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主簿劉寧按照沉墨的意思給高密縣幾家名頭最響,家底最厚的鄉紳各自寫了一封信,以縣衙的名義向他們借糧練兵。
說是借糧,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縣丞老爺對本縣鄉紳的一種敲打,另外多少還帶點試探的意思。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可鬧出了不少事情,而且都是鄉紳們牽頭的。
雖然沉縣丞親口承諾不會牽連其他人,但是這段時間以來誰都能得出來這位縣丞老爺對本縣的鄉紳地主們明顯沒有什麽好感。
這段日子,沉縣丞每日都會大開衙門大門,接受百姓鳴冤訴訟。
凡是其中牽涉到鄉紳土豪的,縣丞老爺的判決往往都會偏向於普通百姓。
雖然不至於太過分,但是顯然更照顧百姓。
一旦鄉紳地主或者其家人奴仆犯了律條,相比普通百姓,往往責罰更重。
這讓高密縣的鄉紳地主們很是不爽,背後裡各種謾罵詛咒沉墨。
但是對於沉墨的判決卻又不能不執行,現在沉墨手下不僅有近百名衙役捕快,而且還有五百名精壯巡丁,誰要誰敢呲牙,絕對會被按在地上摩擦一下的。
沉墨並沒有打算將高密縣的鄉紳地主們全部消滅,但是必要的打壓還是要有的。
這些人在鄉裡作威作福太久,積威深重。如果不打壓掉他們的威風,日後一旦沉墨要跟建奴乃至流賊開戰的話,那這些心懷異志的家夥就很有可能會給他跳出來添亂。
打壓鄉紳地主,大戶豪族,沉墨上上輩子玩的簡直不要太溜。
不能直接動手,但是卻可以通過各種事情來給你找茬。而且還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讓你根本無法拒絕。
對方如果表現的順從,沉墨也會暫時放一放。
但是如果對方不配合,那正好,就成了那只要被殺來儆猴的雞。
官府要炮製你,而且還是沉墨這種實力派,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沉墨在這個世界,又不想升官發財。他的底牌是系統,
基石是高密百姓,所以他要爭取的是百姓之心,而非鄉紳之意。
反正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背後罵兩句又能如何?
上次抄了苟家和馬家之後,除了那些前兩軍械之外,還抄出了許多地契和欠條。
王朝末期,土地兼並都會非常嚴重。因為各種原因,原本屬於升鬥小民的土地往往最後都會通過各種手段落入鄉紳地主,達官貴人手中。
喪失了土地的農民要麽成為了流民,要麽就被迫淪為了地主的佃戶,遭受地主更加嚴重的盤剝。
而江南的情況又不太一樣,因為商品經濟的發展,大量的手工作坊出現,所以許多失地農民就會在城市做工,成為大明的產業工人,造成那些大商人的盤剝。
無論是當佃戶,還是工人,或者流民,最終都變成了無產階級。
沉墨在得到這些地契和欠條之後,親自趕往當地,將那些被兩家巧取豪奪的土地一一還給了原本的田主。
那些高利貸的欠條也都當面還給了本人。
這一波操作讓高密縣又多出了幾百上千戶的自耕農,讓許多欠了地主家高利貸的窮苦百姓無債一身輕,對沉墨自然感激涕零。
沉墨自然又收獲了一波聲望值。
