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前,自從知道了睫露體內的那道禁製是在傷害她之後,就動了救睫露的想法,這麽多年即便兩人分開,蕭明子也在一直研究破除她體內禁製的方法。
直到五年前,他終於找到了方法,只是一直礙於各種材料在這一界極為稀有,這才一直幫助天玄宗做事情來換取他們的協助。
原本那禁製最早也會在睫露成人禮發作,也就是七年之後,解除睫露身體禁製,時間也足夠,誰知中間竟然出現了變數。
上次睫露在看到采薇受辱的樣子後,突發異變,引動了體內禁製,現在那禁製變得極為不穩定,有隨時發作的樣子。
剛才傳音符中說找到了蕭明子缺的材料,那是最後一種,只要將它加入現在的陣法,就能以陣破陣,解除睫露身體的束縛。
來到晚上,青霞峰陸麒的住處,蕭明子一閃出現在裡面。
陸麒見到突然出現的人,也不驚訝,也不見禮,蕭明子這個人從來沒有給過他好印象,幾次來找他都是半夜這樣突然出現,也不管別人是不是願意見他。
即便蕭明子修為高出陸麒很多,可謂天差地別,但是面對蕭明子的淫威,好像他有一種天然的無畏之感,如同是他的天敵,讓他有種想要將眼前之人立馬撕碎的衝動。
“哼!無知!”
蕭明子最先開口,勾半唇冷笑,只要一眼,他就能知道對面之人心中的想法,曾經他也被這種感覺左右,總不理解為什麽會對這人有如此大的敵意。
直到在岷定南城蕭明子救下陸麒之後,看到陸麒手上和他相同的病症他才明白。
因為,陸麒是他缺失的那部分。
“說吧!何事?晚輩此處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說完快點走!”
陸麒別過頭,將眼神移開,尊稱中透露著冰冷,儼然下了逐客令。
“就你這破爛地方,你以為我想來?”蕭明子立馬接上一句,臉也轉向別處。
又道:“這幾日你陪在睫露身邊,想必也發現了她的異常,自從那件事情後,她變得精神恍惚,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這是她體內出了問題,明日我要離開天玄宗,去為她尋找根治的材料,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照顧好她,我會盡快回來。”
天玄宗這麽大,以蕭明子的實力,現在竟然除了陸麒,找不到第二人將睫露托付。
陸麒眼神如同尖刀,狠狠地盯著蕭明子,心中的怒火在聽到睫露身體出問題的瞬間就一下子竄了出來。
“你不是說會照顧好她嗎?怎麽會讓她受傷?之前不讓我靠近她一點點,現在離開你就放心了?”
蕭明子聽到,猛地轉頭,強大的靈壓向著陸麒碾壓過去,盯著陸麒一字一字的說道:“你是她的醫師,記住你的身份,我回來若是她有半點閃失,我讓全回春閣陪葬!”
原本盤膝坐在床上的陸麒面上青經曝起,雙目通紅,拚盡全力抵抗來自蕭明子的靈力壓迫感,口中任舊不輸一絲氣勢。
“少威脅我,照顧小荷是我自願的事情,也不是因為你!”
“哼!你以後叫她睫露,記住你和其他人沒有什麽不同。”蕭明子回身,收回靈壓,“還是這樣讓人討厭!”說完化成一團藍芒,消失在空氣中。
“呼——呼——”
陸麒大口喘氣,單手扶在床上,看著蕭明子消失的地方,眼中滿含憤恨,不由自主握緊的拳頭在床上砸了兩下。
落日峰下的小院,
現在住著三姐妹,蕭明子借口有事情,帶了睫露回無塵洞,程果果留在小院和桃枝看著采薇。 自從采薇事件之後,睫露受了刺激,兩人再沒有過親密活動,明天蕭明子就要走了,再加上睫露的精神現在也穩定了不少。
剛進入無塵洞,睫露就落入蕭明子的蜜吻之中,兩人紛紛跌入溫柔鄉,相互糾纏起來。
一番激烈的床上運動後,蕭明子告訴睫露他要離開天玄宗辦事情的消息。
叫睫露照顧好自己,等他回來,要是有事情可以去找陸麒。
最後又叮囑了一邊和陸麒保持距離,還有陸麒對睫露稱呼的事情,說小荷只有他能叫,其他人只能叫睫露或者蕭夫人,睫露聽在耳中臉上羞的火熱,心中卻是異常的幸福。
次日蕭明子離開,睫露和采薇兩人搬去了落日峰新開辟的洞府,桃枝則回了天玄峰自己的住處。
晚上天空下起了陰雨,在天玄峰地底深處的一間密室之內,天玄峰掌門和智陽子兩人站在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面前。
掌門一臉恭敬,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智陽子則是一臉從容,雙手背後,靜靜的等著。
過不多時,白發老人緩緩地睜開眼睛,“說吧什麽事情!”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掌門鞠躬的身子不動,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白發老人,忙恭敬地回答:“回師尊!蕭明子早上離開了!”
白發老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馬上又被深深掩蓋下去,“離開所謂何事?幾時回來?”
“這個——”掌門語氣躊躇,“蕭明子是自己離開的,具體沒有說明。”
“嗯!”白發老人簡單一聲,像是在思量,眼珠轉動間看了一眼默不吭聲的智陽子,“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徒兒告退!”掌門不敢抬頭,就這樣躬身慢慢退出了密室。
掌門走後,密室之內就隻留下白發老人和智陽子,兩人在察覺掌門走遠後相互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個相同的笑容,如同狡猾的野獸。
智陽子最先開口,“蕭明子已經離開,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們的壽元將盡,恐有變故!”
“人都備好了?”白發老人反問。
智陽子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原本還要一段時間的,但是天玄宗來了全晉國的靈基期女修,所以夠了,現在只差那被蕭明子保護的女修!”
“辛苦你了!事成之後,你就閉關吧!”白發老人眼神看向智陽子,眼中也閃過欣喜。
智陽子走兩步,手指一彈,發出一個火球,將已經熄滅的香再點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怎麽還感激自己?堂堂天玄道人,天玄宗唯一的靈嬰期長老,莫不是真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