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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時代造反實錄》第213章 1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楊成澤的惡劣態度讓旁邊的士兵們看不下去了,要上前收拾他,結果沈墨擺擺手示意不用管。

 他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畢竟自己的確殺了人家爹娘老子還有兄弟,霸佔了人家家產,還用人家的家產起兵造反。

 這要是擱到楊成澤的視角裡,或者旁觀者的視角裡,自己都是妥妥的大反派,人家恨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了罵兩句又不會掉肉,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麽多幹嘛。

 畢竟沈墨對人一向都是很大度的,尤其是將死之人和死人。

 “這話我不讚同,人有沒有下輩子鬼才知道。男人報仇,能當場報就報了,說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給弱者準備的場面話。你能當我面喊著要報仇,也算是有點血性。我今天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如果把握住了,我給你一條生路。如果把握不住,那就安心的下去陪你爹娘兄弟。至於其他的廢話就不要說了。”

 楊成澤死死盯著沈墨,不說話。

 沈墨本來對於這種人,是不打算廢話的。招降又不可能,就算對方想投降他也不會要的。

 大家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死仇,根本沒有化解的可能性。退一步講,就算楊成澤能忍下滅門之恨想要投效以求苟活,沈墨還看著他惡心呢。

 只是他今天有點無聊,所以忽然想找點樂子啊。

 說起來堂堂沈總鎮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呢,有點玩心也是很正常的嘛,不要苛責他。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古今中外都是通用的。

 況且,作為一個世人眼中的反派,無聊的時候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戲弄一下可憐的受害者,豈不是很符合邏輯的一件事嘛。

 沈墨讓人給楊成澤解開繩子,並且扔給他一把刀。

 “現在開始,這個遊戲就開始了。你如果能用刀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碰到我,哪怕是衣服頭髮都行,我就放你離開。如果不能,那你就去死。”

 說完,也不管楊成澤同不同意,就讓人點起了一炷香。

 古代還真是麻煩啊,沒有表看時間,計個時動不動就要點香,以後是不是考慮經營一下香表生意。

 大堂裡活動不開,沈墨帶著人來到了院子裡。

 士兵們圍成一圈,手都按在刀把上,虎視眈眈盯著楊成澤。

 已經是中午了,天熱起來了,沈墨解下盔甲,露出了下面的白色箭袖武士服,胸口還繡著一叢綠色的小竹子。

 只是他媳婦薑寒酥親自給他縫製的衣服,沈墨很喜歡,決戰的時候專門穿上,就感覺媳婦和未出世的兒子都在自己身旁看著自己一樣,心裡很舒服。

 楊成澤看看手中的刀,再看站在自己對面,負手站立,手無寸鐵的沈墨,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暴吼一聲就向著沈墨衝了過去。

 他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若是能利用沈墨的自大狂妄殺了他,哪怕是緊緊砍傷他,也算是給家人報仇了。

 可是等到一炷香都燒盡了,楊成澤手中的刀依然沒有佔到沈墨分毫。任憑他如何的狀若瘋虎,胡砍亂劈,沈墨都輕輕松松地躲開。

 到最後,他跟一條死狗一樣攤在了地上,刀扔在一旁,仰面看著天空,忽然嚎哭起來。

 “爹、娘,二弟三弟四弟,我無能啊,我不能為你們報仇,殺不了沈墨這個狗賊啊……”

 這一嗓子嚎的嚇了沈墨一跳,也讓他忽然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算了,帶下去吧,過幾天公審後斬首示眾。”

 沈墨交代了一聲,轉身離開。

 “主公小心!”身後一名士兵忽然大聲叫道,沈墨下意識的向前避開,然後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了本來癱軟在地的楊成澤抓起刀抹脖子的場景。

 士兵以為他要行刺沈墨,所以才大聲提醒。

 只是楊成澤剛才力氣用的太狠了,抹脖子的時候力道有點不足。所以喉嚨雖然被隔開了,血流了不少,但是一時半會卻還死不了,如同一隻被割斷了喉嚨的雞一樣躺在地上,發出嗬嗬的聲音,但是兩隻眼睛卻死死盯著沈墨,眼神依然怨毒無比。

