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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時代造反實錄》第300章 索額圖掛帥
浙江台州府東面的海面上,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綿延向北航行。

 艦隊最中間那艘有三層甲班的巨大旗艦上,飄蕩著一面三角形的滿清龍旗。

 在龍旗旁邊略矮一個桅杆上,則掛著一面繡著“施”字的認旗。

 這艘旗艦正是大清國福建水師提督施琅的指揮艦。

 施琅一個月前接到了康熙的旨意,讓他北上接任浙江水師提督一職。

 浙江水師提督莫得隆兩個月前在護送大批軍火前往長沙的途中在長沙附近的湘江之上中了楚軍水師的埋伏,被楚軍炮艦發射的炮彈擊中,當場陣亡。

 莫得隆此次帶領的半個浙江水師也幾乎全軍覆沒。

 整個浙江水師經此一戰被打殘,剩下的人都是萎靡不振,士氣低落,甚至導致浙江沿海的海盜都有些死灰複燃的跡象。

 經過了這麽多次的戰敗,康熙終於願意正視沈墨這個對手了。

 他現在已經不會天真地認為能夠快速地將叛軍鎮壓下去了,雙方已經變成勢均力敵的對手。

 沈墨現在已經具備了和他爭奪天下的資本。

 要想獲得最後的勝利,比拚的就是誰的底蘊更深厚,誰的頭腦更清晰,誰的意志更堅定。

 在經過認真分析思考之後,康熙認為要想擊敗沈墨,首先就必須消滅楚軍水師。

 沒了水師,楚軍就失去了一半的戰力。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大清軍隊反攻的時候了。

 滿清到底是馬上打天下的蠻族,本就以陸戰為長,並不太重視水師建設。

 也就是在拿下福建之後,鄭芝龍降清之後,清廷才開始有意識地打造戰船,編練水師。

 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攻打琉球。

 清廷手中兩支水師就是浙江水師和福建水師。

 浙江水師若是用來打打小海盜,撐撐門面還算湊合。

 真正的精銳還要看福建水師。

 福建水師是姚啟聖和施琅兩人合力打造起來的,戰船眾多,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施琅親自訓練出來的。

 施琅跟將官士兵們一起操練,一起吃飯睡覺,可以說是嘔心瀝血。

 他之所以這麽拚命,一來就是想帶著水師殺回琉球報自己的血海深仇,二來也是為了報效康熙的恩德。

 本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再有兩個月,就能按照他和姚啟聖制定的計劃攻打琉球了。

 他已經在無數個夜晚裡幻想著將來有一天重新殺回琉球之後要將鄭氏父子手刃,將鄭家殺個雞犬不留,給慘死在鄭家手中的妻兒老小報仇。

 可是沒想到去年鄭經卻病死了。

 這讓施琅暗恨不已,埋怨上蒼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報仇的機會。

 不過還好,鄭經死了,他還有兩個兒子,還有姓董的那個老虔婆。

 鄭經就算死了,自己將來也要將他挖出來鞭屍。

 可是沒想到又過了兩個月,鄭氏兄弟內鬥,老大鄭克臧被殺,只剩下了鄭克塽。

 就連董國太那個老虔婆也一命嗚呼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施琅半響沒有說話。

 別人以為他的高興的發呆,可是施琅心中卻是再一次的大罵老天不公。

 為什麽不把自己的仇人留給自己親自解決呢?

 現在只剩下了一個鄭克塽,施琅為了能親自手刃仇人,甚至偷偷乞求上天保佑鄭克塽活的久一點,一定要等到自己攻上琉球之後再說。

 生怕夜長夢多,不想效仿伍子胥的施琅甚至打算找自己的恩師姚啟聖商議提前攻打琉球。

 結果還沒等到商議,一道聖旨從京城而來,調任福建總督姚啟聖擔任湖廣總督,主持平叛之事。

 湖南沈墨叛亂的消息施琅早都聽說了,聽說在湖南攻城拔地,所向披靡。

 敗在他手中的文臣武將很是不少,包括曾經施琅見過一面的原福建按察使,那個被皇帝稱讚為“天下第一清官”的於成龍於大人都兵敗被俘,聽說已經投效了沈墨。

 對於於成龍投效沈墨一事,施琅其實是很不以為然的。

 看來這位所謂的“天下第一清官”的操守也不過如此嘛。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那好歹也要找一根粗一點的指頭啊。

