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生活常識,許雯的失蹤有以下幾種可能,第一,有可能她去了40米監控盲區內的商店,然後從商店的後門離開,在這條路上一共有兩家商店,一家釣魚用品店一家咖啡店,但是經過上午曼妮和哲宇的走訪,這兩家店均否認曾經在許雯失蹤當天的時間段曾經見過許雯,監控查詢也基本證實了老板和店員的口供。
第二就是許雯在從側門出來之後,直接乘車走了,但首先可以排除公交車,這四十米之內沒有空轎車站牌,但是如果是乘私家車或者出租車,是有這個可能的,然而現在,只有相距一百五十米的兩個路口有監控探頭,如果要調查車輛經過情況,非常的難。”
王甄略一沉吟:“沒有其他可能了嗎?”
大家都開始沉思,突然,小黃興奮地問道:“我想到一種可能?”
“什麽?”
“會不會她在這四十米的監控盲區掉進下水道了?”
哲宇一頭黑人問號:“你有毒嗎?大白天誰會掉井裡去,再說了,現在工人檢修路道都放警示牌且有專人看守,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掉進去!”
“那可說不準,有人就能掉進去。”小黃反駁道。
“有人?難不成是你?”小劉笑著反問,結果沒想到小黃還真的局促了起來,頓時更樂了:“你真的掉進去過啊?”
王甄笑了笑打斷他們:“不管小黃掉沒掉進去過,這都是一種全新的可能,先協調路政查一下近期案發這條路上有沒有修過管道,然後這兩天重點調查一下死者的人際交往情況,從親朋好友入手,看下死者在最近幾天都有可能和誰見面,見面要乾些什麽,明白了嗎?”
拉出聯系人的名單,大家開始分頭行動,一直走訪到晚上,也沒有調查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許雯的老家在北方,聽養父母說她是十多歲從外邊跑到村子裡的,大冬天的暈倒在路上,見她可憐帶回了家,但是這孩子養不熟,高中就輟學出來打工,七八年了,幾乎很少跟家裡聯系,而且養父母在得知她已經死亡後並沒有多大的情緒的波動。
男朋友小趙跟許雯在同一家4S店打工,許雯是銷售,小趙是修理工,在六月份走到一起,一起住在小趙的公寓裡,許雯長的漂亮,又會說話辦事,身邊追求她的男性不少,為此小趙沒少吃醋,但總體來說兩人關系不錯,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
從許雯家出來,已經快七點了,天早就黑了,大家都是滿臉的疲倦,為了不耽誤第二天的調查,王甄就叫大家回家早點休息,而他也匆忙趕到了醫院。
到病房的時候護士帶著她去複查,他就坐在沙發上等,結果等再睜開眼,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子打進來,他覺得有些刺眼,林溪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錯,正邊打點滴邊吃飯,床邊坐了個人,逆著光,王甄一時沒看清楚是誰,但是卻覺得特別眼熟,他坐起身晃了晃頭,清醒了一點。
“呦,王警官醒了,該吃午飯了。”床邊的女人語笑嫣然,原來是陸小妹,她怎麽在這兒,正想著,病房門被推開,燕天南拿著報告單走進來:“這是昨天複查的結果,醫生說恢復的不錯,注意時不時走動一下,但是不要運動。”
“王警官?累壞了吧。”燕天南跟他打招呼,去到陸小妹身邊站著,他點點頭:“你們先聊,我去洗把臉。”
結果從衛生間出來,兩人就不見了,他恍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做夢,但是看到床頭的水果籃子和複檢報告,才確定兩人剛剛確實來過。
“不是讓你回家嗎?幹嘛來這裡?”林溪見他兩三天了,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一套,胡子也冒了出來,就有點生氣。
“都中午了,你怎麽不叫醒我。”
“叫你幹嘛?上午小劉來過了,讓我告訴你先休息,他們排查的差不多了,你不用著急回去。”
王甄點點頭,看見一旁自己的手機正在充電,頓時樂了:“你充的?”
林溪不願意承認,歪過頭不看他。
“欸,剛才那兩口子來幹嘛?”他隨手拿過一個蘋果,洗也沒洗就塞進嘴裡咬了一口,林溪連忙奪過來:“你怎麽這麽不講衛生啊,這邊都是洗過的,你還沒吃飯呢,不要吃水果!”
她氣鼓鼓的把另一邊的盒飯遞給他,又忍不住吐槽他:“你不知道休息和吃飯的嗎?你前三十多年怎麽過的?”
王甄吃著飯,頭也不抬地回答:“這不是前三十多年沒遇見你嗎?”
林溪覺得他有些肉麻又覺得好笑:“你神經病,難道是我不讓你休息和吃飯的嗎?我一直讓你回家休息,誰讓你過來的。”
王甄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份蓋飯,又把林溪剩下的湯給喝了,看著才精神了許多:“我不放心。”
他的話讓林溪沉默了許久,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不會耽誤你工作嗎?案子已經結了,你其實不用再為我費心了。”
說道這個問題,王甄難得沉思了一會兒,但很快又笑了起來:“沒事兒,想著你工作更有效率。”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林溪趕緊躲開, 害羞又有些尷尬:“欸!你別摸!本來就油,越摸越油!”
結果王者聽見她的話,突然起了主意:“要不我來給你洗頭吧!”
“啊?洗頭?把你不趕緊回去?”
“回什麽,現在正好給小劉鍛煉的機會,要不然我將來萬一走了,誰撐著這攤子!”
林溪一愣,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麽。可還沒等她腦子轉過彎,王甄就興衝衝地衝到衛生間很快接了一大盆熱水過來。
林溪一邊拒絕:“這不合適吧,”但又一邊老老實實的躺下,確實好多天沒洗頭,她已經快受不了了。
王甄手法嫻熟給她安排的妥妥貼貼,拖著她的手也溫柔有力,林溪忍不住感歎:“甄哥,你可以去做TONY老師了。”
林溪已經很久沒這麽稱呼他了,看著林溪滿頭的結拜泡沫,臉上漾著明媚的笑,王甄也不由得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