 沈墨看不下去了,腳尖一挑,長刀就到了手中,隨手一揮。

 嗬嗬的聲音頓時消失,一顆人頭咕嚕嚕滾到了一旁。

 “也算是個有種的。屍身葬了,人頭拿去處理一下掛在城頭上示眾。”

 臨走時,沈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歎道:“這下子一家人都整整齊齊了。”

 ……

 楊成澤之所以不跑,沈墨猜測他並不是不怕死,而是跑不掉。四面城門都被蕩寇軍給佔了,他就算跑也出不了城。

 他恨沈墨,想殺沈墨報仇。沈墨又何嘗不想殺他斬草除根。

 就算躲起來,遲早也是要被搜出來的。

 楊成澤死了後,沈墨讓人將府衙裡面的其他人都聚集起來,他站在大堂前面的台階上訓話。

 “諸位,這衡陽城現在是我佔了。對了,你們應該還不認識我。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沈墨。召集你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勒爾錦敗了,這會估計不死也成了一個廢人了,清廷的幾萬大軍已經徹底崩潰了,這會正在漫山遍野的逃命呢,你們就別指望什麽王師回來救你們了。另外,你們的知府大人已經變成兩截了,很快你們就會在城門上看到他的腦袋。”

 沈墨說話雖然聲音不大,語氣平淡,跟拉家常似得,但是下面的那些通判同知知縣捕頭等官吏衙役一個個都低著頭,抖得跟快要凍死的鵪鶉似得。

 這幾個月天天聽沈墨的名字都快聽出老繭來了,傳言中沈墨身高丈二,青面獠牙,凶神惡煞,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沒想到眼前這位卻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少年朗。

 眾人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是這少年郎嘴裡的話卻讓他們意識到這位真的就是那位如今凶名赫赫的沈墨了。

 因為很快就有士兵將楊成澤的屍身和腦袋都抬了過來放在了一旁,這些人,尤其是那些當官的,瞅了一眼就趕緊別過頭去,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沈墨看著他們的樣子,非常明白他們的心思,無非就是怕自己也步了楊成澤的後塵。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無非是擔心我會殺了你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沈墨雖然不怕殺人,但是卻並不喜歡隨便殺人。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這衡陽城雖然打下來了,但是我也需要人來治理。你們這些人,雖然之前是個韃子當差,但是今天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先把自己手上的差事繼續擔著,乾的好,我就給你們留用的機會。但是你們以前糊弄上官欺壓百姓那一套都給我收起來,否則別怪我說話不算數。我話講完了,誰有意見?”

 誰這時候敢有意見,誰就是個真傻子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齊聲躬身道:“多謝沈天王饒命!我等願效忠沈天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沈墨都聽樂了,罵道:“你們也配用諸葛丞相的名言!我不要你們死而後已,只要你們別禍害百姓就行。”

 眾人嚇得齊齊打了個寒蟬,急忙躬身答應。

 沈墨如今手下文官奇缺,有經驗的胥吏捕快這些也同樣缺乏。雖然這些清廷的舊官吏身上毛病不少,但是改造一下還是能用的。

 只要不是那種作惡多端的,沈墨都原意給他們一次機會。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個道理是非常實用的。