以後誰要是敢說沉墨的壞話,這些百姓都會成為沉墨的死忠粉,絕對會讓對方見識到縣城老爺的擁躉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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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宋江因要救取解珍、解寶的屍,到於烏龍嶺下,正中了石寶計策。四下裡伏兵齊起,前有石寶軍馬,後有鄧元覺截住回路。石寶厲聲高叫:“宋江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關勝大怒,拍馬輪刀戰石寶。兩將交鋒未定,後面喊聲又起。腦背後卻是四個水軍總管,一齊登岸,會同王績、晁中從嶺上殺將下來。
花榮急出當住後隊,便和王績交戰。鬥無數合,花榮便走,王績、晁中乘勢趕來,被花榮手起,急放連珠二箭,射中二將,翻身落馬。眾軍呐聲喊,不敢向前,退後便走。四個水軍總管見一連射死王績、晁中,不敢向前,因此花榮抵敵得住。刺斜裡又撞出兩陣軍來,一隊是指揮白欽,一隊是指揮景德。這裡宋江陣中,二將齊出。呂方便迎住白欽交戰,郭盛便與景德相持。四下裡分頭廝殺,敵對死戰。
宋江正慌促間,只聽得南軍後面喊殺連天,眾軍奔走。原來卻是李逵引兩個牌手項充、李袞,一千步軍,從石寶馬軍後面殺來。鄧元覺引軍卻待來救應時,背後撞過魯智深、武松,兩口戒刀橫剁直砍,渾鐵禪杖一衝一截;兩個引一千步軍,直殺入來。隨後又是秦明、李應、朱仝、燕順、馬麟、樊瑞、一丈青、王矮虎,各帶馬軍、步軍,舍死撞殺入來。四面宋兵殺散石寶、鄧元覺軍馬,救得宋江等回桐廬縣去。石寶也自收兵上嶺去了。宋江在寨中稱謝眾將:“若非我兄弟相救,宋江已與解珍、解寶同為泉下之鬼!”吳用道:“為是兄長此去,不合愚意。惟恐有失,便遣眾將相接。”宋江稱謝不已。
且說烏龍嶺上,石寶、鄧元覺兩個元帥在寨中商議道:“即目宋江兵馬退在桐廬縣駐扎,倘或被他私越小路,度過嶺後,睦州遲尺危矣。不若國師親往清溪大內,面見天子,奏請添調軍馬守護這條嶺隘,可保長久。”鄧元覺道:“元帥之言極當,小僧便往。”鄧元覺隨即上馬,先來到睦州,見了右丞相祖士遠,說:“宋江兵強人猛,勢不可當。軍馬席卷而來,誠恐有失。小僧特來奏請添兵遣將,保守關隘。”祖士遠聽了,便同鄧元覺上馬離了睦州,一同到清溪縣幫源洞中。先見了左丞相婁敏中,說過了奏請添調軍馬。
次日早朝,王子方臘升殿。左右二丞相,一同鄧元覺朝見。拜舞已畢,鄧元覺向前起居萬歲,便奏道:“臣僧元覺,領著聖旨,與太子同守杭州。不想宋江軍馬,兵強將勇,席卷而來,勢難迎敵。致被袁評事引誘入城,以致失陷杭州。太子貪戰,出奔而亡。今來元覺與元帥石寶,退守烏龍嶺關隘。近日連斬宋江四將,聲勢頗振。即目宋江已進兵到桐廬駐扎,誠恐早晚賊人私越小路,透過關來,嶺隘難保。請陛下早選良將,添調精銳軍馬,同保烏龍嶺關隘,以圖退賊,克複城池。臣僧元覺,特來啟請。”
方臘道:“各處軍兵已都調盡。近日又為歙州昱嶺上關隘甚緊,又分去了數萬軍兵。止有禦林軍馬,寡人要護禦大內,如何四散調得開去?”鄧元覺又奏道:“陛下不發救兵,臣僧無奈。若是宋兵度嶺之後,睦州焉能保守!”左丞相婁敏中出班奏曰:“這烏龍嶺關隘,亦是要緊去處。臣知禦林軍兵總有三萬,可分一萬跟國師去保守關隘。乞我王聖鑒。”方臘不聽婁敏中之言,堅執不肯調撥禦林軍馬去救烏龍嶺。
當日朝罷,眾人出內。婁丞相與眾官商議,隻教祖丞相睦州分一員將,撥五千軍與國師去保烏龍嶺。因此鄧元覺同祖士遠回睦州來,選了五千精銳軍馬,首將一員夏侯成,同到烏龍嶺寨內,與石寶說知此事。石寶道:“既是朝廷不撥禦林軍馬來退宋兵,我等且守住關隘,不可出戰。著四個水軍總管,牢守灘頭江岸邊。但有船來,便去殺退,不可進兵。”且不說寶光國師同石寶、白欽、景德、夏侯成五個守住烏龍嶺關隘。卻說宋江自折了將左,只在桐廬縣駐扎,按兵不動,一住二十余日,不出交戰。
