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蕭明子在你的青磚小院子門口說過,我是缺少的一部分,當時我還奇怪他說話糊塗,現在看來,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睫露點頭,“嗯”一聲。
想起那個卦象和少婦的話,陸麒語氣中透露著驚駭,又道:“照這麽說,我們卜的卦……那卦象將我和蕭明子看作了一個人……如若這樣解釋,那多出來的一個是什麽?”
睫露眼中閃過光芒,看向陸麒,說出了她最大的猜想,“或許——還有同你和踏浪一樣的人,就在其中的一個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這個謎團正在一點點被解開,像是抓住了其中關鍵,又像是什麽都沒有。
“現在看來,蕭明子是關鍵,找到他或許就能打開我們不得善果的詛咒,”
陸麒說著,心中對蕭明子的厭惡消散下去,忽得想到了兩人接觸詛咒後的光陰。
妻子在家相夫教子,丈夫在外賺錢養家,有開心事,有拌嘴時,都在兩人對視的瞬間化成濃濃的愛意……
“嗯!他該是鑰匙!”
睫露答應,思緒也飛遠,飛到那個他想念多年的人身邊,他們長相廝守下去……
城主是一位靈嬰後期的修仙者,這些年陸麒做城主府的客卿長老時,城主頗為看中,一來二去相熟後,陸麒便時常帶著桑南出入城主府,好讓他混個臉熟。
再說桑南也算爭氣,五年多時間,愣是修煉到了初靈七層,在城主府一眾弟子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
睫露兩人計劃好出行事宜後,因不方便帶走桑南,變將桑南托付給了城主府。
曉烏刀是凡人,出行更是不方便,之前一直帶著他是因為他熟悉周邊環境,現在既然知道了目的地,便沒有帶他吃的打算。
曉烏刀也樂得清閑,知道兩人要出遠門後,向陸麒討要了一些靈石,便說了幾句路上注意安全的話,自己逍遙去了,一副好不容易擺脫麻煩的姿容。
只有桑南和山莊幾個親近的仆人哭了一場。
卻說睫露和陸麒兩人離開沙門城,在周邊花靈石用傳送陣,來到了惡霧大峽谷邊上,一座名叫峽口的小城鎮。
因著一連幾天的趕路,兩人都很是疲乏,在趕往大峽谷邊上前,打算去鎮上先修整一日。
來到峽口鎮,正在茶館歇息,卻遇到了一件熱鬧事。
之見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有的被丫鬟陪著,有的被父母領著,均都是著裝妖豔,塗脂抹粉,排著隊,等著什麽。
見店小二倚在門口,癡癡看熱鬧的樣子,陸麒心中好奇問道:“小二哥!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會有這許多妙齡女子成堆在這裡?”
店小二還在看著外面,似是沒有聽到,可這句問話還是沒有白費,鄰桌的一位客人,急忙開了口
“看打扮,兩位不是峽口附近的人吧?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
領桌的中年男人,語氣神秘,煙頭晃腦,似是在為驚天動地的大事做鋪墊,瞪著大眼珠子,等待陸麒下面的附和。
陸麒謙和一笑,“願聞其詳!”
中年男人被抬舉,很有深意的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碗小抿一口,咂咂嘴做一臉怪相,在茶館中,他竟然喝的酒水,然後慢悠悠說起。
“大約一月之前,峽口鎮出現了一位陌生的青年,一身絳紫色的華服,出手極為大方,旁人問其家室出生,原來是別國的皇子,來此地的目標,就是選一位兩情相悅的女子,
要娶做王妃的。” 喝著茶,睫露暗自偷笑,對中年人的話不以為意,說了句,“荒唐!荒唐!”
中年人聽了,像是權威遭到了侵犯,指著門外越來越多的人群,立即道:“事實擺在眼前,就是這般,原何荒唐?”
睫露放下手中的茶碗,對著陸麒笑一笑,“且不說那青年是不是別國的王子,但就是附近的大戶人家,會這樣召集一堆女子選妻的,也從未聽聞過,皇帝也不過如此了。”
“在著,權當這是真的,那王子出門也不帶幾個隨身的侍衛仆從?就算稍有顯赫的家族,也斷然沒有放任門中晚輩獨自出行,且還是極為張揚的辦事!”
中年人聽了,點點頭,對睫露的分析頗為讚同,一臉的思索相,又道:“不對!即便姑娘你說的有理,那我說的同樣是事實,那青年出手是真的大方。”
中年人指一指外面的少女們,眼神篤定,接著道“瞧見了把,這些可都是慕名前來的,別說被選上王妃, 就算只是報名參加,被青年瞧上一眼,都能白得一百兩銀子,那可是平常人家好幾年的收入,一筆不小的數目呢!”
中年人生出一根手指,滿臉的神往,像是他有好幾個女兒等著領錢一般。
“如此說來,倒真是怪事了!”陸麒點點頭,為睫露填上茶水。
“可不嘛!這下有女兒的人發財嘍!”門口進來另一位中年人,長長的語調中是抑製不住的羨慕,坐定後又唉聲歎氣,捶打自身,“你說我怎麽就沒個女兒呢?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女兒做了王妃,那我可就發達了。”
“哥們!你做什麽白日夢呢?這種好事哪裡能轉到你頭上!”中年男人白一眼後來的人,調侃的說了一句。
“小二上茶!”後來人叫了一壺茶,“我們半斤八兩,你別消遣我,我也不打趣你,專心看戲,瞧瞧!那金疙瘩來了!”
說話間,從大街另一頭走來一位青年,他被人簇擁著,如同沒有被人馴服的駿馬,狂放中帶著高傲的野性。
青年走到高台上,坐在那把專門準備的高椅上,大聲說了句,“姑娘們,久等了!”
憑著他多金的身份,本就讓在場的眾人迷了眼,再加上青年安耐不住的青春氣息,和稱得上一表人才的出眾相貌,惹得少女們一陣陣尖叫。
一時間,女孩們的芳心暗許,一顆顆紅彤彤的心心從少女們的眼睛裡面飄出來,全部砸向高位上的青年。
就連倚在門框邊,看熱鬧的那位店小二都跳了起來,揮動著手中的毛巾,一副情難自持的瘋狂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