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運氣真好,不是說身帶霉運嗎?怎麽好事情都來了!
“師兄你去過靈池嗎?那裡是什麽樣子?”
睫露興奮的同時,難掩心中的好奇。
“不知道!沒有去過,我這麽廢柴的底子,你覺得宗門會讓我去嗎?再說也沒有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
歐陽一隻手拔草,口氣中帶著一點醋意,看著離開土壤依然生氣勃勃的雜草。
“我此生估計是沒有機會進入靈池了,師妹你去了好好修煉,爭取賺個靈基回呀。”
“不知道進入靈池修為能提升幾層,能不能到靈基還不好說呢!”
睫露嘴上說著,心中開始幻想自己已經成了靈基修士的一幕幕,不由得嘴上露出了笑意。
“我告訴你哦,靈池也不想你幻想得那麽美好,進去就能白賺基層修為。”
睫露的樣子恰巧被歐陽看到,這時他停下手上的活,轉身看著睫露,帶著有點神秘的語氣道:
“據說之前就有人見修為長得快,貪圖靈池的靈力,拚命地吸收,最後駕馭不了體內快速壯大的靈力,落得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歐陽為睫露澆一頭冷水,很配合自己,做出一個嚇得打冷戰的樣子。
“不會吧!那獎勵不都變成催命符了嘛!”
睫露心中一驚,還有這樣的事情,自己倒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看樣子進入靈池還是應該注意注意,不能太貪心!”
“哈哈哈!”一邊響起了歐陽爽朗的笑容,隨著笑容一根雜草砸在了睫露頭上,“傻瓜!那麽容易上當!”
看著歐陽的樣子,睫露知道自己被騙,看看從頭頂跌落到手邊的雜草,抓起來就朝著歐陽砸過去。
“好你個歐陽,虧得我叫你一聲師兄,你竟然捉弄我!”
說完睫露兩步走出了靈田,一屁股坐在了邊上的石頭之上。
“這是我這小院自帶的靈田,不多,雜草不拔完,就不許要出來!”
“這還生氣了!”歐陽一笑,他好像還很開心,低頭繼續拔草。
睫露休息一會,起來站在靈田邊上,看著歐陽拔草。
用手拔草能有多快?過去這麽多時間歐陽還在那裡不見有前進。
雜草不見拔掉多少,靈藥倒是被踩歪了不少。
“你看你拔的什麽草,我的靈藥都被你踩死了!”
睫露搖搖頭,她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快出來,你再不要禍害我的靈藥了,它們能長這麽大多不容易,不要全毀在你身上。”
歐陽聽到,轉過頭來看看睫露,手中捏著兩把雜草,一隻手垂著腰,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我好心幫你忙,你還說我,現在都累成狗了,竟然沒有落下一點好!”
歐陽嘴裡不悅地嘮叨,坐在了睫露之前坐的石頭上休息。
睫露看去,他原本雪白一塵不染的衣衫,現在上面滿是泥土,白色的翹腳長靴更是沒有了原本的顏色,就連著原本白皙俊朗的臉上都沾上了一些泥土。
歐陽狼狽的樣子不免讓睫露想起她第一次下田的光景,也是這樣的滿身泥土,還踩壞了采薇辛苦種植的好多靈植。
“給你擦擦!”睫露微笑,給歐陽遞過去一個手帕。
潔白的手帕,一處邊角繡著一朵小小的茵綠花,盛開的樣子格外好看。
歐陽看到立馬笑逐顏開,伸手接過,“這還差不多!”
“那日你送我上天玄峰,記得你說你是來找人的,
現在找到了嗎?” 歐陽聽後一邊擦臉擦手,一邊回道:“沒有!都失蹤十幾年了,哪能那麽容易找到。”
“那是我姑媽的孩子,叫許越澤,性格從小囂張跋扈,欺軟怕硬,和我不是一路人。”
“哦!”睫露口上答應,面上不動神色靜靜地聽著。
“我去出入宗門登記的地方查了,他在十年前一次外出就在沒有回來,那段時間剛好是亡靈之地異常的時間。”
“那時候出入宗門的弟子很多,而且亡靈之地就在宗門邊上,裡面很多散修,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弟子,怎麽查?根本查不到!”
