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柳齊,易嘉便去找肖浩軒。
她想搞清楚那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順便再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易嘉偷偷摸摸的在屋子外張望,她不知道哪間是肖浩軒的。
要是被發現可就慘了,堂堂柳爺竟然在這乾些偷雞摸狗的事。
易嘉在心裡默想著。
但偏偏事與願違。
嗖!
柳豔本身的身體反應使她感受到了危險,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果然,就在她剛才站著的地方,此刻正插著一把軍刀。
易嘉發現這把刀跟柳豔平時用的是同一款。
是程佑。
他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易嘉:“你在幹什麽?”
有什麽能比此刻更尷尬嗎?
偷偷摸摸的時候被喜歡的人發現,不對,嚴謹點說是勾引未遂的人發現。
程佑此刻肯定以為柳豔又來騷擾他。
易嘉手足無措看著他尷尬的笑:“嘿嘿,那個我說我其實就是來這遛彎兒的你信嗎?”
程佑看著她傻笑的樣子,有些奇怪。
她又要耍什麽花招?
“哦,那你自便。”
一臉冷漠。說完就轉身走了。
嘖。
這個男人對柳豔如此冷漠,柳豔還能堅持不懈。
果然美色使人瘋狂。
“哎。”
易嘉叫住他。
程佑心想,果然她還不死心。
他轉過身面對著易嘉,也不說話,隻沉默地看著她。
“那個,你知道肖浩軒在哪嗎?”
肖浩軒?
她又要幹什麽?
難不成看上肖浩軒了?
易嘉看出了程佑的疑惑不解,她也沒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正好也可以借此把他要過來,放在身邊。
誰知程佑突然笑了:“怎麽,柳爺這是要從我身邊的人下手啊?”
易嘉將計就計:“我這突然發現肖浩軒也挺對我胃口的,得不到你,我還不能另尋快樂了?”
她故意把話說成這樣。
說話時還故意曖昧的上下打量著程佑。
哼,我不信惡心不死你。
可偏偏程佑不吃這套,這些年,柳豔用過的招可比她這幾句話猛多了。
最開始太肆意妄為,沒少招惹程佑。可偏偏這男人是座大冰山就算了,還是老爺乖女兒的心頭愛。後來也算是看透了自己是沒這個機會了,就沒事打個嘴炮過個癮。
程佑習慣了。
他這個人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卻讓人很有欲望近一步了解他。在集團這些年出貨的時候沒少被人盯上,甚至還有男的跟在程佑身後企圖和他一起回酒店。
花招見得多了,就自動屏蔽了。
程佑隻覺得今天柳豔耍得手段實在白癡,他懶得搭理。
“柳爺,您手底下的人才多得是,所以就別奪人所愛了。”
這時,恰好胡浩軒回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倆人。壓下心中的差異,低下頭道:“六爺,我回來了,柳爺好。”
總算,總算是得救了。
程佑卻有了惡趣味般:“浩軒,柳爺到我這來要你,不知你的意向如何啊?”
啊?
肖浩軒額頭直冒冷汗,這姐要幹什麽!
頭越來越低:“爺,我永遠都是您的人。”
程佑滿意的點了下頭,,又看向易嘉:“柳爺,您也看到了,孩子不願意,所以,就別強人所難了。
” 易嘉此時正憤憤的盯著胡浩軒。
瞧給你怕的,怎就這麽慫呢!
跟我不好嗎!吃香的喝辣的!
易嘉悻悻的笑:“呵呵,沒事,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
說完,灑脫的揮了下手。
見狀,程佑也不願再看看柳豔,轉身離去。
“呼。”
易嘉長舒口氣,忽然想到什麽,懟了下胡浩軒。
“喂,我說要你,你就順勢上我這邊不就行了,咱倆還能商量接下來的事,這可倒好,倒讓我在程佑面前丟了面子。”
易嘉一想到剛才程佑嘲諷的瞥了她一眼就十分氣憤。
好氣哦!
不說倒好,一提胡浩軒也劈裡啪啦的回擊:“不是,那你倒是提前告訴我一聲啊!還有,我老大就在跟前,我還能說行,我就願意去當小白臉去,然後屁顛屁顛跟你走啊!”
易嘉覺得,也是哈。
畢竟是在他老大跟前。
於是悄悄在他耳邊耳語:“那我直接把你擄到我那去!”
這個不靠譜的。
胡浩軒一聽無語的扒拉開易嘉,讓她離遠點:“您有事嘛?你幹嘛來了?”
對對對,正經事都忘了。
倆人來到胡浩軒的房間。
“我就是想來問問你,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還值得讓你當著柳齊柳睿的面去求我。”
聞言,胡浩軒來到床邊,將床上的被掀開。
於是上面的人顯露出來。
是那個男人, 他此時閉著眼,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嘴裡還被塞了一塊布。
“這是怎麽回事?”
胡浩軒轉過身不再看他:“他是我這個案子亡靈的弟弟。”
半年前,正值畢業季。
那些住在自己青春裡的人都要各自長大,校園喇叭裡放著張震嶽的《再見》,大家聽著都傷感不已。
602男生寢室也不例外。
“哎,阿嶽,畢業了準備先去哪玩啊?到啥時候,咱們可以約一波。”說話的人是宋知寒,他是寢室老么。
“宋弟弟,嘿嘿,帶上你姐一起啊!”方嶽回道。
“去你的。”
宋知寒知道,方嶽惦記姐姐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上次姐姐給買了一大堆吃的幫他一路送到寢室樓上,讓這幫人看見後,就惦記不已,一直到現在。
還想當我姐夫,哼,想得美!
宋知寒的姐姐宋知曉長得很漂亮,有種古典美的感覺。她在一所小學當音樂老師,雖然掙得不多,但是每天過得都很充實。
宋知寒從小就覺得他姐姐是這個世上第二美的人,當然了,媽媽肯定是第一位!
“都收拾差不多了吧,別忘了今晚可得好好聚一回啊!”
今晚他們寢室六個人要好好嗨一把。
相處四年的好兄弟,轉眼就要各自分別,他們不願像個小女生似的哭哭啼啼。就是感情深一口悶。
那天晚上他們都喝大了,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一根煙,宋知寒沒猶豫放進了嘴裡。
從那一個晚上開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