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打土豪分田地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快速推進。
常遠和孫翔帶領的武工隊又從已經完成土改工作的各村抽調了一批表現比較好的村兵增強力量。
按照沈墨的要求,剩下的十幾個村要在一個月之內完全完成土改工作。
李志遠忙著整合縣衙的人事架構,恢復縣城的民生商業。
宣教司雖然有了顏如玉等一批妓女的加入,但是並不能立刻開展工作,而是要經過培訓一段時間後才能真正發揮作用。
而且宣教工作是要在在土改完成之後才能入場的。
李彪這個新任典史在馬有祿這個老油條的帶領下,還有戴文勝之前搜集的那個小本本的協助下,在東安境內,主要是縣城以及周邊,掀起了一場“嚴打”行動。
行動的主要對象就是那些幫派分子以及無所事事整日滋擾生事的遊民混混們。
雖然當初攻城的時候被蕩寇軍給殺了一批,但是這幾天又有一些不長眼的跑出來蹦躂。
似乎打算趁著東安縣變天的時候趁機撈一把。
對付這些人,沈墨給出的命令是從嚴從快從重。
該殺的殺,該打的打,該拉去山裡挖礦做苦力的也堅決不手軟。
這幾天,兩座城門每天都有新掛上去的人頭。
雖然看著觸目驚心,但是東安縣的秩序風氣肉眼可見的好轉了許多。
街道上所有的商鋪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營業,人流也多了不少。
對於商人們來說,對於沈墨這個“反賊”的觀感要更好一些。
沈墨只是沒收地主鄉紳的土地,對於商鋪等產業卻沒有剝奪。
而且廢除了清廷的所有苛捐雜稅,又整治了這些經常上門收保護費的幫派混混們,讓整個的營商環境好了許多。
雖然沈墨也收商稅,但是只是根據店鋪大小和所處地段好壞制定一個相對固定的數目來收取門攤稅。
而且數目相當的合理,這對於商家們來說,比起以前負擔減輕了許多。
雖然沈墨佔據東安縣只有短短幾天,但是東安縣的商業發展卻有了明顯的上升勢頭。
上面的工作都有李志遠他們主要負責,沈墨只是之必要的時候拍板拿主意。
他現在的中心還是在軍事上。
沈墨並沒有住在縣衙,而是住在抄沒的照莊任氏在縣城附近的一座三進的大宅子裡。
這座宅子並沒有在縣城裡面,而是在縣城東門外兩裡之地,建在河邊,環境清幽。
沈墨的總鎮署自然也在這裡,城鎮中心的功能也被他從楊村楊氏大宅卸載下來加載到了這座宅子上面。
在這裡的都是沈墨的嫡系人馬,而縣衙那邊人多眼雜,不適合加載城鎮中心。
沈墨這幾天的工作中心都放在軍事上面。
現在陸軍正兵名額已經滿編了,要想繼續擴大兵力,只能繼續編練村兵。
村兵們雖然是半脫產的農兵,但是只要好好訓練上幾個月,再把裝備給升級一下,戰鬥力絕對不會差。
沈墨並不指望這些村兵能夠打硬仗,至少現在是不指望的。
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保衛他們的土地和糧食,保衛他們現在的幸福生活。
沈墨相信,只要清兵敢去這些村子裡劫掠,這些村兵一定會拚死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的。
沈墨打算回頭讓人從各村的村兵裡面挑選一些表現突出的骨乾,成立一個教導隊,到時候新成立的護村隊就讓教導隊去訓練。
教導隊隻負責訓練,這樣的話就能將沈墨原來的那些民兵們給從村兵的訓練中給解脫出來。
現在人才太少了,到處都需要人才。
沈墨現在最關注的是打造水師的問題。
他這幾天天天對著從縣衙搜出來的的東安縣輿圖,又親自騎馬帶著人實地勘察,發現東安縣除了山多之外,水也很多。
不說其他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湖南最大的一條河流湘江的上遊竟然就在東安縣境內。
湘江就是發源於東安以西幾座大山裡,而東安這邊正好處於湘江上遊。
沿著湘江順流而下,就能一路直達永州城,甚至都能到達長沙。
南船北馬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上次姚國泰帶的那五百綠營兵就是坐船從永州府出發沿著湘江逆流而上,經瀟水進入東安縣境內的。
這個發現讓沈墨有些驚喜。
原本以為要打造水師都要在打下永州城之後才行,沒想到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最終經過一番研究,沈墨決定在東安縣城東南方向大約三四十裡之外一個叫做何家的村子附近建造碼頭。
這個何家村的位置正好處於湘江一個彎道,形成了一個水流平緩的河灣。
河道中間還有一個沙洲,上面可以建造瞭望塔和燈塔。
如果在此處建立一個碼頭,駐扎水師戰船,敵人若是從永州府坐船逆流而來,正好可以卡住他們的去路,還能利用位於上遊的優勢進行痛擊。
說乾就乾,沈墨立刻調動隸屬總鎮署後勤處的兩百名農民,又從附近的幾個村子征調了大批百姓開工建造碼頭。