 就像自己,雖然也是降將,別人口中的叛徒,但是好歹自己投靠的是大清這棵參天大樹。

 可是於成龍卻不顧自己的名聲,竟然選擇了一個注定成不了氣候的的反賊頭子,這讓施琅百思不解。

 姚啟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在接到聖旨之後,姚啟聖有些興奮地對施琅道:“尊侯,老夫這一趟去湖廣,短則半年,長則一年。等到將那沈墨剿滅,陛下定然還會讓老夫回福建的。老夫這輩子最後一個心願就是跟尊侯你一起收復琉球,將琉球置於我大清的治下。”

 “你好好操練水師,等待老夫回來一起共做大事。”

 尊侯是施琅的字。

 施琅抱拳:“末將恭候督帥凱旋。”

 姚啟聖站在戰艦上向著施琅揮手作別,一副老當益壯意氣風發的樣子。

 施琅看著遠去的戰艦,心中有些羨慕。

 督帥能夠得到陛下如此的信任,花甲之年仍然掛帥出征。

 可是我施琅如今春秋鼎盛,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實現自己的抱負啊。

 督帥這一去,肯定能夠擊敗叛軍,為陛下再立新功。

 施琅這麽想著,在訓練士卒的時候更加賣力了。

 他也要為自己的未來的功勳做好充足的準備。

 可是再一次聽到督帥的消息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那一天,剛剛結束了訓練的施琅正帶著一群士卒光著膀子擦洗甲板。

 他沒有等到凱旋的消息,等到的卻是督帥在長沙兵敗自縊身亡的消息。

 施琅愣了一下,神情有點恍惚,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栽進了水裡。

 一個部下擔憂地問道:“軍門,督帥沒了,那這琉球咱們還打不打了?”

 施琅張張嘴,轉頭看向了東方。

 那是琉球的方向。

 也是仇人所在的方向。

 他看著東方,心中開始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再一次登上那座大島手刃仇人了。

 督帥死了,浙江水師又敗了。

 施琅這把已經磨了很久的利刃也要離開刀鞘了,只不過刀尖的方向卻不是它想去的方向。

 只是他畢竟只是一把刀,方向只能由握著刀的人決定。

 而那個人就是皇帝。

 所以在施琅接到了聖旨的時候,他一點意外都沒有,只是歎了一口氣。

 康熙允許他帶上福建水師的主力,留下一小部分看守對面的琉球。

 幸好鄭氏兄弟內訌,琉球元氣大傷,現在只有自保之力,不敢輕易來犯了。

 站在甲板上,看著北方,常年跟士卒們一起訓練施琅面容滄桑,看著跟一個普通的沿海漁民沒多大區別。

 他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

 身後的副將有些擔心地問道:“大人,以咱們福建水師的實力,那叛軍水師就是再強大,也不會是咱們的對手。大人何故悶悶不樂呢?”

 施琅歎口氣,看著一直圍著戰艦翱翔的海鷗說道:“你覺得莫德隆是個蠢貨嗎?”

 莫德隆是浙江水師前任提督,不過早都被扔進湘江喂魚了。

 副將被他問的一愣,想了想道:“應該不是,聽說此人統領浙江水師十幾年,也是一員經驗豐富的宿將了。”

 “那你認為順承郡王是個蠢貨嗎?”

 副將又一愣,想了想才響起了順承郡王就是那個在衡陽被叛軍俘虜,最後在楚國立國大典上被獻俘後處決的倒霉宗室。

 “順承郡王號稱是常勝將軍,也是久經戰陣,自然也不是。”

 施琅又問:“那你覺得姚督帥也是蠢貨嗎?”

 姚督帥就是姚啟聖。

 副將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道:“大人,末將並沒有絲毫詆毀姚督帥的意思,請大人恕罪。”

 姚啟聖跟施琅雖然是上下級,但是又亦師亦友。

 姚啟聖對施琅很欣賞很支持。

 施琅對姚啟聖則是尊重又帶著感激。

 所以副將才會反應如此之大。

 施琅擺擺手,示意副將起身。

 “既然他們都不是蠢貨,你怎麽就會覺得我會比他們厲害呢?”

