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你在此處做什麽?方才怎麽了,那叫聲可是你?”枝霧一見來人是自己妹子,又想到方才的叫聲,趕忙問道。
睫露滿臉尷尬,語氣似有遲疑,“王姐你也在此處啊,這邊有好多青蛙——方才不小心——踩到了一隻。”
“青蛙啊!許是前面蓮池裡的。沒有事吧?”
枝霧了然,此處有青蛙是常事,想是睫露膽小,被嚇到也是有的。
“沒有事!只是王姐——我找不到回朝霞殿的路了!”睫露拽拽枝霧的衣角,露出委屈的表情,一副可憐相。
“叫你亂跑,剛來的王室城堡,自己又不熟悉路,也不帶一個相熟的,還敢亂跑。等著我叫人過來。”
枝霧說著寵溺地用指頭指以下睫露的額頭,完了朝著一邊的小路走去,一會帶著兩名婢女而來。
睫露三人由枝霧帶來的婢女送回了朝霞殿不提。
再說踏浪從園子中看到花溪月,一眼看出她使用了魅術,心中起了厭惡之感。
可睫露又非要管花溪月,他隻得悻悻地離去,獨自出了園子,回到宴會,把花溪月之事告訴了兩個之前看花溪月舞蹈入迷的男子。
他則與雪音二人一同飲起酒來,後見睫露來了又離去,自己也覺無趣,便和雪音二人告辭了夢立,回到了在南水城的住所。
晚間用過晚膳,踏浪叫了雪音二人一同議事情,踏浪任坐中間主位上,雪音二人各自一邊。
“前輩!今日宴會稱呼冒犯,還請您見諒!”雪紛飛抱拳施禮,語氣懇切。
“無妨!”踏浪勾唇淺笑,言語略帶豪邁,“今日宴會,那獻舞的花溪月,你二人可有感到不同?”
“長得是很美,舞姿也算上佳。只是似男賓表現的癡迷,有點過了!”雪紛飛思索,努力回憶。
音千凡是悶葫蘆,一般不說話,都像擺設,卻突然出口,“她從出場到離去,時刻都在使用魅術,舞蹈時更勝。”
這句話來的突兀,雖然道出了個中關鍵,但讓另外兩人意外了一會。
踏浪抬頭看向音千凡,深思著點點頭,眼中露出異樣的光芒,似有被挑起鬥志。
“是的!她是用了魅術,只是功力不夠,只能迷惑凡人男子,但就是奇怪今日她佯裝腳受傷,在途中攔截本公子與公主,看其求救的樣子,是用上了十足的魅術,睫露公主都被影響了,不知所圖為何?”
雪紛飛心間閃現一個人,那人的修為令他們惶恐,忙不迭說道:“前輩不知,這凡人帝國是有修仙之人常年居住的,許是察覺了您的修為,派那花溪月前來試探的。”
踏浪端起茶杯,小敏一口,目光深邃,心中想著其中關聯,道:“你二人在著南水城的時日常些,知道是何人嗎?可知是何修為?”
“王上身邊的常喜大人是修士,應是靈丹後期的修為。”雪紛飛說道。
“王上身邊的人,仆人!”
踏浪自語,“哦”一聲,心想這一界修士的階段劃分和原先的不同,就不知這靈丹後期,指的是哪個境界,旋即又道:“你二人現下處在哪個階段?”
“回前輩,我二人均為靈丹初期。”雪紛飛回道。
“這樣啊!那靈丹期,便不足為懼了!就不知再有無其他修士。”
踏浪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按照現在了解的,這城中也沒有什麽可以威脅到他的人。
“以前輩那日斬殺金角怪獸時的樣子,修為定在靈丹期之上,
常喜大人自然是不足畏懼的。”雪紛飛聽見踏浪的語氣,心中將兩人對比一番,恭維兩句。 踏浪露出一絲自得,笑容襲來,看一眼雪紛飛,感覺這青年很和自己胃口,又回憶起初見他們的場面。
“看你二人修為,那時去取那妖獸丹,是莽撞了些許,不知是別人給你們的消息,還是你二人自己撞見的?”
