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露二人來到醉春樓一樓正廳,現在是夜裡客人正多的時候。
音樂舞姬、美酒佳肴、男兒陽剛、女人嫵媚、乾柴烈火、四面迎春。
兩人走入喧鬧的人群,四處尋找陸麒和葛彬二人。
念菲紅回頭,一臉凝重的在睫露耳邊傳音。
“睫露這裡不對,看不見男人頭上的黑氣了!”
睫露修為低,本就看不見黑氣,感應到念菲紅的話語,心中會意,對著他點點頭。
“嗯!”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走來一位穿著華貴的婦人,一手一個抓著二人就向一邊的偏門走去。
“新來的姑娘真是不懂規矩,亂跑什麽?”
婦人語氣不善,顯然將他們當做了醉春樓新來姑娘。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反抗,跟著婦人來到一處房間,房間裡有兩位下人打扮的丫鬟。
“給他們都裝扮上,一會兒領到二樓那處房間!”
“是!”
婦人面無表情,左右打量二人一眼,“看好他們,別出什麽岔子。”轉身帶上房門走了。
過不多時,兩人被裝扮好,由丫鬟帶領著,一路來到二樓一處偏僻的房間。
丫鬟走後,房內只剩睫露二人,兩人四處打量,並無不妥,只是房門被鎖上了。
睫露拉一把房門,“鎖上了,怎麽辦?要砸開嗎?”
念菲紅道:“稍等!待我用神識查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師弟他們。”
“好!”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念菲紅睜開眼,臉頰緋紅,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搖搖頭。
“沒有找到!”
睫露焦急:“那怎麽辦?”
兩人剛要商量對策,只聽見門外有人走了過來。
“翠媽媽,人都準備好了嗎?”
“許公子放心!今日定叫你盡興!”
“翠媽媽放心,答應你的必不食言!”
“如此,多謝許公子了!”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許公子扭曲的笑容如同魔鬼,帶著讓姑娘陷入夢魘的笑容,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公子看見睫露二人,笑容停滯在臉上,“不錯呀,真乃極品!”忙轉身關上房門。
再轉過身子看著睫露二人,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目光,嘴裡發出幾聲嘿嘿嘿的笑聲。
“小妞脫吧!”
許公子說著,順手拿起放在一邊桌子上的黑色皮鞭,一咬牙,狠狠地將皮鞭劈打在地上。
皮鞭落地的聲音劃破空氣,讓原本死寂的房間增添一分恐怖。
許公子看著面前冷靜的二人,她們和以往的姑娘截然不同,沒有顯示出半分畏懼的神情,徐公子一下來了興致。
“吆!不錯嘛,果真有意思,不但臉蛋長得好看,這膽量也很好看嘛!”
許公子低頭看看皮鞭,冷笑一聲,抬眼再次看上二人,用力揮起鞭子,直朝二人的臉揮去。
睫露和念菲紅看著眼前的這個凡人,若是對上凡人女子,定會對他心生畏懼,必會對他言聽計從。
但是睫露和念菲紅是修仙者,對許公子這樣作死的凡人,早就不放在眼裡,他的舉動在她們面前,如同小醜一般,可笑至極。
皮鞭如期而至,卻沒有像許公子想的那樣,落在面前少女美玉般的臉上。
“什麽!”徐公子大驚失色,看著停在兩位少女面前的鞭子,沒有將她們傷及一絲一毫。
“自不量力!”
念菲紅眼神不屑,
看一眼許公子,抬手,指尖的火苗碰上皮鞭,皮鞭立刻燃起,瞬間燒沒,灰塵都沒有留下。 “區區凡人,還想傷我!”
念菲紅語氣凌厲,伸出一隻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許公子的脖頸,慢慢將他提到半空。
許公子感受著咽喉處傳來的強大力量,讓他喘不出氣來,獵人和獵物的身份調換,原本趾高氣昂的打雁人,現在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報應不是不來,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姑——娘——饒——命——”
許公子憋地滿臉漲紅,勉強擠出四個字,兩手抓著卡在脖頸上的無形之力,雙腳不停地掙扎,他的小命盡在呼吸之間。
“菲紅先不要殺他,留下他,讓他帶我們去找陸麒他們。”睫露傳音。
念菲紅聽到,再看一眼許公子,收回靈力,許公子猛地從空中跌落在地上。
“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的許公子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忙起身給念菲紅磕頭。
“多謝姑娘不殺之恩,小的願效犬馬之勞。”
念菲紅不急不慢坐到凳子上,“本姑娘問你話,如實回答,否則,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姑娘放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不敢欺瞞。”
“關於醉春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是!”
“快說!”
“小人是大豐帝國的商人,時常來昌國經商,岷定城是必經之路,每次來都要居住一段時間……”
許公子家族世代經商,多年下來已經積攢了豐厚地家資,所以出手大方,第一次來醉春樓就被這裡所吸引。
醉春樓就像有魔力一般,讓他總想往這裡跑。
兒時一次偶然的虐待女子,讓他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自此便迷上了這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後來遇到醉春樓,更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的癖好,在其他地方都會有所掣肘,只有醉春樓可以讓他肆無忌憚的發泄心情,尋找快樂。
“小人喜歡處女,每次來醉春樓翠媽媽總能滿足我,所以我也常光顧!”
許公子說了一堆自己的事情,沒有提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念菲紅不耐煩,大聲道:“誰要聽你這些破事,沒有重要的消息就去死吧!”
說著,打個響指,指尖上出現一點火光,碰上桌子上的茶杯,茶杯瞬間化為灰燼。
許公子口乾舌燥,看著這一幕舔一舔嘴唇,伸手擦擦額頭的冷汗。
“姑娘饒命!我知道醉春樓的密室入口。”
睫露心中一動:“密室!”
兩人相視一眼,“醉春樓有密室,入口在何處?”
“一處在翠媽媽臥室,一處在後院柴房,我也是偶然所知,姑娘若想去,我願帶路。”
許公子警惕地看著眼前兩人,生怕他們下一刻就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