 副將惶然,一時訥訥無言。

 施琅轉過身來注視著副將的眼睛沉聲道:“沈墨能在短短兩年左右的時間內如此快速的崛起,將朝廷各路大軍打的丟盔棄甲,擊敗這麽多的名帥良將,難道你以為他是靠著僥幸嗎?或者說你認為這大清朝廷上上下下都是一群草包蠢貨?”

 副將臉上汗涔涔而下。

 “輕視敵人的人往往會死的最早。我雖然認為自己是不是個庸才,但是也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會比那些名帥良將更厲害些。此次北上,最樂觀的結果也就是能壓製對方。若說可以全殲對方,那是癡人說夢。甚至可能……”

 施琅的話沒有說完。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清楚,否則就有了動搖軍心的嫌疑了。

 副將冷汗涔涔地退了下去。

 他看著施琅站在甲班上都被背影,忽然覺得曾經那個在甲板上對著東方大喊一定要殺回去的提督大人好像消失了。

 南京城,曾經的南明皇宮之中,索額圖正召集一群文武大臣在議事。

 要想在長江以南遏製楚軍前進的腳步,必須守住長江。而要守住長江,九江就是必守之地。

 施琅雖然奉命北上,但是索額圖才是真正的主帥。

 索額圖和明珠兩人少年時期是康熙的侍衛,現在兩人都已經進了內閣,當了大學士,成為了康熙最信任的心腹之臣。

 明珠聰慧,主內,掌握著至關重要的內務府。

 索額圖有膽有謀,平定三藩的時候也曾經帶過兵,立過功。

 所以,這一次康熙還是選擇了相信他,讓他掛帥,擔任兩江總督,統率江南江西一應文武並節製大軍。

 包括奉命北上的施琅也要受到索額圖的節製。

 索爾圖受命之後,大年初一就從北京出發,直奔江南。

 到了南京之後,便召集各省巡撫提督總兵等一應文武大臣部署防禦。

 “諸位,要守長江,必先守九江。如今武昌三鎮已經盡數落入楚軍手中。若是九江陷落,楚軍便可長驅直入,不僅江西不保,南京也將不保。爾等務必精誠團結,用心做事。若是九江失守,我索額圖的頂戴不保,爾等的項上人頭也將不保。爾等可聽明白了嗎?”

 索額圖一身戎裝,站在上殺氣騰騰地說道。

 “謹遵督帥號令!”

 眾文武凜然,抱拳起身應道。

 索額圖這次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的,只要他認為該殺的,哪怕是一省巡撫也能不用請命就給殺了。

 眾人都知道眼前這人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誰都不願意得罪他。

 “只是督帥,那叛軍水師一直在九江附近的江面上遊弋,我們派去運送補給的船根本就過不去啊。現在九江城中數萬大軍已經斷糧的危險啊。”

 新任的江西巡撫俞震華趁機上前訴苦。

 索額圖皺眉問道:“這附近就沒有我大清水師嗎?”

 “好教督帥知道。自從浙江水師提督莫得隆殉國之後,浙江水師元氣大傷,根本無力再戰。除此之外,江南再也沒有什麽像樣的水師了。各府縣的巡檢司也只有一些小艇小舢板,驅逐一下小蟊賊還湊合,但是要讓他們上陣那根本就是給叛軍送菜。“

 一旁的九江知府也插嘴道。

 索額圖皺眉不語,沉吟片刻後問道:“既然水路不通,那陸路也不行嗎?”

 江西巡撫俞震華苦笑道:“督帥有所不知,這江西不比北方,山多水多路不平。要想用牲口運送糧草補給,不僅需要大量的牲口,而且很耗時間。這山路崎嶇難行,也運送不了太多物資。”

 索爾圖又問:“那為何不征發大量民夫搬運糧草?”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江西巡撫繼續硬著頭皮道:“督帥,此時正是春耕時機,百姓們都要下地插秧播種。若是此時征發大量民夫,恐怕會影響今年的收成啊。”

 江西巡撫還有句話沒說出來。

 江西這地方可是造反最活躍的省份,要是影響了收成,到時候湖南的叛軍沒有平定,江西的百姓都先起來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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