“那家夥又是一個惹事精,估計早被人挫骨揚灰了。”
睫露在歐陽不遠處的一個石頭上坐下,微風吹亂了她額前的發絲,她伸手輕輕挽在耳後。
“聽你這麽說!還真是難辦了呢!”
歐陽看著睫露微笑,“就是啊!不過我在查宗門出入登記簿的時候,倒是發現你了哦!”
說完盯著睫露,停頓一會,一臉嚴肅,壓重聲音,“師妹不會是你殺了他吧?”
睫露猛然抬頭,“師兄你可不能亂說,我都不認識他!無冤無仇的殺他幹嘛?”
“呵呵呵!逗你的!看把你嚇得!”歐陽再次切換到死皮的狀態。
睫露看著歐陽做出生氣的樣子,“你這個人真是!快回你的天玄峰去!煩人!”
女人生氣不管什麽原因,總愛使性子,歐陽手中已經髒了的手帕被睫露搶走!
這個結果是歐陽始料未及的,看著已經空了的手心,轉頭看一眼睫露還在生氣的樣子。
“手還挺快啊!”
又被歐陽將手帕奪了過去,順手揣入了懷中,還用得意的表情說道:
“送人的東西那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何時送你了?”
“剛才你親口說的!還想不認帳?”
“你——”
半晌兩人無語,相互不理對方。
耳邊只能聽見風吹過的聲音,此時已經過了正午最熱的時辰,陽光變的溫和。
睫露不小心看見歐陽還是沒有擦乾淨如同花貓一樣的臉,正向著她做鬼臉,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
歐陽也笑,起身向著太陽伸個懶腰,陽光照在他的半邊臉上,一半迎著光明,一半藏在陰暗。
“丫頭種地這麽累,你怎麽種的?這麽多雜草,要一根一根地拔,真不容易!”
睫露一笑,並不答言,站起身走到靈田邊上,手中開始施展鋤草術。
雙手攤開, 一股綠色的靈芒出現在兩手之上,慢慢劃出半圓,直到胸前,靈忙開始蓄積能量。
睫露再次一松手出去,口中念道“去!”
小小的煙火在靈藥之間綻放,雜草開始枯萎,呼吸間全部化作能量融入土地,靜待時間再流入靈藥的根莖,化作靈藥生長的養分。
看著周圍沒有了雜草的靈田,睫露轉頭對著歐陽,一仰頭得意道:“鋤草術!這才是鋤草的正確打開方式!”
“哇——這麽神奇,難怪一名黃衣弟子能種植上百畝靈田,原來是這樣鋤草的!”
歐陽見到鋤草術,心中驚疑,連連稱讚。
“照這個速度,你這些靈田很快就弄完了呀!”
睫露繼續施展鋤草術,“你不是說你之前也在這裡住過,你不種地,你在幹什麽?不會是騙我的吧!”
“住是住過,但是種田是真沒有種過,這鋤草術——也不會!”
歐陽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眼睛直直地看著睫露。
“師妹!你教我鋤草術吧!”
“你不種田,你住這裡幹什麽?”睫露看一眼歐陽,“你一個核心弟子,學什麽鋤草術,你又不種地!”
“誰說只有種地才能學習?”歐陽走過來打斷睫露,“師妹你教我嘛!教我!”
好家夥,歐陽乾脆撒起嬌來,如同一個小姑娘一樣噘著嘴。
最後睫露實在沒辦法,教了歐陽鋤草術,他腦子很靈活,在睫露交給他口訣和技巧之後,很快就學會了。
歐陽心滿意足後,終於禦劍飛回了天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