惜每次跟媽媽一起做飯的時光,覺得很溫馨,很幸福,也正好讓媽媽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可以照顧好自己。

知道兒子能做一身好菜的時候,沈媽媽一開始還是有點失落的。自己養的豬長大了,學會了獨立生活,這讓一直把子女當做孩子看待的父母在欣慰的同時也會產生一種失落。

現在穿越過來,另一個時空的父母再無相見之日,不能承歡膝下,不能聽爸爸吹噓自己當年在部隊的種種,更不能陪著媽媽一起在廚房一邊做飯一邊聊天,這種另一種形式上的“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深切痛苦其實一直縈繞在沈墨心中,多少個夜裡他總是能在夢裡夢到前塵往事的種種,每次醒來之後枕頭都是濕的。

別人都說他是個狠人,但是那只是對那些不尊重自己,不珍惜的自己的人而言,沈墨內心對於親情還是非常的渴望和重視的。

只是時空相隔的痛苦無法消弭,只能用忙碌來轉移這種痛苦。

自從薑寒酥和陳氏來了之後,沈墨覺得自己心中的痛苦沒有那麽強烈了,得到了一絲安慰。他心中隱隱有將對父母的思念寄托在陳氏這個準丈母娘身上的趨勢。

陳氏毋庸置疑是個開明慈愛的長輩,但是她畢竟深受這個時代的影響,覺得男人下廚是一件不合規矩,不體面的事情,尤其是沈墨如今還是一方勢力的主君,更不可能讓他去下廚了。

沈墨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些許失落之色也只是在心中一閃而過,沒再勉強為之。

畢竟自己跟陳氏相處的時間還少,以後慢慢了解了再做些改變也晚。

薑寒酥從沈墨來了之後一雙眼睛就一直在他身上,雖然沈墨剛才的情緒變化只是短短一瞬,但還是被她敏銳的收在了眼底。

她想到了什麽,看向沈墨的眼神更多了一份心疼,拉著沈墨的手出了廚房,將他按在院子裡的石卓旁輕聲道:

“墨哥哥,我跟著豐韻樓的大師傅學了一道‘大盤雞’,今天做給你吃。如果不好吃的話你可不許笑話我。娘最拿手的是做魚,今天一大早就親自去城外碼頭邊上的魚肆買了三尾大鮮魚,說要給你烹製魚湯。娘做的魚湯可鮮了,你一定不會失望的。還有小白,她今天也有拿手菜要獻寶的。總之呢,今天廚房是我們三個的地盤,你今天就乖乖等著吃好了。以後等你閑了,你再做菜給我們吃,好不好?”

看著眼前柔聲細語,笑意之中帶著關切的清麗少女,沈墨笑著點點頭道:“好,那我等著。”

說著看了一眼廚房,發現陳氏看不到自己這裡,輕輕一拉薑寒酥的皓腕,在她猝不及防之下對著她的櫻唇啄了一口。

薑寒酥臉一下子紅了,美目輕嗔,那一瞬間的嬌羞風情看的沈墨心中一蕩,差點有化身人狼的衝動。

不過好歹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初哥,再說還有丈母娘就在旁邊的廚房,

就算有什麽想法也得忍著。準丈母娘雖然沒有看見,但是院子裡劈柴的青竹和紫竹兩個卻是看的目瞪口呆,小臉紅紅,心想這個姑爺好大膽啊。

因為被薑寒酥挑明心思,又正好看見沈墨到來,而借口躲到廚房的白映波看見薑寒酥出去,心中發虛,生怕她將自己的小心思告訴了沈墨,那就丟人丟大了。

所以一直偷眼瞧著二人動靜,卻恰好看見了這一幕,頓時被狗糧塞了滿滿一嘴,一下子對於薑寒酥的大盤雞還有陳夫人的鮮魚湯的期望都降低了許多。

煙煙泡了一壺茶放在沈墨面前,他笑著點點頭,圓乎乎的小丫頭臉一下子紅了。

雖然不能進廚房,但是沈墨也沒有坐下等著吃。左右瞅了瞅,過去將青竹紫竹兩人劈柴的活給搶了過來。

兩個小丫頭雖然練過功夫,但是畢竟是普通人,哪裡比的上沈墨這種開掛的選手,呆呆的站到一旁,看著沈墨一斧頭一個,不一會就將一堆柴火劈完,而且還給堆放的整整齊齊,臉上一點汗珠都沒有,簡直輕松的就跟玩似得。

