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荷說的對!”
陸麒趕忙稱是,又道:“原來你是在靈池修煉的啊,修為提升這麽快,讓我給你把把脈。”
“放心吧!我沒事,現在能吃能睡的,別提多健康了。”
陸麒一隻手放在石桌上,看著睫露,用手指敲敲桌面。
“伸手過來!”
又拿出醫師的架勢,完全不讓人說個不字,真是的。
“好吧!”
睫露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心中歎息,醫師惹不起啊。
他一隻手輕輕放在睫露白皙的手腕上,低頭細心檢查她的身體,靜靜地感受她脈搏的跳動。
看著眼前一臉專注的陸麒,睫露安靜地等待他的答案,不敢打斷。
半晌,陸麒放開睫露的手臂,微笑道:“一切都好,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我就說嘛,你還不信,現在把過脈搏總能心安了吧!”
“沒事就好!”
“喵——喵——”
還在交談的兩人,聽見貓叫,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靈貓。
不知何時靈貓已經跑到了陸麒面前,還用舌頭不停地在舔他茶杯中的水喝。
“哎呀!果果,客人的水你也喝,真是的!”
睫露說著,伸手將靈貓抱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
“這杯水髒了,就讓它喝吧,我在為你倒一杯好的。”
睫露取回來陸麒面前的茶杯,再為他新倒上一杯,拿起靈貓喝過的放在它嘴邊讓它舔。
靈貓抬頭看著睫露,小眼神送出一個不屑,不再喝茶,跳下去又跑到陸麒腳邊上臥了下來。
陸麒看到,微微一笑,伸手彎腰抱起了靈貓。
好家夥!靈貓好像不是自己的靈獸,而是陸麒的,還對著他的手臂用小腦袋蹭蹭。
睫露心中冷笑,她可是知道程果果的心思,見到帥哥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的人啊,這回丟人丟到家了。
陸麒道:“這就是當時在岷定城助我戰勝心魔的靈貓吧,怎麽現在一副普通白貓的樣子,是隱匿了身形嗎?”
睫露趁著陸麒不備,不善的眼神看一眼靈貓,程果果才不管這些,看都不看睫露,轉頭藏進了陸麒懷中。
“是啊!它那個樣子,很招搖的,所以還是這樣好。”
“上回見靈貓也是靈基期修為,兩年不見現在是什麽境界了?”
睫露伸手抱回一臉花癡的靈貓,搖一搖它,好讓她清醒。
“果果顯出原形吧!我將隔絕陣法打開,讓陸麒看看你現在的修為。”
睫露心頭傳來一身驕傲的話語,“好麽,讓你們看看我傲人的身姿!”
隨即睫露將靈貓放在地上,又在院子裡布下法陣。
這時,只見靈貓原本淡紅的眼睛顏色逐漸加深,身體也開始泛出一層紅芒。
突然一晃,雪白的羽翅撐開,三條尾巴也憑空出現,兩隻眼睛現在變成了血色。
“喵——”
完全去掉了身上的偽裝,銀翅三尾血瞳貓的本來樣貌顯現出來。
陸麒道:“記得岷定成你的靈獸也受了重傷,想不到兩年不見,它的修為進步也是驚人,從靈基初期進階到了後期。”
“銀翅三尾血瞳貓本就很珍貴,在家上它現在的修為,確實招搖,靈獸原本的樣子,以後千萬不敢輕易示人。”
睫露聽完,看著靈貓,向著陸麒說道:
“我知道,平日沒有放她出來,就算出來也是隱去了身形的,
這不是見到你才給你看的嘛!” “再說在岷定城你就已經見過的!”
靈貓在兩人頭頂盤飛幾圈後慢慢落回地上,邁著妖嬈的貓步走到石桌跟前,蹲在了陸麒腳下。
睫露搖搖頭,笑著對陸麒道:“看樣子她是真的喜歡你!”
“你叫果果啊!”
陸麒俯身看著靈貓的血瞳,伸手撫摸它的毛發,靈貓溫順的叫喚一聲,再次隱去了身形,幻化成普通白貓的樣子。
“修仙界以實力說話,以後你身邊有這樣一隻靈獸保護,我也能放心。”
睫露點頭答應,“嗯!”
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塊點心,遞給陸麒。
“這是我師姐前兩天來看我時帶來的,她手藝很好的,你嘗嘗。”
“自從來到天玄宗就在沒有吃到過家鄉的飯菜了,嘴饞時就吃一點師姐做的點心,還不錯。”
陸麒接過遞到面前的點心,拿在手裡,口中答應著好,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陸麒:“今天來的匆忙,什麽都沒有帶,等明日收拾一下,我做你喜歡吃的飯菜,你想想要吃什麽。”
睫露:“你還會做飯菜啊?不錯嘛陸麒!我怎麽都不知道你還會這些?”
睫露吃驚地盯著對面的男孩,做凡人時他醫術了得,意外加入仙門,他成了眾人口中的天才弟子。
現在竟然說要給自己做好吃的,還真是驚喜不斷啊,他不知以後還會帶來什麽讓自己驚喜的舉動。
陸麒:“以前在大豐的時候,你總吃不下東西,冰凝她們時常想方設法地為你做吃的,我跟著也學了一些,這些年也在沒有再做過,希望做出來不是很難吃吧!”
說起冰凝勾起了睫露的回憶, 心中一動,鼻子酸了,她忙底下頭,不敢再看陸麒。
“放心吧!我相信你!”
睫露說完,想到什麽又道:“對了我是大豐人這件事,日後不要說漏嘴了。”
陸麒看見她的樣子,放下手上還沒有吃完的半塊點心,關切地問道:
“小荷你怎麽了?”
睫露整理心情,擦一下眼角的淚水,抬頭對著陸麒一笑。
“我沒事!”
“我們離開十六年了,你想念帝國嗎?”
陸麒看著面前紅了眼睛的女孩,伸手擦乾淨她沒有顧及的一點淚痕。
湊近了,清晰地聞見對方身上的味道,抬頭間不經意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收回手時又看到她朱紅的雙唇隨著呼吸起伏的樣子。
醫師出身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加快跳動了的心跳,再看看自己方才為她擦淚痕,現在依舊白皙的手指。
果然!她是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你知道的,我父親早亡,母親也已經早早去世了,現在已然是孤身一人。”
“原本城主將我送入王室,讓我去做大公主的醫師,後面大公主又將我送給了你,所以從那之後你便是我唯一要照顧的人。”
“之後你在蒲中失蹤,我一直找你,現在找到了,我就知足了。”
“至於其他人,我偶爾也會想起,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過客,不能強求,唯有默默祝福他們平安順遂。”
睫露聽完,看著他微微一笑,“你倒是想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