這些百姓聽說管飯都踴躍而來。
征調的百姓主要是伐木和起地基這些基礎的活,剩下的夥計都由兩百系統農民來完成。
人多力量大,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碼頭已經建造完成。
說是碼頭,其實是碼頭和造船廠的一個合體。
碼頭上除了建造一排排營房以及倉庫之外,還有可以同時停靠十艘大型戰船的泊位。
另外,河道中心的沙洲上也建起了一座高高的瞭望塔和燈塔,還有駐防士兵的小屋。
碼頭落成之後,征調的村民們就各回各家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就由兩百系統農民完成,
竣工的時候沈墨親自帶著李志遠等主要骨乾過來檢查,看到眼前這座規模頗廣的碼頭,眾人都很是驚歎。
李志遠歎道:“主公,這地方雖然是軍用碼頭,但是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繁榮的民用碼頭的。”
沈墨點頭稱是。
等到以後地盤擴大了,水師肯定要撤離的。這裡必然是要轉為民用的。
到時候就是重要的貨物集散地,對於東安縣商業發展會起到很大帶動作用。
不過沈墨也只是一個閃念,他現在最急切的就是趕緊把水師給弄出來。
船塢距離碼頭大約有一裡左右的距離,周圍都被高高的圍牆給擋住了,門口有警衛隊的士兵在站崗。
四周都有高高的箭塔,甚至還挖了寬達五米的壕溝,裡面都引入了河水,讓船塢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城堡。
船塢裡面總共有兩個車間,大的建造戰船,小的打造漁船。
目前碼頭能生產的只有漁船以及輕帆船。
漁船自然只要功能是打魚,但是在水戰的時候用來偵查騷擾甚至火攻的。
系統現在處於殖民時代,漁船的造價是每艘二兩銀子,建造上限是一百艘。
而輕帆船屬於戰艦,是一種單桅帆船,上下三層,最底層是貨艙,上面一層是炮艙,兩側各裝備兩門輕型火炮(三磅炮)。
最頂層是客艙。
這種輕帆船可以運貨,也可以載人,還能用作內河作戰,功能多樣,很適合目前沈墨所需。
輕帆船造價是每艘五百兩銀子,建造上限目前是十艘。
每艘船自帶水手十人,各個崗位都有。
如果載人的話,每艘戰艦大概能栽兩百人。
經過思考之後,沈墨決定建造十艘輕帆船和一百艘漁船。
抄了那麽多地主的家,現在沈墨可以說是財大氣粗。
按照系統給出的建造說明,船塢裡每天可以建造一艘輕帆船,二十艘漁船。
也就是要想全部完工,至少需要十天。
對於這個速度,沈墨很是知足。
要組建水師,有了戰船和水手還不夠,每艘船上還需要配備水兵。
這些水兵首先肯定要要求水性好,不暈船。
而且水面作戰跟陸戰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對於士兵的要求也不太一樣。
想了想,沈墨打算先從蕩寇軍中抽調一百名火槍兵和一百名擲彈兵來編成水師大隊。
每艘戰船上先配備十名火槍兵和十名擲彈兵,如此一來,發生水戰的時候短兵相接的話,沈墨相信自己的水師一定會形成碾壓式的火力優勢。
……
姚國泰兵敗的消息傳到了長沙的巡撫衙門以及長沙八旗駐防衙門。
八旗駐防將軍烏梁海根本就沒當回事。
湖南巡撫兼綠營提督龔永望倒是比較重視,下令讓永州知府劉光耀和永州鎮守阿爾托迅速出兵平叛,要精誠合作。
之前的戰敗鍋肯定是甩到了死了的姚國泰身上,對於劉光耀和阿爾托也只是申飭了幾句而已。
龔永望自然知道阿爾托是什麽貨色,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的後台是索額圖。
劉光耀雖然能乾,但是綠營的指揮權在阿爾托手中,劉光耀根本指揮不動永州綠營。
這讓龔永望很鬱悶。
不過,這時候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李光地因功升任永州總兵。
李光地是福建延平人,崇禎十五年生人,康熙九年中了二甲第二名進士,被選為“庶常館庶吉士”。
這個人是個鐵杆的大清忠臣。
康熙十三年耿精忠在福建叛亂的時候,招攬他被拒絕,跑到了山裡躲避。
而且還千方百計的用蠟丸給康熙報信,通報耿精忠要造反的事情。
康熙十七年,他被提拔為侍讀學士,稱得上皇帝近臣了。
結果剛當幾天官,他爹就死了,又回家奔喪。
今年鄭經派大將劉國軒來攻打福建沿海,李光地又募集鄉勇偷襲劉國軒,把劉國軒給趕回去了。
康熙一看李光地能文能武,就又給他升官了。賜翰林學士,升任永州總兵。
翰林學士是五品文官,但是永州總兵卻是二品武將。
以前永州是沒有總兵的,這說明永州綠營以及永州府的所有兵力都要歸他李光地管。
龔永望就是知道李光地,所以才會喜出望外。
李光地來了,東安縣的反賊還有好日子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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