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明子噴出一口血,身子往後滑去,卻被後面突然出現的一股力量穩穩地接住了。
兩股強勁的靈力相遇,讓空氣一陣扭曲,隻感覺寒風更大了幾分。
風過,再定睛看去,見簫明子身後出現了三人,灰衣和一位中年男人站在一起,還有一位美豔的少婦站在中年男人另一邊。
“姬俏巫、夏侯傲,是你們!”
眉山墨崖見到三人,眼中快速地閃過忌憚之色,打招呼的話語中,帶上了詢問的口氣。
你要說怎麽沒有問灰衣,向眉山墨崖這樣的人,灰衣他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所以自然話語中自動選擇性過濾了。
“到底是你兄長,這些年過去了,你還不能放過他嗎?”
中年男人夏侯傲一臉難色,眼神轉向簫明子,見到簫明子臉上帶了彩,很是不高興。
“多大的人了,怎麽還是毛毛躁躁的,一個分神都打不過,這些年看樣子是白教你了!”
簫明子正狐疑怎麽是什麽人幫助了他,就聽見了夏侯傲聲音,轉頭看見身邊的中年男人,隻感覺心中頓時踏實了不少。
“師傅!你怎麽才來!”
沒錯,夏侯傲就是簫明子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師傅大人,從來到滄漩大陸到現在前後兩百多年過去了。
簫明子一直沒有放棄聯系師傅,可就是怎麽都聯系不上,在天貴層被眉山墨崖擊飛出去的時候,簫明子本沒有大好的身子,就帶上了傷。
剛才又被重擊,還以為今天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畢竟眉山墨崖不是城主,不會想著留下他簫明子。
最大的可能,就是讓他死。
沒想到窮途末路師傅竟然出現了,這可算是有了依仗,怎麽叫簫明子不安心?
雖然聽著眉山墨崖和師傅是認識的,簫明子也不去問,總歸師傅在不會害他。
再說自己跌入空間裂縫,還是因為師傅沒有找好路,這二百多年,受了這許多苦難,現在就叫老頭自己去收拾爛攤子。
夏侯傲出現,簫明子的心態一下子變化太大,簡單和夏侯傲打過招呼,就朝著睫露走過去。
一百多年不見了,媳婦他可是想的很。
好吧!兩人雖然沒有舉行過婚禮,但是簫明子早就將睫露當成了媳婦,現在這樣叫他也不覺得欠妥。
“不急在一時,吃下這粒丹藥,你先打坐調息。”夏侯傲攔下了簫明子,一步站在了簫明子前面,擋住了眉山墨崖投來的目光。
對面的眉山墨崖看得心裡好笑,夏侯傲又不是什麽好人,現在這裡裝慈愛的師傅,好像他就是好師傅了一樣,真叫人作嘔。
“姬俏巫!你當年告知我,讓芯媱轉世,在人世間完成和木靈的一世情緣,她就能回到我身邊,為何現在還是沒有完成?難道當初你是騙我不成?”
話風一轉,眉山墨崖沒有回答夏侯傲的話,反而問起了邊上站著的美豔少婦。
除了青蔓,其他亂七八糟的人,他眉山墨崖都不放在眼裡,若不是本尊不能來滄漩,現在只是一具分神組成的身體,哪裡有這些挑梁小醜作妖的故事。
當年在血霧森林中,眉山墨崖和宮芯媱大戰結束,來到戰場的第一個黑衣人就是姬俏巫。
而姬俏巫和夏侯傲又是一對歡喜冤家,他們自小拜在一個師傅門下,和青蔓是同門,被青蔓叫一聲“師兄”和“師姐”。
當年青蔓和雙目死後,兩人領了師尊的命令,協助兩人的轉世劫難,但是不出意外,意外還是發生了,青蔓和雙目的轉世沒有度過劫難。
也就是宮芯媱和木靈二人,沒有按照原有的軌跡完成人生。
意外的發生讓姬俏巫和夏侯傲手足無措,離得較近的姬俏巫只能先來到戰場,用“一世情緣”的理由,讓眉山墨崖放棄了帶走宮芯媱的屍體和魂魄。
不過“一世情緣”倒也不假,青蔓和雙目的姻緣線沒有完成,兩人就不可能被分開。
但就算後面出現的蕊姑沒有乾預,姬俏巫也想好了對策,不過蕊姑的出現又一次打亂了事情的發展而已。
這些年,姬俏巫悄悄地在滄漩大陸,照看著睫露和陸麒,夏侯傲則在其他界面尋找木靈失落的其他魂魄。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簫明子和古蓮鳳都讓他找到了。
所以夏侯傲也是古蓮鳳口中的魔族大長老。
哦!對了!姬俏巫相比大家也不陌生,她就是曾經為陸麒和睫露指明方向的流沙老人。
“你應該問你自己,你現在吸收了蕊姑,應該沒已經有了那段記憶!”姬俏巫勾唇,舉手投足間帶著萬千風情,眉山墨崖是聰明人,既然不願意面對現實,她就再添一把火。
是的,正如同姬俏巫所說,眉山墨崖融合了蕊姑,現在的記憶中是有了這段事情。
蕊姑集合木靈的魂魄,又將其震碎, www.uukanshu.net 那時候是存了斬草除根的心思,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是大意了。
可眉山墨崖知道又能怎麽樣,上萬年過去了,姬俏巫所說了一世情緣最多不過千年的事情,時至今日,這一世情緣還沒有完成,便說明姬俏巫所說皆是誆騙他,可能因為這事情本身就是不可完成的。
“好吧!就算他的魂魄是我自作做自受,那青蔓的靈魂禁製是誰做的?”
算了!生氣歸生氣,現在對方勢大,先且記下,叫他們把禁製的事情說明白。
哼——
夏侯傲鼻孔裡出氣,像是很生氣,冷著臉看向還趴在地上觀察的梅兒,“你怎麽不問問你養的狗!”
眾人被夏侯傲的回答勾起了好奇心,包括睫露在內,都將目光望向了梅兒。
眉山墨崖紅衣飄飄,就算腹部的衣衫被匕首刺破了一塊,也依舊不影響她吊打眾人的絕世容顏。
這樣讓人流口水的聖顏,卻讓梅兒看了倒吸涼氣,見眉山墨崖一步步走向她,梅兒隻感覺全身冒汗,頭腦眩暈。
這一刻的梅兒哪裡再有一點常年高位者的孤冷,就像是一隻嚇破膽子的綿羊,身子顫抖的厲害。
“說——”
眉山墨崖隻一個字,就嚇得梅兒一個激靈,就算再深的人,在絕對的力量和生死面前,終究還是會膽怯的。
梅兒就在崩潰的邊緣,眼睛直直穿過眉山墨崖,盯向後面的睫露,若眼神中能帶刀子,怕是睫露現在全身都是窟窿了。
就在眉山墨崖將要走到梅兒跟前的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