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和睫露本就知道蕭明子的修為,表現還算好,其他人就不是這樣了。
先是坐在天玄宗第一位座椅上的薛長老,心中驚疑,忙起身向著蕭明子讓座。
“簫長老!還請坐這第一的座椅吧!”
心想:“我的乖乖!本以為蕭明子和自己一樣是靈基期的修士,往日是用了秘法看不見修為,誰承想竟然是靈知期的修士,往日對他不敬,此人該不會記仇吧!”
薛敏是天玄宗的老人,在宗門已經幾百年了,又管理著天玄宗的修煉資源,往日受弟子的恭維尊敬,本是把新來的長老不放在眼裡的。
若不是中間隔著掌門,不然他們幾位宗門的老人前輩早就鬧到落日峰了,現在想想,掌門處處忍讓著蕭明子,並不是老頭癡呆了。
羽霜柔更是,從座椅上站起來,眼神帶光,直直地看著蕭明子。
“簫長老來了啊!”
羽霜柔是天才,不到二十年就修煉到靈基期,說其天才並不為過,很多人窮極一生可能都到不了靈基期。
她是何等的驕傲,若不是家族的那事,她才不會委曲求全。
蕭明子初來天玄宗是羽霜柔接待的,剛見他是和掌門一樣的靈丹期修為,只是相貌出眾一些而已,但也沒有英俊到讓自持清高的羽霜柔倒追的地步。
就靈丹期的修為,羽霜柔看不上,只是她遇到的事情等不了,她需要蕭明子的庇護。
首次去落日峰,本以為憑借她的姿色,蕭明子會立馬答應,誰料到竟然吃了閉門羹。
那幾年她不知去了落日峰多少次,每次都是失望而回,以至於成了宗門的笑柄,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在嘲笑她,多少以往追求她的靈基期長老在辱罵她。
但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蕭明子竟然是靈知期的修士,這個消息讓她心花怒放,以往的種種委屈,眾人的嘲笑,現在看來都是值得的。
身後有一位靈知期的修士為自己做主,哪怕家族那些人再不願,也只能作罷。
葛斌本是窮苦人家出身,因為天資絕佳,讓沒有修煉資源,沒有靠山的他現在也算在宗門站穩了腳跟。
他是一名劍癡,別人戰鬥會用符籙、陣法、其他的各類法器,但是葛斌隻用劍,曾言:
“劍是友,劍是命!”
在宗門他最敬佩之人是掌門,太上長老他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隻認自己親眼見過的。
葛斌平生所遇之人,掌門最高,靈丹期的修為,那是他做夢都想到達的地方。
不知到達靈丹期時,劍會是什麽樣子的!
眼前之人是做夢都不會遇到的靈知期強者,不知他的武器是不是劍,若是劍,他的劍會是什麽樣子的!
葛斌眼中火熱,並不亞於羽霜柔,崇拜的眼神停留在蕭明子身上。
回春閣掌門妙手真人,這次來岷定城是陪著陸麒歷練來的,不料遇到了蕭明子。
此刻他心中大驚!
難怪天玄宗的那老東西這幾年越來越囂張,隱隱的在擴大天玄宗的勢力范圍。
當初傳回的消息,本沒有把這位簫長老放在眼裡,怎麽竟然是靈知期的修士,看來以後不能在那老東西面前強硬了。
唉!妙手真人心中惆悵不已。
葉長老,中年婦女的樣子,穿著樸素,是回春閣的老人,練得一手好丹藥。
這塊探靈石是偶爾的來,只能探知修士的修為境界,雖然稀有,但也只是雞肋一樣的東西,
算不得好東西。 不料今日竟然憑借著這個沒有的雞肋,識得了一位靈知期的修士。
回春閣的念菲紅和另一名中年修士也都是滿臉的吃驚,眼神死死地盯著蕭明子,內心裡也是波濤洶湧。
弟子天玄宗其余的眾弟子,原本心中各有算盤,有的看美女,有的瞧俊男,有的羨慕回春閣掌門靈丹期的修為。
現在被蕭明子這樣一鬧,一個個心中也掀起了巨浪,全然沒有了原先的心思。
回春閣這次隻帶了十名初靈期弟子,昨日死了五人,現在還剩五人,站在幾位長老身後,和天玄宗弟子一樣的神情。
坐在主位上的城主‘施敬忠’,是一位中年男人,長相周正,一臉的和善之色,身穿華服,手戴玉戒。
城主見眾人都去拜見進門的藍發青年,知道眼前之人定是不凡,忙起身走了過來。
“小人一介凡人,有眼無珠,不知諸位口中的靈知期為何意,想來定是更了不得的仙人,還請上座呀!”
城主語氣惶恐,今天來的都是仙人,原本自己不想坐主位的, 可奈何拗不過之前幾位仙人的勸說,早知有這樣的大人物降臨,該是出門叩頭迎接的。
妙手真人看一眼蕭明子,想著是人都愛聽順耳之語,何不讚美一番。
“城主不知,世人都道我等修仙之人是仙人,卻不知我等是剛踩上了仙人的門檻,離進門還遠得很呐。”
“仙界我妙手不知道,但是在滄漩大陸,你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仙人,沒有一人之下,只有億萬人以上。”
城主聽罷,嚇得直接跪地,“恭迎上仙!恭迎上仙!”
“城主起身!無須多禮!”
蕭明子輕輕抬手,一股柔和之力輕輕扶起城主,城主又忙道:
“上仙請上坐!”
蕭明子坐在了城主的位置上,又有仆人搬來一把大椅,城主坐在了左手偏下的位置。
眾人還是滿眼的熱情,蕭明子卻有點不自在,他是喜歡被人仰視的感覺,但是這樣的還是少點,太過了反而不美。
“說正事!昨日在岷定南城死了那麽多初靈弟子,想必大家都感受到了此次除邪祟任務並不簡單,一不小心命就丟掉了。”
“昨日小徒被困幻陣,本公子也曾和那東西會過一次,是一個鬼嬰,而且怨氣很重,修為對於在座的算是不低,已經到了靈嬰期,而且本公子估計,那還不是它的全部。”
眾人剛剛平複一點的心情,在蕭明子剛說出“靈嬰期”之後,救又不淡定了,個個驚的變色發白。
“那東西很狡猾,見勢頭不妙,掉頭就跑沒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