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睫露仍舊是外出遊玩了一天,晚間用過晚膳,隻覺身子疲憊,打算早早休息。
雪凝伺候著寬衣,突然有一個小東西掉道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雪凝趕忙撿起來,看著手中的小物件說道:“呀公主,好漂亮的海螺,還是金色的,想必也是大公主成人禮的賀禮吧,金海螺不常見,應該是一件稀罕物件,公主給您收在那裡呢?”
睫露看著雪凝手中的海螺,接過來,拿在手裡說道:“本宮自己隨身帶著就好,不用收起來。”
睫露似有難為情,頓了一會又問道:“金色的海螺很珍貴嗎?”
“是啊!雖說臨海城比鄰大海,生產珍珠貝殼海螺之類的海產品,但是金色的海螺卻是沒有的。總之女婢是沒有見過的。”雪凝又說道。
“哦哦!”睫露回道。
雪凝伺候完,睫露上床休息,婢女們都退了出去,寢殿之中只剩睫露一人,手中握著金海螺,躺在床上,想起踏浪。
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踏浪的樣子,兩人相遇的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
“好幾日不見,他怎麽也不聯系我,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還留在南水城。”
睫露想著,在被窩裡拿著金海螺的手慢慢上移動,將金海螺對準自己的嘴巴。
“踏浪!踏浪!踏浪!在嗎?在嗎?”
卻說自那日從國師處離去後的踏浪回到住處,盤膝入定,運氣吐納,繼續療傷,不覺間幾日時光匆匆而過。
這一日踏浪依舊在全神的運氣吐納,突然房間中央桌子上的金海螺傳出睫露的聲音,踏浪專注沒有聽見。
但是身邊一同修煉的程果果卻聽見了,她雖然對踏浪口中化成人形的那天向往已久,但是成天這樣打坐修煉的日子著實苦悶,才幾天時間她就要憋的發瘋了。
此時聽到金海螺裡面傳出聲音,知道是睫露,便再也靜不下心來修煉,又是想到那日在海底初見兩人的一幕,心中自歎,這是要開始略狗的節奏。
程果果見踏浪半晌沒有動靜,自己又忍不住早就躁動的心,滿是激動的。
“歐巴!歐巴!你女朋友在呼喚你——喂——”踏浪依舊不動。
又大聲叫道:“歐巴!再不去回消息,會變成單身狗的。”
以往踏浪入定,為了定心,總是會關閉六識。
因著往日修煉也是獨自一人,所以關閉六識後的他是聽不見身邊微小的聲音的。
這次也是一樣,他關閉六識,在房間周圍布下了結界,結界聯通他的心神,若是有人意圖不軌打上門來,他自熱立刻便會知曉。
但睫露在金海螺中傳出的聲音太小,又不帶攻擊性,他一點都沒有聽見。
程果果的聲音比金海螺裡面傳出的睫露聲音大了不知幾倍,最後一聲更是大,這才喚醒了入定中的踏浪。
“你不好好修煉,爭取早日化身成人形,如此聒噪的吵什麽?”踏浪被吵到有點生氣地說道。
“歐巴你凶什麽?你女朋友在呼喚你,不想變成單身——趕緊地回消息啊!”
程果果大大咧咧慣了,隨口而出地話語,看到踏浪陰沉地臉後,又軟回去。
“什麽女朋友,你滿嘴地混說什麽?”踏浪又說道。
“啊呀!歐巴!就是睫露公主在叫你啊,聲音就是從桌子上放著地土豪金海螺裡面傳出來的。”程果果又回到。
踏浪聽了程果果的話語,
雖然仍舊不明白她話語中的部分意思,但是也知道了正事。 他下床走到桌子跟前,拿起金海螺,背對著程果果,臉上笑容浮現。
踏浪:“睫露!睫露!我在!”
睫露:“可是睡下了?有沒有打擾到你?”
踏浪:“沒有,方才在打坐,消息回的慢了些。”
睫露:“沒有打擾到你就好,踏浪幾日不見,你可好,還在南水城嗎?”
踏浪:“嗯!還在南水城,都好,你呢?”
睫露:“我也還好,除了近幾日總是會容易累之外都是好的。對了!王上賜了進出王室宮殿的腰牌,我現在可以隨意進出王室宮殿了,你若還在城中,這兩日我要是再出去,便去你的住所去探望你。”
踏浪:“總是累,是身子不舒服麽?可有叫醫師瞧過?”
睫露:“不打緊的,我這身子總是這樣,只是這幾日嚴重些,許是白天貪玩了。”
踏浪:“看著外面的天色也是不早了,你還沒有休息麽?”
睫露:“躺下了,但不知怎麽的總是想起你,是很累了,又睡不著。”
“不知怎麽的總是想起你!”
踏浪聽到睫露說的這句話語,心中騰的一下,一股暖流升起,燒向全身。
踏浪:“既然睡不著,那你穿上衣服,一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睫露:“嗯!”
踏浪收起金海螺, 心中還在想著方才的那句話語,心想“她說總是想起我,難道她對我,和我對她一樣?”想著想著不覺臉上笑容盛開。
“歐巴!你笑了哦!”程果果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踏浪故作鎮定,忙收起心情,強裝回冷酷的樣子。
咳嗽兩聲,也不搭理程果果。
“歐巴這就要走啊!要不要準備準備?這都好多天不見小姐姐了,要不要帶個小驚喜?”
踏浪剛要走,耳畔又傳來程果果的聲音。
“準備什麽?什麽驚喜?”踏浪停下來,拿起珠子問道。
“啊呀歐巴!女孩子都是喜歡禮物啊,驚喜啊,被寵愛的感覺,既然你喜歡她,那你就要寵愛著她的啊,更何況人家可是公主,身邊來往的都是權貴,有錢人來的。”
“不然改天被那個鑽了空子,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去的。”珠子一明一暗的傳出程果果說教般的話語。
“送禮物——本公子隨身就帶了一顆像樣的夜明珠,現下已送了枝霧公主,再沒有了。”踏浪深思,看著程果果又說道。
程果果聽到踏浪的話語,心中嘀咕。
“醉了!哪能送同樣的禮物呢?就這樣,小心變單身狗,誰叫現在你也算我程果果的人呢,少不得為你指點一番的。”
程果果心中想著,嘴上又不敢說出來,又說道:“這送禮的對象不同,禮物怎麽能一樣呢?你現在是要送女朋友,禮物自然和她姐姐不同的。”
“女朋友!記得上次本公子有一位異性朋友生辰,也是送的夜明珠。”踏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