見前輩詢問,雪紛飛也不藏著掖著,大喇喇地說道:“不瞞前輩,我與千凡還有一位舞姬三人,與睫露公主教授舞姬樂理四載,為的就是換取那金角怪魚出沒的消息,以取得妖獸材料提升修為。原先說的是四級,不料來的是五級妖獸。換取消息之人正是那常喜。”
“若是那人知道是五級妖獸,硬說成四級給了你們消息,那心思就有些歹毒了。分明是讓你二人去送死的。常喜!有意思了!”踏浪說著,像是被勾起了鬥志,眼神明亮。嘴角向上桀驁一笑。
雪音二人心頭俱是一驚,音千凡只是眸子冷了冷,藏在袖中的手指緊了緊。
反觀雪峰飛表現的就很是明顯了,只見他猛地站起來,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我二人也是疑惑此事,為何消息不準,只是苦於修為,是不敢去質問。”
踏浪瞧一眼雪紛飛,暗暗冷笑,這兩位傻蛋,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保不齊哪天就丟了小命。
“這南水城本公子熟悉了,不需要你二人再帶路,現在得了那妖獸材料,便去去尋一處靈氣充裕之所,提升修為吧!”頓一頓,又道:“”你二人現在要是有好的去處,自去便是。”
“前輩送於我等那珍貴的妖獸材料,本該侍奉身側的,若是前輩不再需要,那也是不敢再待著打擾的。”雪紛飛道,看樣子他只聽到了話裡的一層意思。
踏浪點點頭,饒有興致地打量人,“你二人有何打算?若是妖獸的消息是那常喜故意為之,他看你二人現在任舊毫發無損的出現,一計不成,恐再生一計。”
“不滿前輩,睫露公主是我與千凡的有緣之人,縱使離去,明日還是要在見上一面,有一件物什要贈與她的。”雪紛飛說道。
“噢——睫露是你們的有緣人,緣何說起?”踏浪聽到雪紛飛說到睫露,來了興致。
“哦!這個啊!我與千凡機緣巧合得到一把不能發音的古琴,便喚名啞琴。眾多有名的琴師都試過了,均是不能讓啞琴發出半點聲響。只有睫露公主可以讓啞琴發出聲響。想得睫露公主與那古琴有緣,便是要將這古琴贈與她的。”雪紛飛說道。
“竟有這樣的怪事?真真是奇了!”踏浪聽了唏噓不已,又道:“今日也不早了,且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去見睫露是本公子於你二人同去,免得那常喜盯上你二人。”
就在雪音二人施禮告退,要出門的時候,踏浪又補了一句,“對了!以後便同輩相稱吧,你們喚我踏浪便是。”
二人忙答應, 後各自去休息,無話。
在一座放有一頂巨大丹爐的大殿中,有一張八尺長十尺寬的紅木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各種珍稀的藥材。
牆角邊上的地上放著十幾隻貼滿符咒的籠子,裡面是珍貴且靈智不高的妖獸,大殿的空氣中漂浮著一絲絲煙霧,發出陣陣奇香。
有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胡子中年人正坐在大殿正中的軟榻上閉目打坐,面前的台階下面花溪月正跪在那裡。
“父親大人,今日女兒是使出美人計和魅術在那踏浪身上,宴會初見時,他表現得也是對美女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知怎的在園子裡,見了女兒反而露出了厭惡的樣子。沒有探聽到他的來路,著實不能怪罪女兒的。”花溪月委屈地說著今天的事情。
“沒有的東西,莫要在我面前使用魅術,你是不想活了麽?”中年男子惱怒,口氣又是平淡地說道。
“女兒不敢!”聽見中年男子的聲音,花溪月嚇的一縮,收起楚楚可憐的模樣,神色顫抖地說道。
“你確定他沒有看出的破綻?”那中年男子又問道。
“應該是沒有吧!父親大人,再給女兒一次機會,定將那踏浪拿下,還沒有男人對我說過不字。”花溪月像隻氣急了,冷笑說道。
“下去吧!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在讓我失望了!”中年男子依舊閉目說道。
“此次備下萬全之策,定不叫父親大人失望,靜候佳音便是。”跪在地上的花溪月向著中年男子磕頭說道。
“嗯!”了一聲中年男子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