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蘇冰琴安下心來,看來與上一世並沒有什麽變化。
接著掌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好了,既然你決定參加,那為師就幫你報名了,咱們門派這次只有一百個名額,這次擂台大比凡是金丹以下都可以參加,你至少要爭取到前五十啊!”
“是,嗯?什麽?”
嘴快過腦子,等蘇冰琴反應過來,嘴已經先答應了。
“師尊?什麽擂台大比啊?”
掌門的反應確是比蘇冰琴還要大,一雙半眯的鳳眼完全睜了開來,瞳孔幽深,直直的盯著蘇冰琴,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朱紅的桌面有節奏的點出噠噠的聲響不緊不慢的說著:
“當然是決定參加小世界歷練名額的擂台賽了!畢竟僧多肉少,為了公平起見於是決定用擂台大比來選拔出前一百名去參加。”
“你不想參加嗎?師尊我公平公正,你可不能走後門哦!”
說到最後微微彎起了嘴角,眼神中也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蘇冰琴知道,自己是非去參加擂台賽不可了。
出了殿門,蘇冰琴決定要出去逛幾天,好好放松放松,那個什麽擂台大比得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蘇冰琴回到竹屋,先是設了一個簡單的禁製,防止有人進入竹屋,竹屋中的白玉床和紅珊瑚可是價值不菲呢,這個禁製並不用花費什麽,蘇冰琴只是用了四顆下品靈石就布置好了。
這個禁製最關鍵的是如果有人觸發禁製蘇冰琴就能立刻感應到,並且可以在禁製中留下那人的氣息。
換上了一件剛剛及地的大紅色細腰軟紗法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紅色粉桃花蟬翼紗。
幻化出一面水鏡,頭上隨意的挽了一個少女的發髻,簪上桃花簪,臉上用紅色的胭脂化了一個清淡的梅花花妝,原本清麗可愛的臉蛋上稍稍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
蘇冰琴滿意的在水鏡前點了點頭,自己原本發育的挺快,已經長到一米五了,再配上這副打扮,再怎麽看,也覺得至少得十二三歲了吧!誰能知道自己才九歲呢!
蘇冰琴乘著桃花簪很快就來到了離門派最近的坊市,這個坊市也是附近最大的坊市,南昌坊市!
臨近傍晚,坊市中正熱鬧著呢!
這南昌坊市是四大門派聯合管理的,因此背景很硬,願意來這裡的修真者特別多,前世每次來這裡,都是滿滿當當的修真者。
南昌坊市管理頗為嚴格,這裡不允許飛行鬥法,倘若在這裡發生爭執,馬上就會有守在暗處的護衛出來阻止。
如果事情鬧大,不聽勸阻便會被拉黑,進入坊市時是會有專門的人員記錄下你的身份信息,這個過程是完全免費的。
一旦被拉黑就很難能再次進入坊市了,因此一般情況下並沒有人願意在南昌坊市中鬧事。
蘇冰琴之前來過,已經錄過身份信息了,所以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南昌坊市。
坊市中的建築大多內斂素雅,看著十分賞心悅目。
坊市中也有不少散戶,大多都統一在坊市中一個叫做萬寶堂的地方,花上十塊下品靈石就可以在哪裡找一塊攤位進行售賣。
現在蘇冰琴逛的這條街屬於坊市中的休閑娛樂場所。
街道的兩旁幾乎都是酒樓,茶樓,飯店,還有鬥獸場什麽的。
蘇冰琴重生以來就之前和古歌在門派的食堂中吃過一頓靈食,後來都是靠著補氣丹來補充靈氣。
還別說,
這酒樓中的菜做得還挺香的,蘇冰琴這會兒雖然感覺不到餓,但還是覺得食指大動。 趕緊就想找一家酒樓去來一頓大餐。
前面就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樓,看樣子估計也有些年份了。
蘇冰琴剛想進去,就看見一個包袱從眼前劃過。
緊接著就是一個穿著灰色衣衫的少年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包袱。
蘇冰琴打量著那名少年。
這少年身上的衣衫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舊了,看樣子都洗得有些褪色了,不過很乾淨,雖然身形狼狽,卻仍然故作鎮定。
一頭墨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一雙眼睛看起來紅紅的,看著頗為令人憐惜。
這少年看起來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臉長得白生生的,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五官清秀,氣質純良。若真要比喻的話,蘇冰琴覺得長得有點像凡間裡上京趕考的書生的氣質。
身後跟過來一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夫婦,其中那個婦人對著少年啐了一口,然後用惡狠狠的聲音對那少年說道:
“你這個廢物!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什麽你父母的酒樓,你也不看看現在這酒樓的房契上寫著誰的名字!”
那少年也不說話,只是一副心碎的樣子,用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夫婦。
那婦人惡狠狠的對那少年罵完之後,又轉過頭來一臉諂媚的對蘇冰琴說道:
“哈哈哈, 真是不好意思,客官,讓您見笑了,你要吃飯還是住宿?請進!”
蘇冰琴對這婦人的變臉速度感到有些驚訝。
擺了擺手,並沒有進入酒樓。
轉頭向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走去。
蘇冰琴一直跟在那少年身後,那少年似乎都沒有察覺。
那少年背著包袱漫無目的走了許久,走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最後走累了,靠在一間已經荒廢了的破房子的牆角蹲了下去。
將臉埋進了雙腿,雙手環抱著頭,雙肩顫抖,發出嗚嗚的低泣聲來。
蘇冰琴立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看少年似乎哭的差不多了,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錦帕,遞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看到錦帕後抬起頭來,眼神中全是錯愕,看著蘇冰琴一時之間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趕緊要伸手去接,接到一半卻又收回了手,低下了頭,眼神暗淡,低聲的說道:
“謝謝你,我...我會把它弄髒的。”
蘇冰琴沒有說話,也沒有堅持要將錦帕遞給那少年,只是安靜沉默的用那塊錦帕輕輕的為少年拭著淚。
感覺到錦帕與臉上皮膚的接觸,少年重新看向了蘇冰琴。
眼睛依舊是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微的淚珠,眼角的淚痕未乾,一絲墨發還粘在臉上。
蘇冰琴用手整理好了少年有些凌亂的發絲。
少年眼中含淚,定定的看了蘇冰琴一會兒,忽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少年一把撲在了蘇冰琴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