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法律之前,合乎“自然的”只有獅子的力量,或者動物饑寒時的需要,更簡單地用一個字表示,便是欲。”紅與黑
“剛接到一起命案,城陽公館有人被謀殺,死者是兩個孩子的年輕媽媽,報案人當場暈厥,已經被送往市人民醫院,宣隊,宣隊?”龔帥和蘇子俊的聲音在宣辰耳朵邊響起。
宣辰倏地直起身,摸了一把白皙的臉,反應過來:“案發地址在哪?”
二十分鍾後,城陽公館豪華私家公寓。
“死者萬小秦,三十二歲,一對二歲龍鳳胎孩子的媽媽,死因初步推斷他殺,死亡時間是下午五點,案發地點城陽公館六棟,報案人是家中的保姆,此刻正在醫院剛剛蘇醒,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報完案就嚇暈了過去,好像是因為案發現場慘不忍睹,被嚇的。”
宣辰低頭翻看現場同事的筆錄:“萬小秦胸口插著凶器倒在臥室的床上,滿床滿地都是血,最觸目驚心的是美麗嬌俏的臉上被利器劃了十幾刀,十分可怖,死狀慘烈。
現場法醫和刑警勘察現場取證,客廳的一角蹲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他是死者的丈夫白周生,此刻他沒辦法回答警察的問話,在接到妻子被殺的消息後,他火速從公司趕回來,踏進臥室看見深愛的妻子時,他頓時腳底發軟跌在門口。
兩個兩歲的孩子被安排去了白周生的公司,他助理幫著照顧,宣辰看到白周生痛苦無助的神情,突然想起蕭景坤,她走到白周生身邊,蹲下身:“你,還好吧?”
半響,白周生雙眼通紅的抬起頭:“她,她,她怎麽啦?”
“遇到這種事,我知道你很難過,”宣辰呼出一口氣,“她,已經死了你還有孩子,振作起來,我們會盡快幫你找到凶手,等你情緒穩定些我再找你了解情況吧。”
“不,她沒死,你騙我,她怎麽會死,我們過的很幸福,我們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我們很相愛,我們很好很快樂,她怎麽會,她怎麽會,不可能,我不相信”
白周生咆哮著含淚站起身雙手抓住宣辰的肩搖晃著,他的聲音讓所有正在忙碌的警察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這邊,龔帥和蘇子俊衝過來架住白周生,宣辰朝兩人搖了搖頭,隨即轉頭對法醫張德問道:“他是不是受了刺激才會這樣?”
張德幾步跨過來,望聞問切的瞅著白周生,須臾歎了口氣:“可能是打擊太大,接受不了現實所導致的。”
周琪:“唉,他們家真是太慘了,看起來蠻幸福的,怎麽一夜之間就家毀人亡了呢,這樣的事不該發生在名人家裡嗎?比如商界大咖、地產大佬、國內富豪什麽的,白周生沒聽說是什麽大人物啊!怎麽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報復?打擊?爭奪家產?這些殺人動機不存在啊?”
這時,龔帥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周琪的揣測,龔帥接起電話,不知為什麽他很想知道這個案子的背後是個什麽樣的龐大背景:“喂?”
電話那頭傳來杜彩虹嬌柔的聲音:“帥帥,我給你做了幾道菜,你在哪?”
龔帥沒有接話,突然問她:“彩虹,你知道白周生這個人嗎”
“白,周,生,”杜彩虹一字一句地,想了想,她說,“知道。”
龔帥一愣,忙問:“你知道他?”
“嗯,中海的創始人白周生,之前是榮升集團的總經理,後來自己出來另起爐灶創建中海,幾年時間就榮登商業奇才寶座,上了商業期刊雜志封面,我曾經采訪過他,根據他的經歷以他為原型我還寫了一部小說,這本書在我們網站連載了,不過這是我的處女作,可能第一次寫言情小說,寫的不怎麽好。”
杜彩虹頓了頓,好奇的問:“你怎麽突然問他?你們警察也關心這種八卦新聞?”
龔帥在杜彩虹面前一向靦腆,但涉及到案子,他突然畫風突變成了霸氣側漏的戰場將軍:“你在那等著,我馬上過來。”
宣辰在旁邊聽了個大概,等龔帥掛了電話還沒開口就揚了揚下巴:“去吧,順便找機會表個白。”
“”龔帥一時沒明白過來,宣辰同情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趕緊辦案,順便脫單你都奔三了,該找個女朋友了,杜姑娘不錯,再不行動,姑娘就是別人的媳婦了,查案歸查案,今年案子一個接著一個,把你加班的次數給你勻出來一些,把個人問題解決了,案子固然要查, 戀愛也要談,大案有我呢,反正我現在周末可以加班,這周給你們放一天假。”
她說這話時,一旁的蘇子俊和周琪十分意外的張大嘴巴,心說宣隊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溫婉可人,那位兢兢業業把我們當牛使喚的河東獅吼隊長終於壽終正寢了?
張德帶著人把死者屍體運走,在車子啟動的刹那,白周生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門口頓時聚集了很多人圍觀,宣辰好不容易帶著市局的警察把現場控制住,白周生的情緒失控,被隨後趕來的救護車接走,幾輛警車閃著紅藍警燈在前面開路,救護者在後面跟著,十幾分鍾後現場才恢復了平靜。
如果再晚一些,這些狗血的場面就會上新聞,那也不太正常的言論就會像雨後春筍般散落在人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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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帥見到杜彩虹,第一句話就是問關於白周生的事,同時也謹記宣大隊長的金玉良言,嘗試著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他不會哄人也不會說情話,導致表白顯得很官方。
“你想了解白周生?”杜彩虹冰雪聰明,隻好緩和氣氛,“他出什麽事了?”
“他妻子死了,我們初步斷定是他殺,”龔帥正色道,“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要破案就得了解他的情況。”
杜彩虹驚道:“啊!小秦死了?”
龔帥點點頭,旋即看著她問:“嗯?你認識萬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