劈完柴火,沈墨又看到了院子角落裡的水井,然後又用井口上的轆轤打水,將廚房門口的兩個大水缸給灌的滿滿當當的。

豐韻樓的後院都是女眷,所以沒有男人,平時的各種粗活都是煙煙紫竹青竹這三個丫頭做的。

沈墨的一番動靜,廚房裡的三個女人顯然也看到了,薑寒酥臉上是笑意,陳氏則是詫異,白映波則是嘟著嘴吐槽道:“像極了毛腳女婿第一次上丈母娘家的搶著乾活的樣子。”

一句話成功逗笑了薑寒酥母女兩人。

沈墨終於找不到活乾的時候,飯菜也做好了。

院子裡的石桌上擺滿了飯菜,最中間的是薑寒酥做的大盤雞,旁邊的是陳氏做的清蒸魚紅燒魚還有一盤鮮魚湯,白映波做的則是一道湘西酸肉。

除了這些肉菜,還有五六樣素菜。

每一道菜分量都很足,顯然眾人明顯是準備了一天的。

眾人圍著石桌坐了一圈,就連三個丫鬟都被沈墨叫過來一起吃。眾人也都知道沈墨的規矩,所以也不詫異。

白映波還拿出來一壇花雕。花雕酒,狀元紅,女兒紅,它們其實都是同一種酒,是從古時“女兒酒”演變而來,但因飲用的情境不同而又不同名稱。

花雕酒又名狀元紅和女兒紅,相傳古時江浙地區的人都會自家釀黃酒,因為想送人但苦於一般的器皿不夠精細,所以就請人燒製一些外面雕有龍鳳、花草、魚鳥的瓦罐或土罐,因此裝在此類器皿中的黃酒被尊稱為花雕。

花雕是黃酒,所以男女都可飲用。有了酒助興,幾杯酒下肚之後,本來還有點局促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輕松起來。

再加上沈墨兩世為人,見多識廣,又是個慣會調節氣氛的高手,三言兩語引得眾女笑聲不停,就連陳氏也好幾次都掩嘴輕笑。

對於一桌子辛苦做好的飯菜,最好的讚譽就是全部吃光。

這對於沈墨這個大肚漢來說,自然輕而易舉。

一頓飯吃完,桌上的盤子都被沈墨一掃而空,就連大盤雞裡用來入味的蒜瓣都被沈墨吃的乾乾淨淨的,看的薑寒酥眉開眼笑,開心不已。

吃完飯,煙煙他們三個丫頭去廚房收拾,白映波則重新泡了一壺茶,四人坐在石桌旁聊天。

沈墨給陳氏倒了一杯茶,然後道:“伯母,你現在身體怎麽樣了?咳嗽還很頻繁嗎?”

陳氏有舊傷,常年咳嗽,沈墨之前給找了幾個郎中會診,這段時間一直在喝藥。

陳氏笑道:“我好多了,現在咳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現在不用跟過去一樣擔驚受怕了,每天又沒什麽事情,現在就盼著你跟小竹子早日成親,然後生個孫兒給我帶了。”

沈墨顯然也沒想到準丈母娘如此自然的將話題就轉到了催婚上面,不禁有點尷尬,薑寒酥臉瞬間紅了,拉著母親的手低聲羞道:“娘,你說這些幹嘛啊!”

陳氏看著不好意思的女兒,忽然正色道:“小竹子,今天墨哥兒正好也在,有些心裡話我就當著你倆的面說一說,你們也都聽一聽。我知道墨哥兒是個有主意的人,如果我說的不中聽,你也別放在心上。”

薑寒酥急忙看了沈墨一眼,又看看自己娘親,大概也知道她要說什麽,使勁搖頭示意不要說,但是陳氏卻當做沒看見,對沈墨道“墨哥兒,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這話一說,薑寒酥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偷偷看著沈墨。

沈墨心中一突,腦子快速運轉起來,最後瞅著薑寒酥臉上期待又緊張的表情,試探著問道:“是小竹子的生日?”

