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露看一眼陸麒,“竟有如此怪病,是對女人過敏嗎?”
忽然,睫露伸手抓上了陸麒的手臂,兩人緊緊地看著相接觸的地方,時間過去很久,仍舊不見有過敏的症狀出現。
“為何不見發紅,不見過敏的症狀?”睫露放開陸麒,抬頭看看他。
陸麒也滿是好奇,仔細再觀察片刻自己的手臂。
“可能真的是心魔引起的,找到你,現在心魔已除,就連這個怪病都好了。”
陸麒開心地笑笑,心中更加堅定,眼前之人對自己的重要性,心想:“小荷以後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定會好好守護你!”
此刻已經快到黃昏,岷江碼頭停泊著數條大船,工人正在來來回回的搬卸貨物,兩人身邊不時走過光著膀子的工人中,陸麒感覺他們冒犯了睫露,就要帶著睫露原路返回。
突然,陸麒發現部分工人頭上冒著黑氣,像是中了邪一般,但是卻與昨日睫露中邪不同,工人都是正常的乾活,沒有人出現幻覺。
“小荷你看,碼頭搬貨的工人,部分人中了邪,頭上冒著黑氣!”
陸麒說著,為睫露指一指中邪的幾人,說完陸麒心中覺得不對勁,沉吟一會,又道:“不對,並不是中邪,更像是被人標記了。”
“標記?”揭露不解。
“就是被做了記號!”
“哦!睫露似懂非懂,繼續觀察。”
睫露看不見陸麒說的黑氣,觀察半晌還是一無所獲。
“陸麒我看不見你說的黑氣,你給我指指,是哪幾人!”
陸麒剛要為睫露指時,只聽見管事的大聲說道:“開飯了!”
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排隊著去打飯,陸麒再為睫露指中邪之人。
“你看那幾人都是,被標記之人都是站在一起等著打飯,沒有標記的也都是在一起。”
睫露詫異,問道:“這個黑氣是不是會傳染?怎麽標記的人都在一起?”
陸麒轉頭對著睫露微笑,“我也不知道,靜下心來認真聽聽,看他們交談中有沒有什麽線索。”
由於岷江南城邪祟的影響,今年岷江上來往的船隻都停靠在岷北岸江碼頭,現在來往船隻增多,加上碼頭離居民區很遠,所以很多工人晚上不回家,直接居住在碼頭的工人房。
吃完晚飯,還要繼續卸載貨物,有時晚上來船,還要半夜起來乾活。
晚上這頓飯很豐盛,肉菜俱全,幾百人的晚飯,光分發就要很多時間,工人們自覺地按照先後的順序排隊,等著打飯。
為了打發等待的無聊時間,往往在排隊時大家都會相聚說一些感興趣的話題。
家庭、妻子、父母、孩子、奇聞逸事等,但是在男人扎堆,女人很少的碼頭,大家聊天最多地還是女人,還有永遠都說不厭煩的男女豔事。
一位年紀二十幾歲的青年,身體健壯,上半身裸露的皮膚呈現完美的小麥色,全身肌肉清晰可見,笑容陽光,正在和身後一位中年男人聊天。
“棍叔!怎麽你這樣愁眉苦臉是上月的工錢都花完了?”
青年口中的棍叔聽到,皺一皺眉毛,唉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鼻子,抬頭看著青年,語氣固裝傲慢。
“你棍叔我老光棍一條,無牽無掛,天天做這碼頭搬運工多辛苦,工錢發下來自然是要去享受享受的。”
青年賊兮兮的指著棍叔笑笑,“噢——又去醉春樓找姑娘了是不是?”
“要你小子管!我願意!”棍叔理直氣壯,
說完又歎口氣道:“他娘的醉春樓的那些娘兒們真是貴,一個月工錢去了隻五回,就全花光了。” 兩人的聊天被青年前面的另一名青年聽到,轉過頭來笑嘻嘻的道:
“文子,這個月你是不是還沒有去過醉春樓?今夜沒有商船到港,一會吃完飯,我們也去醉春樓爽一把,去不去?”
文子聽到,轉頭對排在前面的青年道:“成哥,你前天才去過醉春樓,怎麽沒過癮?”
這時幾人身後聽了他們半天話的另一名大漢道:“文子你這問的什麽話,那事哪能夠,我今天晚上可是要和你成哥一起去的,你不去算了!”
文子轉身抱著膀子,“去!怎麽不去,上回我和蘭兒姑娘約好了,別叫她等急了!”
“唉!不知是誰說要攢錢娶媳婦。”棍叔哼一聲,閉著嘴壞笑,“我告訴你,回春樓的那幫娘兒們可是從南城來的,專們吸我們這些光棍的血肉,尤其你們這些年輕的, 進去想在斷開,可就難嘍!”
成哥道:“棍叔你又嚇文子,若醉春樓的女人是會吸血的,你說你還總去!”
幾人說著,又湊上來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
工人的話語不避諱,想說啥說啥,睫露和陸麒兩人聽了一會,相互看一眼,氣氛瞬間尷尬,睫露借口身體乏了,去一邊的草地上坐下休息,留下陸麒一個人聽他們的話。
陸麒又聽了其他人交談的話語一會,來到睫露身邊。
“我發現被標記之人都是成群結隊的打飯,相聊的話題總圍繞醉春樓!”
其實剛才睫露就發現了,對著陸麒道:“昨日我們居住的那地方就叫醉春樓,聽他們的話,應該北城還有一個醉春樓。”
“嗯!”陸麒轉身觀察附近地形,“走!我們去城裡打聽一下這個醉春樓,有沒有線索!”
“好!”
從岷江北碼頭到岷定北城,一路走來,陸麒陸陸續續的又發現了一些頭上散發黑氣的男人,向他們打聽了醉春樓的位置。
醉春樓在岷定北城很出名,談及這個地方,男人們都是笑容滿面,言之不盡,睫露和陸麒很順利便找到了醉春樓。
到時,發現醉春樓門前站著羽霜柔和念菲紅,還有兩人各自組內的初靈期弟子,見到睫露和陸麒兩人都是忙走過來打招呼。
羽霜柔對睫露,念菲紅對陸麒,目標明確。
“師妹!可有找到線索?”
羽霜柔滿面笑容,如同親姐妹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的關系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