 有了這些人做事,最起碼衡陽城的裡基本秩序能更快的恢復,對於清剿藏匿在城中的清軍潰兵也更方便一些。

 論起對城中的大街小巷,人口組成,乃至各種底層情況,這些衙門裡的衙役捕快們絕對是最熟悉的那一波人。

 有了他們的幫忙,清軍潰兵要想不被搜出來的就太難了。

 暫時安下這些人的心之後,沈墨又一一點名,讓那些主要官吏出來露個臉,順便認識一下。

 看了一圈後,發現通判一個是老好人,以前對楊成澤是唯命是從,楊成澤說啥就是啥,從來不投反對票,就是個楊成澤的應聲蟲。

 一問之下,原來這位就是個范進式的人物。中舉的時候都四十多了,好不容易當個官,也沒多少建功立業的念想了,隻想平平安安地當幾年官撈點錢然後退休回老家當個富家翁。

 所以在上任之後,發現楊成澤這個知府比較強勢之後,更堅定了當個應聲蟲的想法,每天混日子。

 看著這位胡子都快白了一般的老頭,沈墨心中已經給他打了叉。

 而那位同知,雖然年輕些,但是卻也是個應聲蟲式的人物,不過比起胡子都白了的通判,看著到還沉穩幹練不少。

 這人倒是可以繼續觀察一下。

 有的人當下屬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一旦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展現出不一樣的性格。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行事風格,還是要看他在哪個位置上。

 有時候,是他屁股下面的那個位置賦予了他一些本來沒有或者很少的東西,讓他變成別人一眼不一樣的一個人。

 同樣一個人,當農民跟當知縣,肯定展現出來的是不同的兩種面孔。

 繼續觀察,倒是發現衡陽知縣郎三泰是個人才。

 這個郎三泰是長沙府的人,今年剛剛二十歲,長得雖然平平無奇,但是看起來卻很幹練。

 沈墨一問,這位老兄還是個神童一般的人物,十二歲中了秀才,十四歲中了舉人,十六歲就中了進士。

 只是中了進士的時候剛好趕上吳三桂起兵,清廷半壁江山都丟了,根本沒有多余的位置給他派官。

 而且這小哥的老家長沙府當時也屬於吳三桂的地盤,所以他也不敢回家,就在京城附近溜達,到各處亂竄。

 大概算得上是一種遊歷。

 雖然古代要求百姓出遠門必須要由路引,但是這一點對於有功名的讀書人來說不適用。

 理論上是有功名的人天下都可以去的。

 三泰小哥家裡也算有錢,自己也從小練了一點功夫,所以帶著兩個仆人就在北方各地到處溜達,一邊溜達一邊還喜歡找當地人嘮嗑。

 溜達了三年之後還寫了不少的遊記,包括自己的一些所思所想。

 回到京城之後,有好友勸他將這些遊記整理一下出版,但是他想了想後拒絕了。

 他告訴好友道:“這個朝廷容不下這些文字的,我要是敢付印,不僅功名丟了,我的腦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雖然當時的文字獄還沒有發展到最高峰,但是這個浪潮卻已經開啟了。

 就是從康熙手中開始的。

 等到吳三桂生死敗亡之後,清廷收復了湖南,他這才被派到衡陽縣當知縣來了。

 三生不幸,付郭府城。縣衙跟府衙在同一個城裡,知縣就很難當。出了事情是知縣背鍋,有了政績卻是知府的。

 郎三泰也是個聰明人,看出來楊成澤的是一個權力欲和控制欲都很強的人,所以也就跟同知和通判一樣當了個應聲蟲。

 但是他私下卻經常去走訪民間,了解衡陽縣乃至周邊的情況,光是各種筆記就記下了厚厚好幾本。

 沈墨越聽越覺得這是個人才。

 雖然目前沒有什麽政績,但是卻很喜歡搞調研,而且調研筆記還寫了不少。

 “你寫的東西能讓我看一下嗎?”

 沈墨問道。

 郎三泰沉聲道:“稟告總鎮,那些筆記在我的書房之中,總鎮若是有興趣,改日一定奉上。我如今身上卻有一本奇書,想奉上與總鎮一觀。”

 沈墨來了興趣,問道:“奇書?拿來看看。”

 然後郎三泰從懷裡掏出一本都被翻得卷了毛邊的薄冊子雙方遞給了沈墨。

 沈墨接過一看,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

 因為郎三泰遞給自己的正是一本自己親自編寫的《蕩寇集》。

 沈墨打開翻了一下,薄薄的一本冊子裡,書頁上的空白處幾乎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批注,既有讚歎的,也有疑惑的。

 看的出來,這位是真的認真研讀了一遍。

 沈墨頓時生出了愛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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