薑寒酥聞言嘴上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一下子生動起來,顯然非常開心。

陳氏也笑了起來:“墨哥兒能記得就好。”

猜想被肯定,沈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薑寒酥道:“小竹子,我給忙忘了,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回頭我一定給你補上。你想要什麽,哪怕是康熙的玉璽我回頭也給你弄過來。”

這句玩笑話一下子把薑寒酥給逗的眉眼彎彎,白映波則嘟著嘴又感覺被塞了滿嘴狗糧,陳氏再一次露出了姨母笑。

陳氏擺擺手道:“不需要什麽禮物,你在前面做大事的,我們這些女人不給你添亂就好了,還要什麽禮物。我要說的是你倆的婚事。小竹子已經滿了十八歲了。這年齡擱到別家的閨女都抱孩子了。我知道墨哥兒你志向遠大,但是這亂世之中,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我這輩子已經見過太過生死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早點成親,那些虛禮之類的就不用太講究了。你們成親後有個孩子的話,我這心裡也能安定下來。有了孩子,你在外面專心做你的大事,我跟小竹子給你在家帶孩子。萬一,我說萬一,沈家也算是有後了,你爹娘還有你祖父在泉下也都會安心的。”

陳氏說這些的話的時候語氣很溫和,但是神情卻相當認真,顯然也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才會說出來的。

沈墨靜靜的聽著,看著旁邊的薑寒酥頭垂的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還一個勁在桌子下面拉著娘親的衣袖,顯然是很不好意思了。

她再大方爽朗,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而且還是個古代的少女,聽著娘親這般露骨直白的催婚豈能不羞臊?

不時的還看一眼沈墨,眼中帶著歉意,大概是覺得母親的話會讓沈墨為難。

陳氏說完之後,看著沈墨,等他表態。

沈墨伸手過去把薑寒酥的小手握在手中,然後對陳氏鄭重道:“伯母,我父母家人都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長輩。能娶到小竹子是我的幸運,能有您這樣一位長輩更是我的幸運。您的一片苦心我也都能理解。這樣吧,我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后過來下聘禮,然後再定一個好日子成親,您看如何?”

雖然說父母長輩都不在了,而且生在這種亂世,不用按照傳統婚禮那樣走“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那麽複雜的流程,但是也不能太隨意了,畢竟兩世為人,結婚還是頭一次,怎麽著也得正式一些。

陳氏聽了沈墨的話,臉上的一縷擔憂瞬間消失不見,一下子露出了燦爛的嶽母笑,拉著早就因為開心而臉發燙的女兒的手和沈墨的手疊在一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聽我的,你也別下什麽聘禮了,左手倒右手,以後都是一家人,沒那個必要。至於日子,我早都看好了,三天后,也就是三月二十五,正是個適合嫁娶的好日子。你三天后抬著轎子來接人就行,娘這邊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沈墨都聽傻了,從來結婚都是男方著急,女方各種刁難,要房子車子票子,各種要求層出不窮,結個婚能讓男方掉層皮。結果到了自己這裡,全都翻過來了,不僅啥都不要,而且還生怕自己不願意。

這樣的丈母娘簡直是感動大清啊。

沈墨看看薑寒酥,她也有點聽傻了,帶著委屈道:“娘,你就這麽急著把女兒嫁出去啊?女兒還想在你身邊多陪陪你呢。”

陳氏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當娘不知道你天天巴巴的等著墨哥兒過來找你,天天守在門口跟個望夫石似的。早點嫁過去,娘看著也不心煩了。”

薑寒酥羞得差點把頭鑽到桌子下面去。

丈母娘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墨要是還拒絕,那還是人嗎?

他立刻道:“好,我一切都聽伯母的。”

陳氏故意板著臉道:“還叫伯母?”

沈墨多機靈啊,嘿嘿一笑,立刻改口道:“是,娘,孩兒錯了。我跟寒酥成親了,您不光是我的嶽母大人,也是我的親娘。”

這話聽得陳氏開心的眉飛色舞的,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拉著女婿,口中連連叫著“好孩子”,整個人一下子顯得精神了許多,榮光煥發的。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薑寒酥臉上幸福的神情更是難以抑製,看著沈墨的雙眼更是柔情似水,還多了一份期待和羞澀。

看著陳氏三言兩語就定下了三天后成親的事情,一旁的白映波簡直驚呆了。

陳伯母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不過看著薑寒酥臉上的幸福,白映波忽然心中一片悲涼,感覺自己可憐又無助,吃了一嘴的狗糧也就罷了,最後還要遭受如此暴擊,瞬間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陳氏多細心一人啊,瞅了一眼可憐無助的小白姑娘,忽然又對沈墨道:“墨哥兒,還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沈墨拍著胸脯道:“娘,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答應您。”

陳氏笑呵呵道:“墨哥兒,你介不介意一次娶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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