忽有探馬報道:“朝廷又差童樞密齎賞賜,已到杭州。聽知分兵兩路,童樞密轉差大將王稟分齎賞賜,投昱嶺關盧先鋒軍前去了。童樞密即目便到,親齎賞賜。”宋江見報,便與吳用眾將都離縣二十裡迎接。來到縣治裡,開讀聖旨,便將賞賜分給眾將。宋江等參拜童樞密,隨即設宴管待。童樞密問道:“征進之間,多聽得損折將左。”
宋江垂淚稟道:“往年跟隨趙樞相北征大遼,兵將全勝,端的不曾折了一個將校。自從奉敕來征方臘,未離京師,首先去了公孫勝。駕前又留下了數人。進兵渡得江來,但到一處,必損折數人。近又有**個將左,病倒在杭州,存亡未保。前面烏龍嶺廝殺二次,又折了幾將。蓋因山險水急,難以對陣,急切不能打透關隘。正在憂惶之際,幸得恩相到此。”
童樞密道:“今上天子多知先鋒建立大功。後聞損折將左,特差下官,引大將王稟、趙譚,前來助陣。已使王稟齎賞往盧先鋒處,分俵給散眾將去了。”隨喚趙譚與宋江等相見,俱於桐廬縣駐扎。飲宴管待已了。
次日,童樞密整點軍馬,欲要去打烏龍嶺關隘。吳用諫道:“恩相未可輕動。且差燕順、馬麟去溪僻小徑去處,尋覓當村土居百姓,問其向道,別求小路,度得關那邊去,兩面夾攻,彼此不能相顧,此關唾手可得。”
宋江道:“此言極妙!”隨即差遣馬麟、燕順引數十個軍健,去村落中尋訪百姓問路。去了一日,至晚,引將一個老兒來見宋江。宋江問道:“這老者是甚人?”馬麟道:“這老的是本處土居人戶,都知這裡路徑溪山。”宋江道:“老者,你可指引我一條路徑過烏龍嶺去,我自重重賞你。”
老兒告道:“老漢祖居是此間百姓,累被方臘殘害,無處逃躲。幸得天兵到此,萬民有福,再見太平。老漢指引一條小路過烏龍嶺去,便是東管,取睦州不遠。便到北門,卻轉過西門,便是烏龍嶺。”宋江聽了大喜。隨即叫取銀物賞了引路老兒,留在寨中,又著人與酒飯管待。
次日,宋江請啟童樞密:“守把桐廬縣。宋江自引軍馬,親來睦州城下,兩面夾攻。可取烏龍嶺關隘。”童貫便教宋先鋒分兵撥將。宋江親自帶領正偏將一十二員,取小路進發。童樞密部領兵馬,大路而進。宋江所帶那十二員?是:花榮、秦明、魯智深、武松、戴宗、李逵、樊瑞、王英、扈三娘、項充、李袞、凌振。
話說當下宋江親自帶領正偏將一十二員,隨行馬步軍兵一萬人數,跟著引路老兒便行。馬摘鑾鈴,軍士銜枚疾走。至小半嶺,已有一夥軍兵攔路,宋江便叫李逵、項充、李袞衝殺入去,約有三五百守路賊兵,都被李逵等殺盡。四更前後,已到東管。
本處守把將伍應星,聽得宋兵已透過東管,思量部下止有三千人馬,如何迎敵得。當時一哄都走了,徑回睦州報與祖丞相等官知道。“今被宋江軍兵私越小路,已透過烏龍嶺這邊,盡到東管來了。”祖士遠聽了大驚,急聚眾將商議。
宋江已令炮手凌振,放起連珠炮。烏龍嶺上寨中石寶等,聽得大驚。急使指揮白欽引軍探時,見宋江旗號,遍天遍地,擺滿山林。急退回嶺上寨中,報與石寶等官。石寶便道:“既然朝廷不發救兵,我等隻堅守關隘,不要去救。”鄧元覺便道:“元帥差矣!如今若不調兵救應睦州,也自由可。倘或內苑有失,我等亦不能保。你不去時,我自去救應睦州。”石寶苦勸不住。鄧元覺點了五千人馬,綽了禪杖,帶領夏侯成下嶺去了。
且說宋江引兵到了東管,且不去打睦州,先來取烏龍嶺關隘,卻好正撞著鄧元覺。軍馬漸近,兩軍相迎,鄧元覺當先出馬挑戰。花榮看見,便向宋江耳邊低低道:“此人則除如此如此可獲。”宋江點頭道:“是。”就囑付了秦明,兩將都會意了。秦明首先出馬,便和鄧元覺交戰。鬥到五**,秦明回馬便走,眾軍各自東西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