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誰給你報的信(1)
“在滬市的時候,我們住在一起。”溫立言先一步薑沐說道。
陸飛詫異,視線一直停留在薑沐的身上,“我記得阿姨就只有你一個女兒,還是說,阿姨再婚了?”
不然怎麽會跟其他人住在一起。
“沒有沒有,你想到哪裡去了,溫立言的長輩和我媽是好朋友,她把溫立言托付給我媽媽照顧,剛好我成績太差了,他成績又好到變態,住在一起正好幫我輔導功課。”
薑沐雖然解釋的不是很詳細,不過,足夠讓陸飛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
溫立言敏銳的發現他是松了一口氣,他狀似無意的補充道,“沐沐很聰明,很多問題一點就通,如果真的論起來,我們是家人。”
“不過,還是沐沐厲害,剛開學就能交到新朋友。”溫立言話鋒一轉,就將話題轉移到了陸飛的身上。
“我們不是在學校裡認識的,我們是在學校裡重逢的,我們是初中同學,我高她一屆,初中的時候我們約定一起考央美,只不過後來她家裡有些變故,離開了京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要是真的說起來,我們已經有四年沒見面了,迎接新生的時候,看到薑沐,我也覺得很驚喜。”
陸飛顯然就沒有溫立言那麽沉得住氣,說起話來,儼然多了很多。
這些溫立言自然早就知道了,他不動聲色,“那還真是巧。”
“是挺有緣的。”陸飛偷換了概念。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讓步,薑沐看著兩個提一次見面的人,就有這麽多話聊,不禁靠著牆壁,站的歪歪斜斜,雙手插進了褲兜,饒有興致的看著。
只有時域緊張兮兮的湊了過來,“你不勸勸?”
“勸什麽?”薑沐疑惑。
時域做了一個深呼吸,指著依舊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勸勸這兩個人啊,你看看他們都吵成什麽模樣了?你該不會是想看他們兩個打起來吧?”
薑沐掀了掀眼皮,笑容燦爛,“怎麽可能?我看這兩個人一見如故,一見面就有這麽多話題聊?”
時域吞了一口口水,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他們倆個這叫一見如故?
你管這劍拔弩張的模樣叫一見如故?
你是不是對一見如故有什麽誤解?
薑沐借著病房裡的水吃了藥,也不管兩個已經從薑沐這個話題轉移到了國家經濟,政治上,自顧自的塗藥。
她的胳膊,小腿,還有後背,小腹,都被傷到了,如果不好好塗藥,用力揉開,身上肯定會青紫。
薑沐挽起小腿,擠了一點軟膏,抹在受傷的地方,用力的揉開。
嘶——
臥槽,太疼了!
薑沐用力的咬著牙齒,手上的力度不減,還是不停的抽氣。
溫濤不愧是部隊上的精英,下手是真的狠,打的時候過癮,後遺症可太慘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病房裡的爭吵聲沒有了,薑沐塗好了小腿,剛想塗一塗胳膊,發現病房過於安靜了。
抬頭一看,剛剛還爭論不休的兩人,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身上,應該說是她受傷的地方。
薑沐的皮膚本來就很白,是那種冷白。其實她的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跡,平時稍不注意撞到哪裡,或者是擦到了哪裡,肯定會留下紅印子。
很多時候,她的腿上,尤其是膝蓋,總是一塊青,一塊紫的,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傷是哪裡來的。
今天跟溫濤這麽來上一場,不用想都知道,估計像是這種傷,她身上還有很多處。
薑沐自己不是很在意,不過就是受傷,她受傷的次數多了去了,只要不危及生命,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溫立言的視線死死的盯在她小臂上的紅腫位置,白皙的小臂,紅腫的一塊,怎麽看怎麽礙眼。
“你們教官怎麽回事,到底是軍訓還是揍人?”溫立言語氣不善。
“呵呵,我也想知道。”薑沐掀了掀眼皮,懶懶的看了過去,“真是巧,我們教官也姓溫。”
“呀!真的嗎?那也太巧了!”時域搶在溫立言前面,故作驚訝的感慨。
“是嗎?那還要更巧的,我們交手的很多套路和出手的方式都很相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呢。”
薑沐輕嘲道。
“你們教官是軍人,學的肯定是正統的格鬥套路,你是溫立言教出來的,溫立言又是小叔叔教出來,小叔叔也是軍人,學的自然也是在正統的格鬥套路,繞了一個圈,熟悉很正常。”
時域自認為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在薑沐看來,心虛的要命。
“是嗎?”薑沐將視線移到了溫立言的身上。
“是是是。”時域還在試圖隱瞞。
薑沐用一種你是傻子嗎的眼神看了過去,“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從哈佛畢業的。”
時域憋屈不已,只能瞥了一眼自家堂弟:你的人,你管管!
溫立言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管不了。
“溫濤和你什麽關系?是你讓他針對我的?”接連兩個問題,時域算是知道自己露餡了。
溫立言解釋:“溫濤是我堂哥, 我沒讓他……”
薑沐打斷了他,“兩個問題我不感興趣,這顯而易見的答案不需要從你嘴裡知道,我更想知道,你說動了誰當你的眼線?讓對方給你提供消息。”
溫立言有些遲疑。
“我上了什麽大學,什麽時候報道,報道遇到了誰,什麽時候軍訓,軍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應該都知道吧?今天,應該是有人通知你了,你才會剛好出現在醫院的大堂,這個偶遇是你安排的,對吧?”
薑沐繼續問道。
溫立言一臉苦笑,“你還是那麽聰明。”
這句話算是從側面證實了薑沐的推測。
薑沐換了另一隻胳膊,繼續上藥,“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你都猜中了,我還能解釋什麽?”溫立言也有些無奈,她比以前更加敏銳了。
薑沐放下藥膏,目光透著冷意,“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訴我,誰給你報的信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