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立兩隻手扶住元香的頭,讓元香的臉對向自己的臉,心中開心又激動。
“你這是生氣!”他看著元香。
語氣頓了一下又說:“你這是生氣,真好。”
又頓了一下說:“你這是吃卡伊拉的醋了!”
“王子,我是…”
元香剛要說些什麽,不等她說完,夢立的唇便印上了元香的唇。
元香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閉著眼睛的夢立,長長的睫毛和額頭落下的碎發,從未這麽近,這麽認真的看過王子。
柔軟的唇印就像春天的花朵、晴天的雲朵、雨過天晴的陽光。
瞬間一股電流從唇間傳過身體,到達大腦,使得大腦停止思考,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到達全身的每一個毛孔,讓毛髮根根豎立、雀躍舞動。
半晌反應過來的元香掙扎著用力推開夢立,著急地說道:“王子,我是守護人啊,我們不能…。”
兩團紅霞飛上臉頰,說話都著急的元香。
被強行推開,站在對面也紅了臉,還在傻笑的夢立。
元香還在說著,卻又被突然上前的夢立攔進懷中。
“元香,只要你是愛我的,管你是什麽身份,我總會想到法子和你在一起。”
原本夢立以為元香對自己沒有情愛之意,但是現在他確信無疑,元香是愛著他的。
他從未如此在乎過一個人,也從未如此因為一個人而歡喜雀躍,這應該就是愛!
“元香我愛你,以後的歲月換我守護你。”
作為大豐帝國唯一的王子,唯一的男性王位繼承者,不管為著什麽理由,想要接近他,討好他的女孩都多到無法計數。
上到貴族和王室其他分支的小姐,下到各個宮殿伺候的婢女。來來去去的就像過眼雲煙一般,只有元香,唯獨元香走進了他的心裡。
但是自己成人禮的時候,元香想都沒有想,就答應守護人的事情,一直在夢立的心裡過不去。
“為什麽她要答應做守護人,她應該是對我沒有男女之情的吧!”夢立時常自問
之前在王城宮殿,夢立身邊進身伺候的婢女只有元香,元香總是盡心盡力的做完自己的事,從來都沒有對夢立有親昵的舉動。
但是在祈福別院的這一段時間,可能是少了帝國宮殿王權壓抑的氣氛,可能是元香剛來祈福別院哭泣那日夢立做出的出格之舉。
也可能是祈福別院有和元香聊心事的姐妹,元香對自己沒有之前那麽冰冷了。
雖然是像往常一樣的禮節伺候,但是說話的語氣和面上都多了親切感。
尤其是卡伊拉來了之後,元香會時常因為卡伊拉和夢立親近,而表現出一些小情緒,可能元香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是夢立卻全部看在了眼裡。
被心愛的人擁入懷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心跳,聽見她說出的承諾話語。
這一刻縱使內心有千萬的顧忌,也化作全身翻騰竄躍的暖流,讓人忘卻所有,隻想伸手緊緊抓住這種幸福。
哪怕前面是萬劫不複,也心甘情願。
······
細數每一個日出日落,聆聽每一刻風聲鳥鳴,時光匆匆,轉眼四年時間悄然流逝。已然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春日光景。
因著昨日夜間下過雨,今晨起又是一個大晴天,空氣清新陽光明媚,深吸一口空氣便能掃去剛睡醒的困頓,喚醒一天的生機,頭腦清醒,精神百倍。
睫露在這四年身體上也日漸回復健康,
往日間也是跟著三位教習認真地學習樂理舞蹈技藝,現在也算有所小成。 因為表現優異,加之夢立在王上跟前極力的讚揚,還有睫露撒潑打滾的絕技。
王上特準,睫露在枝霧成人禮期間,去帝城小住一段時間。
睫露聽到要去帝城的時候,開心的一夜沒有睡著,一連幾天臉上都掛著笑容。
一高興便許諾在枝霧成人禮晚宴的時候,獻上歌舞一支,雖然過後也想後悔,但是世間沒有後悔藥賣的,只能一天天的抓緊聯系舞蹈。
四年間祈福別院修築地下住所的工事也進行了過半,夢立也在兩年前帶著元香和景平回了南水帝城,祈福別院修築工事的事宜全權交由總管大人負責。
……
再有三個月就到枝霧公主的成人禮,這時的大豐比往年不知繁盛了幾倍,尤其帝城坐落的南水城更是熱鬧非凡。
來了大批量的外邦商戶和代表國家的使節。
外邦商戶有的是在幾年前就來到帝國,專門為公主成人禮的盛會來經商的,有的是近期才來,也想分一杯羹的。
外邦使節到來的時間也都不相同,或早或晚,總之該到的都基本上已經到了。
“公主,既然王上和王后恩準了你去參加大公主的成人禮, 你又許諾說要在大公主的成人禮晚宴上獻舞。是不是也該要好好練練了,再有三個月可就到大公主的成人禮了。”
這是冰凝在叫又在賴床的睫露。
公主的賴床就像災難,起床真的是困難百倍。
雖然叫的人也是很無奈,但是又有什麽辦法,誰讓人家是公主呢,只能日日苦口婆心的哄騙的勸說起床。
“今日不去,昨夜下了大雨,今日到處濕濕的,又是陰天,不去不去。”
睫露眯著眼睛說完話,拉起被子翻身側睡,頭又藏進被窩去了。
“今日不是陰天,日頭很好,不信我讓雪凝拉開窗簾你看看。”
冰凝低下頭溫柔的又在睫露耳邊說道,回頭對雪凝使了個眼色。
“嘩——”聲音想過,窗簾被拉開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紙,像歡喜跳躍的魚兒一下照射進房間,使得原本昏暗的臥室變得明亮起來。
“公主——”
······
再說添香院這邊,雪紛飛神采奕奕的往音千凡的住所走來。
“千凡!看看外面的時光,是有多久沒有這樣讓人心情暢快了?走走走,我帶你去祈福別院景色秀麗的地點欣賞春光,你看你一天天的蒙在這房子裡,都快發霉了。”
難得雪紛飛起的大早,叫喊著就進了音千凡的屋子,拉起音千凡的胳膊就往外走。
這時音千凡手裡拿著來時背上背著的那個長方形包裹,正在解開,從雪紛飛手裡掙開自己的胳膊。
“雪紛飛,別鬧了我要擦琴了,今日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